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眼前的女孩咬着牙回道,她的眼眶微微发着红。 “你倒不必因为这些来打听什么,若是我干了违法的事,自会有警察来找倒也用不上你们。” 显然叶乔把眼前的陈久与甘离当成来打听消息的八卦者了。 陈久倒也不想当八卦的人,但池浅此时说不定还在天台上坐着呢,陈久不得不八卦下去。 “那你以前派混混去堵过池浅吗?” “堵过。” 叶乔的回答倒也爽快,她承认了这点,但同时也竖起了周身的所有尖刺,她看着陈久与甘离神色满是警惕与不耐。 “为什么?”陈久继而问。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过叶乔这个问题,她显然有些怔愣,不过那也只是一瞬。 “因为她是个跟踪偷窥狂。” 叶乔直视着陈久回答道。 “她偷窥跟踪了霍林深整整两年,她的桌洞里,她的书本里夹着的都是霍林深的照片。” “我甚至在霍林深遛狗的路上,都能见着她跟踪他的身影。” “我想给她点教训,所以我让人去揍她一顿,仅此而已。” 听了这些答案的陈久有些无语,他想着难不成叶家有着什么黑涩会血统吗? 怎么叶家大小姐一想到解决办法的方式,就是把人揍一顿呢? 不过他也没多做评价,只是继而问到。 “霍林深是谁?” 陈久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但一听到陈久的问话,叶乔却警惕的眯起了眼,她反问道。 “你不知道霍林深是谁?” 陈久注意到了叶乔的警觉,他看了一眼一旁的甘离挠了挠头打起了哈哈。 一旁的甘离适时的解释道。 “我们是高一的新生,开学还没到两个月,学校中的人还没认全。” 他的话音刚落,陈久便连忙点头附和。 叶乔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而陈久却没给她质疑的机会。 “那既然没什么事了的话,学姐我俩就先回去了,池浅还等着我们呢。” 说着他便拉着甘离顺着楼梯蹿了出去,叶乔还没来得及细想陈久最后那句池浅还等着他们的话,一溜烟的功夫陈久就拉着甘离逃之夭夭了。 陈久一边拉着甘离往前跑一边在心底松了口气,要是让叶乔察觉了她现在在梦境里,陈久可不敢保证这梦境会不会碎裂,然后掉入更深的梦境中。 他带着甘离一路顺着楼梯往天台上跑,此时下课铃响了起来,教室里的学生们蹿了出来本来凝聚在教室中的人声此时被散到了整栋教学楼。 当陈久拉着甘离走到通往天台的门口时,果不其然门是被打开的。 他刚想拉着甘离走进去,便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要走了。” 她说。
第20章 “他”是谁? 陈久认出来那是谁的声音了。 他和甘离站在天台边的门缝处,刚升起的朝阳带着几分热度从门缝中泼到了他们的身上。 “那是前任叶夫人。” 陈久透过门缝看着站在天台处的绿裙女人和甘离说。 甘离点了点头,他也是见过这位叶夫人的画像的。 透过门缝望去,初升的太阳斜下的光把绿裙女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池浅坐在天台的边缘看着远方的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来,光拢了她的半边身子,这使她看起来简直像坐在太阳边上。 她伸出手来够住了绿裙女人放在身前交握的手,她牵着女人的手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从背影看去,她们简直如同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 “什么时候?” 池浅仰着头问,她看着绿裙的女人神色满是眷恋。 她的衣衫凌乱布满脏污,但一双眼睛却仍旧清澈。 或许是被那双眼睛打动了,绿裙的女人慢慢俯下了身。 “一会之后,我是来与你告别的。” 池浅听到这话笑了笑,她缓缓的把头贴到了女人的肩膀上,与她说。 “那你怎么不去和阿乔告别。” “她记不住的。”女人伸出手摸了摸池浅凌乱的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江妈妈,你的心真狠。”池浅把头靠在女人的肩膀上,看着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道。 说着她晃了晃搭在天台边的双脚,在凛冽的寒风中她赤裸的脚被冻的红彤彤的。 而女人却只是摸了摸池浅的发顶。 “我在那边等着你好吗?” 她的言语温柔如同一位疼爱眼前女儿的慈母。 但池浅却笑了,她的笑容有些冷,像是楼下那些成堆的雪。 “不必了江妈妈,说不定我去不了,他想吞了我们全部呢。” “阿乔有镜石护着自然无事,可我毕竟是死魂,对于他来说,吞起来想必与吞口蛋糕也没什么两样吧。” 女人摇了摇头,她伸出了手搂住了池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你不会有事的。” “你就那么相信那两个人能救得了我们?” 池浅问着,但显然她的语气中满是不信。 但女人却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你不会有事的。” 她的话语中满是坚定,池浅听着她的话一时间竟也没有反驳。 而站在门后的陈久却在她们俩的对话,寻出了一丝不对的地方。 “他”是谁? 他看向一旁的甘离,甘离紧皱着眉头也在思索着什么。 但还没等他俩思索出个什么结论,门缝中投来的阳光转瞬间却大盛了起来。 