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听着黑猎狮的呼吸声,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许弈俯身在黑猎狮脑袋上亲了一下。 起身的时候黑猎狮再次睁开了墨绿的眸,许弈遮住黑猎狮的眼睛,“看什么?我亲你,你就偷着乐吧。” 话落许弈感到掌心微痒,黑猎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 许弈将这认为是兽类的善意。 黑猎狮也没有了要驱赶自己的意思。 许弈就那么靠在黑猎狮身上,抬眸看着月亮。 他悄悄抬起侧肘碰了碰黑猎狮。 “别难过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 “我可喜欢你了。” 喜欢死了。 许弈眼底盛着朦胧月色,他哑着调子苦涩敛目。 “你就欺负我吧。”
第57章 我爱你喜欢你 “我受着就是了。”许弈的话漂浮在空中又跌落。 “但你不能太过分了。” “我也会难过的。” 许弈嘴角勾勒起笑意,“清醒的时候不能说,那我现在多说几句给你听吧。”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比你想象中喜欢。” “潭非濂,你要开心一点。” “我从来都没有不要你。” “我爱你。” 他不能和潭非濂在一起。 与其日后让他更伤怀,那便一直记恨着好了。 到时候也不至于太过无解。 三个月。 能陪着潭非濂三个月。 已经是许弈以往不敢想的了。 既然如此。 那便好好珍惜能看见他的时光吧。 许弈眼底晦涩,他总是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为所有人规划好一切,感情亲情都是如此,他想让小怪物开心一点。 许弈在树上陪着黑猎狮待了许久。 天快亮的时候才将梯子移开。 回到床上许弈也没睡着。 天亮之际许弈穿好衣裳起身。 打开卧室门,他便看见潭非濂在客厅在翻看报纸。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真没有没睡好的意思,谁能想到昨天晚上还是一只黑猎狮? 许弈洗漱好后走到客厅,试图与潭非濂对视。 潭非濂却一脸淡漠,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余光之外都没有许弈的身影。 许弈看他的样子,今天应该没有什么公事。 他在潭非濂对面坐下。 忽然间,许弈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打开屏幕。 是阿姨打过来的电话。 许弈接通对面话连着话焦急万分。 “许先生!糖糖不知道怎么回事发高烧了,一直降不下来!” 阿姨的调子带着颤意,“现在身子在抽,我们现在在医院,您快来看看他啊……” “糖糖一直叫您,医生说的我也不明白,说什么……说是什么特殊情况。” “您快回来看看吧!”到最后阿姨的话都快带上哭腔了。 许弈闻言猛地站起。 糖糖生病了! 他敛目看向潭非濂。 “非濂……我……”许弈要离开的架势太过明显,潭非濂听着他的话眼神便冷了下来。 “要走?”潭非濂放下手中的报纸,瞳色冷淡犀利。 “你说那个宴会不是一周后才到时间吗?我很快就回来。” 许弈话语急切,他并不打算现在让潭非濂知道糖糖的存在。 许弈面色认真,“我会在宴会前回来。” “去哪?”潭非濂面无情绪。 “闽洲。” “许弈。”潭非濂冷声叫了一声许弈的名字,“现在我们之间,你认为是你说了算吗?” 许弈唇抿成直线,态度明确,“我要回去。” “不许去。”潭非濂话语压迫。 潭非濂的话刚刚说完许弈便不再管顾快步出了门! 望向突然关上的大门,潭非濂眼神晦暗,他自嘲地勾了勾唇。 许弈的任何事。 都要比潭非濂重要。 早就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潭非濂想不通自己在期望什么。 没有拥有过的东西,从一开始便注定不是自己的。 没什么好值得难过的。 潭非濂将手中的报纸重重拍击在桌面上,旋即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茶几直接被震碎。 他认为自己可以很好的控制情绪。 许弈,却总站在红线之外。 *** 许弈回到闽洲后去医院了解了糖糖的情况。 因为突然的环境转换导致的病症。 许弈在医院守了他一整夜。 许弈看到糖糖状态转好之后便给潭非濂打了一通电话。 号码是他找人询问出来的。 潭非濂既然在人类社会立足,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在用的。 但电话拨过去,没有人接通。 许弈顺着电话号码搜索微信号,搜到的是一个漆黑头像的号码,名称是L。 许弈确认一次没有输入错误。 于是乎试图加上这个微信号码。 许弈发送好友申请。 【我是许弈。】 对方一直没有回复,约莫两个小时后才通过验证。 许弈见状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明天过来。】 【肯定不会耽误你的宴会。】 【你早点休息。】 想了想许弈又鬼使神差地给潭非濂问了晚安。 【晚安,非濂。】 以上的消息潭非濂一句都没回。 许弈想不通他什么意思,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是气的太厉害还是单纯不想和自己说话? 许弈走到医院的楼梯口,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半晌,最后给潭非濂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没什么。 真要说,就是想他了。 想看看他。 视频响了半分钟对面接了起来,潭非濂那边的视线不明,许弈看的不清楚。 “非濂?”许弈轻唤了声。 对面的声音很轻,但许弈听清楚了,微哑的调子叫的是,“……哥哥。”
