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渡姑娘回吧,主子不会对公子做什么。” “你是宋冥的人,你肯定站在他那边。”汀渡说的是气话,话一出口她就知道失言了,可是心里头憋着股气,别扭的很。 枯寒像是跟她保证一般,执拗地又说了一遍:“公子不会有事。” “汀渡姑娘,回吧。” 汀渡一步三回头,明明几步路走的格外的漫长难熬。 她实力低微,还天谴加身,打又打不过,闯也闯不进去。 这可,怎么办... 梵隐躺在床上,被宋冥的气息牢牢护住。宋冥探查了梵隐体内没有窜入什么别的气息后就守在梵隐身旁。 “阿隐,为什么不醒过来。梦到什么了?”宋冥轻声地问,指尖蹭过梵隐的眉,动作小心又轻柔。 “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想起不好的回忆。” “你要是想起来怪我,也要醒过来再怪。” “现在这副模样叫我怎么办”宋冥俯身轻轻地吻了吻梵隐的额头,见梵隐仍然没有反应叹了口气就此作罢。 “枯寒。” 枯寒立马从门外进来,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主子。” 宋冥冷冷吩咐道:“回魔界,放了南秋沅。” 枯寒怔愣,“她的天劫... ...” “她遭殊顾利用这些年,若是明事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这是她欠阿隐的。告诉她,她要是敢让阿隐挡劫,南塬的仙界就断送在她手里吧。她知道该怎么选。” 宋冥顿了顿,“驷追要是无事,就让鹤笙月来一趟。” “是。” 枯寒一退下,房间又静的不像话。 宋冥不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梵隐究竟吃了多少苦。当初被追杀至临渊界限时他就知道梵隐在仙界没有那么光鲜亮丽,小帝君的位置也坐的并不安稳。 当初终究是错了啊。 仙界。 “殊顾,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筹谋了几千年,早就没了退路,别犯傻。” 阴影下传来的声音让梵隐觉得熟悉,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更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月不行,谁都可以做棋子,不是非他不可。你换一个人也是一样的。” 是殊顾。 “谁都可以你太小瞧月神了。魔族与月神的牵扯你不用知道太多,月驷追这枚棋子我要定了。你下不去手,我来便是。” “不行。” 殊顾一口回绝,絮诛冷笑一声,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殊顾,莫不是说你动情了” “……” “要是对南秋沅假戏真做也就罢了,月驷追是魔族你要怜惜他的性命” “我..不是,他与我交好多年,这仙界那么多人,不是非他不可。絮诛,我们的计划不缺小月这一环,你放过他。”殊顾无力的想要改变絮诛的想法。 絮诛一脸淡漠,“仙界这么多人,同谁交好不是交好殊顾,别让我失望。我从那么多人中挑选你作为盟友,教你禁术,我们才是同类啊。月驷追的身份能同你交好多久呢” 殊顾闻言一僵,是啊月驷追的身份能同他交好多久呢,所以他做了错事…… “我抹去了他先前的记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魔族。你放过他,我们的计划不会有差池。我以后不会擅自行动的,都听你的。”殊顾卑微的恳求着,絮诛心里一片冷然,面上却露出了无奈之色。 “好,你想留下他就留下吧。” “不过,仅此一次。” 絮诛话音刚落,殊顾喜浮于色。 “多谢。” 絮诛面上淡笑,心里已然把月驷追列在了必死名单上。 殊顾似乎是松了口气,离开的时候放松了许多还有些喜悦。 絮诛盯着殊顾离开的身影,嘲讽似的笑着。 “做神仙上万年,还会有什么知己,真是可笑啊。看中你,是相信你能永远无情,如今把一魔族当作软肋,着实荒唐。你下不去手,我却不能留他,未完成的大业就由我替你继续下去吧。” 絮诛缓缓从阴影处走出,他样貌生的温顺,哪怕是嘴里说出满含杀意的话依然显得无害。 梵隐看清楚,才恍然惊觉这些人都是熟人。 絮诛..殊顾,他们在密谋什么 月驷追像往常一般在殊顾宫里等他回来,等了不短的时间才等到殊顾回宫。 “殊顾,你今天去哪了我等你好久。” 殊顾脸色微变,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带着笑温润地说道:“去看了看秋沅。” 月驷追眨了眨眼,“你们的婚事她还不肯吗” 殊顾没把南秋沅的事放在心上,可是面上总是要装作他对南秋沅一往情深爱而不得,让仙界众人都觉得他深爱南秋沅才好。 他有些厌烦,不是很愿意回答有关南秋沅的事,可他不言语的模样到了月驷追眼里全然变成了被拒绝的失落。 “你不要气馁。你这样好,飞花上神终有一日会看到你的。”月驷追把殊顾当作好友安慰道,很快就揭过了南秋沅的事。 殊顾驻足在大殿的台阶上,“你想不想家” 月驷追眼底划过一抹孤寂,“想家有什么用。我都飞升这么久了,我家人早就不在了。” 殊顾安心下来,看样子小月是记不得以前的事,剩下的记忆都是经过伪造的,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 “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就随便问问。你也不要伤心,不过是转世轮回,你与他们的缘分只是浮世一遭。” “我知道的。我也没有很难过。” 没了魔族记忆的月驷追并没有多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殊顾闲聊。 说来奇怪,仙界生活过的没滋没味的,只有来找殊顾聊天才能解乏。隐隐间总觉得仙界不如什么地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梵隐突然出现在这里,远远瞧着。 月驷追..的宫殿,那是絮诛 殊顾不放心月驷追,送走了人之后还是跟在了后边。
