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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东月西之处

时间:2024-02-26 14:00:54  状态:完结  作者:红烧大排多放葱

  这一点陆延倒是和范子墨想到了一块,虽说之前陆延还对齐阳和齐月的关系有些作为前男友的不适,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得这种“哨兵癌”。在军校里老师就有提及过深入精神链接过的哨兵和向导会产生依恋状态,这种依恋从理论上对双方都有影响,奈何哨兵的精神力跟向导比起来还是太过于薄弱,更何况是齐阳这种A级向导,所以在临床上可见的还是哨兵感受到的依恋性后遗症较多。这种后遗症包含但不仅限于分手后还保留着对特定向导的占有欲,陆延觉得自己可能在很多时候对齐阳还抱有依恋的态度,只是他们的相处太过自然,让他忘记了回避。这次跟龚倩的谈话以后,陆延也终于能从第三人的角度来看待最近发生的种种,他不由地再次审视了自己的立场,将自己抽离出来,摆正心态来看待这件事。

  或许明天就可以跟齐阳聊一下。聊一下齐月,当然,也顺带表明自己从前男友身份毕业的事实,不过主旨还是得放在齐月身上,还有就是自己最近摸排到的关于其他人物的各种揣测,除了基地那些秘密繁多的上司们,还可以问问当时齐阳出任务的状况和那次任务中的死者信息。只是不知道齐阳能不能顺着王耀祖这条线找到更多的线索,即便齐阳真的有机会进入齐月的精神世界进行探索,但凡齐月本身有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那很可能不会对齐阳开放这部分的权限。

  陆延回想起自己刚进基地时那自闭的状态,带着股所有向导都不得近我身的与世隔绝,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基地的向导们都无法靠近陆延的心门。他们会被陆延内心世界的荆棘藤蔓绊住脚步,只能做些简单的外部清理。

  但也不一定。

  陆延想到齐月对齐阳的态度,还有齐阳最近对齐月的上心程度,指不定私底下已经有所进展,只是不方便跟陆延说罢了。陆延努力将这种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压抑下去,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齐阳,刚刚才下定了决心不再留恋,这才几秒钟的时间就破了戒,潜意识的东西果然难以抵御,陆延只能有意识地与之分庭抗礼。他想,即使齐阳对此真的有所隐瞒,可能也只是为了自己好,毕竟现在看起来,事件的牵扯多而繁,可能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为复杂。想到这里,陆延心里突然一震,那是不是有可能,齐月不想齐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为了齐阳好呢?

  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整个事件都变成了大胆的阴谋论。毕竟牵扯的人员众多,而这众多人员都官居要职,从身份地位上来说,由点及面,甚至可以妄加揣测是否跟整个军部都有有关。这么多的人员调动,这么大的范围波及,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私人或是一个小部门的行为。只是哪里有关,如何有关,仍旧一筹莫展。

  陆延的左眼皮突然应景地“突突”跳了两下,他不安地摸了摸刚刚写好的名单,纸张粗糙的表面和光滑的笔迹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突然觉得指腹有些刺痛,像是在警告着自己些什么。他慌忙将纸张握成一团,又像是不放心,转而在纸片上形成无数细小的炸弹炸开。他转过身,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点开齐阳的对话框写道:“有事找你单独说,什么时候有空。”

  齐阳似乎没有看手机,陆延一直等到午夜都没有等到齐阳的回复。


第58章 我都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正起身准备参加晨练的陆延收到齐阳的信息。他很诧异齐阳居然这么早就起床了,如果今天也是日常逃晨练的话,压根没必要这么早起。他问齐阳是不是要参加晨训,齐阳回了句不是,又接了句当面聊便不再回复。陆延将手机收回口袋,穿上训练服出门,心里隐隐觉得齐阳的心态有些萎靡不振,字里行间都是疲惫,没有之前的快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下楼的时候已经有哨兵陆陆续续往体育场走,男女都有,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说话。陆延走到一半突然被人叫住,回头张望才看到是经常和齐阳一起出任务的猫头鹰。他三两步跑上前,与陆延并排走着,似乎有话要说。陆延与他简单打过招呼,他便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你……你和齐阳是真的掰了?”

  虽然已经被莫名其妙旁敲侧击过多次,但陆延还是好脾气地回答道:“是真的。”对方摸摸后脑勺,似乎对接下来的谈话更加踟蹰犹疑,陆延眼见集合在即,便催促道,“是有什么事吗?”

  猫头鹰叹口气问:“齐阳他……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新哨兵?”

  陆延只想了一秒钟便脱口而出:“啊,你是说齐月。就是那个新来的火系哨兵。”

  猫头鹰吃惊道:“你知道?”

  陆延点点头,怎么不知道呢,他们认识还是我介绍的,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纯纯的大冤种。说来也奇怪,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这个人的信息,就像是当你真心想办一件事的时候,感觉所有人都在帮助自己。他想了想可疑这个词,加上那个新哨兵的描述,想来那也只可能是在说齐月,便笑答:“没事,就是个性格有点怪的孩子,不是什么可疑人士。”

  “这可说不准。”猫头鹰撇了撇嘴,“昨天我看到他和齐阳还有范子墨一起打羽毛球,他还用火燎了范子墨的球和球拍,能对向导使用暴力的,看着不像是好人。”

  陆延一惊:“怎么会?”他回想起齐阳回复自己时有气无力的样子,一下子有些担心,“他们人没事吗?”

