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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

时间:2024-02-04 16:00:54  状态:完结  作者:舟人弈语

  “自然是去西域,楚帜颈上的药粉尚未查明。”宿回渊回头看向宁云志,轻笑道,“不过你若是疲了累了便先回宗门,此事与小孩子无关。”

  “我怎么就是小孩子了!”宁云志目光无意间瞥向秦娘,怒道,“而且,我也很想得知当年之事的真相,若当真另有隐情,我也很愿意帮你查清。”

  “要去,但现在不行。”楚问转过头,轻声说,“你伤势太重,至少需要休整半月。”

  秦娘闻声偷偷瞥过去一眼,直觉宿回渊肯定要发火。鬼主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叫他养伤已然是为难,更何况要留在此处半月之久。

  但万万没想到,宿回渊并未反驳,气氛出乎意料地和谐。

  良久,那人竟然还答了句“好”。

  秦娘震惊到无以复加,他觉得自从楚问知晓鬼主身份后,宿回渊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既不着急回鬼界,也不急着追溯当年真相,简直像是被鬼魂附身了。

  她紧忙错开目光,喃喃念叨:“这当真是见了鬼了……”

  秦娘与宁云志先向西行,在楚问的要求下,两人便在附近的一间客栈中休整数日。

  宿回渊虽然觉得自己伤势并没有那般重,但还是被楚问勒令待在床榻上不能动,他百无聊赖地斜斜躺着,看着对方在屋内将随身行李收整干净,还打了一盆干净的温水来。

  倒仿佛他已然病入膏肓一般。

  楚问坐在他身边,用布帛沾了温水去擦拭他的额头。他觉得不舒服,下意识偏头去躲,蹙眉道:“不要。”

  楚问盯着他看了片刻,沉声道:“你在发热。”

  宿回渊一愣,怪不得刚刚一直感觉晕眩,头晕眼花,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冷。

  自从他进清衍宗之后便极少生病,发热更是多年未见的事,如今竟觉得稀奇,笑道:“我现在很烫吗,有多烫?”

  他用指尖触了触楚问的手背,随后触电般缩回来,“好凉。”

  “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一觉就好了。”他随意道,“再说天大的病,你把你的血喂给我,不就药到病除了。”

  楚问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胡话。”

  对方不由分说地攥过他的手腕,微凉指尖搭在他腕口脉搏处。

  宿回渊微怔笑道:“你还会诊脉?”

  “略懂一二。”

  “那便说说,你诊出了什么?”

  楚问并未言语,却微抬起身,随后身体向下附去。刹那间两人之间距离急速接近,床榻很小,退路仅是死角。刹那间宿回渊呼吸微滞,发热使得头脑不甚清明,只觉有剧烈的心跳声在颅内响起。

  可就当他觉得楚问要趁人之危做一些事的时候,对方的身体却倏然停住了,只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触了触他的额头。

  随后淡声评价道:“很烫。”

  宿回渊舒了一口气,被自己脑中龌龊的想法逗笑了。

  楚问从不是习惯趁人之危的性子。

  “所以你诊脉出什么没有,楚郎中。”他盯着对方搭在他腕上的手,半笑问道。

  楚问盯着那白皙的腕口,似是在隐隐犹豫着什么,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刚刚,你脉搏忽然很快。”

  宿回渊面上的笑意逐渐褪去了。

  只听到对方极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是某种意义上的宣判。

  “你在紧张。”


第61章

  楚问将手中布帛浸入热水中, 双手鲜明的骨节由于热气而泛红,在氤氲水汽中莫名仿佛沾染着欲色。他将布帛拧得恰到好处, 既不会湿漉漉让人觉得不适,又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他将布帛轻搭在对方额间, 随后缓缓擦试过对方的面庞与脖颈, 淡声道:“为何?二十年前我将你带回清衍宗之时, 你病重靠在我身上,心跳却并未增快。”

  “那时尚且青涩年少,不懂伦理忌讳,哪懂得这许多道理。”宿回渊随意答, 但随即又仿佛想起什么般问道, “二十年了……你怎么记得我那时候的心跳如何。”

  他眸子盯着对方清隽的眉间,莞尔道:“那时候我让你背我上山,你都死活不肯,当真是冷酷无情。”

  楚问动作微顿, 随即轻声道:“把手伸过来。”

  宿回渊将手搭在身侧的床沿, 楚问用温水擦拭过他的手背、指节, 直至略显粗粝的鲜明触感划过指缝间,带来微妙的战栗感。

  对方似是想说些什么, 但终究并未开口。

  宿回渊终于有些受不了两人间这种极度暧昧却又很少越界、克制却肆意的氛围。没人能从这种极度复杂且矛盾的情绪中全身而退,他们仿佛一根柴火的两端, 火焰猎猎燃在中间, 他们皆无法幸免。

  不久前,琴楼中崔忪师父的话音仿若魔音般一直盘旋在耳侧, 他想将其从脑海中剔除,却无济于事。

  她说她本觉十年前替徒弟去死是件好事,却不想在今后漫长的时光中,他们都未曾遂愿。

  她在得知徒弟音讯后终于怅然垂泪,而崔忪也是在为她找到神花后方能阖目安息。在其中她自以为为崔忪争来的时间中,对两人却都是一种漫长的折磨。

  而他亦不想再与楚问周旋下去。

  他们曾于昆仑神山之上同源而生,经过漫长的时光化成人形,

  可命运却截然相反。神君垂怜自己在人间千年的时光炼就的神丹,抹去他的记忆,让他在人间历练,终究得道飞升,终得圆满。

  但与之相辅相生的,那颗汇聚天地之阴冥怨气的废丹,却本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神君便留其在人间自生自灭。

