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喃喃:“铃铛!对,铃铛!” 俞未见他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突然摔下椅子发疯似的冲出门外,谁知还没跑多久急转弯回来:“你们谁去B3电梯等着,那边电梯很少上,等会儿我会把一样东西送上来,到时候我再跟你们联系。” 瞿清言见习松炀急切的身影消失在墙角,随后转身拾起习松炀临走时甩下的椅子镇静道:“所以去等吗?”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俞未说是这么说可手中的椅子早已放下,按耐不住地想要去电梯口等所谓的东西。 瞿清言眉梢微挑,“那不去了?” 俞未抢说道:“你砸,我去。” 虽不知习松炀要卖什么关子,他宁愿B3上来后什么都没有,也不愿再去费劲敲墙。 他“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这种。 … 比几人早几分钟从齐虚开的门出来的应无识,已经独自一人回到了八楼。 可这层楼突然安静的奇怪,没有争吵没有脚步,就连当时走廊飘着的猩红雾气也不曾见。 应无识戒备地贴着墙来到8039的房门边,在发觉确实静的出奇后,才探头进去瞧。 里面的一切像是人间蒸发般,除了房间原有的物品,其余都一扫而空,但倒是还留下一只鞋,但那只鞋被留在阳台。 应无识走上前捡起来查看,阳台上有多处脚印,乱七八糟。 看来是临时转移地方时给急掉的。 随即,应无识拿着鞋环视周遭,眼前的阳台围栏上有多处大小不一的鞋印,鞋跟、鞋尖。 仔细看,有些还凹成几条长半圆,倒像是手印,反着的手印。 应无识脑中有了思路,整个人坐在阳台的围栏,探出半个身子瞧,旁边就是一条长长的水管,而水管上还粘有些带着泥土的冰渣。 他突然茅塞顿开,难怪如此。 因为那群鬼又转移了地,应无识暂时还不知道它们去哪,只好又回到九楼那间房。 九楼也依旧空无一人,唯一的是地毯被撩开,两处密道显见。 只不过通往楼下鞋墙的这道似乎被阻挡,因为这层楼变动的原因。而还有一道似乎是通的,但因为底下无光亮黑漆漆的无法探测高度,应无识便打开手电筒查看。 不深,也就半个人的高度。 应无识将这碍眼的围巾取下,顺着未知通道爬去。 通道内氧气充足却霉味冲鼻,这才来没多少天,霉腥相伴都像是家常便饭。 这条通道很长很绕,因为没正经穿衣服的缘故,膝盖磨着水泥地刺的疼,每向前挪一步都仿佛赤脚走在荆棘。 好在没绕几回,眼前突然出现的亮光让应无识下意识道:“谁!” “应兄!” 接着就是跳下来的声音,“真的是你?” 瞿清言勾着背拿光在道里挥晃。 应无识吃惊不大,想必这条道就是瞿清言发现的。 瞿清言把应无识接出去后指着那面墙:“你要敲吗?” “敲什么?”应无识揉了揉膝盖,顺着瞿清言细长的手指所指处,“敲墙?” 瞿清言点点头:“对,救人。” 应无识从口袋里拿出了瓶简易装的消毒水,咬咬牙喷在被磨烂的双膝上,嘶了口气缓缓开口:“就你?他们人呢?” 瞿清言又抡起椅子砸向墙,这次像是致命一击,砖块被力度冲击掉落好几块到另一边,而那边的景象也入了眼眶。 而后才是回答:“他们有正经事。” “他们一向正经事不做。”应无识说完又歇了没多久便起身走向瞿清言,跟他一样盯着被砸开的洞琢磨,似是看不出什么才问,“里面有线索?” 瞿清言使劲一推,这面松垮的墙才是被推开,溅起一层灰。 两人都呛了嘴。 应无识捂嘴挥开眼前的尘土,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这边竟坐着两个人,手脚都被捆绑在椅子上。而他们身前的牛排因为墙体倒塌的缘故都落了层厚厚的灰。 “有人!”应无识说道。 瞿清言被烟沙迷的良久才睁开眼,听应无识说有人时才恢复了劲,呛着说:“没找错……咳咳咳!” 其实这面墙并不是当时习松炀与俞未砸的那面,而是另一面。 不知为何,兴许是角度问题,也许是第六感。他在俞未走后便换了面墙砸,果不其然还真就碰对了头。 眼前的两位手脚被捆绑椅子,身前就是突兀餐食。 两人冲到他们身边松绑。 不过女孩子只是眼底泛着泪花,并未哭哭闹闹很是坚强,而对面的男生似是被吓傻了,变得目光呆滞,整个脸被吓得发白。 在应无识给他松绑后,他才涕泪交加地嗷嗷大哭起来,双手挽着应无识的腰,鼻涕眼泪的都残留在他的大衣上。 习松炀的眉毛垂下,只是他并未制止这位男生的做法,而是让他扑在身上哭。 哭一阵就好了,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哭出来。 瞿清言旁边的女生被松绑后甩了甩手,因为被绳子紧勒的时间长了,多处都留下红痕。 或许是家中有位妹妹的缘故,瞿清言看着眼前的姑娘像是在看自己的妹妹,眼神温柔低首道:“还好吗?” 女生长吸了口气看到瞿清言笑了笑:“谢谢你们,我其实哭了很多回,哭完就好了。它们只是让我们面对面聊天,并没有欺负我们,除开聊天就是被手脚捆绑,嘴里塞着布子。” 瞿清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在应无识身前的男生哭完后,瞿清言走到他身边:“对门也还有两位,只是除了他们四位,其余的人就不知道在哪。” 