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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与花婚姻介绍所

时间:2024-02-28 13:00:36  状态:完结  作者:一方土石

  哈布斯走出医院时还手脚无力,经过这段路倒是恢复了精神,一行人上了山。他不满里奥的杀伐,但是认同他的话。他确实没那么圣父要去阻止审判,亡夫散落一地的遗骸提醒了他,是波德先下的杀手。不仅仅针对活人,连死人都不高抬贵手放过一回。

  夫夫两带着一只老五一起地毯式搜索炸碎的遗骨,米勒早前也在,不久前才被元老院召唤下山。

  哈布斯家族的内斗剪不断理还乱,和遗骨一样化成一地鸡毛,磨人又无法抛却。感世每次搜索完一小块区域就要偷偷瞄一眼哈布斯,见他没有什么异样才复又躬下身搜寻碎片。他没有听到波德的遗言,不过就算听到大约也是无法理解波德“你一直拿我这个儿子当空气,我就当着你的面毁掉你喜爱的孩子们”的极端情绪。

  他有所分心,免不得要出一点岔子。在按照勒庞的指导搜索到山顶最边缘的区域时,他又一次偷看哈布斯,无意间踩到了一个硌脚的东西。等到抬脚一看,一截灰白的细长骨头断裂在他的脚印里。

  这座山的山顶都被老皇帝承包了,这根骨头又符合恐龙的骨质特征,不会有属于另一头天葬恐龙的可能性。踩碎了公公骨头的破落儿婿倒抽一口凉气,愧疚的望向哈布斯。后者第一时间察觉他的视线,小跑两步过来接过碎骨。

  感世急得很,哈布斯却率先开了口:“不碍事。”

  “他都已经化成了枯骨,绝不想看到儿辈们因他生怨。”

  他将老哈布斯的骨头握在手心,一时间迟来的情绪都涌上心头:“哪有人面面俱到,我一直呆在家里,自认看他们父子相处得还可以。爸爸他确实对里奥要求更高更加重视,可要说当老大是个摆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怕是养子,我也没有看出来老大遭到了放养和无视。”

  “人还活着的时候只暗自编排不主动诉求,死了也要欺负他一根枯骨不能跳出来解释,可笑地活在日复一日的对比中。不说是他,家中哪一个兄弟比得过里奥受到的的偏宠?”

  哈布斯脑子一乱话就特别多,也不跟枕边人解释,就是一味地发泄:“谁不偏宠学习好又懂事听话有责任心的儿子?他要是真想求点公平,又何必选择长年去远方求学,不在身边多年肯定生疏,他却反过来以此验证父亲对他有所薄待。”

  “死后还不让人安宁,那也就不要怨恨扰自己清净的人了吧……”

  碎碎念的恐龙怨气满满地将碎骨交给勒庞,更加小心地继续搜寻。这回感世可以隔老远看见他面上冷硬的线条了。这个人不像之前一样保持着回不过神来的迷蒙,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显得心事重重神经敏感。

  他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心事重重地埋头在这片枯草之中。他们清理完所有的碎骨之时,阳光已经变成了赤红色,夜晚将要笼罩这个星球。波德别冠上谋杀的罪名,判决死刑立即执行的消息也传遍了星球。

  同时传来的还有皇帝将“波德·哈布斯”这个名字从家谱上划去的消息。

  哈布斯一晚都没有多留,带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皲裂焦痕踏上了返回地球的路程。感世什么都随他,只和里奥保持着联系。皇帝这个时候倒是维持了他的优雅形象,不像白天那么真情外露,消息一条条显示在相对还能沟通的弟婿光脑上。

  “告诉莱特,等他想通了随时可以回来。我白天的话说得有点重,确实是存了一份心虚与私欲在里头。不能维持咱们家兄友弟恭的表象,伤害了他的感情,我很抱歉。”

  “这家伙比较感情用事,不能接受兄弟碾压的事实。他情绪可能不太好,要是发牛脾气你多担待他一些。”

