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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

时间:2024-02-04 16:00:54  状态:完结  作者:舟人弈语

  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确认什么,却已然不再重要。

  一切的一切,似乎直到他将其脱口而出之时,竟才发现事情发生得如此连贯而合乎逻辑,只是他曾经并未发现,也不想发现。

  他也竟才堪堪发觉,自己从未放下当年之事,也从未放下对方,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追寻曾经有关自己的蛛丝马迹,并将其编织成一个周密的网,作茧自缚。

  他曾口口声声说过的不再牵扯两人之间的感情,事情结束后立刻回鬼界,绝不耽搁,可这从头到尾都像是个自欺欺人的幌子。

  他从不想走,楚问强行留下他不过是诱因,他甚至隐隐有些庆幸,自己从未、也不必主动做出如此的抉择。

  楚问看着他道:“对了一部分。”

  宿回渊神情微顿,心跳却忽地乱了起来,他怕对方说出“不”字来,哪怕不过是哄骗他的谎言,也避免触及血淋淋的真相。

  他与楚问之间,暂时还尚无和盘托出的底气。

  “我从未真正憎恨于你。我对你最气愤之处从来不是你将我刺伤,归附鬼界,而是你自始至终都将我瞒在鼓里,不告而别。”楚问沉声说,“你刺死师尊已是大罪,你若有情有理,为何不告诉我。我曾觉得我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但你如此……又将我置于何地。”

  宿回渊倏然哑声,说不出话来。

  他曾猜测过无数种楚问对他的态度,却从未想过最简单的可能。似乎是潜意识中,他并不觉得会有人从头到尾都矢志不渝地相信他,站在他身后,哪怕他负债累累,鲜血淋漓。

  世人只知他们是势不两立的宿敌,却从不知他们也曾促膝长谈,也曾亲密无间。他们之间世人未知、甚至不敢猜测的往事,比街坊间说书人熟稔的还要多得多。

  他们性情似乎截然不同,又在某些层面上有着奇异的相似。若师出同门,自会情谊深厚,纵使立场相对,也是知根知底,英雄相惜。

  “抱歉。”他轻声说,“我没想到这些,但是……”

  他停顿片刻,将剩下的半句话说完,“从今以后,会尽量想到的。”


第62章

  “重要的是你来清衍宗, 而不是你以什么身份而来,为何而来。我既知你真实身份, 又何必拆穿。”

  “所以你曾给我戴上银锁, 在密道中替我遮挡阴蚀的滴水, 刻意给我的汤水面换成了没有葱花的份,包括后面给我灌酒……”宿回渊目光在对方面孔上周转,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耍我。”

  “不是。”楚问沉声说, 他长眸微垂, 其中似有复杂神色,“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离开。”

  “你看似是将我捆在身边,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种作茧自缚。你作为清衍宗未来的掌门,修真界第一剑尊, 若想每天跟鬼主待在一起, 怎可能不被人发现, 不引人怀疑。”宿回渊笑,“你向来聪明, 怎得如今就为自己编织了个金丝笼呢。”

  “并非所有人做所有事之时,都全然以利益衡量决断。”楚问答道, “况且人从不活在他人的眼中。”

  “你说得对……我曾经不懂, 现在却明白了。”

  宿回渊看着对方眸中映出自己的面孔,轻声笑道, “之前在琴楼里,我问你要不要赌一个大的,你应许,后来多亏你及时出现,我才捡回一命。所以如今……你想不想赌一个更大的。”

  话语落下,他沉默等着对方的回应。

  ——以命数为筹,魂灵为注,赌他们彼此的心意,赌蜉蝣般渺小且短暂的一生,就像他们曾经毫不犹豫地戴上血绳一般,从不畏惧离别,从不忧心背叛。

  他微垂了眼睫,半掩住眸间神色,却未曾遮住些许情丝。连那目光都仿佛受到身体发热的影响,变得滚烫灼人。视线顺着对方冷峻如高山流水的眉眼间逐渐向下,轻轻滑过那突出的眉骨,最后蜻蜓点水般落到那人淡色唇间。

  那人周身气质是冷绝的,言语是淡漠的,连紧抿的薄唇看上去也有些不近人情。

  但他却清楚地记得,那唇本是泛凉、极软的。

  他微微摒住呼吸,刹那间连凝滞的空气都变得无比胶着,仿佛有无数跟极其细腻的丝线无端升起,将两人的呼吸举止间都紧密牵扯在一起。

  宿回渊喉咙微动,哑声道:“之前你来鬼界之时,我给你戴上的血绳,你至今还留着。我曾对你讲过他的含义,就像一个同生共死的魔咒,将两人永生永世地连在一起。虽然它只对鬼魂真正生效,但意义尚在。”

  他话音停顿片刻,随即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确认,你与我理解的是否同义。”

  楚问听过他的话,缓缓重复过那几个字:“永生永世……”

  世人生命不过短短数十年,却始终不乏有人追求永恒、永生,但实际上以凡人的寿数并不能理解永世的意义,它既代表着时间之长,同样意味着与天地同寿的责任,意味着千百年间的迟缓、孤寂。

  他曾从不屑于追求长生,亦不强求得道飞升一事,只想仗剑鸣天下不平之事。

  但总有些事情、有些人,让他第一次冒出“永生永世”这个念头来。

  那人自小便在他身边,体弱多病,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那时他日夜陪在他身边,生怕时间不够。

