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也同样牵挂这他。 很美妙的事情。 “我不怕,我长大了,而神国也不复存在,这里不过是老祖宗的坟墓,你瞅瞅,我还带人来掘他的安息之所呢。” “葳蕤帝,真的在这?”梦魇转头问他,后者耸肩。 “不知道,也许是掩人耳目保护真正的尸身才造得这么,唔,引人注目。”青白本想说庸俗,但考虑到好歹对方也是自己的老祖宗,话到嘴边换了个词。 了解他的灾殃这时候就成了嘴替,“俗气就俗气,寂灭城的一栋商铺都比它有格调。” “台首哥哥为什么说这里是阴曹地府呢?”孙潇还黏在梦魇身上,下巴放在他肩膀处发出疑问。 接着浑圆的臀部被梦魇打了,回头就看他眨巴着一双星眸,像提醒,又像宠溺的说:“不该多问的就别问,走,咱们找宝贝去。” 孙潇便指着明神河说:“可这河又宽又急,钢索也不够长,咱们怎么过去?” 青白上前来探头看看平台下湍急的河水,又转头环视一圈周围站着的皮鼓人,这不是有现成的材料么? “看见没有,那些驻守的皮鼓人可以放在水上不沉下去,咱们多找几个绑在一起,再用钢索拴着这边,水流会把我们带到下游,咱们慢慢靠过去就行。” “也是个方法,下来。”梦魇把孙潇放下,解了自己左手的钢索,“我这里多出来一副,正好派上用场。” “那好,咱们分头,尽量多找些皮鼓人。” “这里的皮鼓人没什么机关吗?”有白袍人比较担心的问。 而青白已经转过身摆手,“放心,这些皮鼓人都只是摆设,唬人的,快去找吧,还有别乱碰,触发机关咱们都得死这。” 既然青白都这么说了,他们便分头行动,梦魇还特意把孙潇的双手用自己的发带捆上。 不为别的,就怕他闯祸。 “魇魇,你干嘛啊?这时候还想那种事。”孙潇误会他要在这里和自己玩点花的,脸上染着两坨红晕,然后被梦魇戳脑门了。 “胡思乱想什么?怕你乱碰东西而已,跟我走,去搬皮鼓人。” 敢情自己会错意,孙潇又气又急,跺脚哼了声,不情不愿的被他拉着走,“哎呀你慢点,不知道我脚丫子小跟不上你吗?” 年幼去势,让孙潇从小发育畸形,步子更是长不开,两句话就让梦魇泛起心疼。 转身直接把人扛上肩膀走,乐得孙潇嘻嘻嘻的笑,臀部跟着挨两巴掌。 这俩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恩爱。 大概半柱香后,他们齐心协力搜罗来十几个皮鼓人。 “从哪找的木板?”灾殃回头的时候,就看见青白手里抓着两块长方形的木板回来,还挺好奇居然会有没腐坏的板材。 这里可是有这么宽一条河啊,想来这木板肯定是什么珍稀的木材。 “我在那边的耳室找到的,应该是木工留下的好东西,看看,现在还没腐朽。” 灾殃接过一块看看,当然他看不出来是什么木材,“你认得出来吗?” “我看着像风木,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没有腐坏,现在就只能给咱们当舟板了。”说着双手撑在木板上对回来的人说:“帮把手,把皮鼓人绑在上面,我看最多能过去俩人,就我和梦魇先过去看看。” “不行,得我和你去。”灾殃义正辞严,看起来不容拒绝的模样。 这会子青白倒是没说什么,“也行,那我们就动手吧。” 除了被带飞的孙潇,其他人好歹也是能人聚集,做一艘小舟过河不是什么问题,不用半柱香,能承载两人重量的小舟就绑好了。 可怜那些皮鼓人,身上衣服都被扒了做衔接的一部分绳索。 哗啦! 皮鼓人小舟被合力丢下水,留下的白袍人用自己的钢索拉住,看着青白和灾殃上去。 “坐稳了,慢慢放。”梦魇作为指挥,在看他们坐稳之后让白袍人调着手臂上的装置,慢慢的把他们放走。 水流湍急有湍急的好,俩大男人在上面靠着单独劈出来的木板当桨便能保持平衡,只要在接近对岸的时候用梦魇那副钢索抓住岩壁,他们就能顺利过去。 可等到河中心,青白忽然不划了,示意灾殃别出声,“看下面。” “什么?”灾殃努力平衡身体,抽空看了眼河水,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河流不仅湍急,水下还有条一动不动的黑色蛇状物,借着底下也盈盈发光的石头他们才发现的。 侧面说明,河水极度的清澈。 他们判断那应该是沉睡的妖兽一类,这时候没惊醒,怕是睡得沉而已。 “怎么办?”他们可是在河中央,要是它现在醒过来翻搅河水,那他们可就成鱼食了,“这是什么妖兽?” “真正的镇水兽,我只知道是专门培育的,慢慢划,别吵醒它。” 然而灾殃心思已经不在划水上,想着原来葳蕤帝那会就能培育妖兽了?
