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顾怀溪明眼看到明昼眼中对他的鄙夷,语气不免有些别扭和无奈,“你是不是最近。。。跟你说过,男子之间的情事要注意分寸,不要盲目,实在不会就去学,平时脸皮挺厚的,这种事扭捏,你若是真的想要避人,不如我给你找几本书。” 顾怀溪:??? “老子还没吃到嘴呢,明昼你个大夫,思想纯洁点吧。” 顾怀溪想骂人,但为了还躺着的墨辛,不能得罪明昼这家伙,还是等小徒弟醒了再说。 “哼,我去给他调配几副药,他没什么事,只是如今这个样子更是像深度昏迷,我给他调配这副药看看能不能让他先醒过来。” 明昼甩着袖子走了,师徒两独处一室,顾怀溪脸上的凝重就没消退过,心中有几分自责,这段时间是他忽略小徒弟了,看来日后还要多注意墨辛的情况。 “这小崽子,真会找麻烦。。。。。。”顾怀溪弯下腰,眼底带着几分柔意和宠溺,伸出手掐了掐墨辛嫩嫩的小脸蛋。 墨辛就如明昼说的一般,陷入了深度睡眠,一直在五楼躺了三天,期间秋师和周砚南,夏序临还来看过,可惜一直没有等到他醒过来。 直到第四天早上,墨辛才悠悠转醒。 “师尊?” 墨辛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似乎不是十二楼也不是魔族,但看着有些眼熟。 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被换了,屋里还有药汤的味道。 墨辛猜到他是不是在五楼明昼长老这,记得之前他好像是在魔族昏过去了。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了。 “。。。。。。你醒了?” 最先进来的是明昼,一袭淡青色仙袍看着就让人清新淡雅,他看到墨辛已经醒了迈进门的脚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来到墨辛跟前盯着他。 “明,明昼长老?”墨辛吓得有点结巴,他没想到刚醒过来面对的竟然是明昼长老,更重要的是,他和明昼长老一向相处平淡,平时连多句话都没有,很难不尴尬,尤其是在他跟前的压迫感还是很重的。 “结巴什么?”明昼蹙眉瞧他,却又突然恍然,冷冰冰的嘴里吐出:“哦,你刚醒,脑子不清醒正常,闭嘴少说话,然后把这碗药喝了。” 墨辛默默闭上嘴巴,端起一旁的药碗在明昼长老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快速喝光了,他下意识皱了一下眉,这次没有蜜饯,有点不适应。 “墨辛?你醒了!” 药刚喝完,墨辛就看见自家师尊进门,原本还平静的面容瞬间挂上了笑意。 “师尊,你来啦。。。。。。”墨辛不自觉笑起来,他自从和顾怀溪从师徒再上升成恋人,如今他对顾怀溪的撒娇相处可是越发自然,几乎是面对顾怀溪时候,就忍不住心底欢喜,周围都有种起腻的感觉。 明昼第一时间察觉了这种感觉,顿感不适,语气说不上怎么好:“你们少在我跟前恶心人,既然醒了,就赶紧回你的十二楼。” 明昼语气不好听,墨辛也及时收敛了自己,面色有些尴尬,他忘了这里不是十二楼,他和师尊的关系虽说已经被默认了,但终究没有被认可,周砚南和夏序临是同辈,可没有长者的祝福,到底还是有些难受。 顾怀溪看得出墨辛的心思,拉着墨辛站起来,瞥了一眼明昼这家伙,“都说医者仁心,怎么到你这就反过来了,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明昼对顾怀溪这算不上的挖苦没表态,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不过,墨辛和顾怀溪还没跨出五楼的大门,就被明昼又叫住了,紧接着师尊怀里被扔了几包药剂。 “吃完若是还有这种情况,再来找我。” 墨辛按照明昼的话一直按时把药剂吃完,虽然不再无故的昏倒,但却开始做噩梦了。 “师尊,已经很晚了。” 墨辛在二楼卧房沐浴后,穿着中衣出来却见到顾怀溪还坐在院中喝酒。 顾怀溪闻声望去,看到穿着白色中衣的墨辛站在二楼看着他,虽天色昏暗,但借着月光和油灯他还是可以看清小徒弟脸上的表情。 “别管我,自己去睡,我再喝点。” 墨辛无奈失笑,没强求,和顾怀溪挥手道安他就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顾怀溪爱酒如命,墨辛若是劝,就得等他酒喝完那嘴皮子磨破才算完。 墨辛之前习惯晚睡,在疏影阁几乎在子时过了才能安心睡觉,在千星呆久了,如今早就恢复到亥时前必须入睡的习惯。 墨辛望着自己床榻顶端的木板渐渐闭上眼,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阿归,阿归!” 好似有人在耳边说话,喊得却是很陌生的名字。 “阿归,不要!快回来!” 眼前的景象赫然变成了悬崖峭壁,不知是谁在唤。 是谁走到了悬崖边,望着底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下一秒却毫不犹豫跳下去。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墨辛勐然惊醒,他本能反应的坐起身,唿吸渐渐粗重。 “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叫你都叫不醒?” 耳边听到了顾怀溪的声音,墨辛下意识望去,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房间的凳子上。 噩梦? 