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秋冷笑一声:“不可能,我告诉你们,我曾经偷看……” 江衡秋正要说出“沐浴”二字,被一旁的沐舒长老抓住衣袖。 沐舒长老讪然地摇头,眨巴着眼睛。当初她帮林不渝诊治,知道林不渝胸口有道伤口。但奇怪的是,莲花状的伤疤没几个人知道。 高峰峦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做贼心虚,不渝祖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是临仙榜第一人,也不得杀害无辜百姓,还对梦晴姑娘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莲花伤疤,十年前,林不渝为保护阿辽才受的伤。那时候,莲花玉骨穿透了林不渝的心口,至今无法消灭这道伤疤。 林不渝不慌不忙地解释:“我确实有一道伤疤,知道的人大多是天宗门亲信之人,这并不足以为奇。梦晴姑娘,你说我杀害你父亲兄长,为何唯独放了你,等你来指认我?我若要做坏事,你还会在这里吗?” 梦晴哭得全身发抖:“各位听到没?他要杀我……” 林不渝无语地解释:“我说的是如果,你为何只听一半的话?” 柳宗主:“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不是你们几人一人一句就能断罪。” 高峰峦:“那么,找九重无极的人来审判林不渝,如何?” 九重无极是主持修仙界公道的门派,处置修仙界的犯罪者,向来与第一仙宗关系紧密。 林不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林不渝被看守在一座院落里,等候九重无极的人到来。王鉴缘、江衡秋、峻山三个弟子陪在林不渝身边。 江衡秋哽咽道:“师尊,您真的破戒了吗?” “滚!”林不渝坐在高位之上,懒得回答他,扯开被江衡秋的衣袖。 王鉴缘怒了,踢了踢江衡秋的屁股,“怎么可能?师尊肯定连人的小手与小嘴都没有碰过的人,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江衡秋,你在质疑师尊?” “师尊,我们怎么办?”峻山身躯壮硕,却乖乖地蹲在林不渝脚边,像是一只等待的师尊抚摸的大狗狗,眼睛里满是委屈。 林不渝叹了一口气,“若是真冤枉为师,为师逃跑,你们掩护我。” 三个弟子诧异大呼:“啊” 林不渝喝了几盏茶,同他们几个交代了一些事。 这时,门口有人在吵架,细细听来,是莫道玄与人在吵架。 峻山从外面跑进来,紧张得直哆嗦:“师……尊,九重……无极的人来了……” “在吵什么?”王鉴缘问道。 峻山皱眉:“他们又带了一个女子……说是……说是师尊……” 江衡秋暴跳如雷,一振衣袖,怒斥道:“还有完没完?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污蔑冤枉师尊?” “牢记为师所说,若真的打起来,你们照顾好自己,别为我涉险。有时间,为师自然会回梨花山。”林不渝站起身,挥了挥月白色云袖,“吱呀一声”,房门缓缓开启。 作者有话说: 周五更新
第35章 孩子就是你的 莫道玄与人吵得不可开交,你争我驳,互不退让,声音如钟鼓击撞,砰砰连炮,听到的人都不禁为之颤抖。 “一派胡言,随便找个女子,就能冤枉不渝长老?我们天宗山不是吃素的。”莫道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林不渝等人,瞬间气火腾腾,为林不渝撑腰:“不渝长老,您放心,我们一定帮您。” “多谢长老仗义执言。”林不渝冲莫道玄点点头,目光转移到那四个身着红衣斗篷金边绣花的男子,“去见见九重无极之人。” 众人重回正厅,等候林不渝回来。 一个女子坐在正厅中央,穿着男装,红衣长袍上绣着金边花,面容英俊,剑眉斜飞隽挺,正是九重无极的下任掌门人古亭亭。 古亭亭对林不渝等人作揖施礼,声音低沉:“不渝祖君,晚辈已从第一仙宗与天宗门听闻这事,不知您可认识郭庭彩这女子?” 林不渝:“未从听过。” 古亭亭鼓了鼓掌,命令道:“把郭姑娘请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温婉可爱的女子款款施步而来,裙摆刺绣悠悠晃动,噙满了泪水,微微一笑,轻声施礼:“拜见诸位仙人。” 古亭亭:“郭姑娘,请你指认。” 郭庭彩细细扫过众人,一个个辨认,最终把目光定格在林不渝的身上。 她顿时吓破胆,往古婷婷的背后缩了缩,颤声道:“有点像……妾身需要他摘下面纱。” 江衡秋直接冲上来,破口大骂:“你个疯婆娘,你冤枉我师尊作甚?” 古亭亭拱手施礼:“还请前辈摘下面纱。” 林不渝的桃眸微微眇着,眸光里蕴涵着无尽的幽光,“我若是不摘呢?” 古亭亭站直身,冷然说:“前辈,莫糟蹋名声,您年事已高,道理比我们都懂。九重无极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人。” 郭庭彩说:“小女乃邳州北坪郡北坪山北边村之人。我与这位仙家确实无缘无分,可是——”说着,她忽然哭出声,用手绢擦拭眼泪,“这位仙家污我,就在,就在北坪镇往北边村的路上——” “胡说!”江衡秋与王鉴缘异口同声,坚决维护林不渝。 “约摸着一个月前,现在我,”郭庭彩近身靠在古亭亭的耳边,说,“我月事迟迟不来……” 林不渝的听力敏感,闻言往后缩了缩。 古亭亭连忙请沐舒长老为郭庭彩把脉,众人大吃一惊,寂然面面相觑。 