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景迁在思索一番之后选择投到了四皇子麾下,借着自己对未来的熟知为四皇子出谋划策,成功取得了他的信任。 如今四皇子在得知闻砚当初被废的真相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景迁。 将军府内,景迁表面上在悠闲看书,实际上心中却在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偶然听见院落中传来噪音,景迁眸色一凝,正要让人将不长眼打扰到他思考的仆人丢出府中,就听见四皇子的声音。 景迁连忙换上一副素来温润的模样,温和的眸中带着笑意:“殿下来我这里做什么?” 四皇子翻窗进来,站在景迁身旁俯视着宣纸上的字:“你心不静。” 景迁收起写好的字:“还有几天就到年关,谁都会心不静吧?” 四皇子没有拆穿景迁的话,语气悠然:“景迁,你觉得一件事在不知道真假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处理?” 景迁关好柜子的门,毫不知情的笑了:“那要看它怎么样对我才有利。” 如果是真的有利,那就让假的也变成真的。 反之亦然。 四皇子嗤笑一声,一言不发翻窗离开,如同他到来时一样匆忙。
第83章 废弃太子他是恋爱脑 43 将近年关,京城中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世家官员,都忙着准备着年货。 唯有秦王府一家,因为在蜀州的几年里苏哲再三的制止,他们只是单单只准备了需要的东西,未曾铺张。 这样的举动落在京城的世家大臣眼中,就变成了秦王府穷的揭不开锅的象征,弄得皇帝和皇后都把闻砚叫进宫中旁敲侧击询问是不是遇见问题了。 闻砚很无奈告诉了皇帝皇后原因,然后成功从两人的私库里又撬到一堆好东西。 其中最让他满意的,是前几年一个西域小国供上的琉璃镜。 其他的各种东西都被闻砚放进了王府的库房之中,唯有琉璃镜,被他直接抬进了卧房。 苏哲从张老那里一回来,突兀出现的镜子就立刻闪进他的眼中。 而在一旁的闻砚,他好似又看见虚幻的尾巴摇出了残影。 “先生!”闻砚一见苏哲就凑过去,想要拉着他炫耀自己得到的好东西,结果一张嘴就被苏哲往嘴里塞了药丸。 即便他马上就吞了下去,闻砚依旧觉得苦得他当场想要去见阎王。 “委屈模样给我收回去。”苏哲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这药吃了是为你好。” 闻砚委屈但不敢反驳:“这药是张老研制出来的?” 苏哲沉默片刻:“……是的。” 实际上是苏哲自己研制出来为了防止有人想要在两天之后宫宴上害人所用。 因为他吃了几年的药,苏哲就起了些报复心思,多加了一点点黄连。 而首位药品被害统001直接苦到昏厥:这哪里是一点点,明明是亿点点! 可它怂,依旧不敢说。 并且秉承着“我都遭殃了凭什么你们还好好的”,又撺掇苏哲加了许多黄连进去。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吃一颗,一天都散不了苦味的情况。 不知道内情的闻砚只觉得这是正常的,听见苏哲回答后旋即追问:“这药有什么用?” 苏哲将玉瓶丢给他:“没什么大用,只是能够让人不受蛊虫的影响而已。” 闻砚立刻就明白过来苏哲为什么要喂自己药了。 按照现在的局势,京城中的其他皇子如果想要将闻砚拉下马来,彻底失去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那么就必须在来年元宵之前。 而以现在所掌握到的信息,之前陷害闻砚让他丢失太子之位的人现在在二皇子府中。 京城中的其他皇子一定会和二皇子联手,挑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让闻砚丢失太子之位的真正原因暴露出来。 在来年之前,最合适的时机,就是两日之后的宫宴上。 彼时,京中所有的大臣都会参加,皇后与四妃也会在场。 如果这个时候让闻砚不是皇帝和皇后的孩子暴露出来,那么闻砚从此以后就会在天下人面前都成为一个笑话。 闻砚听完苏哲的分析,闷声道:“还有一种可能。” 苏哲:“?” “他们也许会将母后一起算计进去——我是母后的孩子,但不是父皇的。” “这样一来,母后和外祖整个家族都会被株连,其他嫔妃的家族就有了可乘之机。” 苏哲愣了片刻,歉意一笑:“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清冽的嗓音中带着的是歉意与不解,还夹杂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厌恶。 原本还像只大狗似的贴着他蹭的闻砚在听见苏哲的道歉后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语调中带着惶恐与试探:“先生,你很不喜欢人吗?” 苏哲低头吻了他一下:“但我喜欢你。” 于是前一秒还在诚惶诚恐的大狗就因为苏哲的这一句话又高兴的摇起了尾巴。 皇宫之中的皇帝和皇后同样没有错过消息。 苏哲的药丸研制好以后,闻砚次日去宫里时就顺便将它带给了皇帝和皇后。 “南疆的人?”皇帝皇后听完闻砚做出的对于药丸作用的解释异口同声问道。 闻砚点头。 这个答案让皇帝皇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是朝廷中的官员。 而且是南疆的人,皇帝和皇后也都明白了为什么会盯上闻砚的原因。 当年南疆的叛乱,可是由闻砚独自一人去镇压下来,并处理完了相关的所有人。 如果这里面有侥幸活下来的人或是他们的孩子,不放过闻砚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闻砚对于皇帝和皇后半是庆幸的表情很无语。 但在京城其他官员和皇子之中,他和皇帝皇后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所以在将药丸给他们之后又叮嘱皇帝皇后注意有人在皇后这一边出手,便离开了椒房殿。
