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的白尾巴下面钻出八条尾巴来,在招摇的摇动着。 这是超级赛亚人变身吗? 超级赛亚人的变身只需要打开一个柜,常嵘清楚的看到柜子里窜出来一只白色的狐狸的幻影。 那只额前三个红点,身后九条白尾巴的狐狸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回到了苏纣的体内。 苏纣如梦初醒,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终于能动,朝着常嵘说:“有镜子吗,我要照照镜子。” 常嵘掏出手机,打开镜子,递给苏纣。 苏纣举着手机对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夸奖了一下自己:“这个变身,真是太酷了,我忍不住都为自己心动了。”这就是商潘让他过来找到东西,完成一次超级赛亚人的变身。 常嵘接过苏纣的话:“科长,我也很心动。” 苏纣把手机还给常嵘:“你还得排队。” 常嵘拿过手机,跟在苏纣身后:“不知道在科长那儿我排到第几?” 苏纣推开门:“你排到第几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排在第一的是毛延寿。” 苏纣推开门,他们这样进去一趟,出来的时候发现街上的灯笼不见了,热闹的大街冷清下来,墙上的门牌号重新变成了双数。苏纣觉得只是进去了一小会儿,可出来,天要亮起来了。 推开门,就先看到白起,白起在大街上溜达一个晚上了。他跟随着苏纣的背影过来,可苏纣的背影在这条街上消失了。 他在街上溜溜达达的,溜达的找了一会儿,发现街上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整条街空荡荡的。白天要来了。 苏纣赶紧跟白起打招呼:“您来了,这几天您还好吗,我有点事儿,忙不过来,吃的好,喝的好?” 白起点头:“很好。” 苏纣朝白起周围看看:“不是还有一位呢吗,怎么你们没有一起过来。” 白起想毛延寿来,很实在的说:“我带不动,可以过去找他。” 求之不得。 回去找毛延寿的路和白起来时的路不一样了。道路两旁突然长出参天大树,一棵一棵的,紧紧的挨在一起,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树上长满拳头大小青色的桃子,密密麻麻的,把枝头压弯。 白起都要以为自己迷路了。他肯定的说:“是这条路,但是现在很奇怪,这些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这是一棵棵古怪的树。穿过很多古怪的树,白起看到了他们暂时借宿的饭店。衣架掉到地上,白起抬头朝着楼上喊:“我回来了。” 毛延寿从窗户那儿探出头,揉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回来接我了吗,这些,这些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长得可真怪啊,昨天还没有。” 毛延寿大概是很吃惊,睁大了嘴巴,看了半天之后,又哭哭啼啼起来:“不是会闹鬼吧,我怕,将军。”他扭扭捏捏的向白起提出要求:“将军你能上来保护我吗?” 白起拒绝:“不能。” 毛延寿立刻回答:“没事,那我下去,将军你在下面保护我也行,等着我。”说着,毛延寿从三楼跑下来,跟苏纣打了招呼,悄悄的看了眼常嵘,然后躲在白起身边。 白起觉得自己必须实话实说:“我不想保护你。” 苏纣朝着毛延寿勾勾手:“你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你,你不是要找一只白色的九条尾巴的狐狸吗,我今儿个看见了,咱们需要沟通沟通。” 苏纣强行哥俩好的压着毛延寿的脖子朝着一边过去了。 剩下白起跟常嵘。 两个人很尴尬的站着。 白起不慎言辞,很少说话,跟常嵘又没有什么相顾两无言的感觉,就无所谓的盯着树上的桃子看。看上去挺好吃的,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树上的桃子已经开始发红,发粉,用不了多久,树上的桃子就成熟了。 常嵘跟白起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抬起手,一个绿色的桃子落到他的手中,常嵘的手轻轻的一握,他手里的桃子爆裂开,流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水,带着一股浓重的腥气。 死人的味道,白起很熟悉的味道。死了很久的,血水爆裂的味道。白起确定这些树很危险,但这里的危险与他无关,跟他有关的是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他终于开口打破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尴尬:“我何时能回去?” 常嵘回他:“回去会死。” 白起不在意:“在哪儿都会死,我愿意死在战场上。” 常嵘讥笑:“忠于你的王?” 白起回答:“在战场上,我就是王者,我只忠于自己,生为战,死为战,不可不战。” 一部杀人的机器。 完美的杀人机器。 常嵘回答他:“你现在回不去,你来的路断开了,开通要等很久。” 白起嗯了一声:“我能等,我要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毛延寿哭哭啼啼的往苏州的衣服上蹭鼻涕眼泪:“苏科长,我真的不想回去,你是知道的,我回去的只有死路一条。”
