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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

时间:2024-02-04 16:00:54  状态:完结  作者:舟人弈语

  周遭越是安静,越是容易想入非非。

  “有些无聊,不如来玩点什么。”宿回渊抬手,将一旁的树枝聚拢到中间,“在谁的手里塌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就像上次我们赌棋那样。”

  “好。”

  宿回渊自己百无聊赖搭了一上午,自然有几分经验,果不其然,在楚问搭上第四根木条之时,木架散了满桌。

  “想不到你也有先认栽的一天,快愿赌服输!”他笑道。

  他尽量想了一个不显沉重的问题,道:“你酒量如何?”

  楚问垂眸,淡色长眸中似是显过转瞬即逝的笑意,又轻又浅,令人几乎捕捉不住,轻声道:“还可以。”

  “还可以?那我来试试。”

  宿回渊满上自己的酒盏,推至桌案中间,楚问见状刚要伸手去拿,他却并未松手。

  两人指尖轻触,对方没有立刻收回,他便用手背轻蹭了一下那微凉的指节,随后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但却并未咽下。

  他向前俯身,指尖轻抵起对方的下颌,挑开对方的唇,随后将那盏酒渡了过去。

  极近距离看过去,楚问眼中有些许生理性的红,直到呼吸变得促狭,他才缓缓坐回原处。

  刚刚的动作牵动了颈`间的银链,带来轻微的拉扯感,他问道:“这个帮我摘了吧,已经不需要了。”

  楚问眸色幽深,本是盯着他含着水光的下`唇,顺着他的声音目光下移,直到那苍白纤瘦的颈`间。

  “那要你再赢一次才行。”对方低声道。

  “好。”宿回渊果断将树枝分成两半,“这次你先来。”

  楚问将一根树枝放在桌案上,他将第二根搭在其上,可就在他打算回手之时,手腕却忽然被对方牢牢攥住。

  下一瞬,他被一.股大力斜拽到了桌案上,宽大的衣袖扫过两根孤零零的树枝,啪嗒两声掉在地面上。

  宿回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怒道:“你胜之不武!”

  可就眼下这个姿势来说,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他上半身向后躺靠在桌案上,腰`部以一个艰难的角度向后曲折,楚问一手握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撑在桌案侧,将他圈在狭小的方寸之间。

  对方略显沉重的呼吸打在颈`侧,带着些许清浅的酒气,用极轻的声音道:“等等……再等等……”

  “等什么?唔……”

  仓惶间来不及思考,但他很快便说不出话来,对方的手从他腕间移开,继而低`喘着去解他身上的衣袍。

  与其是解,更像是扯。

  像是借了几分酒意,又像是有些陌生的情绪在,楚问的动作急切而毫无章法,有些冗复之处直接被他生硬撕开,布料撕裂的响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接触到冰凉桌案的瞬间,他下意识反弓起来,两人的衣袍裹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散了满地,有几分荒诞的狼藉。

  对方吻过来。

  不同于以往任何的情况,这个吻更像是一种宣示主权的占有与入`侵,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之入腹,席卷得生涩却不留余地,将他口中最后一寸氧气也毫不留情地夺走,直到面部终于泛起缺氧而造成的薄红。

  他只觉得楚问今日有些反常。

  依旧先是试探性的前奏,只是最初的动作也有几分急切,疼痛的感觉如此鲜明,他被翻过身来,一册书籍扔在手边。视线朦胧,他费力去看扉页上的楷体。

  “上次说过,想听你念经文……”楚问俯下.身,发丝绕在耳侧,低声道,“这是要求,愿赌服输。”

  “我没输,是你作弊!”宿回渊下意识反驳,但弱点却被对方把在手中,他倏地噤了声,随即咬牙去翻开一旁的经文。

  他轻吸一口气念道:“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他紧咬牙关,清净神圣的经文中却依旧混杂了不该有的音调,声音夹带着极度的隐`忍与矛盾,念出的词句却清淡寡然。像是神邸寻欢、鬼魅朝圣,喉间银玉砰然作响,碰撞出两个全然相反的极端,在逐渐凝稠的空气中,无端增添了几分情.欲。

  “常能遣其欲,而心……”

  更难以消受之物终于抵`进去,一时间痛到发不出声音,指尖在光滑的桌案上茫然抓握,复而被对方握在掌中。他竭力仰头,青`筋在白皙的颈`侧格外明显。

  轻吻不断落在他的颈与背,在银链处多停留片刻,印下一周细密的红痕。

  “继续……”对方忽然说。

  像是说念诵经文,又像是意指对方的动作,他像是伤痕累累的箭靶,被利箭穿钉于狭隘之间。

  “自……自然,六欲……不生……”他终于承受不住,艰难道,“楚问……”

  动作应声而止,可他还没来得及将气息捋顺,便觉身体忽地悬空,楚问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将他环抱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深`度令他眼前一黑,周身紧绷,他并无借力之处,只能将重量靠在楚问身上。

  再次回过神来时,方看见对方背上的抓`痕。楚问本就比寻常人肤色淡些,鲜明的红便显得凌厉且乍然。

  他抬手扯去对方束发的簪,如瀑般的青丝便悉数吹落,他似乎总是对楚问的长发情有独钟。

  有些难以消受,指尖湿`滑无法用力,他微阖了眼,下颌抵在对方肩`窝。

  楚问忽然低声道:“睁眼。”

