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伟宸轻笑道:“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是小把戏,但陶蕊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拥有这种能力就让人惊讶了。” 秦南想了想道:“她身上的阴气是挺重的,不过我之前见她时,她身上带了个婴灵,倒也不好判断她是不是养了小鬼,养小鬼这种邪术现在还有人用么?” 乔渊道:“怎么没有?应该还不少呢,尤其是有些明星之类的人,很多都喜欢养个小鬼什么的,用处多着呢。” 秦南“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栾静也不回自己原来的椅子,直接坐在后生身边,大咧咧的往他身上一倚,磨着牙花子愤愤的道:“这秦洪远也是个人才,放着秦医生这么个十项全能、品格高尚的好儿子不要,还百般打压逼迫,对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倒是上心得很!又是细查又是讨公道的,偏心到家了,哼!” 乔渊无奈道:“傻姑娘,秦洪远本身心性不端,又自私到了底,怎么会喜欢品格高尚的秦医生?再说了,他想认秦医生,咱们还不干呢,这种人能高攀得起咱们秦医生么?” 听他这么说,栾静的心气儿顺了点儿,撅了撅嘴道:“他俩现在是反目成仇了,但还都过得好好儿的呢,一个秦总,一个秦夫人,风风光光的,想想就来气。” 秦南微笑道:“他们过得如何,与我不发生关系,我们关注着他们的情况,凡事有个准备,免得让他们打扰我们的生活就好了。” 任伟宸冷笑了一声道:“秦医生的涵养自然是好的,秦洪远估计也不敢再打秦医生的主意了,他们过得是好与坏我们不管,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若是他们非要演大戏,我们看个热闹也好,全当是个乐子了。” 栾静赞同道:“他们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卑鄙无耻,天生一对,现在他们撕破了脸,让他们停止互撕他们也不会肯的,陶蕊摆了秦洪远一道,把他恶心的不善,我就不信他能咽下这口气。” 百里青道:“论头脑算计,陶蕊略逊于秦洪远一筹,但陶蕊若是养了小鬼为助力,结果难料。” 秦南摊手道:“他们爱怎样怎样,与我无关,别牵扯我们就行。” 百里青点点头,淡声道:“他若敢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定让他后悔。” 明明他这句话声音不算大,语气也很平常,但栾静和任伟宸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第三天早上八点多钟,任伟宸就开着车来到了帽夹胡同,接秦南去画展,这个时间点儿,店里的几个懒货都还没起床。 秦南特地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西装,头发也特地打理过,整个人都像是从里往外的透着莹光,更加吸引人的目光,任伟宸站在楼下,看着他迈着长腿走下来,眼前一亮,温声笑道:“幸亏秦医生平时不打扮,否则,可真是不给我们这些普通男人活路了。” 秦南无语道:“任总人中之龙,是夏城中排得上号的美男子,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么?” 任伟宸低笑了一声,向秦南身后的百里青招呼道:“百里先生。” 因为是在自家店里,百里青一身宽袍大袖的玄色古装,向着任伟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 百里青这个人,任伟宸每次见他,都觉得满身寒意,他的那双眼睛,黑沉沉的,让人望而生畏,与他对视,会有一种被一把刀子割进眼球一样的锋利感,不敢直视,那一身的杀伐之气几乎快要透体而出,即便他很少说话,也从来没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任伟宸自从知道他与秦南的关系后,总是在感叹,或许秦医生这样温润如玉的人,反倒能让这种百练钢化成绕指柔,这好像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以柔克刚”? 秦南走下楼梯,道:“思其不去么?你们俩不是向来同进同出,他舍得离开你?” 任伟宸俊面微红,面色柔和的微笑道:“思其好动,画廊是个安静的地方,他是呆不住的,我问过他,他不肯去,宁愿留在家拱在被子里睡觉。” “拱在被子里睡觉”什么的,画面感好强,秦南想象了一下何思其那个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他呆不住倒是真的,那就我们两个去吧,画展几点开始?” 任伟宸抬腕看了一下表,道:“还早,现在出门,刚好够我们一起吃一顿早餐,你想吃什么?” 秦南想了想,道:“包子?我都好,不挑食。” 任伟宸点头道:“好,我知道一家店,我和思其经常去吃,味道还不错,去画廊也顺路。” 秦南道:“行。” 这时楼上乔渊的房门打开了,他顶着一个鸡窝头冲秦南喊了一嗓子:“秦医生,你别忘了买幅名画回来装点门面的事啊!银行卡带没?密码还记得不?” 秦南无奈的笑着回道:“放心吧,都带了,忘不了。” 乔渊这才应了一声,把乱糟糟的脑袋缩里门里去了。
第132章 献个殷勤 秦南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三人一起向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走在秦南身后的百里青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从背后与秦南重合,青光一闪,不见了踪影,任伟宸知道,他这是进到秦南的身体里去了,他们时刻在一起,从来不会分开,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百里青从秦南的身边引走。 做为秦南的朋友,这种情况任伟宸并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再见,他都会再一次在心中感叹世间万物的神奇,但像他这种人,心理活动再多,只要他想,面上都能平静无波,他开车带着秦南去了一家自己和何思其经常去的早餐店,这家店的食物味道很正,装修也雅致,合两人的胃口,便索性在这里订了个专用包间。 