第58章 你想我吗?修 潭非濂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对劲,与平日不同,更别说是现在还恨着自己的潭非濂了,昨日冷冰冰的语气此刻却似沉入海底,虚弱无力。 许弈猛地睁大双眸,难道是受伤了? “你怎么了?”许弈紧握着手机,目光幽暗。 “怎么不说话?” “潭非濂?”对面叫了一声之后便再没有声音,这不由地让许弈担忧起来,“非濂?” 电话另一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声,只听见越来越粗的呼吸声。 旋即是物件被摔到地上的破碎声。 潭非濂,好像在发疯。 许弈的心悬的更高了。 他没办法做到不去关心潭非濂。 有关于他的任何事许弈都迫切的想知道。 “潭非濂?!”许弈被这种搞不清战况的被动弄的心焦。 许弈得不到答复攥着手挂断了电话。 糖糖状态好了些,许弈便直接从医院出去开车往瑶城的方向去! 他要去找潭非濂…… 一路上许弈开的极快,几乎没怎么停过。 在意会让人失智,这件事情在许弈身上的一次具象化地体现了出来。 他尝试打开当年的定位器,虽然只抱着侥幸心理,但许弈依旧将其打开了。 当定位器的红点闪烁的那一刻,许弈黝黑瞳色不安又卑劣的有几分喜悦。 潭非濂身上的定位器依旧在他身上。 位置是瑶城的一家高级会所。 许弈到达位置之后没停直接往会场内走去。 会场内灯红酒绿浓烈的烟酒味让人头昏脑胀,许弈站在会场中心环顾四周,他没看到潭非濂。 倒是看到了身边三四个花伴的苏黎。 苏黎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眼神懒散,看见许弈诧异中带着几分兴奋。 苏黎面色潮红,微醺的模样一看就没少喝。 “潭非濂呢?” 许弈朝苏黎过去,这周遭没有潭非濂的气息,“潭非濂他人呢……” 许弈问的直白,更没有掩饰眼底的担忧。 “天呐,你这也太快了吧?飞来的?” 苏黎面带笑意翘着二郎腿,“5个小时就能从闽洲开到瑶城,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我看你喜欢的很呢。” 苏黎似笑非笑地挑眉,“以为他受伤了?” “谁能伤得了他啊?”苏黎调侃道。 “我看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突然脑子不行了。” “是危险期。”苏黎可惜的道。 “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建议现在可别去找他,他喜欢你,这会儿见到你,你怕是要和我一样呢。” 说着苏黎补充了一句,“一样被不喜欢的人欺负。” 许弈:“…………” 他听着苏黎继续道:“危险期间虽然难过,潭非濂又没有喜欢的人,你知道的,异种可洁身自好了,顶多也就自残自残,反正也死不了,你别靠近他。” 许弈:“…………” 许弈没见过苏黎这般直白的人,这些话出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太多的话在脑海里最后就只剩下那一句。 自残。 “……他在哪?”许弈问的认真。 苏黎见状忍着笑意,想道什么若有私意地与许弈对视,苏黎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扔给许弈,“他回别墅了,自己打了镇定剂,但应该没什么用。” 许弈拿了钥匙便出了会场往别墅的方向而去! 刚刚打开别墅大门,许弈便被一股猛烈的白茶花香笼罩住,这种味道许弈闻过。 正常情况下潭非濂身上的气息没有那么浓烈。 许弈跨着步子往屋内走,花香味最浓烈的地方是自己睡过的那间客房。 许弈手触碰到门把手上推开房门,看到的是蜷缩在角落的潭非濂。 屋子内的灯光较为昏暗,窗帘拉着,只留一抹光顺着窗帘飘动的方向施舍光源,因为是白天那种昏暗恰巧多了些落寞与颓废。 许弈往潭非濂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潭非濂额间汗渍明显,发丝遮盖住眼睑,看不清面目与表情。 许弈走到潭非濂身侧半蹲下来,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张扬。 这种的磁场对许弈来说更似毒药。 潭非濂脚边是一支镇定药剂,手腕针眼明显,整个人也因为注射了药剂浑噩不清。 潭非濂手臂上划痕明显,鲜艳的血渍十分扎眼。 许弈看着潭非濂气的想打人。 就这么折磨自己。 狼狈死了。 许弈抬手摸了摸潭非濂的额头,依旧滚烫的厉害。 镇定剂可以让潭非濂安静。 但能安静多久,许弈不知道。 高强度的镇定还会让注射者认知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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