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 漫不经心地,将食指上面的血抹到楚鸣鹤的唇边。 然后滑落,轻浮张扬地攥住楚鸣鹤的休闲领带。俊秀非凡的脸不断靠近着,温热气流扑到耳垂上。 楚鸣鹤不懂这家伙要做什么,周苏郁的脸精致小巧,因为头发没梳没剪,已经长到了肩膀,显得特别沉郁颓废,支离破碎的美。 摔坏的瓷娃娃,镶嵌在童年老照片里面。楚鸣鹤只能想到这个形容。 瓷娃娃说,“别说话。” 楚鸣鹤咬着唇,用喉咙挤出几个字,“你,想,怎,么,样?” “陪我演。” 演?演什么? 因为楚鸣鹤正面压着他,周苏郁很轻易地擒住他的左手,用极快极狠的速度,啪嗒两下,拍到自己肩膀上。 这样一来,楚鸣鹤的右手不得不寻找新的支撑点,被迫摁在周苏郁侧脸旁,穿过零散的黑色发丝。 楚鸣鹤被周苏郁向下牵扯着,鼻尖靠近鼻尖,心跳在瞬间同频共振。 咚,咚,咚。 “开始了。” 迷迷糊糊之间,楚鸣鹤听到周苏郁说。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姿势非常奇怪,周苏郁的一条腿搭在他腰上,被褥半摊开着,床上用品散乱,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昏昏暗暗的……这不是秦逸最喜欢在宿舍里面放的小黄片吗? 楚鸣鹤感到下唇一痛,周苏郁这虎狼之子居然敢咬他?! 好像被欺负恨了,不断翕动的嘴唇里,反复地吐露出求饶的话语。 “不要了……别碰那里。” “又酸又胀的,太满了……” “别压那里,嘶,伤口还没好呢,都是你害的!” “………” 周苏郁不满一个人的独角戏,于是啪啪拍了两下楚鸣鹤的脸颊,“喘口气啊弟弟。” 楚鸣鹤立刻反唇相讥,“你都喘得这么大声,两人份一起喘了,还需要我动口吗?” “要的要的,追求真实嘛。” 汗水淋漓的面庞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楚鸣鹤不得不承认,周苏郁非常善于伪装,风流蕴藉的五官是他的必杀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随便一个笑容,或者随便一个上扬的尾音,都能让对方心软,化成一滩春泥。 周苏郁扯开一点领口,锁骨正对着楚鸣鹤,“这样你会不会有欲望一点?” 楚鸣鹤阴沉下来,“你在拱火,周前辈。” 周苏郁一声哂笑,“做戏做全套呀。你到底行不行?不然让我在上面,肯定伺候得舒舒服服……” 楚鸣鹤力有不逮,却无奈隔墙有耳,让他不得不配合着周苏郁。 耳朵疼。楚鸣鹤直接捂住周苏郁的嘴,一只手将通讯器抓过来,拨通一个号码,几秒后,秦逸的声音出现。 “下个月再还钱,这个月老爹禁我生活费,抱一思啊兄弟。” 说完就要挂。 “不要你还钱,帮我一个忙,就现在。” 秦逸觉得新奇,有这等好事?他听见对面嘈杂的环境音,好像有人在叫,但没想太多,转手将8G的视频文件分享链接甩了过去。 收到文件,楚鸣鹤终于有底气了。 “别叫唤了,我来。” “你来叫?你那天赋异禀的好嗓子伤得起嘛?” 楚鸣鹤不睬他。点开秦逸的珍藏AV,断断续续的声音散开来。他用余光瞄到周苏郁的肩胛骨。收拢起来,一下子僵直了。 楚鸣鹤自信心爆棚,“呵呵,好意思说我,你才是纯情处男吧。” 周苏郁说,“你放错了,这是个女生。” 楚鸣鹤赶紧找到两个男生的,自信心被无情泼灭,“你怎么不早说?!” 可“做”到后面,他心里起疑,周苏郁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为什么能这么坦荡自如?那些动作,神态,表情,尾音……世界上真的有无师自通的人吗? 有点生气,楚鸣鹤松了一下肩膀,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周苏郁也累了,他靠着枕头,瞥到楚鸣鹤黑沉沉的脸,心里琢磨着,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过了两分半钟,令楚鸣鹤头脑发昏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 门外的声音停下了,那人似乎走了,而且撞到了什么东西,跌跌撞撞的。 楚鸣鹤猜测应该是放在门外的装饰雕塑,因为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十分钟不到,真快。”周苏郁调侃着,像逗楚鸣鹤开心,“我是说视频。” 不然还能是什么?楚鸣鹤甩过去一个大白眼,“你怎么知道有人偷听?” 到底是谁?喜欢八卦的佣人?张承泽?楚璟成?难道是楚烨? 也是为他好,知道周苏郁这么做的动因,楚鸣鹤只好放过他。看到周苏郁手上的伤口真的被他蹭破皮了,楚鸣鹤将碘伏棉签塞给他。 “留个心眼吧你。”碘伏冰冰凉凉的,周苏郁喘了好几口气,心跳非常紊乱。他还没好好适应这颗新的心脏。 楚鸣鹤无法,只好帮他处理伤口。 周苏郁精疲力尽地靠在楚鸣鹤肩膀上,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很是疲惫,“我想起张承泽是谁了。”
