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啃了一口苹果,语气嘲讽道:“昔日的正派之光怎么流落至此呢,哈哈哈哈哈。” 白玄知:“关你屁事。” 随即,衍之手中浮起一团黑色烟雾,随着手势落下烟雾直接朝白玄知袭去,包裹着他的身体。烟雾散去,四肢被捆上黑色的绳子。无论怎么用力挣扎都挣脱不开。 衍之突然大喊:“找到了!!!在这!吃霸王餐的那位道长在这里!!!”喊完朝白玄知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一跃而上坐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切。 不一会,那群人闻声赶来,各各长得凶神恶煞大彪悍手持木棍,白玄知根本跑不了,只能蹦着。一蹦一蹦逃。临门一脚直接揣在白玄知后腰上,摔倒在地。 “狗娘的,敢在老子地盘吃霸王餐?” “md,给我往死里打!” “长得人模人样,干这种事儿。” 对着他一顿拳脚输出,肚子,背上,脸上,腿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c了,吃你妈霸王餐。” “搜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玩意。” “我日了,真几把穷。” “啥玩意没有。” 白玄知一个劲的护住头,愣是一声没喊疼。尽数忍进肚子里。头破血流,肋骨也被打断了几根,白皙的肌肤布满青紫的淤青,嘴角渗着血迹。衣服上都是脏脏的灰尘和脚印。 衍之坐在屋顶吃着苹果笑的异常刺眼。 待到他们走后,白玄知才瑟缩的动了动身体。身体非常疼。稍微动一下身体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一颗苹果核砸在白玄知头上,衍之顺势从屋顶上跳下来。走到白玄知身边,一脚踩在他断掉道肋骨处。白玄知一阵闷哼声,忍住不喊疼,手始终抱着头不敢松开。 衍之轻笑一声:“真可怜啊~”说着提起他的衣领,一路拖行着。拖到热闹的街道上,隔壁有一颗很大的梧桐树。 街上的人纷纷投来目光,衍之将他绑在粗壮的树干上并在他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用墨水赫然写着:叛国贼白玄知 随即附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看,好多人啊~你猜猜他们会怎么对你?”说完便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犯了什么罪,造这罪。” “写的是什么,叛国贼白玄知。”一个年轻壮汉走进看了那木牌。 “他不是去支援洛边吗?和白将军一起抗敌。” “我听说洛边就是因为他,全城被屠了,那画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就是他把大开城门放敌军入城,整个洛边一个活口都没有,哎呦造孽啊。”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恶意,晦气,当然也有怜悯和同情。 白玄知始终低着头,他连抬头道力气也没有了。周围渐渐围了许多人,突然一个鸡蛋砸在他身上,蛋液发出一股腥臭味。接着一个两个,还有扔石子的,尽数砸在他身上。 “md,叛国贼!” “不得好死!” “他不是白将军道儿子白玄知吗?!” “就是他!开城门放敌军屠城!” “亏我以前还那么崇拜他!走狗!” “叛国贼就该千刀万剐!!” 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他解开绳子,没有人愿意来帮他,仿佛帮他就是叛国,就是异类。走过路过的多多少少都会骂他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红日没入地平线,周围的人才散开了一些。 就连路过道官兵都要拿起石子砸个两下。白玄知始终闭着双眼,从未睁开。 不知哪来的酒鬼,边喝酒边走路摇摇晃晃,看见白玄知后,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脸上一副醉醺醺的微红色,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衣服也破破烂烂,看样子应该是个乞丐。 “这小模样长得真好看~嘿嘿。”脏手抚上白玄知白皙的脸颊,正想亲上去。此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乞丐蹙了蹙眉:“c了狗蛋玩意,真臭!”这股味道熏得他立马清醒,“妈的,白瞎这副皮囊。”捂着鼻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日晒雨淋,时间一点点流逝明明只过去了五天,他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天空乌云密布,珠子大的雨滴打在他身上,那天也下过雨....... 这场雨洗刷着白玄知身上的肮脏,也洗刷着人们的恶意。他口渴的张开嘴,让雨水落入口中。尝试着扭动身子,那绳子被炼化过,本人一动就会收缩的越紧,除非外人帮他解开。 否则凭他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挣脱,要换做以前,这种小儿科他随手动动手指施个法就松开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雨并未停止。 此时一位身穿蓑衣白发苍苍的老人,牵着驴车路过,注意到了白玄知,他牵着驴车慢慢的走到树旁,白玄知始终闭着眼睛,他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可以说是疼晕过去了。那老人凑近看了看木牌上道字,轻叹一口气,随后解下了绳子,白玄知顺势摔下来。 慢慢将他拖到驴车上,脱下自己道蓑衣给他盖上,自己则顶着箬笠,继续牵着驴车离开。 风吹动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白玄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内摆设简单,桌子椅子柜子一看就是上年头的,用了很久的。 