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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

时间:2024-01-30 17:00:49  状态:完结  作者:绝情浪子

  年渺忽然奔向季一粟,飞快得好像下一刻对方就会消失一样,再猛地扑到对方怀里,紧紧抱住对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在确认对方是不是真实的。

  是温热的,是真实的。

  季一粟放开花灯,将他抱起来,双脚甚至离开了地面。

  “带你去看灯。”他说。

  他抱着年渺,从灯火的一个尽头走向另一个尽头,将这只有两个人做成的灯城一遍又一遍转着,直到满地洁白整齐的积雪都被踩得凌乱不堪,才把人放下来,借着灯火用目光细细描摹眉眼,随即吻上去。

  冬夜迟迟,飞雪似梦。

  良夜的吻是人间的灯火,是四季流转的繁花,一年一年,永远不会停息。

  * * *

  在寒冷的地方住了十几年,再次来到温暖如春的山间,年渺甚至有些不习惯,他本就是冰系体质,还是更喜欢寒冷。

  在寻深子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晓,宁静的隐居生活到底是一场梦,不会一直做下去,迟早会醒过来,迟早会结束,好在他并没有和季一粟分开,而是一起来到了寻深子和青容隐居的地方。

  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住,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季一粟的说法,是他找了寻深子帮忙,制作世间独一无二的嫁衣,等做好之后,他们就可以成亲,年渺也期待着,不知道为什么一件衣服要找一个炼器师帮忙,除非是把衣服做成法宝。

  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衣服类法宝同样很常见,一般是用来防御的,寻深子的审美也一向不错,大抵真的能做出独一无二的嫁衣,既能当做法宝用,又能成亲时穿。

  这么一想,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嫁衣,毕竟没有哪个新娘会需要把自己成亲的嫁衣当作法宝用。

  季一粟变得很忙,一连几个月都没有见过面,年渺也没有像从前一样患得患失,跟着青容一起在山野间种花花草草,青容觉得家里太绿了,显得有些单调,也想学他那样,种满各种颜色的花,两个人漫山遍野跑着,到处胡乱播撒下随便的种子,长出什么就是什么,没过几个月,漫山遍野的青绿中渐渐掺杂了红粉白黄蓝,让人眼睛都亮了许多。

  抑或是一人一个秋千,懒洋洋躺着,看各种千奇百怪的人间话本,年渺无意间跟青容说起在帝华大陆上的见闻,以及遇到火神的事情,青容有些惊讶: “他啊。”

  年渺问: “你见过他么?”

  “见是见过的,就是没有来往过。”青容微微颔首, “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凭借真神之间的微妙联系,他可以隐约感受到,火神现在的处境非常之差。

  年渺缓声同他说了火神的事,以及火神受到的惩罚,在凌桓的魂魄和尸体被收走之后,火神便心如死灰,而且也不得不遵守昔年的赌约,将自己放逐,在各个大陆之间四处流浪着,拯救濒死之人,直到赎清他的罪过。

  青容只点点头,一时间没有说话。

  年渺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到底是凡人,从他的角度看,火神自然是罪大恶极,傲慢,自大,将人命当成蝼蚁,但是青容是神,是和火神一个位阶的存在,在对方眼里,或许火神的所作所为微不足道。

  青容的脾气很好,年渺从来没有见他脸上有过一丝丝怒意,但这不代表他就是充满人性的。

  到底是位阶不一样,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年渺有些失落地想,也许在神明的眼里,火神是正常的罢。

  “那挺好的。”青容慢慢开口, “你说的那位太子,怎么样了?”

  凌桓的魂魄一直在印章中休养,年渺每每想起来,问起季一粟对方有没有去轮回的时候,季一粟都说没有,毕竟魂魄被火神囚禁着,伤得太厉害了,不是三年五载就能养好的,而且季一粟另有打算,没有放对方轮回的意思。

  年渺想了想道: “应该也……挺好的罢。只有师……夫君知道了。”

  青容便没有再问了,只检查了他手上的叶子印记,继续看自己的话本。

  几个月后的晚上,年渺终于看见了寻深子从自己神秘的炼器室中出来,苍老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加佝偻,满脸都是疲惫,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消耗。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叫自己出来,但没有看见季一粟,心里“咯噔”一下,慌乱不已,好像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一时间只有茫然,不由自主握紧了腰间一直佩戴的剑。

  “放心,他好得很。”寻深子看见他握剑的动作,垂下眼不在意道, “过几日你就能见到他了。我找你,只是要跟你取一样东西。”

  年渺放下心来,眉眼也舒展开,只要不是季一粟出事就好,他缓声问: “大师找我取什么东西?”

  寻深子反问: “你知晓,这世上最红的东西,是什么么?”

  和上次一样,偏偏要问他类似的事情,年渺想了想,隐约知晓了答案,但是没有回答,而是谦逊地请教对方: “是什么?”

  “这世上最红的东西,不是枫叶,不是晚霞,不是烈火。”寻深子慢慢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一样,带着些许叹息, “而是人最真挚的血。”

  “最真挚的血,才是最纯粹的红,可以做出世上最独一无二的,最鲜妍的嫁衣。”

  年渺微微一笑,伸出了手,露出了皓白如雪的手腕: “大师是要我的血,给我自己做嫁衣?”

