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纳的屁股,伽罗纳的腰,伽罗纳的大腿,伽罗纳的脚踝…… 一步一步走近,杜威明显看到男人的四肢随着自己逼近的脚步发起抖来。 伽罗纳跪得没有前天稳了。他身体紧绷着,后穴缩得很紧,还没开始就已经在极力拒绝——而且没有说邀请词。他在害怕,大概前天是他第一次被那样撑开身体。 “到床上去吧。” 伽罗纳松了口气,依言起身爬到床上跪好。杜威注意到他左边脚踝上的白色皮圈,皮圈上有一个编好——403。 准确地说伽罗纳现在不叫伽罗纳了,叫403。 四月三号,这是杜威的生日。用男人的生辰来给雌虫命名,意味着这只雌虫是为了这个男人而存在,是他专有的附属品。 杜威看着伽罗纳的结实滚圆的屁股,缓缓脱掉上衣。股缝中间紧闭的褶皱像一朵没开放的雏菊,已经让他开始幻想阴茎被箍紧的快感。 但他不是个混蛋,伽罗纳的痛苦还历历在目,这同样让他难受。 抬起右膝压在床沿,杜威低头拉开裤链,轻声道:“躺下吧,换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伽罗纳再次舒了口气,侧身慢慢躺好,像冬夜挨饿受冻的孤儿一样蜷起身体取暖——毫无疑问,他被这个星球上的人性和道德抛弃了。 杜威抓住伽罗纳摆在上面的带白色胶皮圈的脚踝,拉往自己的方向,将男人修长矫健的长腿坤直,露出蛰伏在草丛中的肉块。 手掌下肌肤的触感光滑细腻,像女人一样洁白无暇、体毛稀疏——因为这就是一个雌性。 伽罗纳安静地垂着眼,保持任人摆布的姿态,但这并没有让杜威感到放松。他鼻尖和嘴唇上布满细密的汗水,紧张到发抖的手慢慢伸过去抓住男人腿间的肉根。 这引得身下的躯体一个激灵,伽罗纳瞬间弹坐起来快速后退,横眉立目大声说:“做什么!” 杜威被他吓到了。男人后背紧贴床头,双腿并拢遮掩私处,手臂抱住膝盖,露出非常戒备的姿态。这让杜威想起来那天在飞船上他们就是这样缩在一块。 他讪讪地缩回手:“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 伽罗纳断然道:“我不需要,速战速决。” 他第一次对杜威流露不善的眼神,杜威干涩地说:“……好,那我们,速战速决。”
第9章 | 九 矛盾 【不合适的导员】 每天都是受精日,伽罗纳体内的伤就没好全过,每次做完拔出都带着血。 伽罗纳恹恹的精神日渐萎靡,东西也吃不下太多,偏偏生育部的特供餐比猪食更难以下咽。 杜威那天替伽罗纳拒绝了在小房间吃饭的要求,拉着他来到餐厅吃正常的食物。结果伽罗纳刚坐下杜母就冷然地说:“我不希望我们全家的用餐有外人掺和。” 杜威无法,只得让他被郝钦带走。 杜威想在饭间给伽罗纳留一份餐,但碍于老爸老妈的态度不能光明正大,只得在饭前饭后拿着餐盒避人耳目地小心搜罗,如此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这天他带着弟妹来表哥家里做客,把伽罗纳也带上了。 这位表哥三十有二,是一位性格跳脱、热爱和平的生物学博士,并且也分到一只雌虫。 伽罗纳每晚遭受性事折磨,白天除了吃饭几乎都呆在自己光秃秃的房间里发呆,过着一种比坐牢好不了多少的生活。他少言寡语,谨记自己工具的身份,基本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意气风发了。 杜威很担心他,专门带他来跟萨萨克老乡见面,希望能让他开心一点。 这一趟倒是让杜威开眼。 走进表哥的公寓,乍一瞧都没分辨出来哪位是雌虫。 就见沙发上坐着个高头大马的英俊男人,身上罩了件夸夸大大的乐队文化衫,男人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上放着一大桶冰淇淋,正边吃边专注地盯着墙上的电视投影。 家里有客他也不太在意,仍旧该吃吃该玩玩。 表嫂等在客厅接待他们,身边跟着穿制服的男人和郝钦点头致意——这位就是他们的导员。 直到伽罗纳把斗篷摘掉露出脸来,沙发上的俊男突然起身激动地叫道:“将军!” ——这就是他们此次的目标人物。 表哥的雌虫十分自由地在屋子里走动,吃着桌上为客人准备的零食,家里的人都跟他正常相处,做饭时还被表嫂叫进厨房帮忙打下手。 吃饭时,这名雌虫和导员和大伙合做一桌,大家像朋友般吃吃喝喝聊得尽兴。 来自生育部的营养餐,根本没有。 伽罗纳难得吃顿好饭,郝钦在旁和善地和同事交流工作经验,并不组织。 杜威一直在观察郝钦。郝钦和同事在工作完全是两种做派,自然说不到一起去,他基本都在沉默聆听。 表哥的导员还保持着原来的平等和谐和人文精神,对于生育部的不合理要求一概不听。而郝钦大概是有着极强的家国种族意识,所以才以一种几乎泯灭人性、受虐般的情感来恪守对体制的忠诚。 杜威十分想知道,他此时听着同事对工作欢快的执行和心得,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饭后大家坐在继续一起闲聊,伽罗纳单独与那位雌虫去了阳台,没人打扰他们叙旧。 不一会儿门铃响,表哥开门拿快递。拆了包裹,是几包药剂和针管。