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一只非常有攻德的狗,绝对不碰除了老婆以外的任何同性、异性。 吴女士也不介意,直起身看着躲在雁雪意身后的狗子,笑道:“一直听说德牧高冷、防备心强、还黏人,今天一见还真是。” 雁雪意也低头看了眼德牧,与他四目相对,干笑了一声:“是。” 虽然吴女士喜欢狗,但她知道遛狗是必须带牵引绳的,而且像德牧这种大型犬必须戴上嘴套,防止咬人。 所以吴女士提醒道:“你有牵引绳吗?以后出门还是给它带上吧,毕竟有些人怕狗,不像我们这些喜欢宠物的,知道它不会咬人。” 雁雪意低头看一眼,就见周靳驰眼神倔强地看他,一脸“戴牵引绳自杀”的表情。 雁雪意点头道:“好。” 散了一会步,与吴女士分别,雁雪意就匆匆带周靳驰回了家。 一回到家,周靳驰就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地躺到沙发,“我的尊严没有了。” 雁雪意瞥他,“人类才那么在意尊严,你本来又不是人类。” 周靳驰猛地起身看老婆,忽然神奇地发觉自己被哄好了。 对啊,他本来就不是人类,人类有人类的生存方式,动物也有动物的生存方式,何必非要用人类的眼光看待自己。 在雪地里打滚的老婆,不比在应酬时虚与委蛇的人好? 雁雪意正在岛台边倒水,周靳驰忽地从身后拥过去抱住他,委委屈屈地哼唧一声:“等我四十岁,我们就退休搬去雪山。” - 别墅位于郊外富人区,拥有一片几百平的后花园,对于雪豹和德牧来说,彻底实现了本体自由,可以尽情在后花园追赶跑跳。 由于搬进新家,豪华的大花园太有吸引力,雪豹已经好几天没有变回人形。 起初德牧也跟着老婆一起玩得很开心,可渐渐地他发现雪豹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和他稍微亲密一点,白天的雪豹要跟花花草草玩,要跟皮球玩,要去游泳池游泳,还要晒太阳、咬尾巴,压根没空搭理他。 他们就这么以原形相处了几天,好几天没跟老婆亲热的狗子,逐渐有些受不了。 正当雪豹在玩皮球时,德牧靠过去蹭了蹭大猫,大猫被他推倒在地顺势四脚朝天,打了个滚、 德牧见状当即压上去,狗眼目光灼灼地看着雪豹。 四目相对,雪豹一下子看出了他的狗胆包天,想翻身爬出去,却被死死压着。 狗子试探地舔了舔他耳朵和脖子,舔得雪豹痒痒的,暗示意味十足。 雪豹严重抗拒,伸出爪子挠了他一下,趁德牧松懈时翻身爬起来就想溜。 这个姿势却令德牧更加德牧,他猛一扑上去咬住雪豹的后脖颈,亲昵地磨着牙舔了舔。 原本精神十足的雪豹顿时“喵呜”一声,双腿发软地瘫软在地。 狗子却跟上瘾似的,继续给他舔毛,把雪豹全身的毛发都疏理了一遍。 雪豹被梳毛梳得很舒服,干脆趴在原地不动了。 梳完毛,狗子最后还想去舔他那根毛绒绒的长尾巴。 但尾巴这个部位十分敏感,雁雪意不想让他舔,轻轻一甩就抽了出来。 就这么甩了几下,彻底勾起了狗子的好胜心,扑来扑去地非要把老婆那条尾巴抓住才罢休。 摁住后,狗子昂起高傲的头颅,发出求偶的“汪汪”叫。 雁雪意这才变回了原形满足他。 在雁雪意在床上多次冒出猫咪特征之后,周靳驰不仅不害怕了,甚至逐渐把目光瞄准了老婆的本体。 漂亮的雪豹无忧无虑地自家花园中蹦来蹦去,一只德牧就沉稳地坐在游泳池边看他。 但沉稳只是狗子的假象,他只是在思考如何让老婆委婉提出,想要试一下用原形做。 但很显然,雁雪意不打算同意。 但不打算同意也没有用,狗子最擅长死缠烂打和厚脸皮。 所以在周靳驰第不知道多少次提出这个想法时,雁雪意还是红着脸问:“你真的想要试试?” 周靳驰一见雁雪意有了松口的意思,立刻珍重点头,“想。” 他还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完美的理由,“我想彻底克服对猫的恐惧,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雪豹默默道,但还是在伴侣期望的目光下变回了本体。 周靳驰看着漂亮的大型猫科动物,喉结不自觉上下滚了一下。他不能说现在完全不害怕猫,要让他和别的猫触碰,他还是会有些不适应。 但和雁雪意的本体接触,那种恐惧的感觉中仿佛会催生出战栗的欲望,令狗子又怕又极度地想要完全侵占。 ……
第28章 雪豹趴在地上发出低声喵呜,狗子激动地嗷嗷叫。 以前习惯以人类的身份谈了这么多年恋爱,这种感觉很难形容,雪豹红着脸在地上趴了一阵,终于受不了激动的伴侣,凶巴巴地扭头冲他低吼一声,想让他动作不要那么粗鲁。 但此刻的狗子是没有理智的,眼见老婆抬起尾巴想抵抗,低头一口就叼住了那根漂亮的毛绒绒大尾巴。 过去无数次想要在床上奉献尾巴的雪豹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尾巴被伴侣叼住,心里有种奇异的舒服,勉为其难忍受下了伴侣的粗鲁。 …… 一场野性而漫长的交流结束,雁雪意化为人形时,还有些懵,热得头发微微炸开,脸上和后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周靳驰也恢复了人形,呼吸还有些微喘,拥上去搂住伴侣。 周靳驰:“有什么不舒服吗?” 不舒服倒不至于,只是用惯了人的身体,再使用这么原始的方式,多少让豹豹感到害臊。 作为一只怕热的雪豹,刚刚运动完的周靳驰怀里就像一个火球,他离远了一些,问:“没有,你呢?有什么不适吗?” 周靳驰盯着雁雪意。 