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光钢锤,旁边叫不上名字的人都笑了。 钢锤嘲笑他说:“怎么还是个喝甜水的宝宝啊。” 林迁本就担心自己会因为不爱喝酒,在向斯年看来不算“大人”。钢锤这句话可谓是直戳他心窝子。 他看向向斯年,试图分辨出对方表情里有没有扫兴的成分。 “看来你该喝红酒。”向斯年轻松道,“可惜当初偷来的红酒本来就没几瓶,带来黎明城的就更少了,已经被喝完了。” 林迁不知道什么是红酒,和麦酒又有什么区别。他砸吧着嘴,试图分辨出些能算得上好喝的余味,好给自己洗脑。 向斯年像是有读心术,拍了拍林迁后背安慰说:“不喜欢就算了,吃些好吃的,总之别让自己空着肚子回去。” 话虽如此,林迁这时候却品出了些麦子的余香。 或许,没那么糟。 又一次,输了游戏的钢锤将一口气喝空的玻璃杯重重砸在桌子上,同时大声而畅快地叹了口气。 林迁没加入他们罚酒游戏,在一边偷偷瞧着,揣测那是不是大人彰显成熟魅力的行为,自己是不是该试着学一下。 于是在将杯里最后一口麦酒喝掉后,他也努力将杯子砸在了桌子上。奈何控制不足,杯子差点侧翻滚跑了。 向斯年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钢锤,失笑道:“你看看你都教了他什么。” “有什么不好?”钢锤面颊泛红,打了声饱嗝,哈哈大笑。 “还喝不喝了?” 酒沫顺着杯壁慢慢往下滑。 林迁眨了下眼睛:“会不会醉啊?” “这可是麦酒唉。”向斯年晃了晃自己的空酒杯,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杯了,“放心喝吧,就算醉了我也会把你扛回家的。” 扛回家,听起来挺不错的。 林迁得寸进尺:“可以抱回家吗?” 向斯年笑得肩膀抖:“那得看我喝到什么程度。”说完拿着他俩的玻璃杯起身去接酒。 这时候,有几个男人趁着酒劲,脱了上衣上台热舞去了。 这是莫莉卡喜闻乐见的环节,立马来了精神,手指抿在唇间,发出助兴的口哨声。 林迁闻声回头看过去,觉得跟向斯年比起来索然无味,又转了回来。 莫莉卡点了他额头一下,狡黠道:“看来老大没白疼你。” 不多时,向斯年回来了。 还没把酒放下,钢锤就要拉着他上去唱歌。 林迁眼睛亮了。 他没听向斯年唱过歌,但听过他哼些小曲子。本就是低沉微哑的声线,唱起歌来一定很好听,叫人期待。 “我不去!”向斯年像躲烫铁一样,“你要出洋相别带着我!” “可恶,看来还不够醉啊……”钢锤抓不住他,就算抓住也没办法把他绑上台,所以只好自己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老大唱歌很好听?”莫莉卡坏笑着探过身子,“正相反哦,钢锤唱歌好听,老大跑调很严重的。” 林迁怔愣道:“他知道自己跑调吗?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又一次他醉得恰到好处,被钢锤诱拐成功了。” “喂!”向斯年暴躁打断,“都说了多少次别无中生有了!才没有这种事!” 莫莉卡无奈摇头:“没给你录下来,真是可惜啊。” 向斯年算是擅长游戏的那一类,至少是钢锤先喝得面红耳赤的。不过随着酒精起作用,他也渐渐力不从心,划拳的动作时而失误。 “不玩了,”他及时打住,“喝不动了。” 其实还有余地,只不过需要确保能送林迁回家。 钢锤好歹是喝成了酒桶才上头的,身边的林迁则是才几杯就把自己干倒了,向斯年一度以为是他装的。 “真的是只能喝甜水的宝宝呀。”莫莉卡也这么评价。 欢庆结束的时候已是后半夜,绝大多数城民都回家休息去了,零星有几个醉倒在街边,和地面上酒水痕迹一起彰显着几个小时欢闹的过往。 向斯年安排了人,送那些烂醉的人回家。 他也到了微醺的程度,不得以用搀扶的方式带林迁回家。 “我没醉……” 明明根本站不直,林迁却还这般嘟囔着。 “那我可走了。” “不……不行……”林迁扬起脑袋,去蹭向斯年,“你抱我。” “抱不了。”向斯年直言道,“一定要我抱你的话,那咱俩今晚就都得睡大街了。” “你怎么会抱不了?你力气大,我很轻的。”说着,他变本加厉,搭上另一只手,环抱住向斯年的脖子,腿还作势在他身上找起落点。 “你这个个头能轻到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体重不是开玩笑的,向斯年差点被他带摔,所幸及时撑住墙壁,稳定了重心,骂道,“好小子,你差点把我脖子弄断。” 他知道跟醉酒的人没道理可讲。这种乱动的比彻底睡死过去的人要难搞多了。 林迁傻笑着,空出一只手捏向斯年的脸颊。 “别闹了,先回家好吗?” “亲亲我。” “一身酒气。” 林迁作势要闹。向斯年怕把附近城民吵醒了,看了眼四下无人,便顺从了对方的要求。 林迁吃到了甜头,追着向斯年不放。 向斯年不得不按着他额头分开,双唇分开时发出了暧昧的声响。 “老实跟我回家,之后随便你怎么亲。” 林迁倚着墙,眼神迷离,双颊绯红:“不许骗我……” 如此,向斯年得以将他带进家门。 门还没关上,这小子就又缠了上来。 林迁吻得倒是没第一次那般生硬,但技术依旧不好。甚至有几次都没找对位置,撞在下巴上。 两人都没空开灯,屋内只有淡淡月光。 向斯年靠坐在矮柜上,无可奈何地履行承诺,静等林迁过瘾后安稳下来。 但林迁好像越亲越来劲,开始笨拙地扯起向斯年的衣服。 只可惜他最多也只能做到把原本就敞开的夹克推下肩膀,对需要解扣子的衬衫束手无策。 向斯年笑道:“你都醉成这样了,能行吗?”