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哦”了一声:【“这不是你们规定的吗?”】 001心里直呼有规定也和老大你没有关系,垂死辩驳道:【规矩是死的,宿主和系统是活的嘛。】 【按照我们老大的说法,许愿人的愿望完成以后,宿主离不离开当个世界也取决于他自己。】 苏哲思考片刻后问道:【“所以,即便完成了原主的愿望,只要我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突然离开。”】 001松了一口气:【是的宿主。】 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和这个世界的小殿下在一起吧。 苏哲心里抱着的的确是这样的一个想法。 虽然他能肯定自己对于闻砚也动了情,但如果完成原主的心愿后就会因为自己的身体离开,那么他宁愿压抑自己,让闻砚痛苦这几年,也不想因为自己离开以后闻砚郁郁一生。 001的话完全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闻砚手中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上面放着的陶瓷小碗中是小厨房才熬好的桃花粥。 他嘴角噙着笑意,一进门看见心情不错的苏哲,眼中更多了几分高兴。 在苏哲高热过后咳嗽,反反复复两个月的病情之中,闻砚在一手抓着蜀州的所有事务同时,还要因为苏哲的病情担忧,生怕哪一天自己没有注意,苏哲就会因为自己的疏忽又加重。 甚至在这两个月中,他连之前时不时会对苏哲做出越界的举动都收敛了。 如今乍然看见一个真正健康的苏哲,闻砚自然是高兴到无以复加,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送到苏哲面前。 “怎么又是粥?”苏哲瞥见闻砚手中端着的东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木质托盘被闻砚放在桌上,他只端着已经降了许多温度的陶瓷碗来到苏哲跟前,应声解释道:“先生身体刚好,只能先吃些清淡的。” “我保证,等张老说先生不用忌口开始,先生想要什么都给好不好?” 苏哲低头看着闻砚真诚的眼睛,莫名觉得这番话并不是那么可信。 不过一想到在他生病的这两个月闻砚的辛苦,对青年的心疼占了上风,还是一个字没有说的答应点头。 将一小碗桃花羹喝完,苏哲靠在床头翻看着今日送来的文书。 里面有蜀州当地的官员所送来的,也有在京城中的探子所送来的。 蜀州现在已经基本走上正轨,用不着苏哲多费心,所以他只是粗略看过以后,就将注意力重点放在了从京城或者其他地方闻砚个人养的探子所送来的情报上。 苏哲一字一句放慢速度看着京城来的消息,手中的信纸被闻砚突兀放上来的浅黄色绢纸遮住。 目露疑惑看了一眼,苏哲猛然抬眸:“黑虎寨,还没有解决?” 闻砚揉着眉心:“嗯。” “黑虎寨在两个月之前就没有选择和秦王府合作这一条路,本来要让云离带兵去剿灭的,但不知为何,凭空丢失了他们的位置。” “这两个月虽然将其他的山贼窝收拾了差不多,蜀州的环境安定不少,但这黑虎寨始终是个隐患。” “你根本就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给你添乱。” 苏哲将信纸举在蜡烛烛焰上烧毁:“是不是有内鬼?” 闻砚摇头:“刚开始考虑过这个想法,但后面云离芷兰还有赵镰这三人都偷偷单独去过,依旧没有找到。” “黑虎寨完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凭空消失?”苏哲眼中露出遇见感兴趣的事物才会有的极度兴奋。 闻砚莫名觉得这样的眼神让自己很不舒服,甚至有种会失去苏哲的感觉。 拉住苏哲的手找回他还在自己身边的真实感,闻砚声音喑哑:“先生,你在想什么?” 满心满意都在黑虎寨身上,甚至已经对黑虎寨幕后之人有所猜测的苏哲丝毫没有察觉到闻砚的异样,语调中带着兴奋:“子玉,也许马上就能够找到真相了。” 他二人所做的事中,唯一一件还是扑朔迷离的只有一件——究竟是谁在背后对闻砚的身世动了手脚,让闻砚丢失太子之位。 苏哲口中的真相,只能够是这一个。 可闻砚依旧不曾感受到一丝喜悦。 如果说找到能够重新夺回太子之位的希望,是以失去苏哲为代价,那么他宁愿从来没有当过太子。 他的情绪太过于外露,哪怕是在兴奋中的苏哲都无法忽略。 “子玉,你该不会是以外,查到真相之后我就会离开吧?”苏哲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低声道。 闻砚低头,避开苏哲的目光:“先生真的还会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已经预感到这两人后面会说什么的001自动屏蔽。 苏哲双手捧着闻砚的头,强行让他抬起来:“子玉是忘了在我生病时亲我这一件事了吗?” 像是有什么堵住了喉咙,闻砚只能无声张着嘴。 “子玉没有忘对吗?” 闻砚点头。 苏哲按照闻砚两个月前落在自己脸上的那个吻一般,在闻砚的右脸落下一个轻吻,辗转到他的唇边,一触即分。 “子玉,告诉我,对于其他人,我会这样做吗?” 闻砚一动也不敢动,但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会。” “所以,子玉在担心什么?” “我只会选择你,也只会接受来自你的接触。” “只会让你亲吻我,只会是秦王殿下,闻子玉的人。”
