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这种室温之下跑去厕所玩五指运动,确实挺冷,说出此话的自己,好似有那么点不近人情。 “......那你转过身去弄,我当自己没听到,你动静小一点。” 说完,何可人还故意把被子拉高,蒙住脑袋,颇有些掩耳盗铃的姿态。 感觉杨木易在身后摇他,何可人一把掀开被子,情绪稍稍有些失控,“你又怎么了,我都同意你在屋里了,你还想......” “我难受,你又不说让我弄什么,怎么弄,我不会啊。” 何可人猛得一个转身,看着杨木易那张充满求知欲的委曲俊脸,他简直都想仰天长啸。 当然,这种情绪并非激动,纯粹是无奈。 但你要问有多纯粹,这个就不好答了。 “我......我只帮你一次,说好了,只一次!” 何可人深呼吸了好几次,在杨木易期盼又好奇的眼神中,缓缓伸出了手。 极具学习精神的小杨同学,一开始时还能分点心提个问,到后来就只剩沉浸其中。 之后,由于小扬同学的过度投入,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向何可人伸出了魔掌。 美其名曰,礼尚往来,现学现用。 经过二十来分钟的奋战,双方缴械,喘息渐平。 何可人已经累得连手都不想抬,但这一手一床的痕迹...... 拎好裤子正想起身,却被杨木易一把抱住,刚要开口训人,却惊讶于自己的手上已经干干净净,身上也是清清清爽爽的感觉。 用力吸了吸鼻子,屋里的气味也已经恢复正常。 “你......” “本不想这么快消除的,但我知道你爱干净,下回咱们再留久一些。” 何可人气不过,张嘴就咬在了杨木易的肩膀上,结果,还把自己的牙给硌到了。 听到何可人嘶了一声,杨木易赶紧把人放开,“嘴张开我看看,伤到没。” “没有没有,你不许再抱我了,离我远些,下回你自己弄,我才不管你。” 说完,何可人便翻了个身,背对着杨木易,闭眼假装睡觉。 本就是晚睡,早上最晚最晚八点一刻就得起,现在可好,折腾了那么久,可把人累的,假睡只用几分钟就能变成真睡。 直到某人的大手又开始犯上作乱,何可人被搅得烦上加烦。 “......你怎么又来,我......” “我不弄你,就想抱着你睡,让我抱着你睡嘛,哥哥~” 自从知道撒娇叫哥哥这一招管用,杨木易就屡试不爽。 平时的何可人就招架不住,更别说是这会儿,刚和对方有了亲密接触的状态下。 没有甩开,就等于同默认,杨木易终是得偿所愿。 虽然身体上某些天赋异禀之处,好似没能完全满足,但懂得适可而止道理的妖王,到底是没有强何可人所难。 而且,此刻的妖王殿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杨木易保持着单手环抱何可人腰间的姿势,缓缓闭上了双眼。 屏气、凝神、定心,将体内四处升腾起的纯净妖力充分凝聚,吸收。 这一觉,被窝里的二人都是睡的相当舒坦。 ————— “我靠,杨木易,你一个大男人,看什么恋爱小甜剧啊,根本就不合适你。” “哪里不合适了,何可人还说你那些视频不合适呢。” “......不是吧,你连这种事都和何可人说啊,你这种的,一看就是妻管严。” 杨木易懒得理花少,这人说要出门,衣服都已经换了五六套了,还在那左挑右选举棋不定,一点没有男人该有的利落。 “对了,你昨天在车上问我什么来着,我着急下车,没听清。” “无妨,我会自己验证!等我看完这些,学成那天,就能理解何可人了。” 花少终于选定了今天的战斗服,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还在低头刷剧的杨木易,“学成,学什么?看剧学?!” 结合杨木易昨天在车上问他的关于何可人是不是直男的问题,加上今天杨木易的态度,花少恍然大悟。 “你小子是想学着追何可人啊,那这狗屁小甜剧有什么用,来来来,我这有更合适你看的。” 想起何可人的叮嘱,杨木易果断地拒绝。 直到花少再三保证,绝对不是昨天看的那种,就是男男恋爱小情感剧场,无18禁画面,还让杨木易试看了一集。 当杨木易看到剧中关系有点不一般的角色,都是同为男性时,心情突然带上了一点豁然开朗的色彩。 再看宠爱剧场里的那些个,顿感食之无味,吸引力全无。 花少拍拍杨木易的肩膀,一脸的欣慰,就差把孺子可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Les就要有Les的觉悟,看自己适合的,做最真实的自我......我这里剧种资源多,都能分享给你,你要真想追何可人,我也可以给你支支招。像何可人这种伪装直男的清纯小0,在我们圈子里可受欢迎了,你要真喜欢,就看看牢,否则要被别人盯上了,真不好说。” 杨木易没有接话,但他把一些专有名词都听进了耳朵里,存在了记忆里。 与其求人,不如求己。 自从何可人给杨木易买了手机,教会他如何使用后,杨木易的生活习惯就在一点点的改变。 以前那种不懂就问别人的惯性模式,已经逐步向不懂就问网络万能度度的现实状态转变。