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林迁扯得更用力了,还气鼓鼓地说:“你不帮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向斯年怕他把扣子扯掉了,重新缝怪麻烦的,抓住他手说:“有本事你自己走到卧室去。” 林迁很有自知之明:“不行,我要你抱我。” 他转而将手从向斯年衣衫下探进去。 向斯年被他的手冰到,腹肌下意识瑟缩,人也向后躲去。不过他没机会彻底逃开,因为林迁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了,而且他自己也多少有点酒精上头、使不出全部力气。 林迁一边亲他,一边对着他软绵绵地乱摸,还不时说一些甜得发腻的话,直到两人都身子发烫。 向斯年耐不住撩拨,终于决定放纵一把,拉着林迁到了卧室。 林迁不愿意老实躺着,说什么都要主导着来一次。 于是向斯年只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跟自己的皮带较劲。 “怎么回事……为什么解不开……” 林迁醉醺醺的,看不清,手也不稳。他越急越气,越气越急。可皮带不像薄衬衫,靠蛮力无论如何也扯不断。 向斯年看不下去了,只好半支起身子,帮他解,而且难得好心地没多说些什么刺激他自尊心。 林迁难得老实几秒,垂着头看向斯年帮自己解皮带。突破枷锁之后马上火急火燎地脱自己衣服,扒向斯年裤子。 向斯年老实配合,甚至还主动帮他,但脸上却挂着戏谑的笑容,似乎是等着看好戏。 月光照在林迁光洁的后背上,泛着冷白的色泽,格外好看。 他肩背微驼,随着呼吸起伏,但迟迟没能进行下一步。 “还没好吗?” 向斯年故意问。 “等,等一下……” 林迁萌生了莫大的耻辱感。 向斯年打了个哈欠:“你都醉得站不起来了,不会以为你小兄弟就能站起来吧?” “开什么玩笑……” 林迁晃了晃头——他的确感到力不从心,脑子发懵,眼皮也沉沉的。 看来酒精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好啦,知道这不是你真实实力。”向斯年很给面子地哄着,同时扯过被子,把他包裹起来,“到此为止,睡觉。” “不要,我不睡……” 话虽如此,林迁却无力地依偎在向斯年胸膛上,不可抗力地闭上了眼。 折腾这么半天,向斯年也累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小声骂道:“可真是我小祖宗。” ----
第99章 遗言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迁感觉自己的头胀成了两个大,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或许是昨晚外面太吵,一线天受到了惊吓,天亮了也没看见它的身影,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向斯年早早把醒酒汤准备好,听见林迁醒了便端给他喝。 “酒一点也不好喝。”林迁哭丧着脸抱怨。 现在的情绪跟快乐可谓是一点不沾边。不仅是因为宿醉的不适感,昨晚的记忆零零散散,可他却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关键时刻失能,又丢脸又懊恼。 向斯年宠溺道:“好吧,那下次单给你准备糖水。” 林迁不领情,仰头抗议,听上去更像撒娇:“我都这么难受了,你不安慰我还笑话我。” 向斯年在床边坐下:“你说来听听,要怎么安慰?” 林迁把最后一口醒酒汤喝了,空碗放到床头柜上,转而拉住向斯年胳膊,飞速转怒为喜:“弥补一下昨晚遗憾好不好?” “你不是难受得很吗?” “运动一下就不难受了。” 向斯年继续逗他:“可这大白天的……” “拉上窗帘就不亮了。”林迁前后晃起身子,好像在拔萝卜,“好不好嘛?” “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向斯年伸手,朝他鼻梁轻轻刮了一下,让他别闹,“只装了这个是吧?宿醉之后要休息,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狂欢终究只是一时,城邦的生存才是需要长久考量的问题。现在仍有大大小小的问题没有解决,过两天德里克就要再一次带队朝AI老巢的方向探查,向斯年作为城主更没理由休息。 “饭在锅里,等你有胃口了热一下就行。”向斯年嘱咐道。 “好好,知道了。”林迁拖着长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把自己饿死吗?” 向斯年走后,林迁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吃饭。吃完坐在沙发上消食,随后简单把屋子收拾了一遍。 这时候离太阳落山还有很长时间,向斯年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林迁实在无聊,便决定去书房找几本书看。 “红酒是当初从贫民窟带出来的,这些书也是吗?”林迁一边嘟囔,一边想找点新奇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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