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掀开赶紧阻止,然后凑他耳边小声地说:“公子说,他与那女子的婚礼不算,今天,是阿透你与公子的大婚。” “阿透,这一世,不永生永世,我只认你一人。”妫延轻轻牵起阿透的手,小心地问,“阿透,你可愿嫁于我?” 阿透这才发现,今天浑浑噩噩的没注意,原来早上阿鲤帮他挑衣服时,就是一件红色的衣裳,阿透有些想掉泪,又想起小时候阿娘说过,开心的事是不能掉泪的,于是用力忍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阿延,我愿意的。” “阿透,对不起,不能给你众目之下的大婚,但在我的心里,这是我妫延唯一的婚礼,阿透是我妫延唯一的妻。”妫延说完,就拉着阿透开始行礼。 阿鲤看着之予喊着“一拜天地”时,两人双双下跪,真诚叩拜,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那年阿夜与公子未成的大婚,又岂止是公子一人心中的憾事啊。 金称挑盖头,喝交杯酒,阿鲤拿着金剪子各将二人头发剪下一缕,两份合成一股,用红绳系住装进荷包,从此两人就是结发夫妻了。 从头到尾,阿透一张脸都是笑着的,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仪式的意思,但他学着阿延做的非常的虔诚,这样本该属于阿延夫人的夜晚被他占有,他已经是满足了, 没想到阿延还给了他唯一的承诺,阿透忽然觉得,这一刻即使他立马死去,他也是幸福没有遗憾的了。 洞房花烛,春宵苦短,一刻千金,明天的风雨就放到明天再迎,今夜,有人欢喜有人哭,但注定没有一个人能睡得好。 大婚第二天一早,新婚夫妇二人是要入宫拜谢君王赐下这段姻缘的,一夜没睡好的周韵容坐在大厅里看到容光焕发走进来的妫延与他的贴身侍卫时,差点气得没撕烂了手中的帕子,她伸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才保持住脸上端庄得体的笑容。 “你来干嘛!”妫延正与阿透聊着早上吃什么,就看到同泥像一样坐得正正的周韵容,一时间眉头紧皱,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奴家既已经与夫君完婚,这新婚头一天见面,自然要喝这位妹……呃,这位弟弟的茶了。”周韵容看向阿透里,眼中闪过一阵厌恶,但面上还是笑着让她的大丫鬟胭蕊端了茶给阿透,等着阿透身她敬茶。 妫延先是一愣,还以为周韵容如此大肚竟能接受阿透,等阿透一脸莫名拿过茶碗时,妫延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女人是想坐实她在大妇,阿透是妾,甚至是连妾都不如的地位,他冷笑一声刚想砸了茶碗,结果一下子愣住了。 “谢谢。”阿透接过胭蕊递来的茶,想着刚好口渴,就一口将茶碗里的茶饮尽,将空茶碗还给胭蕊时还道了声谢,结果看到大家全都张大嘴傻傻看着他,阿透有些害怕,小声问同样傻住的妫延,“公子,阿透做得不对吗?这茶不能喝?” “哈哈哈哈……没什么不对,这公子府里,阿透想干嘛就干嘛,没什么是不对的。”妫延见阿透可爱的样子,一下子就笑开了怀,一边温柔地揉了揉阿透的发顶,一边盯着周韵容说着,他这是为阿透撑腰,有他在,这周韵容别想大过阿透。 “这位阿透弟弟,你应该向我敬茶。”周韵容不甘心,又亲自端了刚刚来时丫鬟给她她却没喝的茶,走到阿透的面前。 “不,不喝了,喝不下了。”阿透见又有人端茶给他,吓得赶紧躲到妫延的身后,并摆着手说不喝了,逗得妫延又是一阵笑。 “这不是……啊,阿透弟弟,你怎么这样!”周韵容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她眼珠一转,凑近阿透时故意打翻了茶碗,刚好这茶放了好一会,也不烫手了,只是周韵容一身华服沾上茶水,显得有些狼狈。 “我?”阿透见周韵容自己打翻了茶碗还说是他做的,一时傻了眼,拿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公子,阿透弟弟肯定是不小心的,你别怪他。”周韵容红着眼框拿帕子擦着身上的茶水,一边柔声与妫延说话,说是不怪,但声音里委屈的样子,让人我见犹怜,“只是这一身新衣服,是奴家特意为进宫准备的,可惜了。” “我当然不怪阿透,我又不瞎!”妫延有些嫌弃地拉着阿透离周韵容远了一点,他怎么觉得这女人比他的阿透傻多了,“既然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看来这晨食也不用了,直接进宫吧,早去早回。” “公子,你如此偏袒,就不怕进宫见着君上时,韵容不小心说错了些什么吗?”周韵容见示弱这招不管用,则直接威胁了。 “呵?没事,你尽管说错什么,反正有周家陪你犯错。”妫延现在最恨人家威胁他,本来他对周家小姐还有些愧疚,本想着让她衣食无忧富贵一生,等他成了陈国君主, 就将她认做妹妹,再为她另寻一门亲事,没想到是这么不消停的一主,竟然还想欺负他的阿透,那他也没什么好觉得对不起了。 “你!”周韵容赌不起,只能丢了面子软了下来,“夫君稍候,奴家回去换身衣服,就陪夫君进宫。” “不必,见自家人,随意就好。”妫延才不管这女人是不是丢人,准备直接进宫,“阿透要乖乖的在家,好好吃早饭,我一会儿回来给你带糖人。” “好,公子你早点回来。”阿透听到糖人又笑成一朵花,然后又害羞地嘱咐妫延早回来,那句想你却是怎么也没好意思开口了,可惜君上不让他跟着阿延进宫了。 无视旁人的与阿透你侬我侬了一会,妫延也不管周韵容跟不跟得上,大步就直接出了府,周韵容狠狠瞪了阿透一眼,然后提着裙子顾不上形象的小跑跟上。 进宫一切还算顺利,回到府里后妫延就没再管过那女人,更不要说踏足进她的院子,他依然和阿透住在春熙堂的屋里,那里才是他们的新房。 如今妫延也想通了,不在乎那个所谓世子的称号了,他决定忠于阿透,不会让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孩子,等有一天他若能当上君王,他就去收一名义子,传下王位。 至于他那些所谓弟弟,他们的母亲害了他的妹妹和母亲,他们还想坐享其成,呵,梦里想去吧。
