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没有。” 月白:“谈恋爱呢?暗恋呢?” 水寒:“也没有,那时候吃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想其他。” 月白:“可你怎么懂那么多?” 水寒:“团团的书写了啊。” 月白:“团团还写人类的小黄书?” 水寒:“好像有些猫特别喜欢看,我记得桥头村还有费洛蒙润滑液和阴茎棘收敛剂来着,方便猫咪们不发情的时候办事,早知道该买一些备着。” 月白:“哦,那你看小黄书的时候,幻想对象是人类、公猫,还是母猫?” 水寒:“幻想对象就是你。神经大条,天天跟我睡一张床,睡相又差,动几下衣服就跟没穿似的,你都不知道我悄悄摸了你的腰多少次,那时候就想把你摁在床上往死里做,但又怕你生气。” 月白:“色胚。” 水寒:“嗯,我是。” 月白满意地笑了,捏着水寒的脸往两边拉扯:“我的。” 水寒:“对,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我都只属于你。” 他说着,挺起腰,硕大的龟头缓缓顶入已被弄得松软的穴里,月白大口吸气,攀紧水寒的脖子,喘着提醒说:“里面的东西还没取出来。” 水寒:“就这样做。” 月白:“你还有,啊,还有这种癖好?” 巨根撑开皱褶、填满甬道,将术力球挤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月白爽得两眼直翻,消退下去的欲望再次抬头,也无暇去管里头到底还有什么了。 这一次,水寒做得很慢,慢慢捅进去,抱着月白轻摇研磨打圈,再慢慢抽出来,如此反复。快感困锁在下腹处,无法直接攀顶,被生生拉得很长很长。 月白夹紧水寒的腰,忘情地跟他接吻,放肆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喉间发出“咕噜咕噜”舒服的声响。 阴茎棘翻出来的一刹那,留在里头的术力发生改变,化作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填平了空隙,避免刮擦受伤。 原来他想得这么细致。 只是这样一来,那粗得要死的东西更大了。 月白牙痒痒,张嘴咬在水寒的肩上。 “哎!”水寒吃痛,苦笑道,“我心疼你,你怎么还咬我?” “猫咬你,那是……啊,太,太深了,不能戳那里……”月白哼哼撒娇,等水寒稍稍退出一些后,继续说,“猫咬你,那是因为喜欢你。” “哦?”水寒眉毛一挑,表达了感恩戴德痛哭涕零之情,然后凑到月白颈边,故意露出尖锐的犬齿轻咬恐吓。 上次估摸是真的咬痛了,月白不敢再逗他,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酷刑,然而水寒迟迟没有更进一步,只是九浅一深地插着,“啪啪啪”的声音尤为响亮。 月白被撞得差点勾不住水寒的肩。 害怕使肌肉紧缩,后穴死死咬住那根东西不放,柔软肠道被变着角度侵入的感觉异常明显,甚至还能在脑海中描摹出水寒的形状,感知他的脉搏。 肚子好热,像要被融掉了一样。 月白大口喘气,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你咬不咬?” “不咬。”水寒也喘得很急,“逗你玩的。” 月白:“那,换个姿势吧,压着尾巴,屁股都麻了。” “……”水寒停下动作,艰难忍住了不管不顾抽插的冲动,慢慢退了出来,将月白摆弄成兽族最喜欢的跪趴姿势,涨得紫红的阴茎在臀瓣上狎亵地拍打几下,再次肏了进去。 “啊——”月白塌着腰,听从本能翘起屁股,用力跟着摇晃,前端一小股一小股冒出白浊,可是过了一阵,他又说,“等,等一下。” 水寒:“还是不舒服吗?” 月白:“地板硬,膝盖疼。” 水寒:“前几天是谁说,跪着后入,磨到膝盖破皮,很刺激的?” 月白:“我错了,我收回。” 水寒装作听不见,两手在月白臀部情色地揉捏,倒是停了活塞运动。 “呜……”后穴早被撑满,再这样受外力挤压,酥麻电流一阵一阵沿尾椎直冲头顶,月白伸着舌头浑身痉挛,含糊求饶道,“放过我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水寒:“我背你啊。” 月白:“鸯鸯会杀人的。” 水寒:“不管,气死她。” 啪啪啪啪,大开大合的抽插忽然继续。 月白一边高声呻吟,一边“呜呜”控诉,因缺氧和激动而泛红的身体软得贴在地上,仿若烂泥。 水寒担心他着凉,只好再次抽出,将他面对面抱起来:“你就使劲折腾我吧。” 月白笑得很狂:“那也得你心甘情愿。” 这种两脚悬空的姿势没有着力点,且进得很深,然而月白好像很喜欢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不仅主动去舔水寒汗湿了的鬓角,勾住他的脖子索吻,还扭着腰,夹得他差点缴械。 摩天轮慢悠悠转动起来,轿厢随惯性轻微摇晃,带来并不强烈的失重感,让人如梦似醉。 风景不停变换,百年前孤独的灯火慢慢融合到现世的安稳中,搭乘摩天轮的恋人不愿离去,妄图通过紧紧拥抱彼此,抵御经不住蹉跎的时光。