陈久眯眼去看,却只见着一团七彩的光,那光似乎带着触手冲着四周招摇着,电光火石间陈久想到了他们当初进入幻境时看到的那些七彩的光。 而显然一旁的甘离也想到了这些,他们俩几乎是同时冲进了阳台。 只可惜,那光芒也只仅仅绽放了一瞬,他们前脚刚刚踏入,那些光芒便如同云雾般转瞬间消散不见了。 而光芒也在不知不觉中带走了绿衣女人的身影,在光芒散尽之后原地只剩下了池浅孤零零的身影。 但池浅却并不以为意,她晃荡着赤裸的双脚转头看向闯入阳台的二人。 “你们没赶上,她已经走了。” 她坐在阳台边眯眼笑着,神色里透着一股狡黠。 陈久环视了一圈周围望着空荡荡的阳台叹了口气,他与身旁的甘离对视了一眼。 甘离冲着他轻轻挑了一下眉。 陈久读懂了他的意思,认命的揉了揉脑袋走上了前去。 陈久三步并作两步迈到了天台边缘,他一下蹿到了池浅坐着的水泥沿上,动作大的把池浅吓了一跳,险些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想要跳楼。 不过没料到陈久的平衡感也不弱,他蹲在天台边缘蜷缩着如同一只石猴,愣是没一点要栽下去的意思。 而正当池浅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面前的陈久身上的时候,甘离却无声无息的站到了她的身后。 等池浅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却已经被他们二人包围了。 见到他俩的阵势她忍不住笑了,像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般。 池浅笑的打颤。 陈久在一旁装作正经的咳了咳,正色道。 “池浅同志,请你严肃点,我们正在解救你。” 池浅听了他这话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过了半会她止住了笑擦干净了眼角笑出的泪反驳道。 “你们不是已经救过一次吗?同样的招数已经失败了一次,第二次你不会以为还会灵验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久道,他弯着眉眼笑了笑,转而变动了姿势坐在了池浅的身边。 说着他瞧了一眼地平线上缓缓坠起的太阳。 “反正时间还长,不如聊聊天。” 陈久眼底含着笑意,语气很随意,一副像是来和你交心的知心朋友似的,不得不说这幅模样十分有蛊惑性。 “聊什么?”池浅虽然有些动摇,但还是充满了警惕。 陈久打着哈哈,一转话锋继而问着。 “不如聊聊你为什么从天台跳下吧。” 池浅听到如此不留情面的问话眉头骤然跳了一下,她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陈久,而陈久的眼底原先聚拢的笑意此时已消散无影。 他望着池浅眼底像是闪着寒星。 而池浅身后的站定的甘离影子被日光拉长,如同一堵厚重的墙。 池浅这才明白过来,救自己只是顺带的,这两人合着是来逼供来了。 “嘿,别不高兴嘛,你告诉我了我才能更好的救你,合作共赢不是嘛。” 说着陈久眨了眨眼,笑意又重新聚拢回了他的眼底,池浅被陈久这翻脸跟翻书页似的行为惊了一下。 最终她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什么惊叹于陈久脸皮的话来,只能叹了一口气。 过了半晌,她才终于说了话。 “我为什么去死,你们难道在这栋楼里还没调查清楚吗?” 陈久点了点头。 “有点头绪了,但还有些细节不太清楚,比如霍林深是谁,你真的跟踪他了吗?”他问道,继而他看向了池浅。 “跟踪了。”池浅回答的很爽快。 “你们在这栋楼中调查这么久,连霍林深是谁都不知道吗?”池浅问。 “他是谁?”陈久问,他嘿嘿的笑着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 池浅有些无语,她看着面前的陈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而在她身后站着的甘离此时却出了声。 “是坐在叶小姐前方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吗?” 池浅有些许惊讶,她忍不住转头看向甘离问到。 “你知道?” 甘离点了点头,阳光照在他的眼睫上镀了一层金,冷漠的模样如同一位不近人情的神邸,他道。 “他是唯一一个在你坠落时不看一眼的人。” 池浅笑了笑,那笑容透着苦。 “那他在看什么。”她问。 “在看他的书。”甘离答道,说着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一旁低头思索着的陈久身上。 池浅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便不再问了。 “最后…欺负你的人是叶乔派去的吗?” 陈久坐在天台的边缘问道。 此时太阳已完全升起,冬日的光覆着他们,三人坐在光里就连天台寒风都泛着一层暖。 听到这个问题,池浅叹了口气,她晃了晃脚望向了不远处的被阳光照的发亮的山脉。 她摇了摇头,笑道。 “她还没有恶毒至此。” “她呀,我生前与她打了两三年的交道了,刁蛮的小姐脾气,看起来胆大包天实则怕鬼怕的差点丢了命。” “她怎么差点丢的命?”陈久好奇的问。 听到陈久的问话,池浅低下头想了一会,一会过后她抬起了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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