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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

时间:2024-01-30 17:00:49  状态:完结  作者:绝情浪子

  百里覆雪忽然低下头,含笑凑在年渺耳边说了什么话,惹得年渺弯起了眉眼,抬头望向对方,笑得又乖又甜,随即又抿起嘴巴,收敛神色,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觉得刚才的笑很不符合此时的场景。

  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他觉得年渺的目光朝他望了过来。可俩人相隔数里,又有人潮拥挤,年渺怎么可能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下聘很快结束了,百里覆雪携着夫人进入了后屋,再也瞧不见,来看热闹的渐渐回过神来,十分感慨。

  “果然名不虚传,百里家主竟然都被比下去了,这就是二百年等来的福气么?”

  “百里家主和夫人,倒是十分恩爱,从头到尾就没有分开过,百里家主眼睛都舍不得从夫人身上离开。”

  “我有这样绝色的夫人,我也天天抱着恩爱,眼睛也舍不得离开。”

  一阵哄笑之后,有人发出疑问: “不是说夫人是个男的么?怎么看上去是个女的?”

  家主和夫人今天穿的都是白衣,绣着银色暗纹,隐隐流淌着月华一般柔和的光,夫人是白色纱衣,只腰间系着红丝绦,头发用玉簪简单挽着,浓密的长发瀑布般垂落,是男女皆宜的装束,容貌更是雌雄莫辨。

  有人回答: “听说夫人是为了家主的面子着想,甘愿男扮女装,就连婚服也选的女装,其实大不必如此,可是夫人倾慕家主已久,生怕言行出错,让这幢婚事成泡影,才做到这种地步。”

  少不得又是一番感叹,无非是称赞天定姻缘,恩爱有加的,人看过了,好奇心满足了,人群也渐渐散开。

  已而夕日倾颓,坠兔收光,天地在红与黑之间挣扎,黑暗即将吞噬万物,季一粟靠坐在酒肆门旁的墙前,右手手臂搭在曲起的右膝上,低着头,头发也散落下来,让人看不清脸,左手捂着胸口,极力忍耐着。

  心脏比任何时候都要疼,好像有人在胡乱揪着玩,疼得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他忍耐了许久也不见得缓解,不停大口喘息着,直到夜色沉沉,那种疼痛感,才慢慢停息。

  他渐渐平静下来,却依然没有动。

  浑浑噩噩,仿佛丢失了魂魄。

  有人站在他面前,将一样东西丢在他脚边,他还未来得及抬头看是谁,对方已经进了酒肆的门。

  他望向脚边的东西,是一块下品灵石。

  夜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酒肆的人进进出出,没过多长时间,他的脚边已经被扔了不少灵石,想必是被当成行乞的人了。

  有不少人都在看他,毕竟即使是在若留城城郊,如此落魄失意的乞讨者也实在少见。

  季一粟都没有在意。

  他在想年渺的手,年渺的笑,这些曾经是他的专属,现在都已经属于百里覆雪了么?

  还有年渺的唇,那柔嫩甜蜜如花瓣的唇,他曾经品尝过两次,知道是多销魂蚀骨的滋味。

  年渺也会像吻自己一样,去吻百里覆雪么?

  可是一旦想这些,他的心脏就止不住抽疼,只能强迫自己想其他的。

  他想,他一定要再去找一次年渺。

  * * *

  虽然这幢婚事来得有些突然,速度也太快,但百里家何等底蕴,上上下下不疾不徐准备着一切,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一切就准备得十分妥当了。

  年渺也不像一开始一样清闲,和百里覆雪完成下聘之后,又需要赶回来试自己新做好的婚服,有不满意的地方,还需要调整。

  他第一次成亲的时候,并没有做多少事,全程被逼迫,硬推着前行,可是现在,他自己做主,才发现原来这么麻烦,什么细节都需要他来敲定。

  虽然已经彻底死心,并不指望季一粟会在意他,但是既然答应了百里覆雪,还是要把这场婚事办完,不然丢的是整个百里家族的面子,至于以后,百里覆雪飞升,他勤加修炼,过不了多久也会飞升,无需再受凡间俗事的干扰,百里家子嗣的问题依旧要留给后人。

  因为彻底死心,他将一切都看得淡然了,不再在意自己的容貌,开始以真面目示人,也算是给百里覆雪面子,尽量让这场婚事圆满,毕竟比起一个貌美一个普通的夫妻,人们更喜欢看两个貌美的人结为连理。

  在分岔路同百里覆雪告别后,年渺便要回住处,准备试自己的婚服。

  婚服第二天才需要拿回去调整,所以他也不是很着急,眼见今日难得没有下雨,晚霞粉红可爱,风也清朗,便顺着分岔路一步一步往下,准备一边观赏,一边走回住处。

  他来到百里家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瞧过这里是什么样,总归是要住上一段时间,还是熟悉一下比较好。

  百里家的建筑多以白墙黑瓦为主,看上去十分清淡雅致,绿意连绵不断,时不时点缀着红粉白蓝等各种花枝,让人看着便心情大好。

  年渺独自一人,一路走着看着,顺着青石板铺就的路,绕来绕去,不知拐到了那处院落,但见庭院深深,红粉花枝过墙摇曳,景致与别处不同,下人来往十分忙碌,将一棵又一棵长势正好的绯红的凤栖梧桐用术法搬走,他心里疑惑,又觉得可惜,拦下来一个人问: “这是在做什么?”

