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将军骑着马居高临下,扫了白玄知一眼,语气带着些不屑:“你大开城门放我们进来,自然要送你一份礼物。” 随着他视线落下,士兵举起长剑直接屠杀百姓,白玄知身形一闪持剑挡下几名士兵,可他们人多,白玄知根本救不过来。百姓四处逃窜,各种悲惨的呼喊声,哭声在耳边回荡。 血液浸湿了这片土地,百姓瞬间少了一大半。冯将军抬起手示意士兵停止屠杀。火光照在尸体上,显得更加血腥了。 剩下的百姓个个眼神惊恐瞪着那些士兵,突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双眼猩红,她怀里的孩子早已面如死灰没了生气,她头发凌乱,身上沾着少许血迹指着白玄知骂道:“你为什么要开城门!!!为什么!!叛国贼!!!” 此话一出,仿佛一个引爆的炸弹,其他百姓纷纷开口骂道:“你,你不得好死!” “对得起白将军吗!!” “今日若我等尚有一人苟活于世,定要叫后人都知道你白玄知的卖国之举!!” 各种声音混杂尽数入了白玄知的耳朵里,他想解释,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说:“我开城门时因为.....开城门便能保下我们的命.....我。” 其中一个青年,左手早已断了,伤口已经结扎,他伸出右手指着地上的尸体“保命?这就是你口中的保命?” 白玄知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冯将军:“你!混账!”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直接朝他袭去。还未等锋利的瓷片靠近他,整个人被士兵拦下,瓷片也飞了出去。 此刻他早已精疲力尽,没有了仙力,身体消耗过大,连反抗都吃力了。双手被士兵钳在身后,双腿跪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懒........啊
第五十七章 叛国贼 这时,衍之从黑暗的人群中走出来。眼神不似刚刚般惊恐,眼底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兴奋,语气充满力量和自信:“若我们归顺于你,可否放我们一条生路?” 冯将军目光扫向他,几乎没有任何考虑:“若归顺于我,我可以不杀你们。” 此话一出,百姓们仿佛看见了生路,齐刷刷将目光投向衍之,仿佛他就是救世主,他们的恩人。 冯将军下马走到衍之面前:“你很勇敢,叫什么名字?” 衍之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回将军,草民衍之。” 冯将军突然大笑道:“好,衍之!今日起,你便归于我旗下,若你敢背叛我..” 他眼神突然变得狠厉,剑尖指向百姓,仿佛下一秒便要将眼前这些人撕个粉碎“这些百姓和你一个都别想活着。” 白玄知整个人仿佛失了魂,眼神空洞看不见任何情绪,像一个被人提线的木偶,士兵将他双手用绳子绑住,将他押到一处洛边城的牢房里。 里面一片漆黑,潮湿感顺着肌肤深入体内,伴随着阵阵腐烂的恶臭味,士兵单手捂着鼻子走进去,用火把点燃墙上的火把,四周瞬间亮了起来,墙壁和地面都是粗糙的石头,通道狭小,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墙上爬着青苔,虫子被惊动了,四处乱窜,每一间牢房内斗充斥着腐败的气息。这简直不能住人,白玄知宛如行尸走肉被他们牵着走,将他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上锁,马不停蹄的走出牢房。守在牢房入口。 他瘫坐在地上,衣衫早已变得肮脏,鲜血泥土各种东西混合在衣服上。他就这么坐在那,眼神空洞一直注视前方。昏暗狭窄的牢房,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口早已被石砖给封上。 身体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腿,整个人缩在角落,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虫子爬上他的身体,顺着衣服爬到手臂,他也无动于衷。 不知过了多久,来了一个士兵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着饭,直接随手放在地上便离开了。那碗饭散发一股馊味。白玄知始终无动于衷,眼神暗暗的看着前方。 过了一日后,援军到达洛边外,如今洛边早已被大光国士兵占领。衍之谎报军情,导致援军只有一千,根本攻不下洛边,无奈只好放弃。 牢房外一片废墟之景,虽然冯将军答应不杀这些百姓,可却没答应过善待这些百姓。只要他们乖乖听话便能活命,若不然死路一条。 那些士兵宛如地狱恶鬼,见到漂亮姑娘便抓来营帐内任由他们侮辱玩弄。吓得那些姑娘只好用泥土或锋利的残片刮花自己的脸,为了活命只能如此。 许多姑娘忍受不了恶魔的摧残,便寻找机会自尽而亡,宁愿死也不要便宜这些恶鬼。 又过了一日,白玄知始终躺在那,一动不动。牢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哼着一声声小曲。脚步停留在白玄知牢房前。 衍之手中托着一只鹦鹉,那鹦鹉的周身都毛茸茸的,腹部鹅黄和淡绿相间的绒毛纤细柔软,颜色由腹部向背部渐次变化,逐渐变成翠绿,深绿,墨绿。一双翅膀上还波动着条状的墨线。看上去极为灵性。 那鹦鹉看到白玄知立马开口:“叛徒,叛徒,叛徒。” 引得士兵和衍之一阵嗤笑:“有趣,连这鹦鹉都知道你是叛徒,哈哈哈哈。” 他抬抬头示意士兵在外面候着,士兵离开后,衍之走到白玄知身旁蹲下,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被迫与衍之对视。 衍之:“唉~不得不说,我们的小少爷长得可真是令人挪不开眼呐。” 见他没什么反应,衍之附身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现在这幅模样,要让离渊看到了会心疼吗~” 白玄知眼神微微回神,瞳孔慢慢聚焦,看着眼前的衍之,撇开头,眼底浮现出厌恶,声音有些沙哑“滚。”