大概本体是雪豹,又从小生活在雪山的缘故,雁雪意剔透的眼珠始终有着一股独特于于人类的清澈和单纯。 跟心眼子贼多,生长在大城市的德牧不同。 狗子喉结上下一滚,既违心又诚实地说:“还行,没有不适,仔细想心底还是会有些恐惧。” 雁雪意松了口气,正想说怕以后就别玩了,他还是最喜欢周靳驰抱着他。 就听周靳驰先说:“多试几次应该就能彻底克服了。” 雁雪意:“……” 雁雪意看他。 周靳驰无辜地与他对视。 终于在顺着伴侣使用了几天的本体后,豹子终于生气地变回人形,表示出了抗议:“我不喜欢用原形。” 周靳驰紧跟着也变回人形,拿起沙发上的衬衫擦了擦淌汗的上身,“为什么?” 雁雪意将身上的衬衫拉好,睨他一眼,走去了后院的泳池边。 周靳驰挑了下眉,跟上去。 雪豹是游泳健将,刚运动完身上还冒着汗,雁雪意以优雅的姿态潜入水中,来回游了几个回合后,爬上岸,就见狗子讨好地摇着尾巴在岸边等他。 雁雪意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头发和身上,裹着雪豹的浴袍,睡到躺椅上晒太阳。 豹子最喜欢跟伴侣运动完,洗一个冷水澡,然后躺在午后暖洋洋的日光下晒一场太阳。 旁边有两张躺椅,但周靳驰不去,他非要挤去雁雪意的椅子上,跟老婆挤在一块。 尽管他的伴侣并未用正眼瞧他。 周靳驰尽职尽责地伴侣梳毛,替他轻着背,雁雪意喜欢这种被伴侣梳毛的感觉,餍足地眯起眼。 周靳驰趁机问:“不舒服?” 雁雪意知道他在问什么,将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点头道:“我想抱着你。” 听到雁雪意这么依赖自己,狗子眼睛顿时一热,“那我们现在抱着——” 为了防止他纵欲过度,雁雪意一把将人推开,“快去洗澡。” 狗子只好失望地潜入水中,将用不完的精力挥洒在游泳池。 雁雪意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搁在旁边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伸个懒腰,抬手划开手机,就听到那头传来雪奇的声音:“雪意,我今晚的飞机离开京市,你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雁雪意想回答一声有空,开口却是一声“喵呜”,这才发觉自己因为晒太阳晒得太舒服而变回了原形。 对面传来一声笑,雪奇道声“晚上见”,挂了电话。 距离晚饭时间还早,雁雪意还想继续睡一会,这时水面“划拉”一声,一只德牧掀起一阵水花跃了上来。 豹子睁开一只眸,看一眼伴侣,刚闭上眼,湿漉漉的狗子就扑了上来,冲他一阵汪汪叫。 仗着老婆听不懂,一阵骂骂咧咧—— ——吃饭?我也要去,你们想单独吃饭?休想。 ——我看那表哥就是对你心怀不轨。 ——那只狐狸真没用,勾引了这么几天还拿不下。 雁雪意当然听不懂他在叫什么,好不容易晒了大半天快要晒干的漂亮皮毛,一下子又被狗子蹭湿,气得抬起爪子挠了他好几下。 狗子当然知道他在抗议,委屈地低声嗷嗷。 他想跟老婆贴贴有错吗? 然后就看到他的漂亮老婆开始认真给自己舔毛。 好像是有点错。 这就好比雁雪意刚洗完澡,他就又把雁雪意弄脏了…… 狗子知错能改地上去一块帮老婆梳毛。 - 晚上是雪奇的送别饭。 除了雁雪意和周靳驰,秦白也来了,只是他表情蔫蔫的,提不起来劲。 雪奇笑着朝周靳驰举杯,“以后我们雪山最帅的一棵草就交给你了。” 周靳驰也笑了,他在外面的风度向来维持的很好,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一路顺风,表哥。” “好。”雪奇也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雁雪意瞥一眼他们,看旁边无精打采的秦白,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秦白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示意他微信。 雁雪意拿起手机,点开弹出的新消息。 [秦白:我昨晚认真向他告白了,但他拒绝了我] [秦白:你说我长得好看,活又好,还是本科文凭,城市户口,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雁雪意:……] 秦白和雁雪意多年好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 [秦白:活好不是优点吗?] [秦白:你敢说你谈恋爱这么多年活不好吗?] [秦白:活不好你俩能如胶似漆?] 正巧这时看雁雪意一直玩着手机的周靳驰凑过来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这句话。 雁雪意抬眼,周靳驰看他,两人面面相觑,露出了默契的神情。 雁雪意掐灭手机屏,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饮一口,脸热地想着,虽然他和周靳驰交往多年,但他的活确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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