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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衍之灾

时间:2024-01-17 14:01:19  状态:完结  作者:梦境衍生

  虽然没有了血蝎的追杀又省了几分对敌之力,但沙海风暴中的亡灵更为恐怖,谁也不知道被那些亡灵抓住后能坚持多久,又会以何种方式死去。又或者被迫加入其中,化作没有自我意识的阴影,追逐着生者的气息。

  “啊!”一声惊呼,奔逃中,萧霜玉被红沙中的一块石头绊倒,似乎仅剩的力气也都随着那一摔,被身下松软的沙子吸收。地面在流动,就像是要带着她流向身后那些亡灵的巨口,死亡在步步逼近,让她恐惧到痛哭出声。

  “小玉,快起来,快起来!”已经跑远了一点的刘贝贝察觉后,折返了回来,压抑着害怕到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咬着牙扶着浑身发软的萧霜玉重新站了起来。互相扶持着,继续往前逃,而她们身后的亡灵大军已然逼近。

  “留下...留下吧...别挣扎了……”

  “和我们一起……一起...别走...等等我们...一起去彼岸...别走...”

  “...贝贝...小玉……是我啊...快回头看看我...小玉...贝贝...跟我一起留下吧...”

  有谁的手扯到了她们的衣角,摸到了她们被风吹乱的头发,脚下的红沙流动起来,阻止着她们的离开。萧霜玉和刘贝贝回头便看见那已经到了身后的无数面孔,无数个身影向她们飞扑而来,惊恐之下又差点倒在流沙之中。

  “小白,管家!等等我们!”

  恐慌的哭喊让月九玄不由得转过了头,模糊的视野中,她看到两个室友已经被沙海亡灵包围。两人在流沙中挣扎着向她伸出求救的手,满是泪水的脸上尽是哀求。

  “管家...”她很想让管家救下两个室友,哪怕是释放一个藤蔓术将两人卷过来都好,可最终还是没将话说出口。多一分元力,大管家能活下去的可能也会高一分,她也不愿因为自己的圣母心,让管家陷入被动。

  听到背后的动静,袁兆芜与白无玥都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做任何营救措施,只顾带着月九玄继续奔逃,想要甩开亡灵风暴,尝试强行飞离天坑。

  前方身影不作停留的离开,让深陷流沙中的两人无比绝望。她们放弃了无用的呼救,在那些旧日亡灵的包围中,紧紧的相拥,最终被淹没于血色的沙海之下。

  袁兆芜知道自己可能出不去了,鬼谷死域的空中限制还在,白无玥光自己飞出去都有些吃力,更何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高消耗,元力够不够都是个问题。而且,白无玥还需要带月九玄离开,而他最多只能再给两人刷个辅助术法吧。

  思虑着那即将到来的离别,他突感手上的力道一重,转过头便看到月九玄不受控制的摔倒,要不是他还牵着那只手,月九玄能直接趴沙堆里去。

  “殿下!”疾呼一声,袁兆芜连忙蹲下身查看月九玄的状况,却见那破损的裤腿下,月九玄的一条腿上已经布满了裂缝,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

  “姐姐!”看到已经濒临极限的月九玄,白无玥暗恨自己的元力为何不能再多一点。这一路的消耗让他的元力仅剩一丝,如果不能找地方再歇一会补充体力的话,就连天上那倒计时的位置他都到不了。

  急促的呼吸着那带了刀子般的氧气,月九玄感觉到自己对这具身躯的掌控力越发衰弱,就算身躯上的疼痛她可以忍耐,可无法控制就一切白搭。她不知道这是原主即将归来的预兆,还是她单纯的将原主身躯弄坏了,不管如何,她已然是个拖累。

  “无玥,你带管家走吧,不用管我了,反正鬼谷死域的最终目标也是我。”月九玄并不敢确信她留在这里会不会死,毕竟那些关于鬼谷祭台的真实面貌也都只是猜测,而且到底怎么样才能算献祭成功,她也不清楚。

  “不行,我不会把你丢下的!虽然我也不想绿狐狸死,但更不想你一个人面对那鬼东西。谁知道这场献祭最终结果会怎样?你能确定自己不会死吗?”白无玥断然拒绝道,他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完成了那些任务,只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而已。

  “殿下,我们不会将你的生死寄托在一个没有证据的猜测之上。”没有给月九玄反驳的机会,袁兆芜说完就将人抱了起来,继续那只有一线希望的逃亡。


第302章 属于他的噩梦

  倒计时:0时36分45秒

  “...监测到初始祭台节点报错,报错数:47处...”

  “献祭程序受到干扰...”

  “...启动紧急预案,调用冗余数据进行补完...”

  “监测到冗余数据:15份...数据未达标...”

  “扫描初始祭台全域...扫描中……”

  “监测到初始锚点相关数据X3...”

  “开启捕捉模式...准备进行连接...”

  “监测到已连接数据库X1...”

  “开启扫描...扫描已完成...判定为初始锚点人性备份...”

  “通过判定,可提取相关数据对初始锚点进行补完...”

  “数据传输中...请勿断开链接...”

