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的月光洒在床头,沈青恩细长的眼睫下的眸光柔和,不再冰寒刺骨,眼中只倒映着他。 温和的目光细诱着司焕心底的野兽。 囚笼被彻底撕碎。 司焕单臂托住沈青恩的后脑勺,将他好不容易撑起的身体压了回去。 红润的薄唇上飘散出淡淡的果香,覆来时沈青恩上抬着手抵住了司焕的唇瓣。 “要算账就算算清楚。” 沈青恩说。 “你想这么算?” 司焕瞳孔幽暗深邃,抬起沈青恩的手越过头顶,按在床上,旋即挑起他的下颚,细细盘问。 “从我第一次易感期开始算。”沈青恩说。 热气喷洒在司焕的鼻尖,他用鼻尖顶起沈青恩的下颚,绵密的吻落在他细长白皙的脖颈上。 “继续算。” 司焕咬开他的锁骨处的第一颗扣子,锐利的下颚抵划过肌肤。 “起开。” 沈青恩忍无可忍的通红着脸,挣扎时,手腕被铁铐磨红。 “小猫咪保护法作不作数?” 司焕捏住他的下颚骨,沉重的身躯压在沈青恩的身上。 “……” 沈青恩陷入缄默,三秒后点了头。 “虽然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但小猫咪依旧十分在意。”司焕吻在沈青恩的唇角上,“你有没有喜欢过修斯?” 沈青恩:“……” 司焕舌尖舔舐着他微凉的唇瓣,唇齿交缠时,沈青恩用粗重的声音给了答案:“没有。” 他别过脸,司焕的吻落在沈青恩棱角分明的下颚上。 下颚线与颈线呈出一个锐角,眼尾黏带着因为难受而泛起的泪痕。 司焕不再温柔的服软哄他,而是强横的捏住他的下颌骨,重新掰正他的冷傲如霜的脸,将眼底的星海撞入沈青恩的眼窝中。 “那我呢?” 司焕的嗓音有些哑,“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我们之间这些行为算什么? 以后他也会像修斯一样被否定吗?司焕能感受到自己的特别,但这份特别,还不够。 还远远不够。 他想要沈青恩的全部。 要沈青恩承认他。 承认他们之间的一切。 可沈青恩总是在逃避,他不给答案,不给好处,甚至会公然纠正他的宣誓主权。 星海在幽冷的眸中被撕碎成块,揉进了月色中。 沈青恩薄唇翕动着,像是要给他一个答案。 但司焕不想听了。 他低吻着沈青恩的唇瓣,热烈的吻让沈青恩唇齿含糊,只能发出微弱的腔调。 司焕咬破了沈青恩的唇瓣,又用柔软的唇瓣、舌尖轻轻地为他抚慰着伤口,扣在手腕的铁铐被松开了。 沈青恩修长的五指被粗糙的手掌趁虚而入,攥紧后埋入枕下时指节都在抖。 司焕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吻着他、搂着他,将他嵌入怀中,侧着睡觉。 寂静的黑夜下,沈青恩背对着司焕。 脊背处能隔着布料感受到司焕结实的胸膛,以及血肉下炙热跳动的心脏。 他微微动了一下。 司焕将他翻过身体,正对着他。 微凉的薄唇在沈青恩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不用着急给我答案。” “我有时间等。” “只要你回头,我永远在。” 十五年了都过来了,司焕不在乎再多等个两年、三年的。 ……… 次日。 叩叩叩。 叩叩叩叩。 嘈杂的敲门声将沈青恩吵醒,他只手扶在了额上,微微蠕动了一下身体。 手近乎是下意识的一探,身侧已经没人了。 沈青恩脊背裹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他猛的支起身体坐了起来。 吱呀—— 房门倏然打开。 “早啊,这位漂亮的人鱼小姐。” 司焕戏谑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抬眸望去,他正只手靠着墙壁,姿势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从人鱼仆人手中接过早餐。 “这……这这是……川主的房间???” 人鱼Omega惊讶失声盯着睡衣大敞,笑意盎然的司焕。 司焕的脖颈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胸膛上有抓痕,松垮的睡衣像是着急忙慌穿上的,半掉不掉的。 明眼人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发生什么了。 “是的没错,是川主的房间。” 司焕给予肯定时故意垂眸掩饰自己身上的痕迹,“哦~昨晚真是疯狂的一晚,让你见笑了。” “什什什……什么疯狂?你你你又是谁?” 人鱼Omega惊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我是你们川主的小情夫。”司焕挑眉,“漂亮的人鱼小姐会为川主保守秘密的对吗?” “会……会,我一定会的!” 人鱼Omega狂点头。 司焕极其满意的摆摆手,旋即合上了门。 目睹一切的沈青恩:“……” 欲擒故纵算是被玩明白了。
