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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不仅能治好他，还能授他武功，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回去？”赤衣女抓住疏影的软肋，句句使疏影的心中荡起涟漪。 疏影对她半信半疑，却不敢拿哥哥开玩笑，她道：“我可以跟你走，但你不能伤害我哥哥，这是我的底线。” “好的，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赤衣女温柔地笑了，如灿烂的阳光，绽放的鲜花。 到了狐族领域，白汐雾将疏影安置在了碧水阁，将韩栖叶安置在落云轩的一间偏房，而落云轩的主人就是她自己。 这样安排一来可以提前为疏影接任圣女做准备，二来可以更好地为韩栖叶医治。韩栖叶染上了十分严重的风寒，又因为能量损耗过度，精神上受了严重的创伤，致使他昏迷不醒。这病本身也不算太，吃点药就可见效，只是心灵受创难以治愈，除非他自己放过自己，否则他永远也醒不过来。 白汐雾尽力为他医治的同时，也在传授疏影功法，她能明显地感受到疏影的不专注，也知道疏影是在为韩栖叶担忧，于是她比任何人都盼着韩栖叶醒来。 终于，在第十天，韩栖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惊奇之余又有点恐惧。 正巧圣女推门而入，迎上了韩栖叶疑惑的目光，“你且安心，我不会伤害你妹妹。” “是你！”韩栖叶猛然想起在盗走李府的那串珠链时，自己好像进入了一场梦境，眼前的这位女子就是在梦里出现过。 那一次，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也是她告诉自己将遇大灾，甚至将灾难仔细地告诉了自己，并请求自己成为狐族下一任圣子。她说：“狐族圣子圣女皆可预测未来，并受妖众膜拜，连神帝也要敬三分。身份地位那可是相当高的！” 韩栖叶问：“半人半狐也行吗？” “那是自然，成为圣子圣女，从此以后吃穿不愁！怎么样，心动了吗？”女子摆出一些切合实际的优越条件，引诱韩栖叶答应。 谁知韩栖叶竟是这样回答：“我不需要。” “如此良机，你当真要拒绝？”女子显然很意外。 韩栖叶摇了摇头，“我就一灾星，难担此重任。” “不重的啊！就是有人请你预测一下他的未来，你只需要提醒一下，不用像我一样说得那么细。” “我知道了，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能把它让给我妹妹吗？”韩栖叶天真地问。 女子惊得差点儿睁开了眼睛，良久才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当真要这样？不再考虑一下？” “没必要。我只想带她摆脱这种生活，能够快乐地生活在阳光下。”韩栖叶无奈地笑了笑，“至于我嘛，随便吧。” “好吧。”女子耸着脑袋，有点失落，天道告诉她花叶择一，而她本人觉得韩栖叶比韩疏影更胜一筹，奈何韩栖叶事事为妹妹着想，连这么好的机遇想都不想就让出去了。无奈道：“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带你们回去。你们怎么说也算我狐族中人，总不能流落人间，沦为笑柄。”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能将我们带走吗？”韩栖叶扫了她一眼。 女子摊牌：“呃……当然不可能，所以你们近段时间小心一点，我晚些时候再来寻你们。” 如今，女子又出现在眼前，韩栖叶难免有些惊讶，但他擅长把控情绪，很快眼底便恢复往日的平静，“我该如何称呼你？” “我叫白汐雾，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唤我一声圣女。”白汐雾坐在他床边，问：“你明知道结局为什么不去改变？” “我为什么要改变？如果我真的去避免，结局真的会改变吗？你敢保证我与天斗我会胜利吗？”韩栖叶连发三问。 白汐雾投来赞许的目光，道：“很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世人都想着逆天改命，孰不知命数已定，纵然改变过程却也无法改变结果，而天道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结果。你做的很对。” 韩栖叶并不打算就着这个话题谈下去，问：“疏影如何了？” “那小姑娘很听话，现在大概与其他小妖一同玩耍。”白汐雾看向韩栖叶的眸中满是惋惜。 韩栖叶起身下床，“我要去看看疏影。” “你刚醒，不再……” “不必，带我去看看她。” 白汐雾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只好顺着韩栖叶，带他去往落云轩。 刚到落云轩，里面传来一阵肆意的笑声，韩栖叶心道不妙，他最了解妹妹了，这小姑娘很乖，受了委屈也不会说与他人，但性子懦弱，又怀善念，走到哪里都容易吃亏。 “啊------”一阵惊恐的声音响起，韩栖叶“噌”地一下蹿进院中，将疏影护在身后。 “看！又来了一只半妖，真肮脏！”一只白狐童指着韩栖叶道。 “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韩栖叶睨了他一眼，转身检查疏影是否受伤，却看到疏影额上添了一道伤疤，心疼地用指腹轻轻地摩挲。 疏影毫不在意，看到韩栖叶没事，开心道：“哥哥，你终于醒了！” 韩栖叶屈指叩在疏影脑门，埋怨而又宠溺道：“我才几天不在，你就把自己搞得乱糟糟的。女孩子就该漂漂亮亮的！” “哎哟！哥哥你轻点嘛！” “切！再好看有什么用，也改变不了你们是半妖的现实！”白狐童高傲地瞥了他们一眼。 “小曦，不得无礼！”白汐雾刚好听到了这句话，训斥道：“我就是这样教你待客的吗？道歉！” 白狐童立马耸了，露出来的狐狸尾巴登时蔫了，“可是我没有说错啊！