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个信封飘到了我的脚下。 我立刻捡起信封放进了口袋里。 “小静,小谢!你们去哪儿了?” 楼下传来师娘的呼声。 “师姐你在干什么?”我故意大声道。上前抓住师姐的胳膊,“快,这里。”压低声音,指了指自己脸上。 师姐一爪子挠了上来,我惨叫一声,“师姐,你冷静!我是小谢啊!” 楼梯咚咚咚响了起来。 “小静,小谢,你们在哪儿?” “师娘,这里!”我一边和师姐拉扯着,一边喊道。 师娘终于跑了过来,“小静!你在干什么?”一眼看到了我脸上的抓痕。 师娘跑上前,紧紧抱住了挣扎的师姐,“小静,是师娘啊,你不认识师娘了吗?” “师娘……”师姐看上去冷静了一些,不再胡乱挣扎,眼神放空,喃喃道。 “走,我们下去。”师娘说着,小心翼翼的扶着师姐下楼了。我最后看了那个房间一眼,也跟着下了楼。 因为师姐突然发病,我们呆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我没有回学校,径直来到耿直的出租屋。拿出那个信封,打开后,发现是一张体检单。 是祝心愿的入学体检单。 单子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祝心愿,男,7岁,第二性别:omega。 “我就说!”耿直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这就去伦理委员会!” “冷静!”我很惊奇自己居然还能保持冷静,“这只能说明心愿确实经历过与第二性别相关的手术,但是并不能证明他们的动机就是违法的。耿直,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要一举将他们拿下,让这个恐怖的计划永世不得复生!” “你想怎么做?”耿直意识到我已经有了计划,极快冷静下来,问道。 “心愿既然是omega,他们的计划如果想要执行,就需要外来的alpha腺体。这种东西,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吗?” “你的意思是?” “如果心愿现在的腺体因为一些原因被损伤了,他们一定会寻找新腺体,刚好,我就有一个。” “谢若愚,你疯了?” “我很冷静。”
第8章 故事一番外完 最后还是耿直退让了一步,帮我搞到了alpha专用的催情剂。我将那些东西放进了订制的蛋糕里。我故意将蛋糕带到了实验室,又在下班后带着蛋糕优哉游哉的来到了医院。 心愿看到蛋糕很开心,我逗他,“作为你最要好的哥哥,你愿意分享给我一块儿蛋糕吗?只要一小块儿就好。” 心愿捧着盛蛋糕的小盘儿,似乎在享受奶油的香气。闻言,陶醉的抬起头,“我愿意!”极其大方的将手中的蛋糕递给了我。 “我要心愿喂我。”说着,我张开了嘴,“啊--” 心愿抿了一下嘴唇,还是不情不愿的用小勺挖了一块儿蛋糕放进我嘴里。 “好香啊,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我吃的津津有味。 心愿的眼睛亮了,“真的吗?”又挖了一小块儿蛋糕放进自己嘴里,“好好吃!”脸上露出久违的幸福的表情。 我的心又酸又涩,还涨着满满的疼,“但是你不许多吃,你的病还没好。” 心愿不悦的嘟起了嘴,“讨厌,你好讨厌!”说着就想把手里的蛋糕扔出去。 我接过那个小盘子,“心愿,我来喂你吧,我们再吃一小块儿。” 心愿用蓄满泪水的眼睛瞪我,“你好讨厌。”一张嘴,眼泪刷刷掉了下来。 “对,我最讨厌!” “这是我第一次吃蛋糕……”心愿抽抽噎噎的控诉,“我已经十五岁了,却第一次吃到蛋糕……”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让端着盘子的手颤抖,“等心愿好了,我们天天吃蛋糕。” “真的吗?”心愿睁大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不许骗我!” “不骗你,我们拉钩。” 心愿伸出小指,他的手指很细,也很白,是太久没有见过阳光,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我轻轻勾住那支脆弱的小指,向他保证,“以后心愿每年生日都会有蛋糕。” 巡查的护士看到了那个蛋糕,“他不能吃这么多甜食!”愤怒的指责道。 “那不如你们拿去吃吧。”我大方道,“他没有多吃,只吃了一小口,对不对,心愿?” 心愿乖巧的点点头。 护士听了,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这怎么行。” “没关系,你们辛苦了。” 护士推辞不过,只能提走蛋糕。 护士走后,心愿不满的将枕头丢到了我身上,“我真的只吃了一小口!” “你现在不能多吃,等你好起来,咱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真的吗?” 心愿实在是太好哄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就能让他开心。 我仰起头,忍住眼眶的酸涩。突然,一股热气袭上我的胸口。 是催情剂。 我感到脑袋昏沉起来,热流在体内,仿佛脱缰的野马,漫无目的的流窜。 “心愿……”我头昏脑涨的抓住心愿的胳膊。 “小谢哥哥……你怎么了?”他可能意识到了危机,小声问道。 我捂住了他的嘴,“嘘,别出声……” 心愿瞪大了眼睛,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将他摁在怀里,心愿的额头靠在了我的胸前,露出被碎发掩映的苍白后颈。我咽下一口唾沫,朝着那里的腺体一口咬了下去。 心愿发出了小声的呜咽,他在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可他依然记得我的嘱托,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确定那个不知来自哪个alpha的腺体被彻底破坏,我慢慢松开了口,“心愿,心愿……”我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却没有得到回答。 