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温宜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柳常宁见状,一扫方才的焦急,惊喜异常:“宜妹儿,我来就好。” “常宁哥哥,稍慢。”温宜却制止了他,“妹妹还有一事需告知哥哥。” “什么事?”柳常宁现在满脑子都是快快与宜妹共赴云雨,怕是温宜叫他去死都不会迟疑,更何况说两句话呢? 温宜便起身,附在人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这有什么?只要是宜妹,我就喜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温宜并不知道,此刻的柳常宁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又情急之下说了些什么。 一无所知的温宜只觉得甜蜜万分。所爱之人如此珍重自己,温宜第一次觉得上天竟然待自己也不薄。 哪怕给了她一副畸形的身体。 二人情难自己的亲吻起来,一吻结束,柳常宁温柔的抱住人,在温宜耳边喃喃道:“娘子,我的小娘子。”搂着人的手臂也越抱越紧,恨不能将这温温软软的小娘子揉进骨子里。 他唤得用心,温宜也相当受用,眼中渐渐泛起一层薄雾。柳常宁看着越发情动,却蓦然一愣,只以为自己是弄错了。 可待他完全清醒,却发现并没有弄错,柳常宁脸色忽地就变了,语气竟然带着一丝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温宜尚未清醒,迷迷糊糊听见他的发问,不解的眨了眨朦胧的双眼。 柳常宁脸上一热,差点儿又要情不自禁再吻上去,又想到方才的事,咬牙重新问了一遍。 温宜疑惑的歪了一下头,脑袋清醒了一些:“方才已经告诉哥哥了呀。” 柳常宁心下一惊,仔细回以起来。 方才,方才温宜到底说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回忆完毕的柳常宁面色惨白:“你、你是说,你是男女同体?” 温宜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能生孩子吗?” “医生说我的生育能力太弱,恐怕不行。” “不能生孩子还算是什么女人!” 柳常宁仿佛触电般跳了起来,一改往日的君子风度,暴跳如雷神情凶狠,毫不犹豫的谩骂起来:“你这个骗子!” 温宜何曾见过柳常宁这副样子,一时呆愣在原地,任由对方又跳又骂。 柳常宁骂了没两句,突然听到一阵哭声,像刚出生的猫崽儿,断断续续又极为轻微,仿佛生怕吓到旁人。 可这船上除了自己就只有温宜。 柳常宁循着哭声看去,看到温宜流浪猫一般蜷缩在船舱一角,双手掩面,薄薄的肩膀一颤一颤,似乎是在极力忍耐。 柳常宁的心脏莫名酸涩起来,自从古庙一见,他何曾见过温宜这般模样。 “宜妹……”心下一软,不觉伸出手去。 温宜放下手,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眼中却是满满的惊喜。 我骂了她,她却没有怪我,反而惊喜于我的理会。 柳常宁一时五味杂陈,责备的话竟然再也说不出口。 “宜妹,方才是我失态,你、你不要放在心上。”柳常宁心虚的道了歉,紧紧挨着人坐下,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又替人擦干眼泪。 温宜忽闪着双眸,水汪汪的眼中慢慢有了亮光。“常宁哥哥,你会怪我,我不怨你。是我有错在先,明知道自己……” 柳常宁忙堵住人的嘴:“别乱说,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错不在我,还能在谁?” “在天。” “常宁哥哥!” 柳常宁苦笑了一下,用手遮住温宜的双眼。“你该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吧。” 温宜乖乖闭上眼睛,窝在人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柳常宁却毫无睡意,看着人安稳的睡颜,目光沉沉。 都怪这张脸太绝色,也怪这个人太心机。明明是自己占了理,可一看到温宜伤心欲绝的模样,再多的怒火竟然也发泄不出来了。 甚至还会隐隐感到内疚。 然而,若是温宜真的不能生产,自己以后一定是要另娶妻生子的。 不知温宜可否愿为自己作小。 她那么喜欢自己,一定会愿意吧。 这么想着,事情又回到了最初。无论是另外娶妻还是纳温宜为妾,他现在都没有能力。 必须要拿到玉佩,得到关将军的引荐才行。 而那玉佩,就在温宜身上。 船外有水鸟飞过,一声长啸将柳常宁骤然惊醒。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低头亲吻上了温宜额头。 微凉的嘴唇向下,顺着鼻梁点过鼻尖,最后停留在嫣红的唇瓣上。柳常宁忘情的亲吻起来,太过投入,把温宜弄醒了。 “呜呜……”温宜小羊羔一样细细喘息了一声。 柳常宁放开人,轻柔的抚摸着温宜侧脸:“宜妹,做一些让你快乐的事吧。” 温宜不解的眨了眨眼:“什么?” 柳常宁饱览群书,难免看过一些难登大雅之堂之物。却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也会派上用场。 他回忆着书中内容,重新解开了两人的衣裳。“宜妹,你只管快乐就好。”说罢,起身坐了上去。 傍晚,青竹是在湖边找到自家小姐的。柳安最近越发嚣张,青竹虽然直觉有诈,可为了替小姐出气,还是追着人打了半天。 看到小姐孤零零的坐在湖边,青竹连忙跑了过去。“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护卫呢?” “我叫他们去城门候着了。” “哎呀,小姐,城外这么乱,怎么能让护卫离开呢?还有小姐你嗓子怎么哑了,是不是受凉了?”青竹说着,扶着温宜站了起来,这才看到温宜脸上的泪痕。 “呀,小姐你哭过!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是不是柳常宁!”青竹歪打正着竟然真的找对了罪魁祸首,可温宜却脸上一红。 她确实被柳常宁“欺负”了,可是也如同柳常宁说的一样,她也真的很快乐。 不知道常宁哥哥是不是也是这样。 青竹见她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就知道准是柳常宁没错了,这就撸起袖子想去找人算账。 温宜却拉住了她:“青竹,天不早了,快些回去吧,舅舅舅娘会担心的。” “小姐你到底是怕舅老爷担心,还是怕我找那姓柳的算账?” 温宜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小姐啊--” 作者有话要说: 青竹:谁家白菜被猪拱了? 还是青竹:原来是我家!!!(磨刀中勿扰)
第57章 大小姐7 青竹仰天长啸, 越发觉得那姓柳的真真罪大恶极。温宜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摸上青竹的发顶。 青竹便像火药燃尽的炮仗, 倏地噤了声,脸急速红了起来,堪比深秋挂在枝头的红苹果。 温宜微微一笑,拿下手来:“青竹,起风了, 我们回去吧。” “好、好的小姐!”青竹猛的回过神,强压下脸上的热度, 扶着温宜上了马车。 我家小姐怎么这么好看, 这么温柔。青竹内心默默流泪, 甚至都忘了怨恨柳常宁。 回到周府后, 温宜便开始为出行做准备。舅舅待她一向大方,平日花销从不吝啬, 这些日子以来温宜省吃俭用, 攒下的钱财竟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又一次幽会时,温宜将攒的钱全带了出来, 装在自己绣的荷包里,一股脑全都塞给了柳常宁。“常宁哥哥, 你在外面行动到底要方便一些。这些钱你拿着,好置办些路上用的。” 柳常宁紧紧捏着绣工精致的荷包,心潮汹涌,目光灼热。“没想到宜妹儿想的如此周到。是柳某无能, 今日之恩柳某日后定涌泉相报!” “常宁哥哥, 你说什么呢?我们既然已经是一家人, 还分什么你我, 又何来报恩一说?” 温宜说的理所当然,柳常宁心中一震,愈发感动。 “宜妹儿……”情不自禁亲吻上去。 云烟成雨,温宜疲乏的起身想去打水。 她身上黏黏糊糊很不舒服,可柳常宁却不许她下床。“宜妹儿,再让我好好看看。”说着将人拉了回来。 他喜欢看着温宜因为自己意乱情迷,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然后在最纯洁的眼神中,被自己一点点弄脏。 只是看那张圣洁如圣女般的脸上露出沉溺的神色,听到甜甜腻腻的“常宁哥哥”,柳常宁便飘飘然仿佛成仙一般。 每当那个时候,他时常也会恍惚,再也不求什么功名利禄,抛下一切只和温宜长相厮守。 可一想到温宜的婚约,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未婚夫,他的心就惶恐起来。 继续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失去温宜的。 这个想法一出,柳常宁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抱紧人。“宜妹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温宜幸福的点点头:“我要永远和常宁哥哥在一起。” 十日后,柳常宁见准备的差不多了,和温宜约定明日一早在城南的土地庙见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温宜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打发青竹到承恩寺为自己上一支香。 听说小姐身体不适要祈福,青竹哪敢怠慢,立刻出门直奔承恩寺。温宜趁机偷溜出门,在土地庙和柳常宁碰了面,二人一同出了城。 柳常宁早就想到,若是青竹回来后看不到温宜定会把事情闹大,为了拖住青竹,安排了柳安提前等在承恩寺门口。 不出他所料,果然一看到柳安,青竹的火气就上来了。二人争得你死我活之时,另外两人顺利坐上了南下的马车。马车驰骋三日,为避人耳目,到平远县后又改走水路。 柳常宁早就提前安排好了船只,船上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一个掌船的船家。一路顺风顺水,船速很快,五天后,船彻底离开了周冠清的势力范围。 确定周家的人再也不可能追赶得及,柳常宁松了口气,又开始盘算,如何才能叫温宜心甘情愿的交出玉佩。 这天晚饭后,温宜早早便歇下了,一连几天赶路,吃的又潦草,此刻真是又困又乏。可她又不想叫苦,除了惹常宁哥哥担忧,叫苦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平躺在铺盖上,面色惨白,身形看起来却是瘦了一圈。 柳常宁在外头与船家说了会儿话,回到船舱里便见温宜仿佛怕生的小羊崽子,乖乖缩在被子里,浑身上下包裹地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柳常宁心中一酸,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紧挨着温宜躺下。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热源,温宜不自觉的朝那边靠了靠。 柳常宁干脆将人搂进怀里:“冷么?” 温宜摇了摇头,船上虽然风大,可她穿的更多,舱内还烧了暖炉。她是不冷的。 可她实在是累,这辈子从未如此累过。仿佛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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