  但扪心自问,又有多久才算够,十年,五十年,百年……

  似乎都远远不够。

  在那瞬间,他才忽然顿悟为何古籍经文中,有无数人想追求永生永世。

  因为他们在短暂的人间中,遇到了那般难遇难求难得之人。

  宿回渊见对方迟疑,垂眸笑道:“也不必如此犹豫,就算今后真有变数,鬼界的血绳也不会真正约束于你。他对于活生生的人来说,跟一团乱线没什么两样。”

  他却见楚问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轻声宛如呓语道:“我倒希望它真有那般的效用。”

  明明是极其简单的几个字连成一句话,他却难以听懂,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变得紊乱,怦然作响,他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眼,忽有种沉溺的错觉。

  他听到楚问继续说道:“永生永世之类……你对我而言,便是这般让我渴望如此的人。”

  倏然间,仿佛有一根一直在心中紧绷的弦遽然断裂,将一向坚实的防线炸得不堪入目,碎裂四处,只余满地狼藉。

  他本想向楚问确认些许,却不想对方从不吝啬于对他袒露自己的心意,宛如甘霖润物,瑞雪覆年。

  一向清冷的人表达起情愫来,却也如此赤.裸坦荡。

  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在对方如此的剖析面前,一切似是而非的欲盖弥彰都显得如此卑劣,他将之前想好的话语忘得一干二净。

  他在喉咙轻微的干涩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呼吸略重,“所以你想要跟我赌吗。”

  他抬头看向对方的眸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楚问身体微顿,似是想开口,但犹豫良久,并未答话。

  他隐隐猜测到对方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甚确定,毕竟他曾无数次表露心意,对方向来游刃有余地回避。他知道宿回渊很少与他讲实话,亦并未将往事悉数告知于他,他曾觉得对方依旧对自己怀有恨意,他想竭力平复。

  他不愿过多猜测解读对方的心思,生怕这想法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宿回渊看着对方神情,觉有几分莞尔,却又笑不出来,只觉心底酸涩。他落在身侧的手还按在对方腕上,那只手顺势沿着手臂的衣料攀上,抵住对方的后颈部,随后微用力,按向自己。

  他的上半身也顺势半悬而起,用另一只手搭住了对方的肩,在两侧互相对抗的力道间凑上前去。两人间的距离不断接近,他眼眸一寸寸地缓慢阖起,当最后落点于对方唇上之时,眼前终归黑暗。

  下一瞬,唇间传来泛凉的触感。

  他就着这个姿势在对方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随即唇分,轻声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楚问并未回应,也并未有所动作,只是眸色逐渐幽深。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之前是如何认出我的吗。”宿回渊心中一直惦念着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必然不是通过容貌,不是剑法,不是性情。那你又是如何在弟子大比数百人中一眼找到我的。”

  楚问略带侵`略性的目光扫过他的眼和唇,仿佛在凝视着猎物,这目光从未在对方身上出现过,看得宿回渊身体一紧。

  “你当真没猜到?”对方沉声问。

  “能猜的事之前都问过了,属实是想不出。”宿回渊无声叹气,思绪飘忽,但随即忽然想到什么般,“对了……很久之前,我跟你弈棋之时打过赌,若你输了,便答应我一件事,还做不做数。”

  当时他仍带着几分醉意,却不想阴差阳错地赢了棋艺高超的楚问,对方应许他一件事,但他当时并未想到,便留着之后再说。

  “自然作数。”楚问说,“只是我应许的是‘宁邱’,不是你。”

  这便是赤.裸裸的对他隐瞒身份的“报复”了,宿回渊无声叹了口气,随即双臂再次用力,再次附上对方唇间,咬了更重的一下。

  虽不至于见血,但淡色的唇上肉眼可见地浮现出一道咬`痕,周遭还沾着水光,这场景与对方一向禁欲的外观极度不符,但反而因此显得更为诱`人。

  “现在可以作数了吗。”他问。

  “……好。”楚问的声音有几分哑,“那我告诉你。”

  对方几乎是紧咬着牙关说出的这句话,宿回渊直觉不对,但面上的笑意还尚未来得及褪去,下一瞬就被人重重地推到了床榻之上。

  刹那间眼前一黑,他并未睁眼,只觉浓郁的清雪香瞬间萦绕在鼻尖,带着极其强烈的存在感与侵`略性。

  对方的掌心按在他心口,触到心跳剧烈,随后顺着衣袍外延向下,直至腰`间。

  腰`部以下向来是较为危险的部位,宿回渊身体紧绷,终于睁开眼,胸腔由于剧烈的起伏而更加不稳,一向凛然的凤眸微阖,在对方的眼中反而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约。

  下一瞬,对方身体俯下,吻了上来。

  他们并非第一次接吻,但这次却截然不同,不似幻境中蜻蜓点水,也不似年少之时温和。亲吻来得强势且不容抗拒,对方的气息紊乱且炽烈,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融进对方的胸腔中,吞之入腹。

  他舌尖尝到那清冷的香气,可这次却不只满足于表面,那雪香气顺着微张的唇径直向内,两种截然不同的温热彼此交`融,眸光交错,霎时吞没了他全部的呼吸。本就不甚清晰的意识被发热与窒息感逼得节节败退,终究仓惶溃败,他微扬起脖颈,想从缝隙中汲取些许空气。

  对方的动作甚至有些急促,在他的口中摩`擦游移,像是另一种形式的侵城掠地。他紧紧环住对方身体,略显狼狈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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