决赛上,他和宁次激烈一战,笼中鸟的真相令人震撼,佐助学会千鸟,在同我爱罗的战斗中惊艳全场。 可是…… 鸣人看着自己召唤出蛤蟆文太和我爱罗激战,却发现身后的佐助,眼底藏着深深的不甘。 为什么? 这一次,没有雾隐的参与,三代火影为了封印大蛇丸牺牲,第七班只是受了重伤,没有人死亡。 佐助没事,这太好了。 可是,真的没事吗……? 鸣人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没多久,宇智波鼬出现。 和鸣人印象中的鼬大哥不同,这个鼬冷漠而残忍,对自己的弟弟毫不留情,他能随手折断弟弟的手腕,也能犹嫌不足地补上月读幻术。 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故作冷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佐助? 他看着佐助的愤怒和不甘,看着他被折磨到崩溃、失神、陷入昏迷,忽然前所未有地意识到,宇智波这个姓氏,究竟对佐助意味着什么,当年的灭族事件,带给佐助的,原来远不止是亲人的离世那么简单。 佐助终于醒来的那天,他们在医院天台约战,不久,大蛇丸的人带走了佐助。 他向小樱承诺,一定把他们的队友带回来,他随鹿丸等人追击,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可终结之谷大战一场,好话狠话说尽,他最终没能留住对方。 他看着那个对宇智波事件一无所知的自己,掏空心肺想要留下最重要的朋友,但只是徒然。 他看着黑发少年毅然决然地想要斩断羁绊,眼中却流露出不忍的挣扎,“宇智波”和“佐助”这两种身份在十三岁少年的内心搏斗,将终结之谷两个少年人都折磨得奄奄一息。 随后修炼归来,为营救我爱罗同迪达拉和蝎交战,紧接着天地桥相遇,他失控暴走,伤了小樱,等到终于再见到佐助时,少年一袭白衣,刀锋凛冽,神情漠然,口中说着什么“杀了你”之类的话。 鸣人僵硬地看着这一切。 他难以想象,三年里,佐助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在再次面对他和小樱的时候,表现得这样平静、冷漠,甚至展露杀意。 明明佐助对他们的感情,并不比他们对他的少啊。 很快,与晓的战斗全面拉开,飞段角都,宇智波鼬,面具男…… 听说佐助杀死了鼬,鸣人几乎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步一步变成这样的…… 佐助后来……如果他后来知道了真相,他该有多么崩溃啊…… 更令鸣人震撼的是,很快,自来也战死,佩恩入侵木叶,佐助加入晓,带着鹰小队袭击了奇拉比。 更可怕的是,小樱对他假告白,同期们制定了杀死佐助的计划。 不,不……他惊慌地看着这一切,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看着自己在雷影面前下跪,看着自己得知佐助大闹五影大会后过呼吸,看着第七班重聚却是你死我活的场景。 他看着四战爆发,看着秽土鼬将佐助托付给自己,看着宁次牺牲,看着十尾现世,联军指挥部阵亡,看着带土与卡卡西、斑与柱间的恩怨纠缠,看着无限月读发动,黑绝与辉夜的过往,看着第七班最终联手拯救了世界。 他看着自己与佐助的终极大战,看着自己无论如何不肯倒下,一定要阻止朋友沉入黑暗,不肯他背负着世界的仇恨坠进孤独的深渊。 他们战到无力再战,最终各断一臂,并肩躺在终结之谷,风和光从他们身上拂过。 佐助认输了。 他看着伤痕累累的少年偏过头去,眼角滑落一行细细的眼泪。 鸣人从不知道佐助也会流泪。 他有些惶然地想,这下总该结束了吧? 那个惨烈的世界,这下总该迈上正轨,往好的方向重新出发了吧? 可是…… 从日向族长开始约他参加集会,并且每次都带着雏田出席开始,鸣人的眉头越皱越紧。 谁要在这里虚与委蛇?他更想知道战后的佐助怎么样了!那什么狗屁赎罪论,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佐助?他自己又在干什么? 月余方有一封的简短书信,忍鹰传来的情报卷轴,久久一次的见面,说的也大多是公事。 他无比迷惑地看着那个自己结婚,披上火影袍,面对万众景仰,却在每一次下意识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寂寞地落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可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吗? 这个梦想里,甚至没有佐助的身影。 而一切终于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大筒木一族来袭,七代目火影为了保护众人被敌人掳走。 被困在异空间的三天里,漩涡鸣人没敢合眼,生怕自己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理智上,他觉得没有人能来救他,他得靠自己出去。 但很可能出不去了。 情感上,他知道如果还有一线生机,那只能是佐助了。 可佐助还在不知道哪个国家执行秘密任务,无论如何不可能赶回。 他得靠自己。 可是,这一次,只靠自己,似乎不行了啊。 异空间里光线昏沉粘稠,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他在同意识流失对抗的间隙里嘲笑自己:都这么大了,怎么好像越活越回去了,身陷险境的时候,还盼着他来救你。 难道不该是你在他有难的时候,英俊帅气地出现,将他救走吗? 