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毒你穿成这样!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潘花花也看不见他笑没笑,还是对着他礼貌地一点头,飞快地逃走了... 冯诚这才摘下防毒面罩透了一口气,一早就接到老板命令的他也是很不容易—— “热一些没有关系,但是坚决不能有蚊虫鼠蚁!” 蚊虫鼠疫会传染疾病。 冯诚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继续喷药。 潘花花出门就直接去了黄氏诊所。 这家私人诊所他来过许多次,已经跟这里唯一的医生老黄混熟了,所以每次来他也不排队看诊,跟老黄打声招呼,就直接去后面找护士拿药了。 今天他还是照例挤了进去,却发现来看病的人数似乎比前两天又多了些。 “你发烧了!”老黄一边给面前的一个患者把脉,一边将昏黄的眼珠子翻出老花镜的边缘看着潘花花,“你等会儿,我得给你瞧瞧!” 潘花花看了看那排成长龙的队伍,低声问老黄:“我听说好多人都得了什么出血热,那病是什么症状啊?” “什么出血热!都胡说!”老黄斥道:“最近来我这看病的都是发烧,还有皮下出血等症状,合起来就传成了什么出血热,还挺会取名字!” 潘花花等着老黄给面前的病人开完了药,才又问:“是跟东海那个研究所有关吗?”他刻意压低了些声音,“会死人吗?” “那谁知道,现在病因不明,我也是尽力而为...”老黄又翻着眼珠子看向潘花花,低声说:“死了几个了...” 两人说话间,下一个病人已经坐了过来,伸出胳膊让老黄看那些由于皮下出血而产生的青紫色斑块。 潘花花看着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斑块,慢慢抿紧了唇,昨晚怎么就忘了问问他呢! “你身上有出血的地方吗?给我看看。” 听到老黄这样问自己,潘花花的心头一颤,他哪敢给他看,自己身上那大大小小的痕迹也挺触目惊心的... “没有,我应该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我先拿点退烧药,退了烧就没事了吧?” 老黄“嗯”了一声,忙得抬不起头来,只说:“后面自己去拿吧,今天护士都忙不过来照顾你了。” 潘花花点头,自己跑去了后面的药房,从架子上找到了治疗感冒发烧的那一类药物,拿了自己以前经常替同事拿的那种退烧药,刚要出去就看见护士从前面快步走了进来。 这护士的年纪比他大些,平时潘花花都叫她姐姐,见护士姐姐手里拿了好几张单子,他便迎了上去说:“姐,我帮你。” 护士姐姐见是他,笑了笑,问道:“小吴啊,又替同事来拿药?” “不是,我自己有点发烧。” 这诊所本来就不大,后面这个小小的药房更窄。潘花花侧着身体,本想给护士姐姐让开点路来,谁成想,却是一个不小心踢翻了脚下的一个纸箱子,码放在里面的药剂瓶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护士姐姐心急地“哎呀”一声,说:“快看看摔碎了吗?这可都是玻璃瓶的!” 听她这样说,潘花花心下一沉,赶紧蹲下把翻倒在地的箱子摆正,又把滚了满地的玻璃瓶一瓶一瓶地捡起来,捡一个检查一个,再码放到箱子里,做得十分认真仔细。 护士姐姐动作利落地把几盒药送到了前头去,也急急忙忙地跑回来帮他一起收拾。 俩人蹲在地上,挨得近,突然听护士姐姐“呦”了一声,问:“以前我都没发现,你这个胳膊上怎么有这么长的一道疤啊!怎么弄的?” 潘花花手下动作一顿,心思飞转间,说道:“感染了线虫病毒。” 护士姐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看着那伤疤,说:“这疤是新落的吧,不像是几年前的...” 潘花花“嗯”了一声,用手指又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疤,说:“是东山矿场那次。” 护士姐姐了然,歪着脑袋说:“说来也是奇怪了,咱们这多少年都没见着这病毒了,东山矿场那边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我听回来的人说,起初还有人造谣是咱们的人带过去的!可是咱这早就没有了呀!” “姐。”潘花花也跟着歪了脑袋,摆出和护士姐姐同款的好奇纳闷脸,问:“你说,那线虫是东边海里的东西,如果没人大面积捕杀,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这事我也问过老黄。”护士姐姐露出一脸志同道合的表情,一边收拾地上的药瓶,一边说:“他说那东西应该是长在深海里的,那一年估计是因为潮汐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嗨,总之,就是突然间出现在了近海。等那一拨过去,没了就没了。” 潘花花拿着一个药瓶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喃喃道:“那东山矿场...” 护士姐姐拿过他手里的药瓶,放进箱子里,“这个,我也跟老黄讨论过,他神秘兮兮地跟我说,那得有人养虫卵才行~” “好了。”护士姐姐数了数箱子里的药瓶,高兴地说:“一瓶都没破!” 她又看向潘花花,关切道:“小吴,你发烧了就赶紧回去吃药休息,要是不退烧就再过来看,别耽误了!” 潘花花点头道谢,拿了药就回去了。 他靠在床头,吃了药更觉得脑袋昏沉起来,揉着胳膊上的伤疤,似乎还能感觉到当时皮肉被切开时的疼痛感... 潘花花又想到了凌子言... 又想到了贾维枭...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打开手机看了一圈,还是没有消息。 这两天潘花花一直很忙,尤其是昨天...所以就没顾得上关注新闻。这会儿,他迷迷糊糊地打开了新闻头条,在看到那条醒目的标题时,像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愣了好几秒—— “据悉,星海集团总裁夫人已怀孕四个月,昨日出席小侄子百岁宴已显孕肚!” 四个月...潘花花迟钝地回忆着,离他被捕到现在也才四个多月! 他昨天晚上对我说了什么? “艹!” 一股无法抑制的羞恼与愤怒涌了上来,潘花花一把将手机摔了出去,“骗子!全他妈是骗人!” 他倒在枕头里,闷了一会儿,突然就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被骗了一次、两次...多少次都不够!只要他说,我他妈的就当真!潘花花!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啪”的一声,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另一边的冯诚紧跟着狠狠地搓了一把脸,守在窗前无奈地叹了口气,“希望这事赶紧结束吧...” 作者有话说: 这里面又有啥猫腻? 带我细细说来——