第128章 好一手栽赃嫁祸啊 殊顾他说不清自己想做什么,明明知道月驷追不记得先前的事,却还是怕横生枝节。 而殊顾这一不放心与想要斩草除根的絮诛碰到了一起。 “絮诛你来这里做什么..” 话一出口,殊顾就后悔了。絮诛想做什么显而易见,这个方向只有月驷追的宫殿独立。 “你不是放过他了吗!你疯了他值得你非杀不可吗?” 絮诛不带感情地睨了殊顾一眼,“殊顾,你才是疯了。把魔族当心头肉,给自已添了软肋还故作不知。装傻装久了会变得真傻。” 絮诛袖口窜出一条丝带,整个人都要飞身越过殊顾。 “休想!”殊顾想都没想就上去阻止絮诛。 絮诛冷声,“你要违抗我” 殊顾毫不让步,“你非要杀他,就先过我这一关。” “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也没用。殊顾,你跟了我这些年,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明白,真让人失望。”絮诛勾了勾唇,丝带突然重影从四面八方将殊顾围住。 狂风骤起,丝带岿然不动。 “你眼睛....”殊顾这才知道絮诛不是眼盲。 “我从未说过我眼盲,戴上白纱不过是厌恶世人丑恶的嘴脸。” 殊顾的禁术是絮诛一手教下的,殊顾自认为学的很好,可是絮诛对他藏了多少他从不知晓。 以殊顾的修为除却禁术跟絮诛交手理应不相上下,甚至能稍占上风。可今日交手下来,不过是数回合,就被絮诛的丝带死死困住、毫无还手之力。 “你想伤他,就先杀了我。”殊顾咬着牙,恶狠狠地朝絮诛说道。 “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殊顾唇边沾血,勉强吞咽下喉头的腥甜。 “不,如你所说你的可怕之处在于没有软肋。这世间根本没有你牵挂的人,谁都不会让你心软。可是——” “”絮诛看向殊顾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殊顾一顿,嘴角上扬起讥讽的笑,语气格外凉薄。 “絮诛,你也最可怜。我曾经和你一样,可现在我不想与你为伍了。一个人久了,你以为无所谓不在乎。殊不知那些弃之如履的感情,实际上最为珍贵,而你至死都不可能体会到。” 絮诛似乎很感兴趣,“你体会到了” “没有。我想去尝试,为了他。” 絮诛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嘴角愈发嘲讽,“可笑。” “动手吧,能死在他前面,我也没什么遗憾。”殊顾缓缓闭上眼睛,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的淡笑是向往又甜蜜的。 “我本意是了结了你。不过,我改主意了。” 殊顾嘴角一僵,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絮诛面无表情的脸。丝带突然收紧,把手腕脚踝给捆的结实。 殊顾对上那双平静无澜的眼眸,心头一慌,挣扎着,“絮诛,你要做什么” “你想要的感情,我给你。你对他用了禁术吧,这是我教你的,我做的比你更好。” “你休想!”殊顾挣扎着,手腕、脚踝处的丝带被鲜红浸染,血流顺着皮肉缓缓漫延、滴落。 “我很想看看,作为我曾经的同类,感情在你身上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你说,一枚魔族棋子,没有记忆的你会不会为了他放弃我们的计划呢” 絮诛就像地狱里爬出来催命的恶鬼,每一个字都让殊顾心头一颤。 浑身的血都凉了,惶恐和不安包裹着他。 没有记忆的自己,对棋子....絮诛要让自己去伤害月驷追! 不可以。 “风临,破渊!” “绞。”絮诛根本不在乎殊顾用什么来反抗,在他眼里殊顾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 殊顾面色又苍白了一个度,他连求死的能力都没有了。 面如死灰的殊顾看起来就像是丧家之犬,絮诛神色淡淡,抬起右手。 “等你醒来,我会好好观赏这场好戏。殊顾啊,你想保护的人,会怎么死在你手上?我很期待。” 梵隐见絮诛的手覆过殊顾的眼睛,那眼神空洞无物,像是魂魄离体一般行尸走肉。 这禁术,怎么回事…… 絮诛双手在不断结印,丝带在空中肆意的飞舞,像是妖娆的舞女一般,明明是禁术施展的场面却美的摄人心魄。 “果由因来,因由果生,因果循环,道法相生。定!” 印结层层相叠,往殊顾眉心处去,直到最后一印钻入眉心,殊顾眼里突然有了神采。 “忘却前尘事,从现在起,月驷追只是棋子,随时舍弃的棋子。” 只听絮诛这么说着。 “棋子.不,不是。”殊顾本该重复,却没有。 絮诛眼里闪过一抹异样,脸上十分惊讶。 “能坚持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意外。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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