他在隔断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大药箱,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去,杜威伸头着好奇地问:“买的什么东西?” “麻醉剂。” “麻醉剂?干嘛的。” “晚上做的时候用啊。”表哥一抬下巴颏,示意阳台方向。 杜威呐纳罕地眨眨眼,心中怀着过瘾又叛逆的欣喜看向郝钦,试探着说:“不应该给他们随意用人类的药品吧,万一出问题了呢?” “啊喔……”表哥夸张地笑了几声,走过来指指杜威,露出“你好调皮”的表情。 杜威观察着郝钦,对表哥说:“你买这么多,能送我几支吗?我们每天晚上都挺辛苦,真的。” 表哥无所谓地耸耸肩:“行,一会儿要多少你自己拿吧。” * 回家的时候,车里特别安静,中途只有杜娜默默感叹了句:“他们可真好啊。” 没人搭腔。 快到家了,前座的郝钦转头朝杜威伸出手:“上校,那东西是违禁物品,给我吧。” “违禁物品……违禁物品那我哥是怎么买到的?” “按照生育部的规定是违禁物品,你不能给雌虫用麻药。” 杜威冷笑,不予理会。郝钦说:“如果他违反规定,我会立刻上报部门。” “你简直不可理喻!为什么不能像你的同事一样做做好事?” 又是这一招,他就会这一招! 但很管用。 杜威气急败坏地把口袋里单支分装的麻醉剂扔过去,东西全撒在地上,郝钦弯腰一一捡起:“少了两支。” 杜威一口气憋着兜肚连肠无一不受到倾轧,简直要背过气去。他暴躁的把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扔出来,两张购物清单飘到了伽罗纳头顶上,身边的两个小孩是大气都不敢喘。 车子驶入花园慢慢停下,郝钦打开车门,把一旁裹着袍子什么都看不见的伽罗纳小心扶下车。 随后杜威气冲冲下来,一把拉住伽罗纳的手臂,小孩子一样把人拉到自己身边远离郝钦。 导员跟在他俩身边淡淡地说:“对了,稚导员敷衍塞责、工作表现不佳,我会像上级反映,还有他负责的雌虫滥用麻醉剂,此事性质非常严重。” “你——”杜威错愕停步,转向郝钦,脑袋里一时间嗡嗡直响。 见郝钦面色如常,嘴角含笑,他满含威胁地压低声音:“有种你再说一遍。” 导员果然一字不差地又说一遍。 杜威两眼慢慢充血,不敢相信郝钦居然这么冷血。本来这次做客对两边的雌虫都是好事,这下却成了他表哥家里的噩耗——这全因郝钦。 杜威怒不可遏地大喝,猛地朝面前微笑的男人飞扑上去,紧握的拳头对着那张笑脸狠狠砸下! “郝钦!!你这个混蛋——!!!” * 杜威要把自家导员换掉,他联系了生育部,生育部效率惊人,半小时后就派人来家里敲门。但是杜威期待的新导员没有到来。 生育部的纪委带着秘书助理,认真倾听并记录了家中每个人对于郝钦工作表现的看法,最后又对郝钦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审核,问完天都黑透了。 在走之前,纪委说接下来会对郝钦的工作进行不定时抽插。 杜威不能接受他们这一通声势浩大结果是白忙活。 他跟着纪委出门来到前院,扒着车窗追问:“我的新导员呢,我要换新导员,我跟郝钦无法相处,简直要疯了!我要你们把他换掉!” 纪委摇下车窗,勾勾手指让杜威靠过去,苦口婆心道:“上校,说真的,今天接触下来我觉得你的导员没有问题。郝导员非常尽职尽责,所有工作都严格按照标准执行,真的让我们非常感动……”他说着喉头略有哽咽。 “我们呢,会考虑在年终给他颁发生育部劳模奖。至于你表哥家里的情况,那位导员已经严重违规,这也是我们整个生育部的失职,以后一定会加强监管,请不用担心。”纪委说着伸手拍拍杜威。 杜威瞪着眼干笑,慢慢站直身体,让车内人的脸被窗框挡住,只能看到薄薄的嘴唇开合。 纪委正惋惜地摇头,“上校,也许你应该试着改变自己的观念……照理你们军人不应该有这样的思想的,”那副嘴唇轻巧地笑了一下,“……不过这不归我们管。如果实在无法适应,你可以考虑换一只雌虫,生活应该会和谐很多。” 说完,黑色的车窗缓缓上升。杜威没有再抓着他,汽车调头顺着花园的大道离开。 盛夏还没结束,烈阳从早到晚地炙烤大地,夜黑了也余温不散。 大约是户外空气太过闷热的缘故,杜威头脑眩晕、恶心想吐,怕是有点中暑。 昏里昏头地站了一会儿,弟妹出来找他,摇晃着他的胳膊,嘹亮清脆的嗓音吵吵嚷嚷:“哥,哥,怎么样啊,那人怎么说?” 杜威只摇头,步伐踉跄地转身往家走。 长枪短炮裹上一层名为和平的浆糊,再插上几朵花,再怎么伪装原型都一目了然。 杜威出征前当局还不是这样的作风,这下直接幻灭了。 裘弗问:“怎么样,不能换导员吗?” 杜威还是摇头,呐呐地说:“完了,完了啊……” * 杜威早上睡醒,感到饥肠辘辘,肚子响亮地叫了一串,把身边的伽罗纳吵醒了。 雌虫行动受限,没有人身自由,唯一的作用就是晚上挨操。所以伽罗纳醒来也无事可做,每天就睁眼躺着,等待导员叫他下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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