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过来。”秦望召唤它们,但等了许久,始终没见动静。 秦望站起身,在庭院来回踱步,跑到林不渝面前说:“来来、往往呢?本座为何感应不到它们?” 林不渝收了灵力,缓缓睁开眼睛:“我见你双修入迷,昨日一直沉睡,它们没事做,我作主,将魔界众人遣散回魔界,来来、往往则是在山门口候着。” “你——趁本座双修之际,打发本座的手下?你胆子肥肥。” “你沉睡许久,万一别人见你们在,攻打天宗门,那可怎么办?” 秦望沉思片刻,忽然觉得林不渝所说不无道理,反正之前他答应过林不渝,会放了天宗门众人。 身为魔尊,自然得说话算数。 林不渝这般为自己着想,终于顺眼了些许。秦望坐在他身侧,埋怨道:“你说的清心诀不管用,累死了,是不是老庸医说谎?” “沐舒不老。”林不渝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向屋内,“既然没管用,一会儿,我们去找沐舒看看?” “林不渝,敢瞪本座,成日就知道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林不渝不理他,可秦望在他身后却絮絮叨叨地批判,忽然视线落在桌上的两盏酒杯。 桌上摆着一坛灰扑扑的酒坛,隐隐传来梨花酿的香味。秦望凑近桌边,向前一倾查看,两盏酒杯都有酒味。 私密的屋内,两盏酒杯? 无数画面闪过脑海,秦望看着正在擦拭万里春剑的林不渝,试探地问道:“你当真没有瞒着本座?” “没有。”林不渝将剑收起,披上外袍,催促秦望跟自己去柳山。 一路上,秦望凝着眉头,时不时瞥一眼林不渝,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异样。 先不说早上林不渝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脸红的红晕、身上莫名其妙的唇痕、更可气的是桌上两盏酒杯,可不就是给别人喝的,他一盏酒都吃不到。 肯定是峻山! 路上遇到几个弟子,他带着满眼怒火,仔仔细细地盯着他们看,迎面碰到柳问音。 秦望将柳问音上下打量了一遍,“难不成是这家伙?” 柳问音白了一眼,怒骂道:“你嘀嘀咕咕,骂谁呢?” 秦望单手擒住柳问音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是不是你?” “秦望,你发什么疯?放下。” “你跟他做出见不得人的事,以为本座不知晓?”他的双手红得快渗出赤色的血滴,手上尽是闪电。 “他大病初愈,你忘了吗?” “什么见不得人?”柳问音艰难地开口问道,下一瞬,被林不渝挥开脖子上的桎梏,咳嗽了几声,“师尊,他疯了。” 秦望笔直的身段伫立在柳问音面前,满脸鄙夷:“也是,这么矬的一男子,林不渝,你有本座这个珠玉在前,眼光自然高些。” “你……”柳问音开口想同他一战,被林不渝按下,这才息事宁人。 “问音,快回去休息,别管太多。” 柳问音早聆听过父亲的教诲,不去管秦望的事,现下师尊耳提面命,他更不敢直接与秦望对抗,但心里免不了一番咒骂。 “师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柳问音说不上怎么回事,心里堵得发慌,尤其是看到秦望成日里缠着师尊。 这跟平常的师徒关系截然不同,李子明是父亲的弟子,可他没见过李子明会对他父亲露出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 虽然大家总说,秦望是师尊的炉鼎,但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又不是炉鼎身份,还成日里缠着师尊。 “快回去养伤,脖子并无大碍。”林不渝嘱咐道。 柳问音拱手作揖,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这王八羔子,要离开还看着你,”秦望怒火中烧,想冲上去暴打柳问音,被林不渝拦住,转头指责林不渝,“你背着本座勾引男人!” 此人突然再度发狂,林不渝生怕连累到其他人,只得服软,抓住秦望的一根指头,哄道:“魔尊大人,在下心中,唯有您。” “不许撒娇,惺惺作态,招人烦。”秦望嘴上说着,嘴角却不自觉勾起,“再让本座抓到你同别的男子暗送秋波,你死定了。” 可恶,迟早抓到这个姘头,浸猪笼! 两人来到药堂,沐舒长老正在指点弟子炼丹药,转头见双眸赤红的秦望,便知大事不妙,该不会是前来秋后算账? “沐舒长老,去给魔尊大人弄点双修的药。”林不渝道。 沐舒一愣,当即领会林不渝的用意,示意舟舸前去取丹药,双手不断发抖,小心地为秦望把脉:“没什么问题,吃了这丹药,有些人难免会不适,都是正常。” “我们魔尊大人该放心了。”林不渝讨好地看着秦望,哄骗秦望再次吃下丹药。 秦望盯着他手中的丹药,有些警惕:“为何双修完毕后,本座会睡上一天?” 若是天宗门的人,趁他沉睡,前来攻击他,岂不是坐以待毙? 林不渝看出他的犹豫不决,正想将丹药塞在他嘴里,却不料秦望抢先将丹药藏在手中。 “别跟本座说此乃正常症状,若是如此,这药自然得回到魔界再吃。” “可是魔界没有沐舒。” “便把沐舒一并夺回魔界,魔界里的草药好过你们天宗门千百倍。” 沐舒眼里闪过几丝慌张,使劲摇头:“我才不去魔界。” 