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被揍倒在地,一边捂脸一边骂人。 不过效果不大,许冬知热血上涌,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今天就算这男的是亚当转世,他也要先揍个爽了再说,居然敢摸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死样子! 拳头无序地落在身体各处,中年男人逼急了,伸手去摸口袋,摸出个小瓶子,他想也不想地往许冬知身上泼。 白西装胸前湿了一大片。 刺鼻又诡异的香味直往许冬知鼻子里钻。 他的嗅觉比人类好几十倍,这种味道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 而且,有点不对劲,闻过之后他的拳头开始发软。 动作看着凶狠,实际上落在男人身上的力道软绵绵的。 “你泼的什么玩意?!”许冬知起身赶忙脱下西装外套丢到一边。 没用,已经起来的反应没能缓解一点,反而还在不断加重,他要站稳都得靠着背后的墙支撑。 “什么……?”中年男人愣了下,他也想了好一会儿。 突然想起今早出门前,小情人往自己口袋塞了个东西,这味道也不陌生。 是催情剂!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狂热。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能让你在床上乖乖听话的玩意儿。” 黏腻的语气令许冬知浑身不适。 “滚蛋,真够恶心的。” 说话间的大喘气让气氛变得暧昧,仿佛他们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这什么破催情香作用还不小,就算丢掉了药引子,余下的部分依然在发挥作用。 许冬知已经没办法仅靠自己站稳了。手指发着抖撑在墙面上,沾了一手未干的露水。 沾满不明液体的手摸到许冬知的下巴,他偏过头,又被那人掰着下巴转回来。 “就是这样,咬着牙的样子真美,不过等会儿可别咬伤了我的大宝贝。”男人嘿嘿笑了两声。 裤链响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格外明显。 “你他妈……咳!”男人的手在许冬知肚子上重重摸了一把。 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足以令他汗毛直立。 如蛇一般冰凉的手继续下滑,这种冷跟赵文尘的冷不一样,让人发自内心的厌恶。 此时他突然非常想念赵文尘,早知道就跟着那家伙在宴会厅里看拍卖了。 “……”许冬知意识涣散,张了张嘴,但听不清自己喊了什么。 只感觉触摸他的那只手狠狠顿住,接着中年男人整个人都从许冬知眼前倒向一边。 连重物坠地的闷响他都听不清了,耳朵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嗡鸣。 但有一道声音例外,隔着嗡鸣完完整整地传入他的耳朵。 “许冬知!” 哦,原来他喊的时候赵文尘? 太突然了,催情的药水促使许冬知的发情期提前了,他的体温升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在赵文尘怀里活像个小火球。 “麻烦给我找个房间。”赵文尘随手拦下一个经过的侍者。 后者抬头,赫然就是之前在花园被欺负的那位,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餐厅的负责人。 赵文尘扫了一圈,都是在司空家能说得上话的老骨干。 “你去帮我找个房间,你们,去花园处理一下,先把人扣下,这笔账特物局之后再算。” 冷静地用完司空家的人,赵文尘留下了巨大的威压后抱着许冬知去了宴会厅三楼。 这边有留给来宾休息的房间。 “刚刚那位是赵先生?” “是的,劝你别惹他,听说他是特物局下一任管理者。” “之前杀过不少妖吧,特物局准备走武力镇压了啊?” “真要武力镇压,刚刚我们几个老头子就先被他砍了,住嘴吧,少说两句长命千岁。” 几位负责人拨打了报警电话,把昏迷的中年男人扣在警察局,并向司空青报告了这件事。 司空青听完脸色阴沉:“先扣着吧,再找个其他理由多关会儿,我听说这家公司私底下手段脏得很。” 负责人心下了然,又恭敬汇报了几句宴会上发生的大事。 侍者心绪慌乱,脚步倒还是稳,带着赵文尘上三楼,打开位于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这间房是宴会最好的房,您放心住,有事直接按呼叫铃就好了。” 侍者隔着衣服按了把手臂上的寒毛,这个人的气场比司空少爷还要冷,光是靠近就让他有点受不了。 他跟被骚扰的那位漂亮男生关系貌似很好。 多的他不敢再揣测,匆匆合上门,在门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后才离去。 最好的房,隔音自然也是最好的。 确定了方位,赵文尘将许冬知放在柔软的床上,床中央压下去一道浅浅的痕迹。 “许冬知,听得见我说话吗?”赵文尘单膝跪在床边沿,半悬在许冬知上方。 很模糊又遥远的声音,许冬知难受地哼了一声。 他还有意识,但是过高的体温烧得他浑身难受,急需能降温的东西。 好像有人在喊他?费力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瞳孔无聚焦得定在上方那张脸上。 很眼熟,名字就在嘴边了,但是说不出来,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嘤咛。 太难受了…… “冰……给我冰……”小到快要听不见的声音。 赵文尘没听清,又凑近了一点,猝不及防被人抱住了脖子。 