他轻微扭动了一下身体,疼痛感瞬间袭来,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浑身除了头以外,就像穿了一件绷带衣服。 小心翼翼起身,走到门口。 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给菜地浇水,那菜长得绿油油的,让人看了食欲大增。 “孩子醒了。”他放下瓢,脚步缓慢朝一旁走去,黄泥堆成的灶台,上面有一口大锅,周围都用竹子围起来。 他盛起一碗粥,递给白玄知“来吃点吧。” 毫不客气的接过粥大口喝下,丝毫不觉得烫。 老人:“待会我得出去捡柴火,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白玄知:“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人面容慈祥:“是叫白玄知吗?这是个好名字啊。” 白玄知:“我是....叛国贼,救我你会遭到报复的。” 老人:“叛国贼?哦想起来了,那木牌上确实写着了。” 老人:“我救你,和你是不是叛国贼没有关系,孩子,你不用想太多。”
第六十一章 撕开心结 听完他的话,白玄知微微抬起头似乎想说些什么,话语卡在喉咙间又咽了回去,眼神始终暗淡无光,转身回到屋内。 天色渐晚,老人背着一大捆柴火回来,白玄知坐在窗边看着,灰蒙一片道眸子看不见一丝光亮。就这样看着老人收拾柴火,打水,做饭。“孩子,过来吃饭了。”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两碗白粥一盘青菜“来尝尝,这青菜刚摘的。” “嗯...。”他缓缓开口,然后大口的吃饭。仿佛有些不一样了。 “哎哟,慢点儿吃,孩子。”老人笑道“我姓何,喊我何爷就好。” 白玄知点点头,又继续埋头苦干饭。这几天他是被饿狠了,一看见饭就食欲大增,整个碗都被舔干净蹭亮蹭亮的。 白玄知算是暂时在何爷家住下了,生活渐渐平静,仿佛那些伤痛都是一场梦。老人和往常一样外出砍柴,摘些草药拿到镇上去卖。 这天傍晚,院子外面围着一堆人,每个人拿着火把和木棍,还有拿菜刀的叫嚷着“叛国贼不得好死!” “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妈的我们直接冲进去!” 白玄知欲出去制止,被老人拦在屋内:“别去,留在这。” 老人独自一人走出去,那些人气势汹汹的问道“那小子去哪了!你把他藏哪了!” “我..”老人正欲解释,还没说完,白玄知直接从屋里出来。 “我在这。”他淡淡道,没有一丝波澜,眼眸始终一片漆黑仿佛黑夜失去了星星。 老人有些慌张喊道:“孩子快回去!” 此刻,白玄知漆黑的眼神中泛着点点红光,手持青玉琉璃剑,一副要干架的气势。 “我们一起上!”一个村民喊道。 “杀叛国贼!为洛边报仇!” 那些人高喊道,眼中道火光渐渐逼近,一个个举起武器全部朝他袭来。 老人也被他们推开摔在地上。 之前的那些回忆宛如海浪卷袭而来,那些痛苦的悲伤的无力的疼痛的,全部在脑海里播放着,仿佛才刚刚经历过一般。 他就像沉积已久的火焰,突然爆发一般,白影在人群中来去自如,一眨眼的功夫,人群中一人瘫坐在地上,脖颈被划破一道血痕,幸好伤口不深,不然就当场死在这,他瞪大双眼惊恐道看着白玄知,似乎被吓傻了。 白玄知面对他们,突然扔掉手里的剑,眼里的猩红再次亮起,冰冷,黑暗,无助。双手捂着头,突然发出一声嘶喊声,声音无比凄惨,惨绝人寰,仿佛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发出的声音,惨叫划破了黑夜,在场的村民都被这一幕这嘶喊声惊吓到,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人能发出的嘶喊声,让人毛骨悚然。 在场所有人,包括老人被这一幕吓得睁大眼睛,不敢动。 什么样的人才能发出这么惨烈可怕的嘶吼声,太吓人了,太可怕了,根本不敢想象他经历了什么。 村民一个个都害怕的不敢上去,最终一个接一个连滚带爬逃走了,白玄知停下撕喊,重新捡起剑。 一个妇女颤抖的躲在水缸后面,白玄知眼神空洞走过去举起剑,突然腿上一重,老人弱小的身子骨抱着他的腿声音有些颤抖道“别,别杀她,孩子啊,别杀了。” “他们都是普通村民,别杀他们!”他颤抖的握着白玄知冰冷的手和剑柄。 闻言,手缓缓放下剑,垂下眼眸看着老人,那妇人见状立马逃命,因为过于慌张,不小心绊倒了,头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血流不止。 见状,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将妇人翻了个面,伸手轻探鼻息,那一下瞬间抽回收:“死....死了.....。” “对不起.....。”白玄知此刻眼里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像个做错是孩子,声音渺小“我....没控制住....。” 老人轻抚他的头,丝毫没有害怕道意思“把她埋了吧。” 两人一起拉着推车,将尸体运到山上埋起来。一路上老人都在说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想当年,我年轻时也是一国的大将军领兵四十万呢。”他越说越自豪,眼角也有了光“我打的胜仗少说也有三十几场哈哈,我那些手下还给我取了个外号:魔鬼将军。” 他突然仰头看着天空,长叹一声“唉,都是过去的事情。” 老人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也是叛国贼。” 白玄知有些意外,微微一愣“您....为什么....” 老人“敌军抓了我老婆和孩子,我若不给他们情报,老婆孩子都会死。” 老人“我将情报给了敌军....但情报是假的,不知道谁背叛了我,告诉敌军我给的情报是假的,最终我的老婆孩子,还是死在他们剑下,我却被冠上了叛国贼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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