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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

时间:2024-01-30 17:00:49  状态:完结  作者:绝情浪子

  他在凌桓体内留下的鲜血早已被焚烧干净,一滴都没有留下,他颤抖着,试图将新鲜的血液灌入对方的身体,把自己的血肉给对方,让对方重新恢复鲜活的肉身,却遭到了残留意志的抵抗,可他依然不懈地进行这一行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凌桓又不喜欢他,凌桓对他,一直只有无尽的恨意。

  —

  结束了!


第135章 最后的身体

  年渺从别人的回忆浸润中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绯红的晚霞爬满了半边苍穹,使得四野都笼罩了一层丹红的轻纱,仿佛是喷薄而出的血雾。

  他尚且有些恍惚,甚至一时间分不清虚妄和现实,分不清自己是谁,好半天才缓过来,对上了火神充满希冀的眼。

  “值么?”火神问。

  “故事值,你不值。”年渺站起身俯视他, “况且他也不想见你,或许等你赎清自己的罪孽,还有其他的可能。”

  最后一丝希望被抹掉,高高在上的悲悯态度彻底激怒了火神,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现在,他已经被夺去了大部分神力,再也无法用火伤人,就连阻止季一粟的火,也是情急之下为了守护才能激发出来的,比萤火还要微小,空有怒火,却并无半点反抗之力。

  他只能瞪着年渺,随即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右手,指向季一粟: “你说我不值,可是他呢?你问问他,到底是他的罪孽深重,还是我的罪孽深重?到底是他杀人如麻,还是我杀人如麻?”

  他的眼里充满了讥讽: “试问天底下谁不知他嗜血成狂,杀生无数?谁不知他是最大的魔头?谁不畏他惧他?你问问他自己,是他手中的人命多,还是我手中的人命多?我不值?他才是真正的不值!你跟这样真正的魔厮混在一起,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值!”

  他的话字字如雷,就连季一粟神色都有所松动,不由望向年渺,从前他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看法,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自然跟你是不一样的。”年渺神情一冷,沉声打断他, “你说他杀人如麻,嗜血成狂,难道你见过么?我同他相识相伴四十余年,从未见他真正对谁动过手,也从未见他手中沾染过无辜的血污,他素来心存善念和慈悲,是你根本没有资格相比的。”

  “善念和慈悲?你问问他,你看他自己承认么?你说这话都不脸红么?”这是火神听过最大的笑话了,他甚至笑得喘不过气来,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我是没有见过,因为我没去注意过他,可是有很多人见过了,天底下所有人都笃定默认的事,难道还会有假么?”

  年渺从容道: “三人成虎,我从不信旁人的流言,只信自己所经历过的。我只知道,他会救一个孤苦无依的普通小孩,会无条件接受每一个人的请求,会将被你困住的满城残魂送入轮回,无论是哪一点,都比你强千百倍。未经求证,便随波逐流,将道听途说的东西说得信誓旦旦,大脑空空,和墙头草无异。”

  他说完,又微微一哂,轻蔑地看着火神: “大脑空空,难怪被耍得团团转,相伴多年看不穿一个谎言,看不透一个人。”

  “你!”火神怒目而视,却被他直直戳中内心最疼痛的部分,刺得如鲠在喉,说不出一个字来,头一回觉得旁人言语比利箭更伤人心。

  年渺吐出一口浊气,方才浸润在回忆中的神识尚未完全脱离那种悲戚,将对方刺得哑口无言后,也没有多少畅快之意,反倒更加愠怒季一粟被中伤,扭头拉着季一粟的手: “我们走罢。”他微微一顿,轻声道, “把他也带上罢。”

  他说的“他”自然不会是火神这个灾祸,而是失去了所有防护后,已然变成一具焦骨的凌桓的肉身,季一粟颔首,拂袖而过,将焦骨收起,没有再看火神一眼,更没有理会对方惊慌的哀求和愤怒,毕竟在他眼里,火神是毫无价值的,几乎等同于掉出了真神之位,弱小得连“伪”都没有找上门,不值得他再费神,流连这么长时间,也只是为了满足年渺想听一个故事的好奇心。

  离开废土之后,季一粟没有立刻前往下一个地方,而是在半空之中徘徊不定,似乎在犹豫要去哪里,年渺抬起眼问他: “是感应不到么?”

  季一粟摇摇头,垂眼反问他: “你在想什么?”

  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年渺的心情十分低落,他竟然变得忐忑起来,好像从未在意过的从前,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无法挽回的难堪。

  “我在想,太子已经去轮回么?”年渺仿佛是在斟酌一样,一字一字慢慢开口, “他的尸体是埋了还是怎么办?”

  他让季一粟带上凌桓的尸体,只是一时赌气,不想让火神得到而已,可是带上之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如果按照凌桓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想埋回故乡的。

  “没有。”季一粟道, “他的魂魄太虚弱,还得再将养一段时日,尸体先留着罢。”

  而且,他有其他的想法,暂时并不想放了凌桓。

  年渺点点头,心里更是动容,漾起无限暖流,即使是一个毫不相干的普通人的残魂,季一粟也没有随意将其送入轮回,而是留在印章里休生养息,一般人也做不到这么细致。

  他早说过,师兄是个好人。

  他低头望向变得十分渺小的地方,随口一问: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他只口不提季一粟的过往,更不会因为火神的挑唆,真的去跟季一粟求证,所谓的传闻的真实性。

  即使是真的,他也相信,季一粟不是没有理由的。

  季一粟只注视着他,没有说话,看得他有些疑惑,微微启唇,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最后要找的,是我的头颅。”良久,季一粟终于开口, “它在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年渺想了想, “是我不能去的地方么?”