这可是漩涡鸣人少年时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啊。 小时候,他太弱,所以总是佐助保护他,救了他一次又一次,让他整日跳脚,找不到耍帅的机会。 现在,他可以和对方并肩了,他们都成了忍界最强,却再也不曾一起行动。 他们甚至连面都很少见了。 每个人都夸赞他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是忍界的英雄,众望所归的火影。 可当他真的得到这一切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最想要听到的认可,从来只来自那一个人。 这样一想,似乎又多了几分活下去的动力。 他还没能给佐助创造一个真正的归处,还没能完成他许诺的更好的未来,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真的在这里死掉的话,也太逊了,佐助那混蛋肯定下半辈子都会嘲笑我的。 他这么想着,眼前却浮现出终结之谷对方落泪的场景。 于是心底有另一个声音悄悄说,你不能再害他哭了。 所以,你要活着。 漩涡鸣人在命悬一线的分分秒秒里,想的全是这些很不火影的事情。 靠着这股从幼年初见生长至今的执念,他无视了神树抽取查克拉时的痛苦,无视了大筒木们的讽刺与折磨,无视了自己生还概率不足十分之一的事实,最终等来了奇迹般的援救。 空间之门撕开,白色的光线照进昏暗的异空间,熟悉的声音传至他的耳畔。 清冷的嗓音掺着点不易发觉的颤抖,许久不见,那个人第一句话就是可恶的“吊车尾”。 他说,“死在这的话,我会嘲笑你一辈子的。” 漩涡鸣人于是笑了。 “你……这家伙,可真会……挑时间。” 又被你救了。 然而,那一瞬间,他不仅不恼怒,反而有点得意地想,世上还有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吗? 没有了。 如果他们出事,能救对方的,只有彼此,只会是彼此。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佐助成功救出他,却没能和他一起回来。 一开始,没有人敢告诉他,一个一个都瞒着他,只让他安心养伤,说佐助没事。 他们在他的药里悄悄下镇定剂,让他整日整日地昏睡,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好在,漩涡一族的恢复力出名的强悍,能够下地的第一时间,他推开身边想拦又不敢拦的医疗忍者,扶着墙去找佐助的病房。 找不到佐助,他又去敲小李的病房门。 小李肯定知道佐助去哪了。 别以为他天天困在办公室就不知道,这个西瓜头某次任务后就和佐助越混越熟了,好几次佐助回木叶,最先见的人都是这家伙,而不是他。 但他没能见到小李。 闻讯赶到的我爱罗在病房前将他拦了下来。 “你也要瞒我,我爱罗?”他道。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 同样重伤初愈的五代风影看着他,嘴唇开合数次,最终道:“对不起。” “我们在空间节点附近等了很久,但是,”我爱罗垂下头,不敢再直视好友的目光,“佐助没有回来。” 漩涡鸣人站在原地,周围所有人小心翼翼,屏息凝神,整条医院走廊静得落针可闻。 每个人都紧张地望着两位影的方向,担心七代目失控暴走,或者突发急症,随时准备上前将其制服,或者送去抢救。 “哦。”但七代目的声音听起来很镇静,仿佛平时交接公事时的游刃有余,“说清楚点。” 我爱罗深深吸了口气,犹豫片刻,还是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道出。 “那处空间节点已经消散了,佐助……回不来了。”我爱罗最后小心翼翼道,“鸣人,我们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可你伤得太重,我们怕你接受不了……” “接受什么?”漩涡鸣人脸上表情淡得有些骇人,“你们不了解佐助,他比你们以为的还要强大,不可能就这样……”他嘴唇抖了一下,吞掉了那个“死”字,又道,“他可能是累了,要休息够了才会回来。” 我爱罗看着他,说不出话。 “鸣人。”接到消息的卡卡西和小樱匆匆赶到,打破了窒息般的沉默。 小樱轻声道:“不是的,鸣人……佐助他真的已经……回不来了。” 金发青年回头看着自己的老师和挚友,没有接这句话,“佐助的草薙剑呢?你们说只找到了他的刀,刀在哪?” 小樱看着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取出封印卷轴,咬牙递给了对方。 她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见到鸣人这副样子,她还是眼眶湿润,心痛到难以呼吸。 “鸣人,佐助的事不能怪你,”她哽咽道,“我知道你……” “小樱,”鸣人打断她,“你怎么也对佐助这么没有信心?你不是最知道了吗?那家伙可比我还强,我还活着,他怎么可能……”他不肯说那个字,尾音低下去,缓缓散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空气里。 他接过卷轴,打开封印,无鞘的草薙剑弹了出来。 鸣人握着这把和它主人一样清锐凛冽的长刀,忽然道:“我知道了。” 他抱着剑就往外走。 “鸣人,鸣人,你去哪?你伤还没好!” 漩涡鸣人拨开眼前的手,忽然狠声道:“别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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