第90章 你老公敢指挥你干活了? “老婆早啊~” 司焕笑着端着早餐回身,松垮的睡衣和身上的痕迹映入眼帘时,沈青恩眉头微蹙。 “……” 很显然,是故意的。 “要先洗漱吗?亲~” 司焕拉长尾调,刚得逞后他心情极好,脸上挂满了笑容。 沈青恩拉直睡衣,冷淡的瞥了眼床边桌旁缩着不动的乌龟一眼,旋即去了浴室。 拿着衬衣西装进去时,司焕紧随其后,人还没进去就砰一声被关在了浴室门口。 手刚搭上把手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反锁声。 “老婆,你防贼呢!” “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是偷窥狂。” 司焕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受伤样。 他迈着闲庭信步回卧室换好衣服,洗漱好后,正和沈青恩甜蜜的享用着二人早餐时,参议长率着各族族长与内政八部长来了。 在参议长身侧,白色狐耳的盛洲紧随其后。 “川主。” 参议长恭敬道。 “早啊诸位~吃了吗?” 司焕热情打着招呼。 参议长面色凝重的盯着司焕,“我们与川主有要事相商,请司先生回避一下。” 司焕望向沈青恩,焕眼神委屈,猫耳瞬间耷拉着垂下。 透过眼神,沈青恩能看到他眼底的威胁。 一副你今天不做点什么我是不会乖乖走的样子。 沈青恩:“……” 他薄唇一抿,强咬着后槽牙当着众人的面摸了司焕的猫耳,被哄开心后,司焕迈着闲庭信步离开了北宫别墅。 人悠哉悠哉的晃出北宫,手机响了。 是“破防鸟”——朝廷南的电话。 司焕接起电话。 “我需要看看伍里。”朝廷南说,“我得确定他在你手上是安全的。” 司焕眯起眸子望向太阳,“你老婆可乖了。” 朝廷南咬牙切齿:“你、别、惦、记、他!” 司焕:“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放心吧,他现在既安全又开心的。” 朝廷南:“谢谢,我更不放心了。” 司焕拉长尾音:“那……” 电话那头的朝廷南等了好几秒,迟迟没说话。 司焕耸肩:“你不放心,那我也没办法。” “……”朝廷南说:“你现在在哪?我今天离开朝阙,我顺路来见见他。” “北川,顺不了路。”司焕语气贱兮兮的有些欠揍,“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真可怜~” 电话里传来朝廷南长吸一气的呼吸声,他艰难的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来:“顺路。” “你要这么硬顺路的话,远远地让你看一眼也不是不行。” 司焕打开免提,给裴听肆发去短信,旋即重新将手机放在耳边。 “等你哦~” 话毕,司焕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 陈严开车将伍里送来时伍里手中还拎着一袋白花花、冒着热气的馒头。 陈严下车时,司焕诧异挑眉,“你老公敢指挥你干活了?” “他不是我老公。”陈严解释道,“他易感期了。” 说话时,他睫毛低垂着,眼睑下闪过一片异色。 在北川,漂亮的Omega人鱼有许多。 他们能为强大的Alpha提供需求,以此寻求庇护。 正好,陈严也能借此与裴听肆划清界限。 司焕似是看透了什么,“追了这么多年,真狠得下心啊?” 陈严:“没追。” 司焕眉峰一挑,凤眸凝向陈严藏在衣领下的红色吻痕。 “我今早看见一位人鱼长得还不错,我问问他需不需……” 司焕一边说,一边要给裴听肆打电话。 陈严立刻将手按在了司焕的屏幕上,紧抿着唇。 “会长,我……有点饿了,先走了。” 陈严松手,折身缩回车里。 车门刚合上,车子就启动了。 伍里呆呆的站在一边,不懂,然后从袋子里取出一个馒头啃在嘴里。 见司焕在看他,伍里攥紧馒头的指节收紧,头上的触角因为警惕竖的笔挺。 “罕见的长翅凤尾蝶Alpha……” 司焕摩挲着下颚,绕着伍里转了一圈。 他能猜出伍里对朝廷南意义非凡是源于断崖上朝廷南为伍里报仇,还亲临青州市。 甚至怕伍里延误救治时间,没有搜崖。 以朝廷南对伍里的痴心,加上伍里这罕见的血脉,朝天林没有理由不喜欢这个“儿媳”才对。 可伍里与朝廷南之间,并未结婚,甚至未曾有过任何标记行为。 朝家有意统一四族,朝家的统一并不是短时间内的收复。统治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将统治者的意识一点点的渗入。 同时也需要强悍的手段以及威严。 所以系开创者朝廷南后,朝家还需要一位Enigma的长孙,来维持朱雀家族长久的主导地位。 很明显伍里的血脉比人鱼Omega的要更加珍贵,可朝天林却将伍里培养成了一位冷血的杀手。 让他用血淋淋的尸首给朝廷南铺路。 能解释的通的,只有一个原因。 司焕得出结论:伍里无法受孕。 长发在寒风中被吹起,伍里冷睫低垂着吃着馒头,不说话时触角低垂,看起来呆呆的。 司焕:“小伍里啊,哥给你派发个任务。” 伍里看向司焕,“杀谁?” 司焕凑近伍里,在他耳侧细语交待。 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正出谋划策着为苦命鸳鸯排忧解难。 * 北宫。 参议长:“内政人员已全部做了生物检测,等结果出来会将进行紧急会议,希望诸位配合。” 沈青恩:“韩冰那边有审讯出什么吗?” “韩冰的家宅已经搜查了,并无药剂。血检也做了,没有注射药剂的痕迹。至于修斯死的当晚,他正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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