第72章 剖白(下) 直到天色微亮,月白才想起正事一句没谈。 他放松靠在水寒怀里,拈起缠在身上的灰白长发捻了捻,惬意地说:“轮到你坦白了,突然跟鸯鸯跑来乐园镇找夙夜璜,是怎么一回事?” 水寒挑着可以说的说了,但时间跨度之大、涉及的人员之多,听得月白头昏脑涨。 “等等,让我捋一下思路……”月白说,“102年前,龙族灭绝的前一夜,他们的族长让小女儿枒桫,也就是我在蜃境中见过的那位龙女,利用龟息法藏在龙族墓地里,躲过一劫?” 水寒:“嗯。” 月白:“而她醒来的时间,恰巧就是20年前,你在泽挞被害的那一天,更不走运的是,她迟到了,没来得及阻止那场夺去你性命的祭祀。” 水寒:“对。” 月白:“你是魁札尔铃的持有者,她需要你帮忙,所以在你意识里留下了那句话,就是什么’时轮出错、天下既乱’。” 水寒:“但鸯鸯说,所谓的救世是假,枒桫真正的目的,是将时间回拨到龙族灭绝之前。而要做成这一件事,则必须回收包括魁札尔铃在内的所有顶级神器。” 月白:“所有?卡特林那本笔记里的那些?” 水寒:“我猜是。” 月白点点头:“好,再说回我这边。100年前,我……呃,还是叫哈恩吧。哈恩为了到泽挞去找你,在摩天轮上拿着夙璜瞎折腾,结果导致自己和鸯鸯变成了时间之外的人。” 水寒:“嗯。“ 月白:“一开始鸯鸯不知道这事,然后过了70年,从来渺无音讯的哈恩突然出现在大猫山,而且是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所以才有了猫长老那篇《关于如何处理私藏秘典的人类》的报告。” 水寒:“后来,哈恩应该是短暂清醒过,你梦见他跟猫长老说话,大约就是这段时间。” 月白:“然后又过了十年,鸯鸯不声不响离开大猫山,这又是为了什么?” “她说,她的朋友正在阻止龙族的计划,但那人的意图,她没有详细跟我交代。”水寒将话头接了过去,“鸯鸯知道夙夜璜在乐园镇,可是乐园镇有梦魔作祟,她没有把握,于是找到了当时身在图陌的我。” 月白:“所以你决定跟她走一趟乐园镇? 水寒:“哎,原以为几天就能解决,谁知着了梦魔的道,还错过了你的生日。” “好的,时间线都清楚了,但有几个问题不合常理。”月白歪着脑袋,有些苦恼地说,“哈恩动夙璜的时候,枒桫已经沉睡两年多了,怎么一醒来就知道时轮被扰乱?” “这点我也想过。”水寒推测说,“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哈恩之前,时轮已经被扰乱过了,毕竟夙夜璜是卡特林从珍宝商人那里买回来的,它的上一任主人是谁,做过什么,如今无人知晓。” 月白点头表示认同:“第二个问题,夙夜璜在乐园镇的事,鸯鸯一百年前就知道了,怎么现在才来找?” 水寒:“我也觉得奇怪,问过她,她不肯透露。” 月白:“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龙族的计划成功,时间回拨,你做回你的大司祭,我还是那个在乐园镇胡作非为的小屁孩,我们还会拥有这一段因错误而产生的记忆吗?” “……”水寒深深吸一口气,“我想,应该不会了,否则世界更加乱套。” 月白闻言,声调消沉了许多:“你必须在我和泽挞之间选一个,已经够残忍的了,结果连这段美好的回忆都不留给我。” 水寒搂着月白的手紧了紧:“我选你。” 月白摇摇头:“你千辛万苦取回魁札尔铃,就是希望复活泽挞的大伙,让你为了我一个人放弃全族,太自私。” “其实一开始与鸯鸯合作时,我也迷惘过挣扎过。”水寒闭着眼,在月白毛绒绒的耳朵间轻轻磨蹭,比起说服月白,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但现在我已经非常确定,这种回溯时间的方式,完全无法解决问题。” 月白:“怎么说?” 水寒:“你想,一如既往的禁咒,一如既往靠别人施舍为生。是,泽挞人是活过来了,但谁能保证不会遇上下一次人牲祭祀?本来屠龙战役的发生就并非偶然,不找出问题的根源,盲目回溯,就像我们在梦中拖着哈恩疯狂求生,再来一百一千次,细节可能会有参差,但结局不会变。” 他低头靠在月白肩上,声音那样的悲伤绝望:“再说,泽挞的生养之恩,在20年前,我已经用性命偿还了,重生以后的我只属于你,也只想跟你在一起,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 月白背过手去,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水寒:“回大猫山等我吧,最多三年,事情搞定了我就回来。” 月白咬着唇,兀自想了好一阵:“可是我觉得,你也许会暂时妥协,向命运低头,但那都不是你的真正想法。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到那时,我就成了那个从中作梗的元凶。” 水寒:“你的小脑袋瓜怎么会这样想?” “而且阿望答应过,要陪我玩狗拉雪橇的。”月白又现编了个蹩脚的理由,“不如我俩一起,找找有没有两全的办法吧。” 水寒:“什么?” 月白:“一个既能让泽挞人活过来,也让龙族如愿,还容许我们自在活着,不用遭受分离的办法。” 水寒:“你这……” “很幼稚对不对,你一定会这样想。”月白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可猫族里有句谚语,’能不能吃到罐罐,基于你是否相信有罐罐’。你想啊,与相隔一整个世纪的人拥抱相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们实实在在做到了,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奇迹会再一次发生在我们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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