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才能够让皇后都动那么大的怒气? 不等皇帝主动要那封信过来看,皇后主动就将信封连带着信纸一并丢了过去。 皇帝准确的接到手中,和皇后一样,只是看了前面短短几行,就已经震怒。 而他的怒气,比皇后的更为吓人,周围除了皇后的以外的太监宫女还有侍卫呼啦啦跪了一地。 皇帝和皇后两人原本想在御花园散散心的心情都没有了,不约而同起身朝皇后的寝宫走去。 御花园中人太多,皇帝和皇后也不好就信中所说的事商量,直到回到皇后的寝宫之中,两人屏退了宫女太监,才终于有空间商讨信上所说之事。 “砚儿的性格,哪怕他会对自己的太子莫名其妙被废,也不会在这种事关百姓的事上危言耸听。”皇帝说道。 皇后点头:“蜀州地界自皇祖父那一辈开始,朝廷就基本上没有管过,到父皇时,更是放养状态。” “朝廷重新对蜀州开始管理,也只近十多年来的事。” 话里话外都是,蜀州出现信中所说的局面,完全是正常的。 对于这一点,皇帝并无异议,他在另一个想法上和苏哲不谋而合了:“只是这些年朝廷派去蜀州的钦差以及随行人员,难道都和蜀州的官员同流合污了?” 那些官员中的许多人,现在在朝廷中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要是都和蜀州的官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绝对会威胁到朝廷对地方的统治。 皇后抿了口茶:“倒不一定。” “从蜀州回来的那些官员们,至少在朝廷的这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违法律法的事。” “这一点陛下要比我清楚。” “皇后的意思,是先不管?” 皇后摇头:“是暂时不管。说不定才去到蜀州的砚儿,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皇帝和皇后此刻都不觉得让闻砚一个不是皇家血脉的人处理蜀州的事有什么不妥。 毕竟类推一下,京城派到各个州县的官员不也不是皇家的血脉吗?闻砚也就是占了一个亲王的名头而已。 再难听一点,皇帝和皇后就是完全把闻砚当做不用发俸禄的朝廷官员来用。 皇帝甚至在听完皇后的话后表示,要是秦王能够将这件事解决并揪出幕后黑手,还可以考虑一下让闻砚隔几年就换一个封地。 蜀州,秦王府书房内,苏哲穿着比周围人厚一些的长袄,撑起眼皮听云离和芷兰等人的汇报。 闻砚在一旁拿着云离清点出来的抄了冯知州的家以后得到的财产,和他两个下属一样啧啧感叹。 别说他还是太子时了,估计连他父皇母后的私库,都连这个冯知州的私藏一半都比不上。 “除了这些金银,什么都没有搜出来?”苏哲问道。 芷兰将另外一份审问冯知州和冯乾这两人的记录递上来。 苏哲看过以后直抽嘴角,这冯知州将所有的事都揽在了他自己身上。 “公子,属下猜测是不是您想的太多了?”云离道,“又可能真的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呢?”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芷兰的审讯手段下,还能够坚持下去的。” 苏哲并不觉得云离的话有问题,但他更加确认自己不会出错。 避开正面回答,苏哲问道:“冯知州和冯乾还醒着吗?” 云离和芷兰点头。 苏哲起身:“带我去,我亲自审问。” 云离和芷兰眼中都浮现惊诧的神色,视线投向还在看那份记录的闻砚。 闻砚冷冷一挑眉:“我说过多少遍?听先生的。” 云离和芷兰在心中唾弃自己主子的狗腿,脸上堆着笑,带着苏哲往地牢去。 闻砚寸步不离跟在苏哲身后,甚至贴心的拿了一件披风。 地牢内,冯知州和冯乾已经被芷兰的审问折磨的只能看出还是一个人形。 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两人眼睛都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就立刻开始求饶:“姑奶奶,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芷兰龇牙咧嘴,恨不得现在上去给这父子一人一鞭子。 这话说的,好像她手段有多么残忍似的。 苏哲摘掉闻砚特意制作来给自己保暖的手套,骨节分明的苍白到如同烧尽了的烛泪一般的手指在昏暗惨淡的地牢中看上去比死了三天的人都要白。 他从腰间的布包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闻砚以及云离和芷兰三人都见过,这是苏哲治病救人时才拿出来的东西。 三人都对苏哲为什么会在这两个要死的罪人面前拿出银针非常好奇,但都识趣的没有吐出一个字。 苏哲轻笑一声,整个地牢之中一时之间只有他的笑声在幽幽回想着,更显得几分渗人。 他们看着苏哲嘴角上扬着不明显的弧度,将银针一一刺入到明显是要人命的几个穴位上。 两个人都被苏哲扎上银针后他往后退了一步,紧靠在闻砚身边汲取温暖。 不多时,冯知州的眼神逐渐涣散,眼耳口鼻处开始缓缓流出黑血。 黑血流干净以后,细小的虫子就从冯知州的七窍中爬出来。 与之相对的,冯乾没有任何变化。 苏哲及时发表自己的点评:“看来这个冯知州,还算得上是一个好父亲。” 云离和芷兰:…… 苏公子,你的注意力要不要那么奇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那可是消失了几年的南疆蛊虫啊?那您就一点不惊讶?! 唯有闻砚不仅不觉得有问题,还附和苏哲话:“先生说的确实很对。” 云离和芷兰两个人已经佛了,完全不想对他们一碰上苏公子就失去大脑的主子发表任何的看法。 蛊虫从冯知州的身体内爬出后,都在掉在地上的一瞬间失去生命。 等到冯知州七窍之中不再有蛊虫爬出来,苏哲正要抬步上前,却被闻砚拦住了。 后面的两个冤种下属被闻砚拉着在遍布死去蛊虫尸体的地面走了好几圈后,苏哲才被允许站过去。 —————— 云离/芷兰:我俩的命也是命!
