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想知道那天我跟秦洪远见面都说了什么,觉得我头脑简单想来套我的话?还是故意卖个破绽给秦洪远,让他看到你的表演心生怜惜,好稳固地位,免得他在重压之下把你当成了弃子?” 全程听着她们谈话的秦洪远眉头一皱。 陶蕊眼中的刻毒一闪即逝,微微垂下头轻声啜泣道:“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只是想,你有气,只管拿我出出气罢了,秦氏是洪远这么多年的心血,对他真的很重要,他的年纪已经不比年轻人,性子又倔强,再这样下去不行的呀,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他生生累垮吗?” 苏女士微微笑了一下,轻声道:“不忍心?你把我当什么?以德报怨的圣母?我那天跟秦洪远说过一些话,看来你之间的沟通不太通畅,那我就再对你说一遍。 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有什么样的苦果都是自找的,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南南,当初你假摔摔掉了孩子,诬赖是南南推你,秦洪远不分青红皂白把才八岁的他打成重伤,秦洪远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他,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南南的这个仇,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就算是现在将你千刀万剐,也抵消不了南南当时身上的痛!” 她说着站起身,微微向前弯下腰身,盯着陶蕊的眼睛,沉声道:“不管你今天到底有什么目的,陶蕊,我明着告诉你一句话,只要你还在这世上、在他身边一天,我们母子和秦洪远之间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你想让我不要针对秦洪远?别说秦氏的危机不是我控制的,即便是我,单是看见你的这张脸,我也不会收手! 还有,当年你得意洋洋的刻薄样子我都已经看尽了,所以在我的面前,你还是收起你那柔柔弱的姿态吧,我不是秦洪远,不吃你这一套,你这副嘴脸,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说完,也不管陶蕊气到扭曲的脸色,拿起包包转身离开,陶蕊阴森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拿起了手机打开锁屏,这时却看见苏女士走到门口的位置时,秦南和两个长发如墨,容颜俊美,气势更是惊人的男人随之站起身,苏女士向那两人点点头,抬手挽住秦南的胳膊,四人一同走出门去。 陶蕊目光沉了沉,却终究放下了手机,不说实然变成了高手的秦南,就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她居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坐在那里的,而且他们身上的气势看着比秦洪远还要强盛许多,她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女士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目光忍不住向身边左右看了看,如芒刺在背般坐在原处“抽泣”了一会儿,拿起手包“虚弱”的走了出去。 正如同苏女士所说,她在这几天给秦洪远卖了很多破绽,又故意让他听到自己在约人见面,以她对秦洪远的了解,他一定会忍不住怀疑并监视自己,她今天挑选的坐位在一个靠里的拐角处,座位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盆栽,正好把后面的位子挡得严严实实,坐在她们这个位置,看不到后面的位置,但坐在后面位置的人却可以清晰的听到她们说话,这个座位是她早就踩好的点儿,她想,如果秦洪远要监视她,多半会选这个有利的位置,只是此时她没想到秦洪远会直接往她的手机中安装窃听器。
第127章 孩子哪来的 她跟苏女士接触不算多,但也看得出苏女士是不屑于虚伪做作的人,被她一激,只怕会怒发冲冠,她一番装哭卖惨,在秦洪远背后全心全意为他着想,作小伏低的忍受一个泼妇的辱骂,就算秦洪远是铁石心肠,也一定会心软的,秦洪远对自己多有自信啊,她就算说肯为他跳楼他都会相信的。 这样一来,她不但可以套出他们见面的谈话,还可以在秦洪远面前扳回一城,没想到苏女士会说出后面的那一番话,把秦氏危机的炮火源头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来,秦洪远是个商人,就算他再心软,也会权衡利弊,与秦氏比起来,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 陶蕊与秦洪远不同,她对自己从来不敢那样自信,她太清楚自己在秦洪远心中的位置,也太清楚秦洪远不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他的冷血和薄情,她在二十年前已经见识过了,为了秦氏,为了平息苏女士和秦南的怒火,秦洪远非常有可能把她丢出去当个弃子,今天这一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早些想想对策才行。 坐在公司中的秦洪远面色阴晴不定,久久没有动作。 这边秦南和朱崇云夫夫送回了家苏女士一起回了店里,乔渊正坐在桌子上晃着脚,看见他们进门,笑眯眯的道:“回来啦?怎么样,苏女士有没有很威武的手撕小三儿啊?” 秦南微笑道:“没有,苏女士是个听劝的人,她按照我们的建议,打了陶蕊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身上人影一错,现出百里青的身形,两人一起走到旁边坐下。 和壁轻笑道:“陶蕊那张假哭的脸都快要绷不住了。” 栾静哈哈大笑道:“她一定没想到苏女士怎么会从青铜段位一下子成了王者,哈哈!” 和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垂目微笑,脸上带出一点罕见的得意和调皮之色。 