林不渝面不改色,道:“此事与我无关,不知姑娘出于什么目的如此冤枉我,郭姑娘,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沐舒长老面色难看,硬着头皮说:“确有身孕,但不渝长老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一个月前,那时候林不渝在小镇上偷东西,根本没有人见过他。 林不渝:“这算不得证据。” “你怎么可以否认呢?”郭庭彩啜泣连连,“你糟蹋我,如今还不承认腹中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不渝解释:“姑娘,一个月前,我在汀州西京镇上,不曾见过你。” 古亭亭继续问:“前辈去那里作甚?” 林不渝:“游山玩水,有何不妥?” “可有证人?” “无,我平时面纱不摘。” 梦晴接着指责林不渝:“衣冠禽兽,你到底糟蹋了多少女子?叫你摘面纱,脱衣服你通通拒绝,你做贼心虚。” “我绝不承认。” 古亭亭的掌心幻出红色阵法,眼神里尽是冰雪,沉沉说:“亭亭将探入祖君的梦中,还望前辈见谅。” 探梦?那他做的坏事不就暴露了? 林不渝有些讪然,转而问:“你可先探入她们的梦?” 古亭亭道:“我早已探入,如今不渝长老不相信,我将二位姑娘的梦识给各位看看。”说着两个红衣弟子手捧出一面镂花镜子,红艳的灵力照耀在郭庭彩的身上。 画面一出来,林不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虚像中的他露出猥琐恶心的表情,差点让他当场晕倒过去。 这个长得跟他一样的男人正抓着郭庭彩,倒在床上…… 梦晴娇喝一声:“就是他,就是他。” 林不渝:“够了,不许再放。” 古亭亭不便给在场之人看太多这种画面,立即撤去镜中幻影:“证据确凿。” 林不渝紧紧握住拳头,手心渗出丝丝冷汗,连他都想揍死镜子里的自己。“这人不过与我长得一样,若是某些特殊灵力者特意假扮呢?” “禽兽,你糟蹋了我,反正我无路可走,我活不下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郭庭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下一刻,一把小刀刺入了心口,鲜血喷涌而出。 众人惊恐万分,沐舒长老赶忙挥出一道灵力笼罩在郭庭彩的身上,止住血流。 林不渝没有想到这女子如此刚烈,会在众人面前自刎。若是死无对证,他有苦说不出。 “姑娘,你何必呢?我与你无冤无仇。” 众人轰然嘈杂,窃窃私语,谩骂林不渝的品行不端。 莫道玄大吼:“别吵了,救人要紧。” “孩子就是你,我死不瞑目!”郭庭彩咬牙切齿,一双决然的眸子死死地瞪着林不渝,几乎快要凸出来,身上的血汩汩流出。 高峰峦厉喝一声:“林不渝,难道你想抵赖吗?她一口咬定是你杀的,铁证如山!” 梦晴颓然跪坐在地上,跟着哭喊:“就是他,他杀我一家,求求你们惩戒他吧。” 沐舒长老面露难色,收敛了灵力,无奈地摇头:“救不了。” 林不渝脑海中一片空白,双眼死死盯着郭庭彩,缓缓后退一步。 他不明白,这背后之人为何要栽赃陷害他,但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甘愿赴死,这实在太残忍,太歹毒了。 古亭亭的红色阵法焕发出强烈的光,神色沉峻:“不渝长老,您必须接受我们查探。您放心,我只看您的色/欲之梦,其余不看。” “行,其余不看,那好说。”林不渝走近古亭亭面前,瞄了一眼郭庭彩,眼里尽是悲悯,笃定说,“清者自清!” 古亭亭捻诀默念,绽放出红光,笼罩在林不渝的脑袋上。许久,她皱紧眉头,脸上多了几分诧异,因为镜子没有任何画面。 林不渝倒想有呀,可他练得的术法需要戒色。再有,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情爱之事,顶多只有两次接吻。一次因为阿辽中媚毒,一次是阿辽病重期间。 哪来的色? 柳宗主伫立在林不渝身边:“师尊,彰绝对相信您。不渝长老,生性善良,在天宗山深居简出,柳彰在此保证,绝对不是长老所谓。” 王鉴缘和江衡秋则是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握紧手中剑,随时准备保护林不渝。 探查罢,古亭亭望向林不渝,不可思议地说:“不可能,镜子里怎么一点都没有?” 高峰峦见状觉得很不对,“我看是找了仙术,把自己的记忆抹除了?” 古亭亭:“这也不是不可能?晚辈要探查其他的记忆。” 林不渝果断地拒绝:“不行,你只说探我的色/欲之梦!” 高峰峦:“看他,做贼心虚,定是用术法抹除自己的记忆。” “前辈得罪了……”古亭亭的灵力正要笼罩在林不渝身上,天宗门见状众人连忙亮出剑气,直指古亭亭。 王鉴缘眼中杀机四溢,冷声道:“就凭你,也配窥探我师尊的记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天宗门之人立马护住林不渝,而九重无极与第一仙宗形成站成一排,双方怒然对峙着。 莫道玄:“明明说好只探色/欲之梦,你们怎可出尔反尔?” 王鉴缘剑气焕发出青光,逼近古亭亭:“师尊,您先走,莫要理会这群忘恩负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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