第63章 废弃太子他是恋爱脑 23 身体里的蛊虫虽然被逼了出来,但冯知州的神智依旧还是混沌的,并不清醒。 倒是冯乾,银针取下以后就立刻清醒了过来,转头看见自己父亲脸上的血痕,立刻就大声嚷嚷起来,简直比七月的蝉还要聒噪。 闻砚知道苏哲讨厌喧闹的环境,在冯乾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这里也询问不出什么,直接一个手刀将冯乾给劈晕了。 苏哲耐心极好的等待着,一直到冯知州眼中渐渐变得清明,回过神来,才开始询问。 冯知州一听他的那些问题,全部都是之前已经被审问时询问过的。 “我真的把已经知道的全部说了。”冯知州声音带着被烫过之后的嘶哑,“秦王殿下,您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回答你更多了。” “是吗?”苏哲打了的呵欠,“冯知州,要不你再好好想想,或许能想起以前被自己忘掉的事也说不定。” 从冯知州身体中出来的那些蛊虫,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作用。 冯知州苦笑,但现在自己全家人的性命都在秦王的手中。 都会死,但他还是希望有一个更体面的死法。 顺着苏哲说的话开始回想,本来没有抱着任何希望的冯知州竟然真的想起了一些之前没有记起来的事。 冯知州只当是之前被刑讯逼供的时候太紧张,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 从冯知州最新回想起来的记忆中,他们得知在冯知州从京城来到此地之前,遇见过一个神秘的黑袍人。 “从当时那人的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女子或者矮小的男子。”冯知州道。 “之后还见过吗?” 冯知州摇头:“那个人只是在见我一面,并告诉我来到蜀州之后按照他说的去做,就再也没有见过。” 以冯知州的样子,明显是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蛊,丢失了记忆,继续在他这里浪费时间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四人从地牢离开,芷兰遵照苏哲的命令将冯知州最新透露出来的消息传回京城,让还在京城的那些人调查可疑人物。 云离艳羡的看着芷兰:“我呢我呢?苏公子我干什么?” 苏哲脸上带着现代人一看就是资本家画饼的笑:“云离,想不想在盛朝的历史1上留下你自己的名字?” 云离:“!!!” 书房内,闻砚目光放在苏哲身上,听着他引经据典,将云离忽悠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成功从云离这个铁公鸡手里面抠出全部的资产。 “他要是回过神来,一定会来和你闹。”闻砚将苏哲面前茶水新换成一杯温热的后说道。 苏哲慢条斯理答复:“等云离回过神来,最少都是五年以后。” 到时候他即便反应过来当初苏哲是诓他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发展蜀州,可那个时候得到的名利只会让他感谢苏哲。 闻砚再一次感恩上天将苏哲送到自己身边。 这要是和自己是敌人,他绝对会和云离一样,被人坑了还帮着数钱。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吹拂着还未束发的苏哲长到腰际的乌黑长发往后扫,朦胧遮住闻砚的视线。 闻砚伸出手,柔顺细密的发丝从他的指缝穿过。 苏哲放下手里的茶杯,装作不知道闻砚在自己背后搞的小动作,轻叹一声,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慎重。 少年突然变的严肃的表情让闻砚都正襟危坐起来。 从四个月之前的那个雪夜见到红衣艳艳,在漫天霜雪之中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起,闻砚从来没有见过他严肃的样子。 “子玉,你相信我吗?” 闻砚以为是自己的举动让苏哲生出自己不信任他的想法,连忙急切解释:“我从来都没有过对先生任何不信任的想法。” 苏哲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继续道:“子玉,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废了太子之位吗?” 苏哲的声音越说越小,但闻砚依旧听见了。 他不想吗?他当然想。哪怕没有争皇位的想法,只以孩子对父母的态度,闻砚也想要知道皇帝和皇后为什么会这样做。 可苏哲的模样,很明显是因为这个问题很为难。 闻砚垂眸,将苏哲冰凉的双手握紧自己的掌心:“如果真相让先生为难,那我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我能够顺利出京城要多亏了先生,先生已经为我谋划了许多。” “我不想先生再因为我的事陷入郁结之中。” “先生应该每天都是开心的。只有仇人,我也会帮先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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