第120章 死亡之城 底下镇水兽睡得沉,俩人动静不大才得以平安抵达对岸。 上岸后,青白用钢索把小舟拴在岸边,这才拉着灾殃的手走上高耸的台阶,去到城门前的广场。 “这是进宫前的第一道门,斧门,用来斩首罪臣的地方。”青白像个导游,拉着灾殃的手领人往入口去。 灾殃的左手和青白的右手十指相扣,抓得牢牢的,生怕眼前这人会突然消失。 “葳蕤帝的棺椁真的在那里面吗?” “不知道,但是宝贝肯定有的,待会进去之后都听我的,咱们先拿上几件出去振奋下人心。” 听得出来,青白是真的不在乎挖的是不是自己老祖宗的坟。 很快来到高耸的城门前,青白想抽回右手,才发现灾殃压根没想放开,无奈回头搂着人安抚。 “殃殃我没事,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有事?你放手,我去开门。” “嗯……”灾殃这才松开他的右手。 看他从腰后的羊皮袋里摸出根长着铜绿的钥匙,上面密密麻麻的齿牙看起来比毛毛虫的毛还密,看得灾殃心里膈应的同时也心生不解。 有什么必要开这个门吗?为什么不能翻过去? 瞅到媳妇的疑惑,青白耐心解释道:“这门上也有机关,不先用钥匙解了,咱们进去就会触发陷阱。” “我怎么感觉哪怕是陷阱,也没什么凶险的?” 青白止不住笑出声,“那是因为有我在啊,你想想这一路上这么轻松,正是因为我按部就班,一步步开路过来的是不是?” 这么说倒也是,灾殃很是赞同的点头。 倘若是那盗墓贼,就上头那看门的兽尸就够他们受的了,哪能这么顺利下来。 “我去开门。” 青铜钥匙在石门右下角的地方用上了。 虽然这门上有机关一类的提示,但也不敌真正的“家门钥匙”,一点联动的小机巧,才是安全开门的真正钥匙。那些个不知情的盗墓者,也许就拿着传说的某某圆盘,某某石头直接开,肯定死得惨烈。 轰隆…… 城门发出沉闷的异动,上头雕着的三首龙随着分开的石门,也被从中间一分为二。 门后展露出一条宽阔的大街,能容纳十架马车并行跑过,而且还在两边建造了屋舍,虽然是空的。 这是把神国的王都都复刻在墓穴里了?这么做有什么含义吗? 不还是座死城。 街道两边的火沟忽然被机关引燃,火舌顺着地上的细密沟壑,绵延至整个主墓室,让这座城市被点亮的同时,也让他们看清楚了那座宏伟的王宫。 某一刻,王宫被顶上的无数铜镜镜子反射,照耀出朦胧的金色光晕。 一圈一圈往外扩散,还真像那白玉京。 灾殃不禁吐槽,“寥寥,你这老祖宗死后也不忘登仙的美梦啊,帝君怕是已经不能满足他,我看他这是要当那天上的玉帝。” “死活可不好说,指不定它确实成仙了呢?”青白拉紧他的手,步伐坚定的往长街尽头的宫门走去。 灾殃与他并肩走着,忽然眼角余光被什么晃了下。 扭过头时,便看见旁边幽暗的巷子里似乎跑过什么东西,“寥寥,这里还有活的。” “嗯,这里还有条通往外面的河流,钻进些小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青白并不担心,只要不是头上那只看门的兽尸下来逮人就行。 亏得是在昆仑绝地鲜有人至,旁边还是登空山哨所,又被划成警戒带,否则平兴那样的高手在这边再勘探几年,发现墓穴也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这葳蕤帝要是知道自己的帝陵被后代子孙挖了,不知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觉得滑稽的灾殃转头看眼身边的人,“你好像很不待见你祖宗?” “你要知道他做过什么就不会这么问了。” “哦?葳蕤帝不是千古一帝,明君的表率,仙人下凡拯救万民的吗?听你这么说,他好像是个罪无可赦的恶人。” 在灾殃的认知里,关于葳蕤帝的传说有很多,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正面的。 可青白知道的似乎和外面传的不一样? 这又是为什么? “哪个当皇帝的死后不想名垂青史,而且那些史书都是他让人写的,诸多劣迹自然不会留下痕迹。” 这下可狠狠地勾动了灾殃的八卦之心,“说几件听听,我倒是想知道这位千古一帝都做过什么懊糟事。” “那我捡典型的说,他不是要修仙吗?”青白转头朝他眨眨眼,好像在提示。 他这样的互动让灾殃颇感兴致,疑问道:“所以跟长情教一样抓童男童女炼丹?” “还有,他喜欢多人修道。” “多……”灾殃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上表情变得膈应,“多人修道,那修的那些人?” “他也没浪费,成了自己的炉鼎,死了就拿去给丹师炼丹,神国的丹师那么出名,有大半的功劳要归功于我这老祖宗,给他们提供了不少材料去实验。” 那长情教干的事情跟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咯。 “还有典型的吗?” “当然,葳蕤帝本人是个全才,什么都会点,而且对什么都好奇,有天他好奇人和妖兽缝在一起会怎么样,于是命人抓来死囚和奴隶一一实验,咱们头顶上那怪物,就是这么来的。” 灾殃顿感背脊发凉。 他本以为鬼冠、血芭蕉和佛头之流的禽兽已经够变态了,结果是自己低估了世间人性之恶的演变规律。 总是会有些人不想当人,而是当鬼。 然后去祸害别人。 “你的意思是,那怪物其实有灵智?” 青白摇头道:“我就看见秘史上面一句话形容它,似人非人,浑浑沌沌,不入六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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