  “我虽然对波德苛刻无情,对他还是真当兄弟的,他能在山上站在我这边,我敬他是个识大体的,很是欣慰。”

  “以后常回来,没了波德我们剩下的几个还是好兄弟。”

  一段时间过后,皇帝好言相商没有得到回应,冷静理智的形象又崩得一塌糊涂:“波德是收养的,我才是他亲哥哥,我都这么说了他都不回个只言片语吗?感世你问问他是不是要跟家族脱离关系跟我分家,你告诉他,两个弟弟是我的,我的!他休想来挑战我的家庭地位!”

  “莱特简直和季秋一样不可理喻,为什么不回我!是不是也在一边哭呢,难缠,是要我喂糖糖吃吗?他们两个简直是要搞死我,气死我了,这是在弑君知道吗!?”

  感世压根就没传话,他只随意地瞥一眼里奥的话,大部分心力都放在隔壁架势飞行器的男人身上。里奥不愧是带大老三的人,他有一点说对了:他确实狠狠打碎了中二龙心目中勉强维持的兄友弟恭表象,将象牙塔中的人推出来看到了兄弟碾压的残酷。

  哈布斯情绪有点失控了。


第44章

  有果

  两人回到熟悉的家中,感世一直小心地关注另一只的情绪,临到睡下还不能安稳,把里奥的话一句句翻出来念给他听。哈布斯身上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几乎要把内乱的痕迹抹平,情绪却并未随之一起好转。他闭眼睡在一边,听着听着还背过了身去,拿后背对着自家伴侣。

  感世贴在他背后,一只手臂挎在沉默的人腰上,迷迷糊糊过了好久才睡着。

  天将亮的时候哈布斯小心翼翼地拎起他的胳膊,缓慢地翻了个身,复又将他男人的胳膊放回了腰间。他借着小夜灯的光悄悄地埋首在感世的颈间,便又没了动静。等到自己依偎的人转醒,他便试探着开口。

  “阿世,”他在对方柔软的颈间窝着不愿意出来,“我想出去散散心。”

  感世还没彻底清醒,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就听得瓮瓮的声音:“我每天都会跟你报备,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他迷糊着将属树袋熊的男人从自己脖子里挖出来,抱着他脑袋挣扎着睁开眼。

  他注视男人,指腹滑过眼前人青黑的眼眶,沉默片刻后叹息道:“去玩吧,我的小王子。”他在男人紧皱的眉心吻了一下,隐约以为自己亲吻的是一位娇滴滴多愁善感的小公主。他又好笑又心疼,一把拍在小公主宽大的后背上:“安心找地方玩去,我等着你。”

  年轻的医生送走自家的小公主,像往常一样上班,承担起赚钱养家的重任。婚介所光两个兼职的学生忙不过来,他还招了一个全职员工顶上半途落跑出去散心的不着调老板。没轮到医院值班就时不时晃过去看两眼,偶尔带着一只同样轮到休息的隋遇。

  两人窝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嗑瓜子谈天,各自吐槽不着调的家人。

  “小公主之前跑到了最外围的织女星系,最近有往回赶的趋势,不过昨天又停在了小熊星系,暂时留在那边给一群四五岁的小毛孩子当启蒙老师。”感世自从跑了个男人后就一直用“小公主”这个称号以示调侃。他跟隋遇唠嗑,还做了一句话总结:“他读书那会儿成绩可次了,被他老爸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当老师也不怕误人子弟。”

  隋遇家里也热闹得很:“正哥现在也被我哥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我哥手下的一个军官最近在追求他,他们当同事的共同话题和爱好可多了。正哥危机感爆棚,天天小蜜蜂一样围着我哥百般骚扰。”

  他无奈地摇头:“前段时间我哥和季秋联系得频繁了一点,他也要醋上一醋,我哥那暴脾气,一点就着。”

  感世听隋安和季秋一直联系,顿生一种轻松感,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追求?安哥已婚不是人尽皆知?”