第52章 相互袒露 ◎误解◎ 这个猜测在周苏郁心里逐渐成形。张清亮在他的认知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他的悲剧是周穹斯所犯下的罪孽,如果没有爆发星际战争,如果周穹斯没有攻打张清亮生活的星球……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世代的仇恨总是以子嗣延续,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而周苏郁如今不再念着复仇的事, 在宇宙中漂泊的那段日子, 让他想开了很多。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当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还在身边的人。 “立刻调查一下张承泽有没有一个兄弟,三天之内我要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更信任周苏郁。思考片刻,楚鸣鹤皱着眉给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佣人下令。 这样做不是没根据,他们排除了几个人后, 把目标锁定在管家张承泽身上。尽管楚鸣鹤极其不愿意接受, 希望这只是周苏郁的一面之词,但自从他将周苏郁带回家, 张承泽表现出的异样,和频繁出入房间的监管, 都让他心有怀疑。 周苏郁将脑袋往楚鸣鹤颈窝的位置蹭了蹭, 像一只撒娇的大猫咪。楚鸣鹤就这么让他倚靠着, 心跳有点快。 周苏郁忽然手往楚鸣鹤脖子里一伸,夹出来什么东西。 “微缩监视器。” 周苏郁把玩着只有四分之一拇指盖大小的黑色圆形物体, 在指尖翻转片刻, 捏爆。 楚鸣鹤可以算得上瞠目结舌, 暧昧的气氛消失掉了, 他只觉得汗毛一根根倒立, “我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吹开指尖上的灰尘, 周苏郁看向他, 反问, “你不觉得无论你在哪里,你亲爱的管家都能精准定位到吗?” “啊?” “比如说你小时候在尼比鲁星走失,张承泽也能冒着暴雪找到你,不超过一个小时。” “没有这回事。”楚鸣鹤不记得了,虽然小时候确实去过尼比鲁星,“既然你以前一直生活在尼比鲁星,我之前参加过冬令营,好像也参观过你们的基地。” 楚鸣鹤的语气是犹豫的,他小时候的记忆都非常模糊,这些事还是长大后楚烨跟他说的。 周苏郁表示愿闻其详,于是楚鸣鹤重振信心,“我们也许会见过。” 也许。 周苏郁不喜欢不确定的字。他轻笑一声,将头靠在枕头上,从楚鸣鹤肩上移开,柔软发丝薄纱似的扫过。 “也许吧。” 他不打算将旧事全盘托出,既然有人刻意让楚鸣鹤失忆,那么这也不妨是一种保护。 就算有些许失落,但周苏郁佯装大度地拍了一下楚鸣鹤的头,这是保护情绪不外露的方式。 “别想了,人体兵器培育计划牵扯到很多势力,许多鼎盛家族都有参与进来,里面的黑暗程度你难以想象。我听说不少内部人士都被暗杀组织盯上,基地分崩离析之后就被刺杀。” 周苏郁笑容戏谑,让楚鸣鹤难辨真假,“我可没有在编童话故事。” “不对,我们是见过的。”楚鸣鹤忽然说。 楚鸣鹤摁着太阳穴,手指颤抖着。周苏郁一侧头,见他唇瓣都在哆嗦。 “你的钥匙扣,和我以前弄丢的一模一样。” 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周苏郁的目光。他偏头向下看,腰带上,被当作钥匙扣的护身符不见了。 白猫一族是楚氏的专属御兽。每个家族都有守护风水财权的御兽,它们被作为家族象征,常在家徽,门匾或者随身物品上面出现。 周苏郁听说楚鸣鹤刚出生的时候被脐带缠着脖子,好几天哭不出声音,后来才慢慢好转。为了渡劫,楚璟成在周岁宴上专门求了一个护身符,一种用远古星石做成的符咒,让楚鸣鹤随时带在身上。 而现在,护身符被楚鸣鹤握在手里,护身符有点旧,耳朵上有破损,却依然被主人保存完好。 周苏郁逞口舌之快,“我以前捡到的,忘了在哪里,可能在宿舍吧,你弄丢了不记得。” “我小时候就丢了。” 楚鸣鹤说得笃定,“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周苏郁一时无言。 他永远也没办法告诉楚鸣鹤,这玩意儿是当年楚鸣鹤为了保他性命,在安全屋里面塞到他口袋里面的。 周苏郁从来不信鬼神,也不信玄学,如果苍天真要取他性命,那就由他去了。 但这块小石头却陪他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险境。 楚鸣鹤心情如窗外没打理的荒草一般杂乱,这一晚似乎格外漫长。 难受的时候,他会去庭院散心。莲花池,梧桐树林,紫藤花簇拥起来的白色廊桥,是让人身心舒展的好地方。 可甫一推开门,就见楚烨站在门前。 楚鸣鹤打量着怨气深重的兄长,眺了眼旋转楼梯下面的古董落地钟。 还差两刻度到凌晨三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下次小声点。” 楚烨冷森森地说。 楚鸣鹤一下子明白什么,着急为自己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 忽然。 轻纵的口哨声从身后绕过来。 又是这家伙!楚鸣鹤僵硬地转头,见周苏郁倚着门框,学楚烨抱胸,语气轻快,“没 问题。” 楚鸣鹤的脸烧得和烂番茄一样,他掐了一把周苏郁精瘦的腰,“闭嘴!” 楚烨没有走,似乎想问什么。 周苏郁脑子转得很快,“你弟弟在上面。” 楚烨这才略微点头,仿佛卸下重担。 周苏郁不解,“做0做1对于你们楚氏有这么重要吗?” 甚至重要过和一个男人结婚。 楚烨说,“我们家族向来以统领者自居。就算和男人通婚,不能,也不会是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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