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落在病床后方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急忙冲上前,想要推开了花少,却被杨木易伸脚绊倒,直接摔了个五体投地。 男人爬起来就想犯狠,却被杨木易瞬间狠厉的眼神,吓得立马缩了回去。 眼神来回间,男人像是认定了花少更好拿捏般,正想冲着人吼吼。 “五百万,账号给我,从此,她们母女的命归我。” 男人显然听到了,但没理解,一脸的懵圈。 “我出五百万,买断这个女人还有她孩子的命,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一......二......” “等等,我给我给!”只见男人在身上一阵拍,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撕掉了包装上的皮,又急吼吼的问护士借笔。
第23章 误会与手机没电有关系吗 等男人把写有号码的不规则破纸,谄媚地递到花少手上时,花少嫌恶的眼神,根本不带一丝隐藏。 “怎么,这是想让我加你绿信啊,写个手机号给我?我可没有现金给你,要钱,就把银行卡号拿给我。” 嫌恶归嫌恶,但这张写有手机号的破纸,花少还是在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塞进了自己的睡衣口袋。 等男人收到了花少的转账,殷勤地抱来了裹在单薄襁褓中的婴儿后,就去护士台吵着要带他那个濒死的老爹出院,根本不曾回头看过一眼自己的妻女。 住院时,有人替他们付了高额的押金,治疗费也是那人支付的,全部都是以现金结算。 所以,退款时,自然也是现金。 男人把只剩一口气的老头半背半拖着扛出病房,护士还嘟哝了一句,老头这一出医院,就是生命的终结,排好的换肾手术都要开始了,还能出这种幺蛾子。 男人才不管别人的闲言碎语,他拿着退到手的押金,还有卡上的500万,坐着出租车扬长而去。 但奇怪的是,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明明嘴里有抱怨心中有疑惑,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起,要给那个付了高额押金,特别交代过有事必须直接与她联络的那位女士打电话。 ————— 下午三点,由于今天最后一节课的任课教授临时有事,课程取消,补课时间另行通知。 早上出门前,杨木易说好了要来接何可人下课,现在时间变化,何可人自然要给杨木易去个通知。 电话很快被接起,何可人率先开了口。 “你是在花少家呢,还是陪他出去啦?” “在医院呢,怎么了?时间还没到,我一会儿就过去接你,应该来得及。” 一听杨木易在医院,何可人的神情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你在医院干嘛,哪家医院?” “你等等,我看看......嘉汇国际医院,全科,住院部1313号床位,电子号牌上有写。” 何可人还想具体再问问,却听电话里传来了花少的声音,在那里吼着你不要命啦。 哪怕竖起耳朵,也没能全部听清,但何可人还是抓听到了某些重点。 什么器官移植,什么肾,什么术后康复,什么终身排异...... 听到这些,何可人惊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些怒愤,更多的是害怕和惊惧。 “杨木易,我警告你,哪怕你再生能力再强,割了器官也活不了。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骗去割肾的,咱们不要那钱,不缺那点钱......你听花少的,乖乖在那不要动,谁说都不要动,我马上来......你等我,乖乖等着我......你要是想敢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听到没!” 话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 连何要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但只要一想到杨木易可能会没命,会和爸爸妈妈一样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了,心里就痛得快要窒息。 他强忍着悲痛,咬紧牙关,“你听到我说话没,杨木易,回话!” “......听到了,我不动,就在这里等你......可你不是还要上课,你......” “现在什么都不如你重要,你就在那等我,我马上......嘟嘟嘟......喂,喂,杨木易,喂......” 电话突然中断,何可人吓得手都在抖,他一边快速奔向校门,一边继续拨打杨木易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连拨几个,都是如此。 何可人控制不住地眼睛发酸,他怕杨木易被人胁迫,人被控制了电话也被抢了去,花少也可能会因此受到牵连。 在叫车软件上加了好几次钱,终于坐上了专车,飞速直奔医院。 此刻,医院那头的杨木易,正看着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的手机,皱眉发愁。 刚刚在电话里,他听出了何可人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好像还哭鼻子了。 按照过往经历,杨木易怕自己越解释,何可人会哭的越凶,所以不曾多言,准备等人来了,当面讲清楚。 要不是为了帮花少,之前在另一家医院用了几套组合法术,能量不足就借了点电量充数,也不至于话到中途,手机没电。 不过,何可人向来说话算话,他只要听话等着就行。 花少走到窗前,拍了下杨木易,“你发什么呆呢,喝点什么,我去买。” “我喝奶茶就行,你给何可人买杯热可可,他喜欢。” “嗯?何可人要来?” 杨木易点头,“嗯,要来,让我乖乖在这等。” “呵,你俩还真是......行行行,奶茶和热可可,我去买,你帮我看着点病房里的动静。” 