朱崇云看了看和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呀……” 和壁扭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我好歹在后宫呆了许多年,虽然不招惹他人,但后宫争宠的手段却是屡见不鲜,陶蕊的那些招数,都是那些美人们玩儿剩下的。” 栾静用倒骑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下巴垫在椅子靠背上,可感兴趣的道:“皇上不是不近女色吗?后宫还争什么宠?” 和壁一只手被朱崇云握着,另一只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漫声道:“崇云并非不去后宫,平时也会召幸一些妃子,只是他是做做样子,不肯碰她们而已,她们啊,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又怕被人嘲笑,怎么肯承认崇云并没有临幸过她们,每当我想出去走走,经常能遇到‘弱不胜衣’的‘侍候皇上十分疲累’的后妃,就算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是装的,每天都有一出大戏。” 栾静笑得打跌,哆哆嗦嗦的道:“这不是现实版的‘皇帝的新衣’么,大家都装得像,所有人都以为只有自己没被临幸过……一群戏精哈哈哈……” 和壁道:“皇上如此‘雨露均沾’,后宫除了皇后膝下的大皇子却是一无所出,所以很多人都传,是皇后善妒狠毒,暗使手段,使得后宫无孕。” 栾静:“噗哈哈哈哈……” 朱崇云满头黑线,无奈的轻唤道:“慕风……” 和壁挑起一边眼角,轻笑道:“怎么?不让说?” 朱崇云忙笑道:“没有没有,你开心就好……” 和壁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乔渊闷笑了一声,转头对秦南道:“对了,婴灵的事,你们怎么处理的?” 百里青道:“带回来了。” 他说着张开手,掌心浮起一团黑雾,一个小小的婴孩若隐若现。 栾静被转移了注意力,轻叹了口气道:“可怜见儿的,被亲妈当成了争权夺利路上的弃子,他有怨也是应该的。” 秦南道:“所以不能让他再这样蹉跎下去,早日投胎有一个新的开始,对他来说也是个解脱。” 乔渊跳下桌子,道:“嗯,交给我吧。” 他说着抬手一招,把百里青手上的婴灵收了过去。 蹲在一边的后生突然道:“不能打他了么?” 大家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秦洪远。 乔渊走过去顺了顺他的头毛,笑道:“我们本来想引他跟咱们产生点什么因果,再找茬揍他一顿的,但现在栾家和任伟宸联手逼他低头,秦氏的产业已经缩水了四分之一,秦洪远现在估计头发都要愁白了,可不比我们直接揍他一顿更狠吗?” 后生叹气道:“可惜他不肯来。” 栾静也惆怅道:“是啊,他也不来,他来了,找茬儿跟他打一架多好。” 乔渊无奈的笑道:“好了你们两个暴力分子,要懂得尊老爱幼好不好?” 其实秦洪远是想再去找秦南谈谈的,但他并不是个蠢人,几番试探下来,他心里也知道那个店子并不是个好进的地方,还在胡言乱语的许秘书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虽然他嘴上说的硬气,但是他心里明白,以秦南和苏女士对他的态度,如果他去了,并不一定能得到比许秘书更好的待遇,明知是自取其辱,还是不去触那个霉头的好,这也是他疯狂单约苏女士在外面见面的原因,里子已经没了,面子还是留着的好。 毕竟是秦南的亲生父亲,任伟宸也没打算真的赶尽杀绝,过了一个多月,秦氏整体缩水三分之一,秦洪远各方奔走,使出了浑身解数,而且数次约见苏女士都被无情拒绝,秦氏内部人心惶惶,秦洪远与陶蕊不和,打得几近离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而此时,任伟宸和栾家同时收手,秦氏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但秦洪远再也不敢打秦南的主意,只当自己从来没有过儿子。 而这时,秦南等人听到了一个消息,说秦洪远在与陶蕊最近一次单方面争吵时,陶蕊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倒在地,被送去医院后发现,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秦洪远简直惊喜加意外,婚也不离了,陶蕊又成了他的心肝小宝贝,虽然是高龄产子,但只要有钱,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栾静气得七窍生烟,秦南却只是笑笑。 乔渊手拄着下巴道:“秦医生这个笑容……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秦南高深莫测的道:“我父亲住院的时候,我看过他的病例和各项检查单。” 栾静道:“然后呢?” 秦南道:“小姑娘,不要听这些。” 栾静叫嚣道:“不行,我就要听,眼看陶蕊这个恶毒的小三儿就要成为下堂妇,结果她来了个老树开花,怀个孕就让她逆风翻盘了,当初就不应该把那个婴灵抓下来,气死了!” 秦南无奈的道:“好吧,告诉你,我看到,他的一项检查中显示,他的精子已经失去活力了。” 栾静老脸一红,呐呐道:“什……什么意思?” 乔渊嘿嘿阴笑道:“意思就是,秦洪远根本不可能让任何女人怀孕,我就说嘛,就算是年轻夫妻备孕,也没有几个一击就中的,陶蕊这么大年纪了,怀孕有哪有那么容易?” 栾静怒火消失,懵懵的道:“那……孩子哪来的?” 和壁接话道:“要么是陶蕊为了稳固地位假怀孕欺骗秦洪远,要么,就是秦洪远被戴了绿帽子,不过,乔店主说的对,怀孕的可能性并不大。” 栾静一愣,突然爆笑出声道:“噗哈哈哈哈……太逗了,秦洪远还以为老来又得一子,乐得跟什么一样,这下好了,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两个卑鄙无耻的人撕起来,想必有意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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