第20章 她种下的桃子要熟了 想回去都不回去。因为来路已经消失,去路还未打开。毛延寿暂时回不去的,可是按照特穿科的条例毛延寿是必须要送回去的。这些话是不好对毛延寿说的,苏纣舔舔嘴唇,拍拍毛延寿的肩膀。 毛延寿一副柔弱书生模样,被苏纣拍的一个趔趄:“苏科长,轻点,轻点,肩膀要被你拍碎了。” 苏纣给他揉了两把:“我就是问问,你找那只九条尾巴的狐狸有什么事儿?”或者,苏纣眼角看向毛延寿:“是谁让你找那只白狐狸的?” 毛延寿眉头微皱,立刻松开,看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不是送我回去就好,科长,我也不知道找那只狐狸什么事儿,当时我被关进大牢中,等待死刑,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只觉得有天神降落在我面前一样,说放我走,让我去另一个世界找一只白狐狸,我没看清楚长相。” 毛延寿看上去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在死牢之中那位天神跟他说的话:“真的没有同我说让我找到那只狐狸做什么。” 毛延寿一问三不知,苏纣忍不住笑了:“没准让你找的还是什么高级生物武器,关系到世界灭亡什么的,你为了世界人民辛苦了。” 苏纣说完,觉得自己真是太他妈抬举自己了,还关系到世界灭亡的高级生物武器。从毛延寿这里连根毛都打听不出来,事情毫无突破口,自己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哪儿都想叮一口。 可眼前的一切是一个坚固的蛋,叮哪里都硬的把牙嘣个豁口。 苏纣很烦躁。 他转过身,想摸根烟抽,找了半天,想起口袋不仅没有一分钱,也没有一根烟,更烦躁了,这个时候,他听到毛延寿说:“不过。” 苏纣立刻回他:“不过什么?” 毛延寿在空中徒手画了几笔:“我好像隐约记得说要找那只狐狸救什么人,应该很多人在找这只狐狸吧。” 苏纣嗯了一声:“很多?你还见过别的人吗?” 毛延寿看着遮天蔽日的浓密的枝叶,和枝叶已经泛红的桃子,他确定的说:“没有,我没有见过别人。”语气就如同他没有见过瑶姬一样,也不知道是瑶姬种出的这些树一样。 瑶姬此刻正举着伞在大街上行走,这是午后的两三点,太阳不是很热,然而白昼的明亮很迷人。瑶姬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想要去触摸伞外的太阳,手到了伞的边缘,又很快的缩回来。 瑶姬小声说:“太阳。” 她饿了,只是还没有找到可口的食物,于是瑶姬停下来,跳上街边的一条长椅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也在看她。穿着古怪的衣服,举着一把红色的伞面无表情的一个古怪的小女孩。也许她在cosplay,也许她脑袋有些问题,也许她的家长审美很奇怪,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构成了让他们接近瑶姬的阻力。 这些人大多数都朝着一个方向过去,他们都听说了,大街上突然长出了很多的树,树上结满了大桃子,一夜之间这些桃子将要成熟。 事出反常,大家都很好奇。 事情越传越邪,都说这些桃子是被神仙种出来的仙桃,吃上那么一两个,就能够延年益寿。平地起桃树,这是多少科学知识都无法解释的现象,也是唯物主义理论无法阐述的事实。 于是大家都唯心主义有神论了一把。很多的人匆匆忙忙,走路开车,是为了去看看那些一夜之间突然长出来的树。没准能赶上树上的桃子熟了,捡上一两个吃,碰巧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瑶姬站在长椅上,她很饿。 但是看上去食物都不可口。寻找了半天,终于有了目标。 瑶姬对刚刚从她身边走过的年轻人说:“你站住。” 年轻人回过头,很疑惑的指着自己:“你是在说我吗?”他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纪,身体结实,个子很高,单薄的衣服下隐隐显现强劲的肌肉,面容称不上清秀,看上去有一种刚毅的美。 瑶姬看着他的眼睛:“你过来。” 他被迷惑了,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瑶姬的那句你过来。他走到瑶姬面前。 瑶姬很饿了,于是她决定不再挑食。 瑶姬伸出一只手:“抱着我,我要去吃饭了。” 年轻人弯下腰,跪在地上,抱起瑶姬。瑶姬举着伞遮住头上的阳光。她伏在年轻人的肩膀上,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牙齿刺穿年轻人的脖子,瑶姬面无表情的吸吮血液。 她大约吸了几十口,觉得味道实在不满足心意,就停住了。瑶姬舔舔唇边的血,然后探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年轻人脖子上流出来的血,顺口咬下来一小块肉在嘴里慢慢的咬来咬去。 瑶姬舔了一口,哪怕是咬下来一口肉,年轻人的脖子都没有流血。 他似乎也不知道了疼痛。 瑶姬把手里的伞递给年轻人,她环住年轻人的脖子,命令:“我要去很高的地方,我种的桃子晚上就要熟了,我要看着。” 她站在高楼之上,双手环住年轻人的脖子,年轻人举着暗红色的伞将他们结结实实的笼罩在伞下面。瑶姬居高临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种下的桃子要成熟了,站在高楼之上就闻到了桃子要成熟的味道。 瑶姬的唇角微微勾起,太阳的光芒更加柔和起来,是淡淡的金红色,连着把白色的云都染了颜色。瑶姬看着太阳:“我觉得他们活的比我开心,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她。 瑶姬自言自语:“比我开心真讨厌啊。”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瑶姬一巴掌拍在年轻人的脸上:“这是什么感觉?”年轻人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瑶姬又问:“这是什么感觉?”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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