第84章 废弃太子他是恋爱脑 44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就到皇宫年底宫宴的时间。 和以往单纯的皇帝和大臣或者后宫一起的宴会不同,年底的宫宴中大臣和后妃,乃至一些大臣的官员都会到场。 这也是为什么苏哲能够笃定,没有站在闻砚这一边的人一定会选择在宫宴上发难的原因—— 人足够多,在盛国的地位也足够重。 只要在宫宴之上将闻砚不是皇帝和皇后孩子的身份锤死,那么他就再也没有了翻身之地。 一场表面上和谐的宫宴,在场每一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 “真的不用再加衣服了。”苏哲无奈叹气,“你再给我裹,都要成一个球了。” 苏哲说完这句话以后闻砚手中的衣物虽然没有继续裹到他身上,但依旧不曾放下。 自幼被仆人伺候着养尊处优的皇后嫡子此刻像是一个老妈子,耐心劝着苏哲再多加两件衣服。 “京城的冬天比蜀州要冷的多,先生不要任性。” 苏哲翻了个白眼:“按照你的想法,我到时候就只能滚进金銮殿中了。” 闻砚摸着鼻子讪笑:“我这不是害怕先生生病了。” 苏哲眯着眼睛思考了片刻:“要不这样,你手上现在拿着的斗篷还是带着,但我不穿。” “从王府到皇宫中的一路你给我挡风,至于金銮殿中,不可能好冷。” 闻砚在脑海中飞快的做着等量代换:先生要我给他挡风,挡风需要靠的很近,四舍五入先生就同意我抱着他。 闻砚爽了,立刻点头快点出残影表示同意,生怕自己说慢了一句话苏哲改变主意。 马车一路行至宫门外,闻砚依旧是在苏哲前面下车,而后转身扶着他下来。 两人之间以及周围的侍从早都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可是这次好死不死碰上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安王。 作为现有的皇子中唯二封了亲王的人,以安王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低调。 所以当他老远看见一辆对自己而言称得上是寒酸的马车在宫门口时,自然也没有把马车往秦王府的那边想。 安王本来是想蛮横将拦在他面前的马车赶开自己先进去,但在两辆马车之间的距离拉近一些后他改变了主意。 闻砚背对着安王,所以安王没有看见闻砚,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小厮。 面对着车帘掀开后露出一张脸的苏哲,安王油腻一笑,装作潇洒的模样一挑眉:“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 闻砚:…… 四年之前要不是苏哲拦着,离开京城之前闻砚就已经想把安王这个曾经想把苏哲当做自己禁脔的人废了。 四年过去,苏哲已经大变样,这人竟然还不死心? 安王在问完之后没有听见苏哲的回答,也没有听见他对自己行礼,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太好了。 正想对着苏哲发难,就听见一个让他自幼就害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无论是当太子还是秦王,都是所以皇子中年龄最大的闻砚回过冲他阴恻恻一笑:“三弟,叫你皇嫂有什么事吗?” 苏哲以及被他抱着预备当个工具兔的001:…… 好会顺杆爬。 安王紧张的都有些发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皇兄,我刚才是认错人了。” 闻砚眼含深意看着他:“是吗?” 安王忙不迭地的点头,飞速找了一个很离谱的借口离开闻砚的眼前。 开玩笑,他可不想看见闻砚。 目送着安王离开自己的视线,闻砚立刻就变了脸。 他要是头上真的有耳朵,此刻应该已经耷拉了下来,站在地上仰头,目光缱绻:“先生真是容易招蜂引蝶。” 早在蜀州的时候,闻砚就没有隐瞒过自己和苏哲之间的关系。 但是根本阻挡不了用各种方式给苏哲求爱的人。 原以为回到京城后,天子脚下看在自己的是皇亲国戚的份上没有人敢再觊觎苏哲,谁知道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给撬到门口。 苏哲伸手搭在闻砚头上揉了两下:“但我只爱你啊。” 闻砚心情又舒缓了。 就像他幕后说的一样,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他在苏哲这里可是最特别的。 张开手,刚把苏哲抱下车,令人扫兴的声音又来了。 是在大冬天也跟个傻逼一样摇着扇子的二皇子。 二皇子的目光在苏哲和闻砚间来回扫过一遍后很是轻蔑:“皇兄什么时候沦落到伺候外人的份上了?” 闻砚皮笑肉不笑,拉过苏哲的手食指相扣:“论辈分,二弟你要叫先生一声皇嫂,怎么就是外人了?” 二皇子:…… 即便是背影,苏哲都能够看出二皇子的气急败坏。 好在二皇子之后虽然一路上也遇见了许多大臣或者大臣家眷,但像二皇子和安王一样敢上来找闻砚不快的人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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