  “没事,都没事,最后还是齐阳过来打得圆场。”

  陆延闻言点点头:“那就好。”看到猫头鹰还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便加了句,“到时候我找齐阳聊聊。”

  等他们走入体育场的时候,大部分哨兵已经集合完毕,正在找自己的位置列队。参加晨练的向导人数偏少,稀稀拉拉地站在一处,也没什么紧张感。说完话的两人找到各自的位置,陆延的身高跟齐月比较接近,转头不远处就看到他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身姿挺拔,只是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像是一夜没睡。

  陆延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三个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闹了矛盾没有顺利解决,导致三个人一晚上都没睡好。不过齐阳和范子墨想来都不是那种计较的性格,就算真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是当场说开了结,心存怨气睡一觉醒来继续闹脾气不像是两人的作为。当然,也可能是齐月闷葫芦的性格将事件在无意间恶化了,这种凡事都不说的气恼相反最容易得罪人而不自知。陆延一边想着,一边呆板地随着教员的呼号声列队开始晨练。他边跑边纳闷怎么自己貌似又要继续做心理辅导员的工作了。以后复员了,要不考个心理咨询师吧,专门做青春期儿童心理矫正啥的,或许能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也说不定。

  可情感交流和疏通这件事似乎交给齐阳会更加有效。他思来想去不想再折磨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情商,与其自己纠结,还不如跟当事人齐阳谈一谈,顺便把自己查到的王耀祖的事件跟他核对一下,如果顺利,或许他还能借着做向导的名义探查一下齐月身份的虚实。

  跑到三分之二处,部分向导和女哨兵们逐渐离开队伍各自拿着水瓶去休息了,队伍一下子宽裕不少。陆延从眼角处扫到陈萧并没有随着女兵的大部队去休息,反而继续跟着男哨兵们跑剩下的圈目。陆延觉得有些奇怪,陈萧本就是医疗兵,出来晨练更多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完全没有必要增加额外的负担,可现在她微微喘着气跟蒋柯跑在一处,而在她身边的蒋柯已经一脸“我马上就要死了”的表情。

  陆延观察了一下陈萧的跑步姿势,包括呼吸方式,都是非常专业且轻松的,感觉像是长期训练的结果。而且,自进入基地以来,不知为何,陆延感觉在这种规律的生活状态下,陈萧的身形反而日渐消瘦。一个人如果保持锻炼的习惯加上合理的饮食的确会有更低的体脂和更加精干的体型,但陈萧原本就不算胖,甚至在陆延的眼里,已经算是苗条的。这段时间一起跟她上下课,大部分时间陆延看到她的时候都是宽大的白大褂,现在穿着微紧身的运动服才感受到她身材的变化。

  难道说她额外跑圈是为了减肥?

  虽然知道有些女性对自己身材的苛刻程度堪比受刑,但陈萧给陆延的感觉不像是对外形有如此执着的人。跟着一起跑完全程的女性不多,医疗兵就更少了,很多人侧目看她,但陈萧却完全不理会他人的视线,只是自顾自地跑着,逐渐把凡事都处于节能模式的蒋柯抛在了身后。陆延看到喘成破风箱的蒋柯似乎还想用自己作为男子汉的毅力坚持一下,却随着陈萧越来越远的背影打碎了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最后偃旗息鼓,拉着自己的破风箱走回了休息区。

  全程跑完,陈萧扶着膝盖大声喘气。她只停了一小会儿,就拿上地上的水瓶缓缓走起路来,显然知道长距离奔跑以后最好不要立刻休息的道理。陆延也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他看到齐月的脑袋已经向着体育馆门外走去,看方向似乎是要去食堂吃早饭。陆延想起跟齐阳的有约,拿出手机道:“你吃早饭了吗?”

  这次齐阳回复得很快:“还没呢。”

  “那你别来食堂了,我给你打包个煎饼果子。”

  对方正在输入中了几秒,回了个:“也行。”

  陆延刚想放下手机,就见齐阳用极快的速度发了个新消息:“2O,都要。”翻译过来就是,两个蛋,油饼,甜酱辣酱还有葱和香菜都要。陆延笑了笑,抬脚也往食堂走去。

  早晨的食堂总是热闹的,幸好今天买煎饼的人不多,陆延排了十分钟就顺利买到了两个煎饼。他琢磨了片刻又给齐阳拿了份甜豆浆,也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往外走的时候没有在餐厅看到齐月,只有陈萧一个人坐在食堂里,桌前放着少得可怜的食物。陆延皱了皱眉,只觉更加奇怪。

  他走到齐阳的宿舍楼下,齐阳打着哈欠走出门,眼睛下面也挂着两个黑黑的眼袋。陆延把早饭递给他,琢磨去哪里吃比较好,齐阳却一抬手,示意陆延跟自己一起上去。果然,感情中越是先走出来的那一个,越是不在意。陆延还在留心这些是是非非的时候,齐阳早已离开这段矛盾挣扎,往新的地方去了。

  齐阳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你洗澡了没?”

  “还没。”

  “哦,那你坐凳子上吃。”

  “……”陆延心道早知道就先洗澡饿死你丫的,转念又想到昨天浑身刚洗干净又立刻不干不净的龚倩,觉得齐阳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他一边往上走,一边问道,“对了,猫头鹰跟我说昨天你们和齐月闹了矛盾,都没事吧?”

  身前的身形突然停住,齐阳大叹一口气,从背影就能看出责怪陆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心声。他的脚步更沉重了,简直就像是拖着自己的尸体在爬楼。陆延见状也不好开口,只能跟着他走到门前,等他打开了门就瘫坐在乱七八糟的床上,从枕头和床单的相对位置来看,陆延合理推测这孩子也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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