餐厅的经理以往看到任伟宸,都是满面堆笑的迎上来,无比欢迎,今天他也一样热情,但却一个劲的抹汗,“非常心虚”四个大字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任伟宸看了他好几眼。 等到上了楼,任伟宸才知道这位经理在心虚什么,原来他的专属包间被人占了。 经理还在一个劲儿的抹汗,一副要哭的样子,现在包间里面的和站在面前的都是大佛,他哪个都得罪不起,这个包间原来是任伟宸和何思其专用的,平时并不对外开放,可今天里面那个来头一样很大的客人看中了这里,非要用这个包间,他本来怀着侥幸想着,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的偏偏赶上任伟宸今天来,没想到,他还真就这么倒霉,甚至比预想的更倒霉些,这尊大佛不但来了,还是带着明显很敬重的朋友来的。 若是平常任伟宸和何思其两口子撞见了这种事,虽然也是一出悲剧,但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两人气量并不窄,大家也算有个脸儿熟了,他一番装哭卖惨,他们或许并不会与自己计较,可现在人家是带着客人来的,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夏城顶级豪门的家主啊,金字塔尖儿的人物,在朋友面前被人占了包间,面子都掉地上了好么?跟这种事相比,他一个小小的餐厅经理混个脸熟儿的情分算个屁啊!何况这事儿人家还占理。 再说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任伟宸这种份量的人玩儿到一起去的人难道还能是什么小人物吗?刚才他们进门的时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任伟宸特地落后了一步,请着这位年轻俊美、气质超群的男人先进门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男人的身份或许比任伟宸更加贵重! 这样的人,往往眼高于顶,目下无尘,被人扫了面子,里面的人身份贵重,或许不会怎样,但他一个小小的餐厅经理,只要人家的一个怒火余波,就足够他灰飞烟灭的,想到这里,他脑门儿上的汗流得更急,简直欲哭无泪。 任伟宸歪了歪头,神色难辩喜怒的道:“里面有人了?应该不是思其吧?” 经理慌忙道:“任总,任总,是我该死,可我也没办法啊,里面那位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可我们一个小小的餐厅,真的得罪不起啊!” 任伟宸垂着眼皮看了看他,声音堪称柔和的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是我定下了这个包间,费用也没差你的,那除了我和思其,就不该接待别人,徐经理,我说的可对?” 徐经理一头冷汗,不断的点头道:“对对……” 任伟宸温声笑道:“你这样做生意,可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徐经理一听这话,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任总啊,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您跺跺脚,咱们夏城都得震三震,谁敢对您不敬?今天这事,错全在我,可是我是真的没办法,若是别人,我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进您的包间,可今天这位……我是真不敢说个不字啊……求您体谅我我这个小人物的无奈,饶了我这一回……” 秦南看了看他,温声道:“算了伟宸,我们换个地方吧。” 任伟宸这才收回了放在徐经理身上的视线,点头道:“好,今天时间有限,也没工夫浪费,咱们换个地方。” 他的视线一转开,徐经理方才好像被堵住了一样的毛孔才后知后觉的“刷”的冒出一层冷汗来,一时间感觉浑身都是凉的,可他哪敢让任伟宸就这么走了,他今天含怒而去,明天他们餐厅就得黄铺儿。 刚才那形容俊美的男子一开口,任伟宸给予他的压迫感立马减轻了,明显说话份量极重,而且看着不像很难缠、而且很容易心软的样子,徐经理平时待人接物,察颜观色的本事自然是过硬的,连忙哭唧唧的道:“任总任总,您别生气,今天都是我的错,我给您安排另一个顶级包间,一切费用都由我出,您千万要赏脸啊……” 任伟宸斜倪着他,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道:“难道我差这一顿饭钱?” 徐经理脑袋上的汗又冒出来了,连声道:“不不不,您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希望能略尽心意,聊表歉意,您千万不要嫌弃啊……” 只要他肯留下来吃饭,那今天这事估计就不能太计较了,虽然以后就别指望这位财神爷能来了,但好歹不会被人家拍死不是? 任伟宸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快到八点二十了,画展九点就开始了,确实不好耽搁。 秦南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道:“伟宸,画展是几点?” 任伟宸道:“九点。”他想了想,对徐经理道:“行吧,带路。” 徐经理如蒙大赦,连声应着,躬着腰引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任伟宸看了看原来的包间门,似不经意般道:“里面是哪个大人物?说说看。” 徐经理哪敢隐瞒,连忙道:“是孟家二爷。” 任伟宸脚步一顿,道:“孟阳?” 徐经理委屈的点头道:“就说我不敢惹么……若是把他惹急了,被他弄死了我都求告无门哪……” 那孟二爷就是个阴阳不定、喜怒无常的疯子啊,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疯子,杀人都不带偿命的那种,谁敢惹?得罪了别人要失业关铺子,得罪了他,说不准小命儿就要玩儿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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