墨辛才意识到刚刚是个梦,他左右看顾,感觉到额角已经流了许多细汗,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 顾怀溪见状,走过去做到床边,在刚刚那只擦汗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嘴上嫌弃:“擦什么,不嫌脏,过来。”说着已经拿起一旁的汗巾给墨辛擦拭着额头两边的薄汗。 “好端端怎么做噩梦了?小崽子有什么害怕的事?” 面对顾怀溪的询问,墨辛断然否认,他哪有什么害怕的事情。 顾怀溪没相信,盯着墨辛看了一会,轻轻牵起墨辛的手,“你要是忧心我们在千星如今的关系处境,大可和我说。” 墨辛微微一愣,反应过来顾怀溪的意思后,哑然笑了笑,心中划过暖流,轻轻摇头,“没有,我没有担心,我在疏影阁经受的比这些多,心里怎么会这么脆弱,可能是没休息好,才会噩梦,师尊别大惊小怪。” “行,那就躺下睡觉,明天睡个懒觉,师尊亲自给下厨,做点好吃的。”顾怀溪摸了摸墨辛的头,示意他躺下。 墨辛也顺着顾怀溪的意思,躺在床上看着他,轻轻一笑,打趣:“难得师尊这般体恤,那我就期待明早的早饭了。” 顾怀溪没再守着墨辛,看着他闭眼就转身出去了。 墨辛在听到顾怀溪离开之后,又睁开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去想刚刚的梦境,他知道这不是一场所谓的普通的梦境。 阿归是谁? 还有这般真实的失重感,简直就像是亲身经历一样。 想不明白,墨辛并不认识一个叫阿归的人,都说梦境是一个人现实的映射,难不成真的是平日累到了? 伴随着疑惑,墨辛再次睡着了,这次没有再梦到什么。 阳光照射进来,鸟叫不知已经叫多少轮了,墨辛才堪堪醒来。 “终于醒了,难得你来赖床到巳时。” 顾怀溪单手推门,另一只手还端着给墨辛早已热了几遍的饭菜。 “好香啊!” 墨辛没管自己赖床到什么时候,一心已经被顾怀溪手里的早饭吸引了。 “荷酥脆?羊奶?樱桃饆饠?师尊!都是我爱吃的!” 眼见墨辛两眼放光,有些激动亢奋的姿态,顾怀溪有些嫌弃,却还是把这些点心往他跟前推了推。 “爱吃就行。” 顾怀溪笑眯眯的看着进食的墨辛,突然觉得小徒弟像只小动物,像什么呢? 嗯。。。。。。。像只偷到煤油的老鼠。
第七十六章 湄晶楼闹剧 不要。。。。。。 滚开,都滚开。。。。。。 “啊!” 月上柳梢,子时刚过,入睡之后的墨辛又被噩梦惊醒了。 墨辛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已经有些顺着下颌流到了下巴。 “又梦到什么了?” 墨辛的房门被推开,穿着黑色中衣的顾怀溪走进来,脸上神色有些严肃。 看到再次被他噩梦吵到过来的顾怀溪,墨辛脸上有些难为情道:“不好意思师尊,又把你吵醒了。。。。。。” 顾怀溪熟练的坐到墨辛床边,瞧见他额头的细汗,脸色不是很轻松,“这是第二次了,虽间隔六七天的时间,但你这两次噩梦似乎都会陷入很深的睡眠,除非自己惊醒,否则别人是叫不醒的。” 墨辛抿抿嘴,确实是这样,这次的噩梦跟之前一样,都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唯一却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却能明显感知到恐惧和无助,他想要醒过来,但只会陷入更深的黑暗,最后再惊醒过来。 “这次,我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觉得梦中的感觉让我很害怕,也很无助,像是剥光衣服站在众人面前被审视的羞耻感。。。。。。” 墨辛越说越小声,甚至还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形容不好,但却真的能表达让他在梦中所经受感知到的情绪。 顾怀溪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把揽进怀里,安抚:“别担心,也许是明昼的药有问题,我明日去找他,不行就让他给你开点安神的东西。” 墨辛顺势将脸埋在顾怀溪颈窝,舒舒服服的蹭了下,还觉得师尊身上的清香味实在好闻。 “另外。。。”顾怀溪话头顿了顿,看似随意的提出:“你明日收拾收拾,和我一起住。” 墨辛微微一愣,抬起头盯着顾怀溪看,他脸上明明很平静,但他察觉出其实师尊心里在提出来的时候是比较紧张的。 “好,我没异议。”墨辛轻轻一笑,没有想象的那般难为情,他很大方的接受了。 在他看来,已经和师尊成了真正的道侣,住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之前一直没提出,是怕师尊还有所顾忌,现如今师尊主动提出,他又怎么能拒绝。 墨辛顺理成章搬进了顾怀溪的房间,之前的房间都被搬空了,若是有缘就留给日后的小师弟吧。 有了顾怀溪在身边,虽说有些安全感,一开始还不适应两人躺在一张床,但很快就适应了,接踵而来的就是噩梦。 墨辛噩梦的频次不高,间隔一般是七八天,有时候是半个月,但唯一就是噩梦不断,梦中的感知都是让他十分难受痛苦的。 顾怀溪为此登了五楼的门好几次,但明昼始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我都说过了,他身体很好,没有中毒,也没有损耗灵力,更没有被下诅咒,这噩梦有蹊跷,但我暂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你把这安神的药剂拿去,若是严重,我会及时禀告掌门。” 明昼对墨辛这事也很棘手,他医术高明,没有多少仁心,一向尽力为之,若是真的不能救治绝不浪费时间,但病患对象毕竟是师侄,他自然也会想尽办法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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