  不想千年后,那颗阴丹同样化为人形,然而肉.体凡胎无法承受住魂体中如此强硬的阴气,阴邪之气在体内四下撺掇,将心脉震碎,灵力融于无形。

  神君偶然从昆仑下山游历,见他并无当年记忆,又觉得他邪气伤体并活不久,毕竟为自己亲手炼就而成,终有不忍,便并未插足。

  只是没想到他竟阴差阳错活了下来,在楚问第一次阴七之时将鲜血喂给他之后,竟有隐隐的记忆从脑海中缓缓浮现。

  他记得滚烫灼烧的业火,高大密封的炼丹炉,记得日复一日的锤炼,沧海桑田中的昆仑深山。

  他记起两人身世,记得千百年间孑孑一人的孤寂,记得千年间落日的余晖,春草冬雪。

  这些记忆对他来说堪称陌生,疯狂涌入他的脑海中,他只觉头痛欲裂。亘古的回忆对于一个人来说未免过于残酷,他不想相信,却又无人言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在日复一日的梦中迫不得已接受事实,但他从未与楚问提及此事。

  后来他身居鬼主,昆仑神君终于不能坐视不管,他是本不该存在这世界上的人。

  神君找到他,让他自尽于昆仑山下,神君会让他的灵魂重入轮回,不再接受痛苦。

  当时他的心中甚至没什么波动,毕竟他对这世间并无留恋,只是仍然担心神丹一事,自己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将楚问保护在其中,不希望他再陷入争端。况且当年松山真人身死一事重出修真界,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他想趁此机会混进清衍宗,探查当年真相。

  神君宽裕了他一些时间,但他知道那一天终究会到来,对方不会允许自己亲手炼出的幽冥生魂存于世间,身居鬼主。

  这也便是为何在琴楼中,另一个“宿回渊”杀死楚问,化为神境,终究与昆仑神君打成平手,幸免于难。

  这也便是为何他与楚问向来保持距离,他觉得两人之间若是难能长久,便不如从未开始。

  但不知何时起,他一向深信不疑的观点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改变。

  或许是因为鬼墓中,新郎抱着已然化作骨灰的女子黯然垂泪;或许是因为华山之上华向奕见到秦娘之时,幡然悔过的背影;或许是听闻崔忪之事,忽地感慨世事无常。

  他倏然觉得,五年后、十年后、百年后的生死,从来就比不上眼前的毫瞬的时间。

  人终究魂归天地,当数年后人死魂消之时,他最遗憾的从不会是如今的放纵,而是那些为数不多的时间,都在反复试探与周旋中浪费殆尽。

  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正因如此,才显得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

  盆中温水已然泛凉,楚问正欲起身换水,手却忽然被对方按住了。

  他微愣,抬头。

  宿回渊目光灼人,他浑身上下都仿佛被这目光刺痛了一般,随即伤口处燃起汹涌的火。

  时间在彼此相对的沉默中被无限拉长,他们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水凉了。”楚问轻声提醒。可话虽如此说,身体却并无欲继续向上的态势。

  “我知道,我……”宿回渊迟疑着,有些话憋在心中太久,反而不知应该如何开口,“我忽然想起些事情,有些话想对你讲。”

  楚问将湿润的布帛放进水盆之中,用衣角擦净了手上水珠,安静看着他。

  这目光反而令宿回渊有些紧张,像是内心最隐秘的部位被人赤.裸裸地盯着看,他错开目光,喉咙微动。

  他先问:“你觉得宁云志与秦娘如何。”

  楚问答:“若他们彼此愿意,我觉得很般配。”

  “可秦娘已然是鬼界中人,他们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清衍宗容不下秦娘,鬼界也不会喜欢宁云志。”他说,“他们若在一同,必将挑起修仙界与鬼界的矛盾,到时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般配。”

  楚问沉思片刻道:“你若担心此事,清衍宗便不会将其声张,鬼界不会因此遭受牵连。”

  宿回渊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他提出此事本是想问楚问意向,却不想对方误以为是自己在担心鬼界动乱。

  “我并非担心此事,我是问你对他们的事情本身如何作想。”

  “我不知他们心中所想,自然无法作答。”楚问淡道,“但若是我,只要能与心悦之人朝夕相处,无论背负骂名,亦或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我都愿意承受。人活久了,便会觉得日复一日极度相似,又无聊至极,可我却不愿如此。”

  他长眸轻抬,复而问道:“那你呢。”

  “我?”宿回渊犹豫片刻,坦然道,“我不知。”

  楚问单手扶在榻边,上身轻微向前俯去,这是一个对方并不需偏头,便能够四目相对的姿势。

  “为何忽然问这个,你向来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楚问声音极轻,缓缓道,

  “所以你究竟是想问他们,还是……我们。”

  宿回渊垂着眸,目光恰巧落在对方微紧泛白的指尖上,良久缓缓道:“曾经我送你的短剑,很普通,但你仍然留在密室下面。”

  “是。”

  “我曾经问过你,我是否能喜欢你,当时你回复我说,若我能安然长大,你便答应我。”

  楚问哑声答:“我记得。”

  “十年前我杀死楚帜,将长剑刺入你的胸口,后来身受重伤只能归附鬼界。那时你来找过我,这些年间你虽憎恨我,但……那把短剑你依旧留着,我居室内的陈设也从没变过,你始终抱对此有怀疑,一直在追寻当年真相,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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