  他下意识照做,半开半阖的凤眸中还含着茫然的水汽。

  “看着我。”楚问说,“记住我。”

  这句话与其是说在他耳边,更像是说在他身`体里。意识已然濒临边缘,他来不及细想对方话中的含义,只是费力点头。

  “叫我的名字。”对方低沉的声线响在耳边,情绪前所未有地炽烈。楚问将他抱得很紧,几乎要将他周身筋`骨揉碎。

  朦胧间他看向对方淡色的眸子,无比幽深、专注,专注地眷恋他,占`有他。

  那力道不留余地,仿佛这是他们共有的最后一场日落。

  可他已经什么也来不及想,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连生死之事都尽数抛之脑后,他只能感受到现在,感受到对方,那炽热的温度几乎将他整个人融化。

  他失了声,最后几乎是喊出楚问的名字,连带着最原始的情愫与冲动,悉数冲破身体的囚笼。

  满地狼藉。

  他手臂无力从对方肩上滑落,直到后`背接触到坚固的床榻,这才长舒一口气。

  可下一瞬他才无助地意识到,对于楚问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

  最后的记忆已经模糊,数次昏沉,数次清醒,他们搭树枝之时天还亮着,后面夜深,已有烛火从窗边映进来。他不记得自己念了多少次对方的名字,只觉得那两字已刻在心底,化作鬼魂也忘不掉。

  他记得对方的指尖划过银链,有些用力,颈间一周的位置都仿佛被灼烧一般,连带着刺痛起来。那感觉鲜明,却被其他位置的触感掩盖了下去。

  唯独这次,他并未睡到晌午才醒,睁眼时不过清晨,楚问还沉睡在身侧。

  喉间灼烧一般痛,他起身,却觉周身酸痛。屋中充斥着一.股略微奇异的味道,似乎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像往常一样更衣束发,别无两样,晨光从窗间倾泻进来,远处传来宗门弟子晨练的声音。

  曾经无数次想过最后的场景,后来他自己都觉得已经无所谓,可直到时间真正来临之时,他才恍觉放弃从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知道此刻不能回头……但却隐忍不住。

  就一眼。

  摒息,回头,看见楚问的长睫微颤,像是做了一个不算太坏的梦,他呼吸一滞。

  如果时间停留在此刻,他们今后,本该还有无数个如此的清晨。他还可以有许多机会送对方一些像样的礼物,可以把中间空缺的十年时间悉数补回来……

  可如今,他只能用眸光记住这一切。

  该走了。

  但身体却不听使唤,逾矩而放纵。俯身,在对方额间落下极轻一吻。

  他几乎是用尽自己毕生的毅力,逼自己一寸寸转身,楚问的面孔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远逝。一如他们在雪夜初见之时,一点点靠近。

  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他心下无声道:

  再见。

  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初春的晨曦乍暖还寒。


第89章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已经走上山巅, 远远看见神君正捋着白须坐于铜炉之前, 旁边依旧是两个小童扇火。神君将衣袍扯平起身,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沉默半晌,神君开口道:“肉身进铜炉之后,魂魄会归于混沌, 继而重返世间, 不会有任何感觉和痛苦。神物消逝,勾连因果……重来一次,你想要何种的人生。”

  很少有人有资格面对这种选择,有些人想要王朝世家, 有些人想要一隅商贾大富大贵, 有些人想要高中及第、仕途顺利。

  有些人想做浪迹天涯的侠客, 有些人想做静谧水乡的船夫。

  宿回渊想了片刻道:“想遇见他。”

  神君有几分意外,问道:“他如今是清衍宗掌门, 能遇见他的人,必要卷进天下纷争, 刀尖舔血。你还想要这样的生活?”

  “我本就是无趣之人。”他自嘲般笑道。

  神君微摇了摇头, 并未回应。

  他便抬步向着铜炉走去,炉口很高, 看不清内部构造,有灼烫的热气从中窜出,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忽地又问了一句:“那我还记得他吗。”

  身后传来回答,在火声中不甚清晰。

  “肉身已逝,恩怨既了,如何相识。”神君轻声道,将后半段说出,“……唯有似曾相识。”

  尚未来得及回应,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吸力从铜炉之中传来,像是要将他的灵魂吸入其中,火焰从铜炉缝隙中钻出来,近乎贪婪地摩挲着他的发间,将他整个人都缓慢地包裹在内。

  但出乎意料地,他没有感受到丝毫燥.热、痛苦。冥冥中像是有个声音推着他一步步向前走,近乎安然地融于火焰中。

  他缓缓阖上眼睛。

  但就在最后一步,他半个身体都探进铜炉之时,颈间忽然白光乍起。

  ——正是楚问曾为他戴上的银锁。

  倏然间剧烈的气流从银锁中涌出,竟是直接将厚重坚固的铜炉炸成了碎片。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也仿佛被遽然拉回,猛地睁眼,颈间灼.热得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

  不远处传来惊呼声,两个小童大叫着喊神君,一人高的铜炉瞬间分崩离析,浓烈的烟尘覆盖了整座昆仑山顶。天地蒙尘,烈火燎原,他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缓缓低头,却见那银锁终于断了。

  那坚固无比、唯有施术者意愿才能解开的银锁,如今不堪重负地裂成了两半,黯然无光,掉落在雪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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