第114章 伴你到永久(牛马5)大结局 日子就这么温馨而又平淡的过了三年,这三年间妫延和阿透过得确实是幸福,两人就如正常人家的夫妻般一起生活,阿透也恢复快乐无忧的样子,妫延更是将他宠上了天,所幸阿透天性纯良做不出坏事,不然就妫延的这种纵容可是要祸国殃民的。 公子风流,这在寻常百姓间都是默认的了,所以当妫延娶了妻子之后,他再与阿透同行,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了,毕竟公子延都娶妻了,男人嘛,沾花惹草很是正常,找男人总比找女人强吧,至少不会不小心多出几个私生子。 就因着这些好处,虽然周家小姐在公子府里各种的作妖,但没了周小姐还会有陈小姐,姜小姐再嫁过来,周家小姐虽然不消停,但脑子不够聪明, 做的事虽然烦人,但也伤害不着阿透,所以与其换个更不消停或性子阴狠的女人回府,还不如就让她占着公子夫人的位置,至少妫延的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周韵容这几年也不闲着,比如设计陷害阿透推她下水呀,偷偷给她下药呀,私下为难她呀,几乎将女子后宅中对付其他女人的办法都用了个遍,可惜无论物证人证具全, 甚至有次连阿透都分不清他身边的周韵容落水是被他撞到了还是她自已跳的,但妫延就是一个字都不信,他只相信自已的小傻子善良单纯,只有别人来害他的份,他的小傻子哪会去害人。 周韵容在公子府上窜下跳了两年,终是被全府的人当了笑话,如今她才算真正明白了当年出嫁前母亲说的话,母亲早就告诉过她,与其和各种人争,不如去争男人的心,男人啊,只要心在里身上,外面不管花花草草多迷人眼,他始终护的只有你一人。 周韵容终是知道母亲的正确了,她的夫君可不是就只护着他心上的那人吗,可惜她有着他妻子的名份,却得不到他的人和心,而那个傻子,却什么也不用做就拥有了一切,周韵容让嫉妒和怨恨将自已变得面目全非了,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的心,似有些累了。 今年过了元宵后,就听闻君上的身子不太好了,妫延也进宫看望了一次就没再去了,他与君上的父子之情快要被消磨干净了,每每相见君上总问为什么三年了他的夫人还未有消息,或是又赐了美人让他带回公子府。 但妫延这边收了美人,一到府里就把这些女人派去伺候周韵容,他知道,他的夫人自是有精力管这些女人的,在处理这些美人的问题上,妫延给了周韵容最大的权利, 是打是骂是罚,还是直接卖出府,妫延从不过问,他知道,这些不但是他父王派来为他暖床生子的,更是在他府里布下的眼线。 因着妫延除了夫人和阿透外再不沾染其他的花花草草,普通百姓间反倒竟流传出公子延疼爱尊重夫人,夫人未有孕前绝不碰其他女子。 妫延听到这传闻时还愣了半天,嘴角带着讽刺笑了笑,世人啊,总爱听这种忠贞的谎言,但这谎言对他有利,他又如何会戳破呢,凭其发展罢了。 本来最近周韵容消停了许多,妫延想着她也不过是受害者,还打算过两年让她假死,给她个新的高贵身份再嫁人,算是谢她帮他挡了这么多年外界的风雨。 只是妫延没有想到,暗卫竟发现周韵容开始与王夫人有了往来,妫延以前只以为这女人不够聪明,没想到这女人能傻成这样,与自己夫君的死对头联手,就算她们胜了,最后她图得是什么?难道她觉得妫延会因此接纳她? 自打君上身体抱恙后,像是开战的鼓点敲响了一般,妫延和阿透的悠闲宁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暗杀的,明抢的,一波波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人忽然出现在他的周围, 所幸之予带出的侍卫也身手不凡,而且时时还有暗卫保护,更不要说妫延身边还有最强的阿透,在这如海浪般一波波袭来的刺杀中,妫延一直被保护得毫发无伤。 可今天妫延却怒不可抑,因为暗杀一直没有成功,之后每次再出现的杀手越来越强,今天终于有人利用妫延刺伤了阿透,虽然不过是肩头被剑刺了不到两寸,但妫延却心疼的要死,看着阿鲤为阿透包扎时直喊疼,逗得阿透咯咯直笑,完全忘了伤口的疼痛。 妫延向阿透保证这三天他绝不出公子府,这才让阿透同意乖乖地在床上躺着养伤,妫延让之予派人去查幕后之人,那个伤了阿透的刺客被妫延花了大代价活捉了, 开始他才不管这人说不说,他只是想狠狠折磨这个敢伤了阿透的人,没想到这人受不了刑主动开口了,也是,天天被各种虐待,完全不问你任何事,好像就是只是为了想虐你而已,这无望的日子很容易击垮一个人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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