  “舰队的糙老爷们才不管结婚没有,看上了就要追的,能抢过来就是本事。正哥被别人挖墙脚,最近都愿意窝在研究院加班了,专注守着家眷各种挑刺找打纠缠不休。”

  两人说小话,兼职的员工就抱着个盒子走进来:“老板,有你的星际快递。”感世坦坦荡荡受了这句“老板”的称呼,抱着十分的期待拆包裹。哈布斯小公主在星际各种游荡,见到什么新奇玩意都要往家里送。

  这回送到婚介所,他还很期待是什么小东西。

  打开一看,一盆开着火红大花的木本植物和季秋的卡片突兀展现在二人面前。季秋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幼稚:感世哥哥,听说水果容易被熟透的果子催熟,送你一盆盛开的花,愿早日再开出漂漂的小花!

  隋遇无声吐槽:噫,季秋这家伙还真是四处撩拨,一处都不带落下的。

  感世被这家伙私密的示好雷得不轻,红着一张老脸把花搬回了家,并且默默把家里的地址给了这位哈布斯家的小祖宗。这位小祖宗前段时间和皇帝闹得厉害,时间久了反倒安稳下来,又哥哥长哥哥短地跟在皇帝身后转悠。收获是取得波德骨灰罐的处理权。

  皇帝亲自押着他把骨灰埋了,成功收割从假软化进阶成真软化的小花一棵。

  两人对峙期间季秋被没收光脑一台,销毁社交账号一个,算是被强行清除了和星盗的一切联系。季秋刚开始以为他要冒充自己骗寥寥可数的星盗头子们出来一网打尽,不料皇帝当着他的灭销毁了账号给他重新注册了一个,并亲自把家里人的账号输入,特别投其所好地把感世的放在前边,鼓动他建立新的社交圈。

  皇帝是个精于算计军费支出的,本就不愿再把兵力耗在幸存的几个狡猾的星盗上。他还废物利用借此卖了小祖宗一个人情:“只要他们不再用黑曼巴的名号出没,残兵败将,我也懒得追究了。”

  傻白甜小祖宗十分仰慕皇帝博大的胸襟,不与皇帝和好他都觉得自己十分狭隘特别不识大体。皇帝成功收获原版傻逼甜星星眼的季秋一棵。正派忠厚的老实学霸形象全线崩塌,露出了精明腹黑拥有四两拨千斤圆滑手腕的真实内在。

  收服一个披着成人皮的三岁小祖宗简直是妥妥的。

  感世到家,有意无意地拨弄新加入的盆栽。柔软的花瓣飘絮一般拂过他的指尖,散发出无言的暗示。他贼兮兮地四顾周围,把窗帘拉得一条缝都不剩。而后衣物掉落在地,露出一棵小孩那么高的草。

  人形的时候人们看不见自己原形的具体生长状况,只知道是健康无伤的,唯有化为原形才能将各种生理特征览无余。上次化形是在莱巴星,饭桌上被季秋问了一嘴,他就趁洗澡的时候变出来看了看。那时候他还惊奇地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小小的花苞。

  那个花苞非常小,连花瓣都还没生出来,仅仅是一个绿色的花萼和几片瘦弱的萼片紧紧包裹。它完全闭合,连花蕊成长的空间都没有。

  他本着研究的心态,想看看自己那几片弱不禁风的小萼片经过这段时间的发育有没有裂开一条缝。化出原形后又矫情地生出了点害羞的意思,便闭着眼睛用叶片有意识地往花苞所在的方位抚过去。

  摸了几轮后,他脸色煞白地张开眼,完全顾不上已婚妇男的害羞劲儿咬牙切齿嗷嗷叫,整棵草抖成了浪:“我花又不见了!”他嗷了两嗓子,叶片不知道甩到了身上的哪个部位,脸色又骤然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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