第70章 废弃太子他是恋爱脑 30 不带一丝掩饰的剖白话语落进闻砚的耳中,让他的心底一瞬间炸起无数炽烈又多彩的烟花。 他怔愣住看着苏哲那双满是热切的眼眸好半天,才哑着声,试探的问道:“先生可以再说一遍吗?” 他从未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竟然是由苏哲亲手挑破的,惊喜来的太过于突然,让闻砚在欢喜之余,还感受到了不真实。 素来自信的闻砚此刻像是个像大人讨糖吃的小孩,眼中满是热切又小心。 苏哲握住闻砚还在发抖的双手,耐心的将自己的话又一次重复:“我只会选择在你。” “选择现在在我眼前的闻砚。” “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 掷地有声的言语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一块千斤重的大石,让闻砚的内心又一次泛起滔天巨浪,无法平静。 同时,闻砚也能够确定,这不是假的。 他日思夜想的人,无数次闪过阴暗想法妄图将其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能离开的人,亲口告诉他,不会离开他,这辈子都会在他的身边。 满心欢喜的闻砚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泪在止不住的流。 “秦王殿下怎么还哭了?”苏哲卷起衣袖擦干闻砚的眼泪,“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不、不是!”闻砚说话都有些结巴,“我就是……太高兴了。” 话音落下,闻砚不再压抑自己,身体略微前倾,紧紧抱住苏哲。 闻砚去年就已经及冠,比苏哲大了四岁,再加上自幼在各方面都没有短缺过,和苏哲这个在将军府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人磋磨的病弱身体相比,大了整整一圈。 他现在的动作,从闻砚的背后看,是将苏哲整个人都遮住了。 苏哲抬手,学着自己生病时闻砚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时那样,带着几分凉意的掌心覆在闻砚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闻砚有些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先生,我可以亲你吗?” 明明已经挑明关系,这人却还是连这种事都要问自己,苏哲只觉得好笑,心底却又是一片柔软。 他故作矜持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眼看着在闻砚头顶虚幻的耳朵都要耷拉下去,才又抱紧了他几分说道:“只是亲吻的话,可以哦。” 话语还没有说完,苏哲就感觉嘴唇上覆盖上一层湿热的柔软。 苏哲顺从的闭上眼睛,任由闻砚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闯进他的口腔之中在他的上颚来回挑动。 直到苏哲敏锐感觉到有股热意抵着他,陡然间面色一红,二话不说的将人推开。 闻砚本人当然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但已经得到甜头,并且试探到苏哲面对自己几乎是毫无底线的纵容后,脸皮厚了起来。 他半点不害臊,从苏哲的身后抱着他,语气眷恋:“先生,你要理解我。” “心上人在怀,谁都不可能坐怀不乱吧?” 苏哲耳根冒着热意:“你先放开。” 闻砚现在满心满意全是苏哲,哪里会听这娇嗔一般的话,反而将人搂的更紧了些:“不放,我就抱一会儿。” 苏哲有些难以启齿呵斥道:“闻砚!我比你小了四岁!” 闻砚笑了,在苏哲的脖根处蹭了蹭:“是在担心这个吗?” “先生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 苏哲想起目前为止闻砚还没有对自己说过谎,也从未忤逆过自己,再象征性挣扎两下之后也就随着他去了。 反正也就抱一会儿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两人腻腻歪歪了好一上午,最后还是在芷兰第三次通报新上任的蜀州知州到达后才不情愿的从床榻上离开。 当然,不情愿的只有秦王殿下一个人。 离开屋子虽然不能够再一直抱着苏哲,但闻砚却依旧嚣张,丝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死死牵着苏哲的手不肯放开。 苏哲颇为无奈提醒道:“要是被这新上任的蜀州知州看见,告诉陛下怎么办?” 闻砚死不悔改:“告诉他就告诉他。反正要我在先生和皇位之间选一个,我肯定选先生。” 两人身后三步远跟着芷兰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没有听见。 苏哲抬手揉了两把闻砚头发,打消要挣脱闻砚牵着自己手的想法,相携着前往厅堂。 由皇帝直接派来的来自京城的新一任蜀州知州江越,在秦王府的厅堂中等候的很是坐立难安。 他和朝廷中的其他人,都快搞不懂皇帝和皇后对于这个废太子现秦王的态度了。 要说宠,当初连一个错处都没有,突然间就废了闻砚的太子之位。 可若说厌弃吧,虽然将秦王丢在蜀州这没几个人愿意来的地方,各种昂贵的赏赐这几个月都没有停过。 包括他这个新上任的蜀州知州,原本也是户部员外郎,只要工作不出错,再熬个一二十年,也能成个户部尚书来当当。 结果就被皇帝冷不防丢到蜀州这穷乡僻壤来。 更让他不安的是,离开京城之前,皇帝还特地把他叫去了宫中,和皇后一起好好对自己说道一番。 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诫他,在蜀州一切以秦王为主,要听秦王的话。 江越在厅堂中等待的快要望眼欲穿,才终于看见两个年轻人相携而来。 年龄小一点的陌生公子容貌昳丽,桃花眼端的是一派多情,外罩月白色的披风,侧着头和身旁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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