  季一粟没有回答,只专注地望着他,低低唤了他一声: “渺渺。”

  “我们最后要去的,是我曾经的家。”他移开眼,望向远处暗沉的天空, “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

  * * *

  直到落地的时候,年渺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不停跳动着,季一粟最后说的话,依旧在他耳边萦绕,挥之不去。

  他还是不敢相信,要去的,是季一粟的家乡,是他出生和长大的地方。

  年渺曾经听月神闲聊过,季一粟是凭空出现的,第一次拥有姓名的时候,已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无人知晓他的任何过往,来路或是归途,只知道他唯一的目的,是夺取紫微宫,成为众神之首,这个目标听起来就荒谬无比,不可能实现,可在一个狂妄年轻的神秘而强大的魔神身上,又是如此合理。

  关于他的来历,有无数猜测和揣摩,有人说他是天道之子,是现在的众神之首天帝天后犯了错,惹怒天道,才衍生出这样一个邪魔与之抗衡;也有人说,他是天底下的邪念汇聚而成的“存在”,是纯粹的魔,才能轻而易举取代旧魔的位置。传闻丰富多彩,一个比一个玄妙,无一不将季一粟的来历传得腥风血雨,好像越传奇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可没有一个传闻会说,他是由自己的爹娘生出来的,大概这么普通来历太过令人扫兴了。

  只有年渺知道,季一粟有自己的爹娘,而且他的爹,会将儿子的名字取为“一粟”,可见是一个谦虚谨慎的人,甚至可能是一对最普通的夫妻,根本没有任何传奇的色彩。

  他也曾经忍不住幻想过对方的来历和过往,毕竟越喜欢,越想要了解对方,未知更是充满了诱。,惑力,他想,大概季一粟曾经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遭遇了什么变故,或者得到了什么奇遇,才一晃而成一代传说。

  而季一粟也从来不会主动跟他说自己的过往,唯一独特的事,就是自己的名字和爹娘的存在,即使是互诉衷情之后,也没有泄露过半个字,他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强行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想要掩埋的事情,就算是最亲密的夫妻,也难以启齿。

  他内心一直在渴望着季一粟会主动告诉他,可是现在,季一粟真的主动要带他回家后,他反倒怯懦起来,异常忐忑不安,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害怕对方的过去会让自己失望么?肯定不是。他想,无论季一粟的过往是什么样,他都会无条件接受。

  大概是因为,以为不可能的事情突然变成了可能,太过仓促,自己总觉得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可是要准备什么,他也不知道。

  只是在半空中乘雾飘荡的短短的时间,年渺已经胡思乱想了许多,在脚踩上土地的这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季一粟出生和长大的地方,肯定会有父母的陪伴,岂不是意味着他要见到对方的父母?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季一粟的师弟或者师妹这么简单的事了,不是普普通通的见长辈,而是凡人常说的见公婆。

  这个认知一出现,就让他紧张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甚至呼吸都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了,只能将季一粟的胳膊抓得死紧,无助地望向对方,眼睛睁得溜圆。

  他的力气着实不小,季一粟的胳膊隔着衣料都几乎要被他抓出了红痕,低头瞥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淡然道: “别紧张,我爹娘早不在了。”

  年渺: “……”

  是这个道理,千年万年过去了,对方的父母如果是凡人,魂魄都轮回不知道多少次了,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在家里坐着,像最普通的家长一样,等着儿子带媳妇回来探望。

  而且从季一粟凭空出现之后,就一直是一个人,根本没有父母,可见父母早就故去了,说不定对方突然成魔,和父母也有些关系,甚至一直纠缠的紫微宫……

  年渺心里一动,却是不愿意再多想,他不想用自己的小聪明去揣摩推测最亲密的人的创伤。

  最后两颗魔珠,都在帝华大陆,一开始,年渺没有在意这个细节,现在才惊讶,季一粟竟然是在这个没有灵气的,最普通的地方出生和长大的。

  他们乘雾飘荡到了帝华大陆的最北端,再往前多走一步,就是无尽的海域了,落地之后,就是黄澄澄的海滩,在绚烂的晚霞中显得无比灿烂,海面上像是着了火,火潮翻涌不停,一直拍向海岸,打到了年渺的脚上,激起的浪花又是雪白的了。

  明明在大耀时,尚且是带着丝丝暖意的春风,在这里却冷如寒冬,尤其在日落以后,更是没有任何热气可言了,就连呼吸出来的水汽,几乎都能在空中瞬间凝聚成冰碴子,很难想象这么冷的地方,竟然可以住人。

  四下望去,却是无垠的海岸和海面,光秃秃的,只有极其单调的沙滩,再无任何人迹。

  年渺踢了踢脚下的浪花,随手将一朵浪花凝结成冰,是花朵的形状,再悄悄踢到季一粟的脚上,见对方毫无反应,便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远处海面上的巨大的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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