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我哥想了个法子治他,他告诉人牙子,说村子后面的旱厕旁边有人埋了宝贝,他得去取,就带着那人过去,骗他一起挖,然后趁他不被,一脚给他踹了下去!” 灾殃和青白登时皱起眉头,五官都有些扭曲起来,感觉车撵内都快有旱厕的恶心味飘出来了。 “停停停!”灾殃连忙喊停,“你这什么笑话?啊?别说了,这么恶心!” “还有呢!让我说完嘛!” 找着机会,孙潇立刻扑过去趴在灾殃的腿上,笑嘻嘻的跟他说:“教主哥哥,那个人牙子自己爬上来后冲着我哥就喊,‘臭小子,你们要大祸临头了’,我哥胆子可大了,捡起旁边一坨干牛粪就丢过去……唔唔唔!” 这哪能让他继续说下去,先是旱厕后来又是干牛粪,青白立刻捂住他的嘴给拖到自己怀里准备揪他头发。 “别说了听到没有?恶不恶心啊你!” 倒是旁边的灾殃看见他们这么闹,噗嗤一声笑出来,感觉胸口堵着的那团棉花终于随风飘去,舒坦多了。 “好了别闹了,乾乾过来。” 青白便放开他,看着人扑到灾殃怀里,撒娇一般的任人捧着自己的脸,眯起眼睛笑嘻嘻的,加上粉扑扑的脸蛋,特别讨喜。 “真是把你养出肉了,这脸圆得跟寂灭城里养的猪差不多。” “只要教主哥哥能开心,那我就是猪,哼哼!”这逗闷子的人是相当敬业了,还学着猪叫上两声,让灾殃捧着他的脸感觉出爱不释手来。 “你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那人就跑了,我哥就回去告诉我爹娘,全村的人就都把孩子赶紧找回家了,我哥,还有我爹娘,他们老是喜欢说这件事,我就一直记着。” 要是能再听听他们一起说说话,多好啊……vb偷文浩bi四 孙潇忽然自己落寞下去,灾殃心有所感,摸摸他的头说道:“你哥在寂灭城等着咱们回去呢,还有我得问问你,要不跟我们一起把婚典办了。” 意外的,孙潇摇头没同意,“我不想魇魇被逼着和我成亲,我想他自己说,他要不说,那我也不说。” “那他万一没想起来呢?”青白双手环胸问。 “唔,如果一直不说,那就这样过吧,等我们都变成老头子了,折腾不动了,成不成亲也没区别,对了!”孙潇双手一合,对着灾殃说道:“我想在念生堂收养个孩子,好不好教主哥哥?” “义子女吗?” “不不,是直接喊我和殃殃父亲那种的,我们把他或者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教养,这样我们老了也可以享儿孙绕膝的福气了。” 还别说,孙潇这一出,也点醒了灾殃。 他们两个都是男子,也没想祸害旁的女子,注定没有子嗣,那一身本事没人学,确实挺遗憾,不如,收个徒弟当孩子养? “寥寥,我觉得……” “我们可以自己生。”青白忽然拉住灾殃的手说,眼里的光芒灼烈,让灾殃感觉某处操劳过度的地方跟着一紧。
第137章 到家了 当羽化宫高耸的繁丽拱形顶出现在眼前时,青白才有种回家的感觉,相信灾殃也是如此。 二人共骑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头,身上厚重的袍服也被清凉的褂子和薄纱所取代,是以后胸贴前背,有了榻上酣畅淋漓后的耳鬓厮磨之感。 叫俩人心猿意马,在那马背上就说了不少让人脸红心跳的荤话。 调着情,他们突然看见一团白日下白光晃晃的东西跳上城门,定睛一看,犹如一头放大的狸奴正在朝着它们这个方向摆动尾巴。 除了那留下来看家的白玉兽还能是啥! 这一通上去,可把上面守城的教众吓得半死,好在银河跟它混熟了,勉强没让它跑出来表演飞扑。 “咱们家这只白玉兽,是不是兴奋过头了?”青白抬起左手,架在额头上眺望在城墙处蹦跶的庞然大物,觉得它都能把家里城墙给踩塌了,更别说上边兵荒马乱的教众。 “晾它在家里好几个月,这不得兴奋一下?” 想来应该是万劫他们听说队伍快到了,就给白玉兽吃了解药,否则它不会蹦跶得这么欢实。 “对了殃殃,你这白玉兽的来历还没跟我说呢。” 灾殃听出他话里的埋怨,随口说道:“捡来的。” 这么好捡吗?他怎么捡不到?“哪捡的?” 就听灾殃说是因为机缘巧合。 当年,千渊带着他去昆仑绝地,也就是找虞冷霜治病的路上,碰到伙捕猎的散户,夜里凑一起互相看顾时,千渊一顿酒,就从他们嘴里套出来。 说他们捕到白玉兽的崽子,要带去中原狠狠地卖上一笔。 这事换做寻常人肯定要起心思半夜去偷的,狠一些的可能还会把那帮人做掉,可千渊不稀罕,只回头和脑子浑噩话都说不利索的灾殃提了句,也就过了。 岂料灾殃能和妖兽通感,虽然浑噩,却对白玉兽崽子的求救有所反应,先是通感装死,吸引人装死开了那精钢铸造的笼子,再猝不及防咬断那人的手,直接头也不回的跑掉,如此,一人一兽才结缘。 说是捡,倒也真是捡的,只不过是凭本事“捡”到手。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醒过来时已经在义母的庄子里,应该是超过距离,我的意识失去自控沉睡过去,是义母给我招魂招回来的,再后来,过了两年左右,我在庄子外头看见它,当时只有这么大。”灾殃打开手臂,像怀里抱了头牛犊。 “那长得有点慢啊。” “可能是没大的在身边,它自己捕不了太大的猎物才长得慢。”灾殃回想着过去的事情,话里行间都是怀念,想来虞冷霜对于消除心魔有自己独特的一套。 也不知能不能帮帮自己。 恍惚间,他又听遭殃说:“等我再大些,二十岁的时候吧,我听见它在喊我,我就自己离开庄子找到了它,当时它已经有现在这么大了。” “真是奇妙的缘分,不过咱们得快点回去才行,免得它把墙踩塌咯,修要很多钱的。”说罢一夹马腹,马儿便带着俩加快速度回了家。 须臾,他们已经来到城门前,守卫看见灾殃,立刻让人开门。 轰隆…… 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迎接他们的除了白玉兽,还有银河跟万劫,以及多木然。 “教主!” 银河还是原来那样,白底金色波浪边的及膝一拨,身段曼妙的迎出来,脚踝上的铃铛发出脆响,像她的笑声一样好听。 她手里还拿着用鎏金盘子装着的红米,当头就抓了三把往下马的二人头脸上撒。 “红粳米去晦气,多撒点,哎哟?”终于,她发现了青白的一样,慈眉善目瞬间变成吃惊的菩萨,带着些滑稽道:“你,你是青白?” “是啊,这才是我原来的模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原来你之前易容了?让我瞧瞧!”银河凑上去仔细看看,好不容易才因为他后脑勺的凹陷确定是本人,这才又往他头脸撒了两把红米,“蹲下蹲下,我撒不到你头。” “好,你慢慢撒,多撒点。”说着扎了个马步,别说撒了,整盘红粳米盖他头上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自打知道银河是虞冷霜和空弦的亲闺女,青白就跟多了个妹妹似的,越想越开心,越看越想疼宠着,恨不能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塞给她。 当然最后忍住了,怎么着也不能盖过对媳妇的待遇啊。 看他们俩人玩闹,灾殃也没有理会,而是招来万劫问了两句,“怎么样?我们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 万劫双手背在身后,精神抖擞回道:“这倒是没有,就是今日不巧,前几天琪琪苏就出门剿匪去了现下还没回来。” “剿匪?” “这不是磬国和天宁试探性的打过几场了么?就周边小国也开始不安稳。” 话音刚落,白玉兽从城门跳下来,吓得围观的教众和普通人连忙散开,灾殃只好过去拍它大腿,把它注意力吸引过来。 “别闹,玩去吧,我们回来了就暂时不会走了。” 白玉兽用吻部顶顶灾殃的后背,这才掉头跳进了河水里,溅起老大的水花,把重新投放进去的鳄鱼都吓得从水里飞窜上岸。 打发走了白玉兽,灾殃才回头继续听万劫说话。 “你继续说,周边那些小国怎么了?” “就是之前被乾乾抓来的灵玉国小皇帝,还记得吧?” “嗯,记得,他怎么了?” 想想当时孙潇把他绑来做什么投名状,就让灾殃觉得好笑,后来放走了也就没再想那茬。 难道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出了别的事? “他趁着中原动荡顾及不到别的,想要拿实权,在国内杀了不少人,结果刹治国联合几个想吃肉的,借口进犯,搅得民不聊生,现在僵持着呢。” “那关我们什么事?” 万劫哂笑道:“你想想,这一打仗流民就多,流窜到咱们地头的就有好几拨,有的直接落草为寇,我以防万一他们坐大,才让琪琪苏去剿的。” 原来如此,看来中原真的乱糟糟的,等天宁和磬国全力大战,届时才是真的生灵涂炭。 天光沉了都不及这些个人类争斗来的危害大。 沉了大不了搬家。 可那打仗呢?就是分分钟死上成千上万人的事情,不如大家一起重新来过。 听完万劫说罢,灾殃抬头看看街上挂着的红布条,以及每个商铺门上贴着的喜字,瞬间有点牙疼。 虽说成亲就那样,可看着那些显眼的东西都是为自己和青白准备的,难免心情微妙。 “让你准备婚典,你没必要每家都贴上喜字,多俗啊。” “啊?不是你们要求的吗?”万劫反问,转而指向在摸银河头的青白。 怎么感觉这人,好像跟银河亲近了那么多? “明白了,既然是寥寥说的,那就这样吧,乾乾他们还在后头,接着交给你们了,该修整修整,我和寥寥去歇息。” “寥寥?哦……”万劫瞬间意会那是他和青白在肉麻,也就没说什么,抬脚带人出去接孙潇他们。 “台首,一路辛苦了。”多木然带着人,终于找着机会和青白说上话。 “多木然,你们也辛苦了,如何?这几个月铺子还行吧?”青白哥俩好的搂过他的肩膀,一手扫扫头上沾着的红粳米带人到一边。 银河已经拿着红粳米去外边给孙潇他们撒,乐呵呵的,能明显感觉到她的高兴。 真好。 “都好都好”多木然双手拢在袖子里说道:“自打铺租降了,咱们压力小了不少,而且这几个月来寂灭城看白玉兽的人多如牛毛,生意比以前还要红火呢,晚些我把账目整理好了,给您送去羽化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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