花少走出医院大门时,正巧看到有辆兰博基尼Urus驶入,车牌号莫名有些熟悉,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便没放在心上,继续跨步,去往医院对面的咖啡馆买续命的良药。 从车上下来的何可人,一路狂奔进入医院住院部大厅,根本没注意身后车上司机玩味的表情。 更没有发现自己因为紧张过度,将手机不小心调成了静音,所以根本没接到真正的专车司机打来的电话。 等何可人找到1313号床位所在的单人病房,飞奔进入时,看到的还是全须全尾的杨木易。 一激动,直接就扑了过去,狠狠将杨木易一把抱住,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你个笨蛋,傻子,呆瓜,憨货,二百五......呜......什么事需要你卖肾,好好活着不好吗......呜......我们又不吃山珍海味,手机不用A果S星,根本没有高消费......你干嘛要这么作贱自己......呜......” 杨木易虽然不明白何可人怎么会误会他要卖肾,但看人这么紧张他,心底还是乐开了花。 话不多说,只是抱着人轻轻拍,轻声哄。 深情又温柔的样子,看得在病房门口待了好一会儿的花少,直喊牙酸。 “啧啧啧,我这才离开多久啊,你们就搞得如此难舍难分,得亏这病房有人住,病床有人睡。要不然啊,你们俩这一个哭累的,加一个劝累的,肯定得一起躺在床上数星星。” 被花少这么一调侃,何可人这才发现,病房里还真的有人,对方也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第24章 谁不是第一次带孩子 何可人顿觉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就将杨木易一把推开,还故意侧向移开了两步,和杨木易保持着安全距离,哪还有刚才半分的主动和热情。 杨木易的拳头又痒了,看着花少的眼神逐渐危险。 花少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赶紧恭敬地奉上贡品。 等捧着花少买的热可可,听着杨木易简略概括的说着事情经过,何可人才意识到,真是场离谱的误会。 而他之所以觉得病床上那个女人,与花少有点相像的直觉认知,倒也不算错的夸张。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她们母女你要怎么安排。” “最近这段时间肯定得住院,身体差成这样,孩子也不怎么好。之后怎么安排她俩,我得想想,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得尽快验证她和陈钊力的关系,还得查清陈子昂那个冒牌货的事。” 何可人想了想,总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你爸能认下儿子,肯定是有做过亲子鉴定。DNA鉴定技术,就是往前推二十年,那也是成熟的,不可能出现这种这么低级的失误,除非......” “我也想过其中的原由,像样本错拿这种的,有可能,但不高。毕竟像我爸这种疑心病重的人,鉴定我估计还不止做过一份呢,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有人暗搓搓的帮陈子昂母子做了假。” “那个叫陈子昂的,你爸认下他的时候,他几岁?” “和我妈离婚后,陈钊力就公开认下了陈子昂,那时候,他应该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但陈钊力肯定是很早以前就知道有陈子昂的存在,一直就养着她们母子,不太可能是那时候才知道。” “那这样说来,陈子昂使坏的可能性不大,或许,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不是陈家的种,问题还是出在陈子昂的妈妈身上。” 陈子昂的妈妈名叫柳雪,一提起这个经常歇斯底里的女人,花少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柳雪这个疯女人,确实是会干那种癫狂之事的性子,你们要是见过她,肯定就能深刻理解......现在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先拿到陈钊力和陈子昂,还有柳雪的鉴定样本才行,我平时都很少和他们接触,让谁去搞合适呢......” 杨木易一边吸着杯里的爆爆珠和红豆,一边听着何可人和花少交流。 话,他都能听懂,但好些事,他完全不理解。 虽不理解,但并不妨碍他提问,“你们说的鉴定样本,是指什么?” “就头发、唾液、血液和精液这种的,都行。这得住在一起才好下手,还不容易被人发现猫腻。” “那你弟不就可以,他们都住一起吧。” 杨木易如实陈述,却被花少一口否决,“不行,不能让桑格涉险,他现在高三关键期,在事情没有盖棺定论前,不能影响到他,你俩可别说漏了嘴。” 何可人手动比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也给身旁的杨木易补了一个。 花少点点头,继续开动脑筋。 突然,有个人的名字和那张欠揍的脸,直接跳出了他的天灵盖。 纠结了三秒钟,花少直接掏出手机,拨出了号码。 虽然知道邱楚鑫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花少原本就没打算隐瞒,求人办事嘛,总要告知风险。 “好了,我都说了,你帮是不帮?” “......” “切,就算我说不,你也会来硬的。我就一句,只要事办成了,一切都好说。” “......” “知道了,你小心些,别让桑格发现,发现了也得保守秘密,还有......” 话未完,小婴儿的哭声直接就把屋里的三个大小伙子吓了好大一跳,花少差点连手机都从手上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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