缓缓起身,双手被绑着,背靠着墙。 衍之得意的轻笑一声,而后语气瞬间转变,带着浓浓的恨意和嫉妒:“我从小便看不惯你这副模样,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生死?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凭什么你能拥有修仙的资格?” 衍之:“喔~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他眉眼微微弯起,早已没了那副温柔如玉的公子模样:“宋淹之~淹死的淹喔~” 白玄知抬起眼眸,眉眼之间一片冰凉,看着他:“你不是衍之?” “哈哈哈哈!我才不是那个废物!”他突然狂笑道,宛如一个疯子。 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就他那胆小的模样,真令人厌恶。” “.......”白玄知整个人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不是衍之?不对......他明明就是.....等等!突然想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隐隐藏着冷色,看着眼前的人:“离魂症.....” 闻言,衍之嘴角上扬,趾高气昂的看着他:“我会取代他,那个废物将永远消失~” 当年,衍之的父母因为偷偷生下孩子,被降罪打入大牢,儿时的衍之总会偷偷去看望他们,后来听说他的父母死在了牢房里,传闻说他去看望父母时,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于牢房中的过程,至于是谁杀得便不得而知。自此,衍之整个人的性格似乎有些变化,比如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做出一些和他性格不符的事情来,对于这些异常并没有人在意,后来他便就恢复正常了。 本以为他已经走出了那段黑暗的记忆,原来他一直都未走出来。他甚至为了逃避那段记忆,得了离魂症。相当于分裂出了另一个魂魄。共用一个身体。他掩藏的很好,没有人发现他得了离魂症。他成功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和他待在一起最久的白玄知,他真的掩藏的很好吗...... 这个宋淹之和衍之性格完全是相反的,宋淹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非常讨厌嫉妒白玄知,凭什么他出生所有人都高兴,所有人都喜欢他,就连国主也偏爱于他,家庭圆满幸福,一出生便是顶峰。 而自己出生就见不得光,所有人都厌恶他,都欺负他,说他下贱是低等的畜生。是无法看见阳光的存在。 此刻,白玄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起他前面说的那句话,他知道离渊?他知道自己和离渊是好友?这件事他只对师兄和幼恩说过。按道理他不可能知道! 白玄知眼神冰冷看着他,眉心蹙了蹙,试探性问道:“是你.....在暗中帮助噬心魔?” 衍之逗了逗鹦鹉:“现在才发现吗~哈哈哈哈哈,太晚了。” 衍之宛如一个得逞的小动物,不断展现自己的成果:“没错是我,不仅如此。” 挑起白玄知的下巴被迫与他对视:“离渊被困的阵法是我做的,那把弑魔剑也是我给噬心魔的。” 白玄知撇过头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衍之:“哈哈哈哈就连冯将军,也是我的人~是我与他合作,他要洛边,而我只要你白玄知身败名裂~” 白玄知眸子一暗。 衍之:“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当初救下我。” 白玄知并未回答他反而问道:“那法阵是远古时期的,你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如何做到?” 衍之手心处升起一团紫色的气息:“其实....我也想跟随他修仙,那老道看不上我,偏偏看上了你。” 衍之:“修炼邪术,不也是修吗~” 白玄知:“那我也要告诉你。” 他说的非常认真,眼神无比坚定看着衍之:“我白玄知,从始至终,从未后悔救下你!” 这句话让衍之原本嚣张的笑容立马暗淡下来,眸子骤然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别痴心妄想了!白玄知,你可真会蛊惑人心~” 随即他哼着小曲走出牢房,不一会便来了几位士兵,手上拿着一捆淡金色的绳子,上面散发着淡淡的仙气,士兵将他的手反捆于背后。押着他走出牢房。 阴暗的牢房待久了,阳光都觉得异常刺眼,那些横死的尸体早已被清理抬走,就连白将军的尸体也一同扔进坑里一起焚烧。地上只残留了些许血迹。 白玄知一路被押着走,路边全是百姓在收拾这片废墟,就连七八岁的孩童也要干活,看表情极为吃力,那木头比他还高还粗壮。小小的身体用尽全力拖着木头。灰头土脸,身上伤痕累累,看着真叫人心疼。 一路走到一处空旷的练武台,白玄知被押在武台中间。烈日啃食他雪白的肌肤,汗水顺着脸颊落入地面上。 此时周围慢慢聚集了许多百姓,一个个眼神凶狠,充满仇恨和厌恶,仿佛面前的人犯了天条一样,罪无可赦。 衍之一身粗布麻衣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白玄知身边,也不知他对百姓灌了什么迷魂汤,大家对衍之极为信任。也对,毕竟是他保下了大家的命。此刻,下面的人有些对白玄知吐口水,有些在低声咒骂,看他的眼神也是恨之入骨。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祸害!” “呜呜呜,我的孩子。” “叛国贼!就应该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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