林不渝安慰道:“我跟你保证,没人会伤害你的。” “凭什么相信你?”秦望将林不渝拉到腿上坐下,“本座沉睡时,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到底有谁?你倒是说说。” “进进出出?”沐舒目瞪口呆,“什么进进出出?” 林不渝早已习惯他的疯言疯语,以进为退,说:“丹药不要了,沐舒,你以后不用炼丹。” 沐舒收回丹药,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将药丸弄成药粉或者药水会更好一点,但这药味道重,剂量少了,没有效果。 “先拿在本座手里,本座想吃就吃,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林不渝想让秦望恢复正常,可又怕激怒秦望。他找了理由打发秦望,让舟舸带秦望出去,说自己要检查身子,实则想告诉沐舒关于秦望的情况。 走出去后,秦望心中很是怀疑,盯着紧闭的房门许久,心想:“难不成林不渝的姘头是这庸医?两人关上门,在做什么?” 秦望走远了几步路,转头屏息敛声,悄无声息地靠近,却没听到里面的动静。 莫不是开了隔音结界,在里面做苟且之事? 舟舸不敢阻拦他偷听,急得团团转,使劲咳嗽,但里面的林不渝与沐舒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秦望的脸色很不好,攥紧拳头,破门而去,只见林不渝端正坐好,身上衣衫工整,沐舒提着针,为他针灸。 竟然不是沐舒? 可恶,姘头到底是谁?竟敢碰他的人,要他死。 林不渝愣了好一会儿:“你做踹门作甚,又发疯了?” 秦望怒火迸发到一半,目光冷冷地落在林不渝的脖子上,冷哼一声:“正好,本座也觉得脖子酸,让庸医的小徒弟为本座刮痧。” “刮痧作甚?”林不渝喃喃地问道,忽然震愕无比,想阻拦舟舸用牛角板为秦望刮痧。 “这么紧张?林不渝,你做了亏心事,本座劝你早点交代。”秦望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林不渝看了一眼舟舸,想让舟舸先离开,怎知,秦望注意到他的视线,猛然跳起,大喝一声:“好你个林不渝,姘头是这个小子?” 舟舸一脸茫然:“什么姘头?还有,舟舸应该比秦公子大吧。” 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疾风声,人未到,袁宝长老的声音先来:“老夫刚好经过,听到木板断裂的巨响,沐舒,你没事吧?” 林不渝的目光落在袁宝长老身上,秦望再次注意到他的视线,绰起梧桐剑,怒吼一声:“姘头是这个死胖子吧?林不渝,你背着本座偷人,好大的胆子。” 众人惊恐地看向袁宝长老,又看向林不渝,刹那间目瞪口呆。 “你继续疯。”林不渝羞得脸红,奋力振袖,拔腿离开药堂。 秦望的眸光红得像头饿了很久猛兽,蛰伏许久,伺机扑食,梧桐剑戳戳袁宝圆鼓鼓的肚子,冷声警告袁宝:“不许靠近林不渝,本座回头找你算账。” 袁宝长老看着离去的两人,一个头两个大,哭嚎道:“这俩人都疯,老子一世英名啊,你们回来解释清楚。” 作者有话说: 周五再更新
第64章 你想杀了本座 “林不渝,你再不理本座,本座……喂,反了,梨花山不是这个方向。”秦望踏风扶摇直上,几经飞赶才追上林不渝。 “林不渝,你简直无法无天,本座喊你大半天,你竟然不应。”他在空中拽住林不渝,正要怒喝一声,空中飞来一个弹丸,直中喉咙,险些噎死他。 林不渝回头看他,只见秦望眉头紧锁,脸色沉郁,狂风吹不散他额角隐隐的怒火。 林不渝只是随意的一扔,却没有料到,秦望竟然没有躲闪,反而一口将其吞了进去。 还真准! 这样的沉默不语,这样嗔怒亟待爆发的样子有些吓人,饶是林不渝平时里肆意妄为,也感到害怕。 “你怎么不躲?”林不渝飞到他身边,狂风呼啸而过,后背泛起阵阵冷战。 秦望一把搂住他纤细的腰肢,喉咙不舒服,轻咳一声,别有深意的眼睛细细打量他:“你果然……” 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林不渝焦急地看向秦望,等他说话。 “你果然淫/荡,想跟本座双修直说,非得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林不渝:“……” “是本座让你爽,还是那个死姘头让你爽?” 林不渝无语:“……” “你沉默?莫不是觉得本座不行?”秦望原本还有些兴趣问一问,但见林不渝不回应,怒火登时被点燃。 “没有。”林不渝道。 “本座不信!”他忽然发了疯,急速划过天际,两人跌落在一处湖泊。 林不渝扭动着身子,反被秦望拎住后衣襟,他差点溺水在湖里,下一刻,被秦望单手抱起。 两人气喘吁吁地游到岸边,林不渝呛得双眸泛红,身边硬朗的身躯如山般沉重压了上来。 “你背着本座跟那姘头厮混,本座迟早将他碎尸万段。”说着他一边扯开林不渝的衣衫,一边亲吻林不渝。 林不渝方才呛了水,嘴巴又被秦望堵住,整个人像条落入泥土的鱼,滚一层泥沙,没了水,呼吸困难。 “本座……本座……”秦望气喘连连,晃了晃脑袋,“本座头晕……” 林不渝怔怔地凝视着他,直到他合上眼睛,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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