第22章 五百万的母女 把挑好的衣服让保姆阿姨用熏香再挂烫一次,花少便美美地坐在沙发上敷起了面膜。 此时,花少与杨木易之间的坐位距离,最多不过5CM。 “杨大仙,你看我都给你发了这么多好东西了,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杨木易听懂了花少的意思,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反倒很是认可这种等价交换互不相欠的操作原则。 “说吧,想要什么。” “你昨天不是说,我命里应该有个长姐......那个,你能算到她大概在哪个方位吗,要是有点眉目,我也好试着派人去打听打听。” 话音刚落,杨木易便关掉了手机,直接站起身,“走吧!” “去哪?” “找你长姐。” “......我还敷着面膜呢,不急!” “你应该要急,现在要是不去,你就再也见不到活着的她了。” 此话一出,花少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的死期快到了,但或许,你能救她。” 花少虽然和这所谓的长姐没啥感情,更是连见都不曾见过,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应该是痛恨这么个人的。 可毕竟人命关天,话都到这份上了,他还是决定先去看看。 对于杨木易,不知为何,花少总有着一股子天然的信任,哪怕事出玄乎。 花夫人见儿子头上套着兔子发圈,脸上贴着金箔面膜,脚上蹬着小羊造型的全包薄绒厚底拖鞋,身上穿着牛奶绒的睡衣,裹着件棉外套就被拖出了门...... 直到车子的轰鸣声响起,从休息室跑出来的保镖们,和站在门口的保姆阿姨,统统都傻了眼。 “夫人,这......” “没事,小易跟着他呢,出不了事,你们都回去忙自己的吧。” 保镖们多少有些失落,他们要忙的,不就是护着花少嘛。 现在好了,感觉自己都要失业了。 这么不说一声,自己就往外跑的情况,从他们几个陪在花少身边起,这还是头一回。 保镖们回到了他们的专用休息室兼值班室,一个个的,都耷拉着脑袋。 “小少爷以前不管去哪,都会提前和我们说,哪怕是临时有事也会拉着我们一起,路上都会和我们解释,就怕夫人会担心。现在可好,有了那个新来的杨小子,就把我们都忘了。” 保镖队长拍了拍情绪低落的小弟,“你小子,以前不是最看不上小少爷天天花天酒地嘛,怎么,现在倒是稀罕上了。” “我以前又不知道小少爷经历过什么,现在知道了,多少是会心疼的,毕竟小少爷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是好的,对我们也足够大方。你说他折腾吧,好似真没有像别人家富少爷那样,总有好多破事要我们善后。” “现在知道少爷的好也不晚,我和你坤叔他们年纪是真大了,再干个一两年,怕是不能再陪在少爷身边了,这强度,吃不消喽。你小子可得好好接上班,这样也算我们没有辜负了夫人。” 保镖队长的话,都是自己的剖心之言,半分不作假。 说完,他又抬手拍了拍小弟的肩膀,不再多言。 被授予了传承责任的小弟,不禁想起自己前阵子听到的,关于小少爷小时候遭遇绑架的那些细节时,头皮发麻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了冷颤。 另一边,开着车听着好友讲述,讲述他那位未曾谋面的长姐所经历着的人生百态,花少已经不仅仅是头皮发麻和冷颤发抖的状态。 此刻,他的心里像是压了个秤砣似的,堵的慌。 “这TM也太欺负人了吧,这是不拿她当人看啊......这群王八羔子,等着,小爷这就去收拾他们。” “唉,不是,你和那女的什么关系,这么义愤填膺的......等等,她那不知谁是爹的孩子,不会是你的种吧。” “呸呸呸,小爷我怎么可能有孩子,小爷我对着女人都硬不起来,瞎想什么呢。” “噢,也是,你没这功能,差点忘了。那你小心点,需要帮忙再喊我,我还得给我媳妇冲奶去,正喊我呢,先不说了。” 挂了电话,花少油门猛踩,表情沉重。 坐在副驾上一直不曾发言的杨木易,这会儿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车内的气氛,莫名地安静。 直到冲进病房,见到正要被推往手术室的女人,花少看着对方那张瘦弱苍白毫无生气,但却像极了他那便宜爹的脸,怒气值终于爆破。 他一把拦住了推车护工和随行护士的去路,径直走到了女人面前,眼眶不知为何竟泛起了红。 “是你自己同意捐肾的吗?”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直闭眼沉默着,直到听到花少的问话,她才似有所感的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花少的那一刻,只觉眼前这双泛着点点星光的眼,怎会如此熟悉。 花少长相随母,独独那双丹凤眼,像极了他那薄情又滥情的便宜爹。 眼前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弟,最相像的,就是这双不用妆点便显多情的丹凤眼。 “我问你,是你自己同意捐肾的吗,只要你摇头,今天,谁都不可能带走你!” 女人终于有了反应,破风箱似的嗓子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但她坚定的摇头,一声不,近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干涩呆滞的眼神,再次染上了情绪,汹涌而出的眼泪滴滴坠入发间,瞬间浸湿了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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