心愿疼晕了过去。 “来人啊!来人!” 心愿被送进了抢救室,祝老师姗姗赶来,护士将他拉到一旁,不知说了什么。祝老师气势汹汹的来到我面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不知道,就像梦游一样,回过神时就已经……”我慌张的辩解。祝志飞咬了一会儿牙,最后还是没忍住给了我一拳。 鼻血流进嘴里,我尝到了血的甜味儿。 我没有还手,就那样静静地与祝志飞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护士跑来道,“祝教授,刘医生找您。” 祝志飞和护士一起离开了,我偷偷跟了过去。不一会儿,门内传来争吵声,“我现在去哪儿给你找alpha!”是祝志飞。 “没有的话就算完吧,反正我已经完了!”是刘梦洋。 我推门走了进去,“老师,是为了心愿吗?我就是alpha。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谢若愚?”祝志飞的眼里几乎快要喷薄出怒火。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清醒了。是我伤害了心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你的alpha身份?” “Alpha?”我冷笑,“这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祝志飞忐忑的看向刘梦洋。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刘梦洋说,“既然他愿意,我们当然求之不得。” 那天,我的腺体被摘除,移植到了心愿身上。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基因病,只有alpha的腺体才能抑制它的恶化。”祝志飞还在编造劣质谎言。 我表示理解,“只要能救心愿……” 那之后,祝志飞似乎将我当做了自己人,尽管对我依旧戒备,却愿意让我接触实验的本质了。 我用五年的时间搜集了足够多的铁证,并在心愿二十岁那年,成功将祝志飞和刘梦洋送进了监狱。 祝志飞作为从犯,只判处了五年,但是终身禁止从事任何实验活动。 他的职业生涯彻底完了。 师娘知道后十分愤怒,质问我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的恩师。 “师娘,你为什么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承受如此无妄之灾?”如果当初我还对师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只相信我自己,还有我的心愿。 “那是志飞的愿望。”师娘满怀深情道,“志飞想做的,我永远都会无底线支持他。” “哪怕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师娘在我的质问声里狂笑起来,“我不管!志飞不快乐,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我离开了祝家,并暗暗发誓,让心愿从此以后离那两个疯子远远的。 师姐的病突然好了,或者说,如果没有药物作用,她自始至终都没疯过。 刘梦洋被判了十年,并终生禁止从医。 我问师姐有什么打算,“要去看看心愿吗?他已经那么大了,是个很漂亮的……omega。” 师姐摇了摇头,“十年前,最初知道刘梦洋的计划时,我就阻拦过他,甚至不惜用我们的孩子威胁。可是他宁肯眼睁睁看着我流掉孩子,也不愿停止自己的疯狂举动。我失去了自己孩子,却仍然无法拯救心愿。我没有办法面对他,这对我来说是双重伤害,小谢。” 我没有办法安慰师姐,只能许以沉默。 师姐最后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我开始后悔,并一遍又一遍的臆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出国的话,心愿会不会就不需要经历这一切。 但这都是没有根据的幻想罢了。 我只能穷尽一生补偿心愿。 可他错过的那十年,被困在病房里的最好的十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重来了。
第9章 小哑巴1 国庆节后,孟响终于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集训。 湿润的秋风吹在他又黑了几个度的脸上,孟响抹了一把头顶,就这么一会儿,刚浇上去的矿泉水就要干透了。 孟响啐了一声,都十月了,A市这天怎么还是像蒸笼一样? 一下大巴车,孟响来不及放行李,拖着行李箱直奔班主任办公室。 这学期重新分班,孟响在K市的高原上呆了三个多月,连自己分在哪个班都不知道。 路过办公楼附近的小树林,孟响听到了一阵哄笑声。 “叫一声给哥听听!哈哈我忘了你不会叫啊!” “这可怎么办,刚哥就喜欢叫得好听的。” “哈哈哈!” 不怀好意的逗笑声传来,其中一个声音很是熟悉。孟响脚步一停,拖着行李皱着眉头走进树林。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能在这个时候搞事的,除了徐刚那群狗杂碎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孟响扔掉行李,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恹恹问道。 “关你屁事!”一个看着面生穿着高一校服的男生率先看了过来,破口骂道。 “你他妈再说一遍!”孟响大步上前,一脚将人踢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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