  不需要自报身份,只看到他的脸,旁人便知晓这是未来的家主夫人,被拦下的下人先是一愣,随即忙低下头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是三少爷的地方,三少爷原本种了许多凤栖梧桐,可是不知怎么的,今天回来突然要把所有的凤栖梧桐扔了,说看着就碍眼,我们只好照着做了。”

  年渺一怔: “他回来了?”

  自从上一次,百里乘风隐隐有疯魔迹象后,他便征求过百里覆雪的同意,将百里乘风记忆中的自己全部抹掉,没有留下一丝一毫,他和百里覆雪都觉得,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毕竟得不到响应的一厢情愿的爱意有多绝望痛苦,他比谁都知道,他更希望百里乘风能够忘记自己,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而那天之后,百里乘风休息了几天,百里覆雪就找了缘由将他送往西北办事,好彻底消散心魔,恢复正常,没想到今天回来了。

  那人回: “是啊……三少爷!”

  他忽然一声高喊,让年渺没由来一惊,下意识抬眼望去,正好和十几步开外的百里乘风对视而望。

  年渺下意识想要躲避,但随即想到,他已经抹掉百里乘风关于自己的所有记忆了,没有什么好躲的,便坦然迎面,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伤。

  他唯一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太阳完全隐去了锋芒,正是晚霞满天,绯红,橘红,粉红,粉紫,如画笔涂抹渐渐晕染开来,飞舞而落的茜红色薄纱罩在人间,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而梦幻,连少年被磨砺得锐利的脸都变得分外柔和,连明澈的眼眸里都映着绯色的霞光。

  百里乘风怔怔地看着他,目光凝结在了他脸上。

  万物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下来,晚风不再吹拂,树枝不再摇动,人的心脏也停住了跳跃。

  心虚让年渺垂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这个移开视线的举动,却让百里乘风惊醒过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颊被霞光染得更加绯红,连忙低下头拱手行礼: “这位一定是……大嫂了。”

  他在西北,只听闻大哥突然要娶妻的事情,却不知要娶是的什么人,似乎是在家里借住过有一段时间的客人,修为,属性都和大哥极为匹配,而且人也是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可以说佳偶天成,最是般配。

  他心里替大哥高兴,但也疑惑,这样的人,自己怎么没听过见过。没想到今日刚回到家,就偶遇到了。

  这样的容貌和身姿,除了那位传说中的嫂子,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他听到嫂子轻轻“嗯”一声,迟疑叫了一句“三叔”。

  大概是还未过门,又不曾见过,这声“三叔”叫得极为艰涩,却不知怎么的,让百里乘风心口一疼。

  不知哪里来的欲。,望,在叫嚣让他抬头再看一眼,他却极力克制着,根本不敢,最后还是扛不住诱惑,又望向了那张脸。

  这次看到的,只是低垂的眼睫,却让他根本挪不开,只觉深深的眷恋和悲伤在心里逐渐蔓延。

  嫂子的确美貌无双,让人移不开眼,可他并不是因为对方的美貌才盯着,而是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嫂子,并且和对方相识许久,有过深深的羁绊。

  直到嫂子被他看得愈发不自在,他才如梦初醒,头低得更低了,慌慌张张解释: “嫂子莫怪,我只是因为……看到嫂子,就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就在哪里见过。”

  他是对方丈夫的弟弟,直勾勾盯着看,实在太失礼了,不但是对嫂子的亵渎,也是对大哥的不尊重。

  他听到了嫂子惊讶的声音: “你以前见过我?”

  见过,一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嫂子这样的美人,即使只是看过一眼,也一定会铭刻在心,不可能忘记,可是在这之前,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也许是在梦里见过罢。

  但是这话他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着实有轻亵嫂子的意思。

  百里乘风暗暗吐出一口浊气,不断安抚自己异样的心跳,边想边慢慢答道: “没有见过的,但是我见到嫂子,就觉得亲切,想必前世大哥和嫂子就是伉俪情深,与我是一家人。”

  这些年他着实成长了太多,就连说话,都不像年少时口无遮拦,趾高气昂,而是字字斟酌,合乎人情世故。

  时光如流水,温柔平缓,却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每一个人,将一切磨平。

  年渺蓦然十分感伤起来。

  他轻声问: “你院中的凤栖梧桐开得正好,怎么忽然不要了?”

  “之前是喜欢的,但这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们总觉得心里难过得紧。”百里乘风笑了笑, “若是嫂子喜欢,不如都拿去。”

  年渺摇了摇头: “我也……不喜欢的。”

  他想起慕情湖畔季一粟为他种下的凤栖梧桐林,还有风铃花小道,此生怕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两种花了。

  百里乘风忍不住问: “为什么?”

  “太艳了些。”年渺道, “别人都凋谢了,它还开得那么艳,无端叫人难过。”

  原来自己看到凤栖梧桐就难过是这个原因,百里乘风有些释然,低声道: “原来如此。”

  年渺觉得有些局促,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想了想道: “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百里乘风恭恭敬敬道: “我送嫂子回去。”

  年渺淡声道: “不用了。”

  百里乘风也没有坚持,俩人客客气气告了别。

  临走的时候,年渺回眸看了对方最后一眼,看见了百里乘风抬起的脸上满是泪,映照着绯红的霞光,闪闪烁烁。

  他微微一怔。

  为什么,明明他抹掉了百里乘风所有的记忆,一丝一毫都没敢留,百里乘风,还是对他有所印象?看到他还是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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