第89章 满月 = 昨天,糖球史雨晨家的宝宝满月,作为薛家第一个出生的重孙辈的孩子,自然要大大地操办一场。 一直被冠以“薛家万年老二”之名的薛岭终于能在这事上赶超了他大哥薛峰一回,扬眉吐气一把,那趾高气昂的得意劲简直比自己的儿子都要忘形。 而这得意忘形者的儿子薛孟鲤则是老老实实地陪在抱着儿子的史雨晨身边,两人时不时地低声耳语几句,很是甜蜜。 不远处,最近略胖了些的金发美人默然瞧了他俩一会儿,然后抬步款款地走了过来。夫妻二人察觉到他靠近过来,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弟弟,恭喜啊~”美人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金饰,捧到薛孟鲤的面前,亲昵地说:“给你儿子的。” 史雨晨冷哼了一声,薛孟鲤便没有伸手去接,直接示意了一下旁边堆满礼物的桌子,道了句:“谢谢。” 美人却不依不饶地又上前挨近一步,嗔怪道:“怎么?弟弟,我这礼物有毒吗?” “礼物没毒,人有毒!”史雨晨嘟囔了一句,背过了身去。 美人嫌弃地瞥他一眼,借机凑到薛孟鲤耳边,轻声道:“孟鲤,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的~” 薛孟鲤像是怕沾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立即后撤了一步,严肃地说:“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请自重。” “老公,我要吃蛋糕!”史雨晨哄着怀里的孩子,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 薛孟鲤闻言没再理会这一脸娇嗔怒意的美人,走到史雨晨身边,把孩子接了过来,倾身说:“丰裕阁的蛋糕已经送来了,走,咱们过去。” 史雨晨点点头,转头看向身后的金毛,随即目光下移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说:“如今你也有宝宝了,为了孩子积点德吧!” 金发美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薛孟鲤与史雨晨的背影攥紧了拳头,他甩手将礼物盒子扔到了桌子上,转身时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罗希雅。 “花花,我听吴妈说,你最近情绪不大好,还总爱闹头痛,夜里睡得也不好。”罗希雅走近两步,担忧地问:“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需不需要妈妈陪你去医院看看?” “你打电话来,就是要教训我!”金发美人微微昂着下巴,瞥着罗希雅,半晌才咬牙冷声道:“你们都觉得我是坏人,可是他本来就是该死的!是我给了他苟且偷生的机会,才让他多活了这么久!他也不过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如果说是欺骗,那也是他跟我合伙欺骗了薛鹿林!怎么现在人人都恨我!都觉得是我害了他?就连你!我的亲生母亲都是这样认为的,对吧!” 金发美人说的全都对,但那是在潘花花来到这个世界后就立即被处死了的前提之下。 可是他却没有,而且还意外的又在情理之中地与这里的人们产生了感情上的联系,无论是爱情、友情,亦或是亲情… 美人不明白,这世上大多数人都还是被感情趋使的动物,无论一个人是该被处死,还是罪大恶极,他一旦被你在意了,一旦在你的心里留下了痕迹,那他就与“该与不该”与完全的是非对错脱离了必然的联系。因为,在你对他的所有行为进行评判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再加上一个叫做“忍与不忍”的附加条件… 美人不明白,潘花花好像...也不明白... “为什么...”美人无法自控地哭了起来,平日里伪装出来的那些高傲气质丁点不剩,眼泪扑簌簌地不停往下落,他哭着怨道:“为什么连你都怪我...” “不哭了,花花。”罗希雅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你现在要注意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能太激动,身体会受不了的。” 他的头又剧烈地疼了起来,疼得他面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了层层冷汗。罗希雅见状大惊,赶忙叫来了人—— 站在不远处的薛鹿林,面色木然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脑袋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淡淡一笑,道:“刚刚看到孩子了,很可爱,恭喜你。” “谢谢。”薛孟鲤与他并肩站着,朝着前面努努嘴,道:“你也要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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