  “不止是你的,老魔头的也要。”寻深子不在意道, “跟我来。”

  和上次一样,依旧是封闭的冰室,年渺倒是没有上次那样惶恐和不安了,取血和取脊梁骨不一样,不会太疼痛,而且回头补充血,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一次没有过很长时间,他闭着眼,只觉得手腕一疼,身体急速寒冷下去,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好在没有多久,便听见寻深子苍老的声音响起: “好了。”

  年渺站起身时尚且有些不稳,但算不上太虚弱,体内的血液的确少了很多,可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季一粟。

  —

  没想到,昨晚上的居然没有躲过,五点多才放出来,还以为我已经是高手了,抽泣,都怪我睡前想起了一个词不恰当,顺手改了一下,就被盯上了嘤嘤嘤嘤嘤嘤嘤


第139章 护身符

  年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他和季一粟,自相识后,就极少有分别如此之久的时候,即使是一两天,一两个时辰不见,也足以让他患得患失,心生焦虑,生怕一别就难以再相见,不顾一切地寻人。现在他依然会焦虑不已,只是不会再像年少时一样藏不住,慢慢学会了隐忍。

  更何况,他知晓季一粟是在为自己的嫁衣而忙碌,是为他们的婚事忙碌,甜蜜的喜悦就将焦虑和不安冲淡了,他想,不知道师兄要给他什么样的惊喜,才如此保密着。

  现在他见到了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可避讳着有外人在场,到底没好意思扑过去拥住对方,只是站在对方面前,相隔寸尺距离,用分外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借着衣袖的掩饰,偷偷用小拇指去勾季一粟的手指。

  然而季一粟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外人,直接若无其事地将他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丝毫不理会身后寻深子嫌弃的一口啐声。

  年渺只能蜷缩着,把脸埋进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才抬起脸看他。

  季一粟有些粗暴地将他扔在床上,他已经乖巧地闭上眼睛,手不由自主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尽管已经做了二十年的夫妻,每每行事,还是会有难以言喻的悸动和紧张,可是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上他的唇瓣,却只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像是一团火,让浑身都暖和起来,血液也似乎沸腾了,在哗啦啦流淌着,年渺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对方,声音尚且含糊不清: “春。,药?!”

  他的眼里满是疑惑,不明白季一粟为什么要给他喂这个,他二人如今,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来助兴啊。

  季一粟: “……补血的。”

  他原本看着年渺的眼睛柔得能滴水,被这一句话搅乱,水尽数退散,只剩下无奈,无论过多少年,年渺稀奇古怪的想法总能出乎他的意料。

  年渺立马用双手捂住了脸,背过身去不愿意见他,露出了红如玛瑙的耳垂。

  大概是最近跟着青容看多了人间的话本,十本中有八本是人物被下药阴差阳错在一起的,这补血的药又如此滚烫,导致他一时间就昏了头,本能往那方面想,清醒过来才想起,他刚刚失了血,按照常理,季一粟肯定是要照顾他的身体的。

  除了普通的血之外,寻深子还取了他的三滴心头血,导致他现在,是很虚弱,三滴心头血,也得花很大精力才能补回来。

  季一粟低低笑起来,从他背后拥住他,亲了亲他滚烫的后颈: “你要是想,我去弄一些助兴。”

  年渺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有理他。

  季一粟收紧了力度,让他整个人都贴在自己怀里,脸埋进他的肩窝里,嗅着熟悉的香,发出了一声喟叹: “妙妙。”

  尾音微微拉长,到最后变成了气音,这一声绵绵缱绻,似丝线,如蜜糖,缠绕了不知多少情思。

  年渺心头一跳,不可抑制地悸动起来,这个隐秘的小名,是床笫之欢时才会出现的,每每出现时,都是极致的缠绵,叫人欲罢不能。

  他的心里发痒,发酥,又听见对方唤他: “渺渺。”

  年渺轻轻“嗯”一声,算是回应,却不知为什么,从这一声缱绻的思念中,品出一分伤感来。

  大抵分隔太久,总会有一丝哀伤,他亦是如此,忽而鼻尖一酸,莫名生出些许委屈来,主动翻过身,望向对方的脸,凝望片刻后,伸手用食指细细描摹着,从眉眼一点点画到唇畔,被轻轻咬住。

  年渺便不动了,只看着他,随即开口: “你怎么……”

  他缄口,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

  他看着季一粟,却怎么都觉得,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有三分陌生了,明明眉眼都是一模一样,是他看了二十年的人,可就是不一样了,好像轮廓要柔和一些,气质也不是从前的沉稳,淡漠,甚至带着些许颓丧,而是一种磅礴旺盛的生命力,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恣意飞扬。

  更像是少年模样。

  他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疑虑: “你怎么变年轻了?”

  “什么意思?”季一粟吐出他的手指,不满地去捏他的脸, “嫌我老?”

  年渺被他掐红了脸,委委屈屈地辩驳着“不是”,等他欺负完了才道: “就是觉得,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他也说不上来。

  “可能取了心头血,有点损伤。”季一粟轻描淡写地解释,一笔带了过去,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放在唇边,从指尖亲到腕上,问他, “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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