应无识给两位受害者都递了张纸,却听瞿清言突入的这句话,本是舒展的眉头微蹙:“怎么说?” “听说这层房间最低二百套,而我们都试着在附近敲了几间门,不是没有声便是只有微弱,但也听不出是人,或者是其他什么生物。” 应无识回答:“踹门不就好。” 瞿清言冷静地摇着头:“只要是关人的屋子,整个门框都被胶水黏住只留下一条能让鬼自由收缩的门缝,而他们所在的这间也是。只不过我们敲墙的那间通密道,所以把人转移后并未上胶水。” 应无识懂的点点头。 但现如今能救一个是一个。 因为瞿清言还得等俞未的消息,所以应无识便把两位受害者送到他的房间,这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接着拨打齐虚的电话。 “救了两位,你现在可以开个门来我这,其他的靠你了。” 话落,房间并未出现那扇旧木门,而是紧闭的厕所门被打开,接着齐虚从里面持着支香和两片竹叶出来。 之前门都是东开西开的,这回竟然开在厕所里,齐虚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于是凑应无识耳畔小声说了几个字:“我怕吓着他们。” “知道。”应无识淡淡说着这句,在看到两人见齐虚并无异样时随意说了几句便回到十七楼。 结果与俞未迎面撞上。 俞未手里抱着一沓印满密密麻麻字迹的保密协议,看起来不止一份。 俞未一字未说则是分了一半给应无识,待看应无识脸色愈来愈沉时才道:“正经事。” “习松炀吩咐的。”
第20章 制裁 应无识单一挑眉,视线落在保密协议上,随口道:“这就是你们的正经事?” 俞未耸耸肩走在前面:“他说这个协议比你们干敲墙好用。” 显然这份协议没有什么大用处,一张单一的白纸与密麻的黑字。 救人能怎么救,总不可能拿纸割开墙皮。 只是开头的几个黑字末尾还有一个括号,括号上是说‘临时协议’。 可应无识又大致看了协议一眼,与自己那份别无差异。 正当他想不明白时,俞未接到了习松炀的电话。 习松炀急切道:“你拿到笔了吗?” 俞未“哦”了一声,转头看向应无识伸出手,“笔……”好在应无识有递给了他,于是他回答:“有,然后呢。” “翻出受害者的资料。” 俞未听不懂:“什么?” “手机上找,找到失踪人员的名单资料。”习松炀又耐心重复一遍。 两人回到房间,将桌子清理干净把保密协议丢在上面。 俞未指挥两人:“你们查找一下失踪人员的资料。” 习松炀在那边说“年龄、性别、住址……”,他也跟着重复,导致应无识和瞿清言听得乱乱的。毕竟习松炀的声音不小,在加上俞未懒懒散散地找事重复。 应无识一巴掌拍在桌面,“开免提!” … 几人分工明确。 应无识两人念受害者的资料,而多日未动笔的俞未歪歪扭扭地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 因为有些字记得不太清楚,涂涂改改好几遍,看着很脏。 在念写完所有受害者的名字后,习松炀咽了下口水接着说:“你们把每位受害者的资料都誊写在协议上。” 他知道诸位许多疑问,但只有催促:“快写!” 只有一只笔,而重任又一次落在了俞未身上,俞未不好推脱只能继续写。 他写完一本,应无识就要拿起来与资料对照是否出错,无误后便问习松炀:“写好然后呢?” 习松炀说:“告诉我房间号,在最后一页。” “2001。” 接着应无识说完,习松炀那边便传来铃铛的声音。 他终于知道习松炀是要做什么了,突破口就在这个铃铛。 对应门牌号的铃铛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召唤回该房间的人,但有一点的是,签定了协议但并未去到房间的也是可以召回,因为已经录入,酒店内部有所接收。 就在这时,对门传来尖叫,瞿清言快步过去,隔着门急切询问:“发生什么了?” 那男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人……人人、消……失消、失了!” 既然是消失了,那习松炀的办法像是奏效。 见到这类结果,几人心中对习松炀稍稍放心,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不到十分钟,四十多位受害者已经都完全消失在犹如囚牢的十七楼,几人也松了口气。 应无识也给齐虚发送消息:【2001-2042房间号】 那边秒回一个大笑的emoji。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完全解决,那群恶鬼正等着被。 只是在暗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 红裙女子愤恨地挤眼骂了一嘴:“他们不想活了?”说罢薅住旁边鬼怪的头发将它的头往显示屏上砸,接着用刀猛戳它的胸口狰狞笑道:“都给我陪葬!” … 应无识知道习松炀有它们的房间信息,便问:“你知道它们买了有哪几间房?” 习松炀回答:“知道,但是……”他顿了顿,“我好像被锁住了,地下室的门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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