半人半妖就是肮脏，我凭什么要道歉？” “你……你要气死我吗？”白汐雾愤怒道。 疏影上前道：“圣女姐姐，小曦没有做错什么。刚才有几个人不小心将我的手链掉进了池塘里，还是小曦帮我捞上来的。” 韩栖叶这才发现白狐童的尾巴上还在滴水，疑惑地问：“那你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我在和其他人玩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韩疏影低下头拨弄手指，下敢抬头看韩栖叶。 白若曦看不下去了，气愤道：“什么啊！明明是他们欺负疏影，还打她，将她的手链扔进池塘，还差点儿将疏影推入池塘！要不是我姐姐及时赶到，疏影早就躺床上了！” “白、汐、雾”韩栖叶冷冷地咬出这三个字，道：“你就这么对待我妹妹？要不是我今日赶到，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我妹妹了？” “你这人这没礼貌，竟敢直呼我母亲名诲！要不是我母亲将你带回，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挨饿受冻呢！”白若曦滔滔不绝地阐述事实。 “对不起”，韩栖叶凑近摸了摸白若曦的脑袋，顺便蹭下了他雪白耳朵上的残水。 “唔嗯！好舒服啊！你再让我蹭蹭呗~”白若曦得寸进尺道。 “……” “……” 白汐雾扭过头，实在是不想看到自己这么丢人的儿子。
第14章 是夜，韩栖叶悄悄潜入落云轩，此时疏影正在看书。 “疏影，对不起，是哥哥无能，没能保护好你。”韩栖叶犹豫地站在一旁。 疏影合上书，看向窗外，“哥哥与疏影本该拥有母亲同等的爱，可是疏影却霸占了母亲这么多年，也让哥哥被虐待了这么长时间，疏影很是自责，所以疏影没有资格接受哥哥的道歉，都是疏影的错，疏影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换哥哥平安喜乐。” 韩栖叶上前紧紧地抱着她，哽咽道：“这是我的命……不是……你的错……” 一阵清冷的梅花香扑鼻而来，使疏影猛地惊恐不已，而后她又回归平静，“哥哥，圣女姐姐已经告诉我你们的约定，我愿意成为下一任圣女，这样我们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继续生活下去了。” “抱歉，事先未能告知于你。”韩栖叶轻抚着疏影的脑袋，不小心碰到头饰上的铃铛，铃铛“叮当”一声，清脆悦耳。 疏影道：“即便哥哥不说，疏影也都知道。哥哥难道忘了吗？疏影能预见未来，而哥哥能回归过去。” 韩栖叶立马松开疏影，俯下身，用食指抵在唇边，疏影乖巧地点点头，噤了声。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韩栖叶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哇！你也在啊！”白若曦看向韩栖叶，眼中直冒金光，而后又看向疏影，“喏，我母亲让我送来的金疮药和纱布，女孩子的脸上决不能留疤，不好看的。” 说着，白若曦将药放在桌上，正要去查看伤势，疏影却怯怯地缩成一团，不让他靠近。 韩栖叶见状，将白若曦拉到一旁，自己开始为疏影上药。 白若曦一脸懵，问：“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我们的血肮脏，不能污了你高贵的血统。”韩栖叶面色凝重，顺口编了个理由。 白若曦惊住了，辩解道：“不是的，我……”他莫名地收回了后半句，转移话题：“哎，算了！我听母亲说你叫韩栖叶，我可不可以叫你小叶子？” “随你”，韩栖叶将疏影额头上的伤处理好后，又将她的衣袖掀开，发现她的胳膊上有好几处都青青紫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们弄的？” “哥哥，现在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不要再提那件事。”疏影垂下了头，她不像回忆那些人是如何羞辱自己，让自己清白尽失。 “好，我答应你。”韩栖叶咬着唇回答，要不是疏影，自己恐怕早已死在别人身下，更别说清白了。 白若曦听得一愣一愣地，尴尬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聊。”然后，他便垂着耳朵，耸着尾巴，灰心丧气地离开了，走出屋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等人彻底离开后，韩栖叶压低了声音道：“你能预见未来这件事，白汐雾知道吗？” “圣女姐姐不知道”，疏影继续道，“书上记载，九尾白狐中会有一些天生就能预见未来的狐，只是需要有圣女圣子指引才可被发现并接任下一任，但还有一种是不需要指引，自己参悟的，这些狐的境界往往比那些高，而接受指引的狐无法知晓自悟的狐是否具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我知道了，你找时机再告诉她也不迟。这段时间，我们先在此住下，我已告知白汐雾，今后我们可以一起住在落云轩。明天，我就搬到偏房。” “真的吗？那太好了！”疏影激动得差点儿蹦起来。 “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晚安！”说完，韩栖叶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曦便拉着姐姐白烟茗闯入落云轩，白烟茗淡淡道：“小曦，不要胡闹！” “我才没有呢！”白若曦鼓起腮帮子，撒开白烟茗，走到屋门前，试探性地叩了几下，探头问道：“疏影，你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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