这一刻许冬知感觉到了冰凉的气息凑近,力气回笼将那个“物体”掰倒在床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 姿势太暧昧了,赵文尘抬眼看向半趴在他身上的某人,两条瘦直的腿分开跨在他的腰上。 他们之间发生过太多不属于朋友范围的事,使得赵文尘很难维持稳定。 闭眼偏头调整呼吸,身上人不安分地扭动两下,被他抬手按住后腰,终于安分下来。 冷冽的雪松味浮散在床铺之间,许冬知无意识地蹭了蹭自己好不容易抓来的“冰袋”。 下意识的呢喃比思维转得还快:“赵…文尘……吗?” 张口时眼睛还是闭着的,脑袋却眷念地在身下人的脖颈间蹭了两下。 比雏鸟撒娇更让人心颤的动作。 赵文尘的手僵了一瞬,呼吸又乱了,喉结滚动一轮:“许冬知……明天起来不要后悔。” 可能是“后悔”两个字刺激到了许冬知,他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但很快便淹没在房里另一人带给他的情欲中。 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这间房内,直到宴会结束。
第二十四章 不是对象 “你们昨天去哪儿了,说好回来开个庆功宴的呢,一个二个都不在,就我跟副局两个对着喝,真扫兴~”佘钰半真不假的抱怨。 手臂没个正形地搭在副局肩头,副局也是妖怪,看起来是个正经严肃的青年男人。 虽然许冬知是第一次看见副局,但此刻他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副局身上。 令他移不开注意力的另有其人。 “昨天…许冬知发情期提前了,我带他去缓解了。”赵文尘没说详细过程,现场几人心中也都有数。 更别说,许冬知光是听到发情期这几个字,脸都已经红透了。 恨不得立马从凤凰变成鹌鹑,或者是鸵鸟。 “哦~看起来我们冬冬昨天晚上过得不错。”佘钰恶趣味的调侃,他为人师表总是有些出格。 不过特物局的各位已经习惯。 “能走路吗?”赵文尘下意识侧身挡住佘钰探究的目光,低头小声询问许冬知。 “……废话!”他还能废了不成!不就是上个床吗??他许冬知才不会放在心上。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墨灰色的床单,另一只更白的手压着他的手,他们没有十指相扣,那双手纤长的手指上沾染了透明的不明液体。 烫得他的手忍不住往回缩,换来的是更粗暴的压制,以及身后更强烈的入侵。 学校里到底是谁在传赵文尘性冷淡啊,这还冷淡?那玩意差点让他死在床上。 许冬知拒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第一次。 特物局大厅里一时间没了声音,除了休息区的佘老师跟江副局,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安静且有秩序,只有许冬知坐立难安,坐是因为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痛,站是因为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站着,气氛会变得更尴尬。 别人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强忍着后面的不适靠在沙发上,大腿用力稍不明显地侧身,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佘老师你们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一大早被赵文尘带着去特物局的医院做了个检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这会真是又累又困又饿。 “还真有个事儿,江局,你来说吧,我昨晚上也累着了。”佘老师懒洋洋地支着下巴,身体斜靠着江副局,浑然天成的媚态。 “没个正经。”江副局剑眉一挑,冷冰冰地评论,然后从怀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展示给对面两人看。 “这是昨天晚上拍卖回来的戒指,我觉得跟冬知或许有些关系。” 不怪副局会这么说,这小玩意许冬知自己看见了都愣了好一会儿。 盒子里是个木戒,从外圈看就是个普通的素戒,不过模样古朴,戒面光滑有包浆,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确实值得收藏。 举起来看内圈,里面刻了一个很明显的火焰纹,跟许冬知手腕内侧的火焰形状一模一样。 是一条只能意会的单束火焰的印记。 很多人都以为他手腕内侧是胎记,久而久之许冬知自己也把它当做了胎记看待。 “……我没见过这个东西。”许冬知放下戒指,思绪卡壳了一会儿,动作有些迟疑,“我不知道。” 副局跟佘老师也没觉得许冬知会知道,他们在大雪天的下水道里发现许冬知的时候,这只脆弱的凤凰崽子已经奄奄一息,出气比进气多了。 带回特物局养了十几年才养好,别的妖物几十年就能化形了,只有许冬知熬了一百年才成功。 很多妖善战,欺负他,等副局和佘老师发现的时候,许冬知已经变成了这幅油盐不进的嚣张模样。 好在之后那帮妖怪都被送去国外进修了,短时间根本回不来,特物局因此宁静了不少。 “我们联系到了这枚戒指最一开始的收藏者,我是指,在去世的财阀之前的藏品家。”江副局皱着眉头思索,银白色的瞳孔看起来很不近人情。 “你们要一起吗?一起吧。”佘老师脚尖踢了他一下,眼睛一弯替所有人做了决定。 “他俩还是孩子。”江副局不赞同地看过去。 佘老师的手臂柔软地攀附上他的脖子:“有什么关系,他们再小也要学会独当一面了,更何况冬冬有文尘带着,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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