  ……

  在浩瀚的记忆洋流中,来自彼岸的漂流瓶随着风浪不断沉浮,一次又一次被卷入深海,又一次次挣扎着浮出水面。可那海浪越来越高,破坏的力度越发强大,意识的城墙在海水的冲刷下逐渐开裂,那保护着记忆宫殿的城门被强行打开。

  海水灌入了瓶子里,带着那彼岸的来客缓缓向记忆的深海沉没。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蔓延,如海水般浸没宫殿的门扉之内,将她藏起来的画面逐一浸染。而她也随着那似是而非的记忆,坠入一个又一个梦境。

  如血的苍穹与漆黑的大地,巨大的血色水晶之花在绽放,地面上的人群如潮涌,匍匐着爬向那血色的水晶花。哭喊与哀嚎在交织,咒怨与怒骂在起舞,那统一伸来的手上全是血红,而那看过来的一双双眼睛满含恐惧与怨怒。

  人们害怕他非人的模样,恐惧他强大的力量,怨恨他不该存活于世,恼怒他的存在让他们所做的一切既可悲又可笑。迎着那充满血腥味的海风,他就站在那花的最高处,面对那爬上来的人潮,那无尽的恶意,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他蜷缩在那唯一的立足点,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去听,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他分明有着恶魔般的外表,却也会因害怕而瑟瑟发抖。而越是听到那些质疑的声音,他的内心也开始越发动摇,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决定,也害怕自身的存在。

  如同犯了错的小孩,缩成一团面对大人的指责,不敢反抗也不敢辩驳,因为大人都是对的,大众都认同的才是正确。他不该异于常人,还肆无忌惮表露在外,要与身边的人类逆道而行。

  眼看着那个异常的身影就要被人潮淹没,飘荡于这片梦境空间中的月九玄,没有犹豫的冲向了那水晶巨莲的顶端。待距离得近了,她才看到那大魔王紧咬的唇都已浸染了殷红,那强忍哭泣的面容是那般熟悉而又陌生。

  “不要被眼前的恐惧所遮蔽,睁开眼睛,看看你身后那些坚信你的人吧。”心痛于这人的脆弱,月九玄无视了那些如丧尸般的人潮,指着大魔王的身后柔声道。

  那原本空无一物只剩黑暗的后方,在大魔王睁开眼缓缓转头时,开始浮现一道道身影,白无玥、袁兆芜、魔女、陆白衣以及夜枭小队,还有其他天从影的成员。他们都在默默的注视着他,一双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的是坚定不移。

  “没错,我不必害怕,即使我是这副模样,也有人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我不再是一个人。”大魔王站了起来,于那水晶巨莲上遗世独立,那诡魅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他转过头看向月九玄,道:“我会继续往前,哪怕是逆流而上。你呢?要继续吗?”

  “当然,哪怕前方是更可怕的梦魇。”

  “那就继续下潜吧,来自彼岸的幻影,在你得到答案之时,我会回应你的祈愿。”

  那血与银白的大魔王大袖一挥,向他爬去的血肉人潮随着风化为纷飞的血色花瓣,而月九玄也被吹远,向着更深的海底坠落而去。

  在黑沉沉的地下空间中,有破空的风声响起,清脆的铁链哗哗作响,布帛被撕裂,血肉因此而破开溅出鲜血。远处又隐约传来魔兽的嘶吼,而因此让那压抑的痛哼几乎无人听见。

  月九玄睁开双眼所见之处仅有一道微光,那微弱的火光中,她所见过的那个风光霁月的谪仙人,坠落尘埃浑身血迹斑斑,被人用锁链吊在墙角,承受那黑暗中不断袭来的鞭打。心脏一紧,疼惜与怒火同时升起,都没注意到自己身处何地,就已愤然冲向前去。

  然而身形突然被挡住,回过神来的月九玄才注意到自己被一座牢笼关了起来,她奋力敲打着那不知什么材质的栏杆,却无法破坏。被迫眼睁睁的看着谪仙人遭受别人的毒打,又受到言语上的凌辱,甚至她还看见谪仙人脖子上被人套上了魔宠的项圈。

  愤怒让她无法冷静思考,可她被关在这头犹如困兽,只能发出一声声咆哮,却无法救谪仙人于水火。而那黑暗中的卑鄙小人还不肯放过谪仙人,刑罚施虐都不够似的,还要施加更为过分的凌虐,只是为了看到谪仙人屈服。

  谪仙人那隐忍着痛苦的脸在月九玄眼中无比清晰,她看见了那人将谪仙人压倒,撕毁了本就破损的青绿色长袍,掐着谪仙人的脖子,就要行那不堪之事。她感到自己的理智在瞬间崩碎,愤怒的火焰要将自己灼烧成灰烬,而暗藏的心更是痛到无法呼吸,以及那无尽的后悔。

  后悔什么?是她做了什么才让谪仙人遭受如此的劫难?不,不是她,而是大魔王。在痛苦的也不是她,是那已然要化为双重火焰的大魔王。她感受到了大魔王无尽的愤怒,以及深深的自责,所以才会设想那一幕又一幕令他心碎不已的画面。

  “冷静下来吧,谪仙人现在很好,他还在魔王城等你回去。不要继续在噩梦中徘徊了,你不回去又如何继续保护他呢?若你沉溺于后悔自责中无法自拔,也许下一次他真的会遭遇这样的事了,你难道想要那样的事发生吗?”

  “不!我绝不允许!没有人可以再伤害我的人,触我逆鳞者必须死!死!都得死!”

  黑暗中的咆哮震碎了那令月九玄也愤怒不已的画面,连带着那困住她的牢笼都被撕碎,滔天的黑与血之火带起了飓风,又将月九玄送往梦境的更深处。

  屋外的雨浠沥沥的下个不停,昏暗的天色让四周的景色都有些不清晰,可月九玄知道自己是在魔王城,而且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前。她莫名的感到紧张与害怕,就连开门的手都在发颤,脚底都是冰凉的。

  那扇门还是被推开,显露出里面空荡的房间,卧室里的床上并没有人,可那股阴冷的气息并没有淡去,反而越发浓重。就在月九玄忍不住想要转身逃走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呼唤,那声音是如此耳熟,已然在耳边回响了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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