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应该快点有一个结束了。 小酒馆还没开门,方澈坐在院子里通过了习厚的好友申请,对面几乎秒发来了消息, [习厚:谢谢你能加我。] [毛茸茸才不是虚胖:你怎么能证明你是受害者习厚?] 过了没多久,对面发来了一个半人身份证的视频,上面确实是习厚,样貌也是一模一样,没有半点不一样的地方,就连脸上的疤痕都分毫不差。 方澈内心突然有些迷茫,他在手机上删删改改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对面又发来了消息。 [习厚:如果你不信可以来我家,也可以去问当时的警察。但是请你别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警察那里应该记录的是我失踪了。] [毛茸茸才不是虚胖:为什么不能说。] [习厚:我最近被盯上了,他想杀我。] 方澈看着习厚发来的消息,下意识脊背一寒,正想着要怎么回复时,手机震动了两声。 [习厚:我这里还有那个夜晚我留下的关于黑豹的证据,方老板要不要来一起看看,研究一下?] 方澈握紧手机,正犹豫时,对方已经将地址发来了,就在警局旁边。 他想,就算习厚有问题也不敢在这里做什么吧。 [毛茸茸才不是虚胖:好,我会去。]
第79章 大豹子又双叒不高兴了 为了不出意外,方澈和习厚约定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在对方家里见面。 晚上楼桁发消息要来接他的时候,他骗楼桁自己累了已经回家了,就是怕第二天没有机会去见习厚。 第二天早上出门之前,方澈背了一个小包,里面放了大型动物专用的辣椒水和电棒。 虽然习厚说他是受害者,但是并不妨碍方澈对他持怀疑态度。 既然他选择了相信楼桁,不见到真相之前不会轻易放弃。 到达目的地,方澈特意把车停在了警局门口,下车关上车门转身就看到了习厚,他被那张刀疤狰狞的脸吓了一跳。 “啊!吓我一跳…”方澈条件反射后退一步,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看着面前的人。 “我猜你会停在这里,提前下来接你上去。这里全是小胡同,我怕你找不到路。”习厚勾起嘴角,笑的时候刀疤也跟着抽动。 方澈心渐渐平静下来,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在这里停车。”方澈跟在他身后,还是觉得怪怪的。 “我知道你肯定会对我有戒备,毕竟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是幸存者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我也支持你停在这里,但我还是要说,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习厚走进楼道,一边说一边走楼梯,回声在老旧的楼梯间格外大。 最后停在了三楼,他转头看向方澈,眼里流露真诚。 方澈心里一动,来之前的警惕心稍稍减轻了些。 等习厚打开家门时,方澈跟上去探头看了看,屋子里有一种奇怪的化学液体的气味,略有些刺鼻。 屋子不是新租来的,不少东西一看就有了年头。 潮湿的墙角发霉,已经翘边的墙纸上贴着一张没有相框的全家福,照片已经泛黄,上面一共四口人,夫妻和他们的两个孩子。 方澈感到心口的抽痛,那种窒息感让他移开了视线,不忍再看。 “别担心,我现在心态已经平和很多了。”习厚递给方澈一杯水,笑着道。 听习厚这么说,方澈牵了下嘴角,勉强笑了下,而后接过水,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面。 “你昨天说的证据是指什么?” “看来你也很想找到凶手,那天晚上我被袭击昏死后,手心里抓到了那只黑豹身上的毛发,我一直保存着。”习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塑封袋,放在了茶几上。 方澈放下手里的水,将那塑封袋拿起来,“可是有这样毛发的可能不只是黑豹,现在也没有属于半人的鉴定方式,算不上证据。”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东西,也是那天晚上捡到的。”习厚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枚子弹,已经射出去的废弹。 这个规格的子弹方澈比谁都熟悉,就是那把伯莱塔的子弹,那把伯莱塔现在就放在他外套的夹层里,紧紧贴着胸口。 “怎么了,你见过?”习厚道。 方澈回过神,摇了摇头。 “我怎么可能见过。你的意思是黑豹和开枪的人是一个身份?那天晚上我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想知道现场有没有第三个人出现。” 话音落下,屋子里诡异的沉默了几秒钟。 “当然有,我就是啊,爸妈和我姐是先出发的,我是后来跟上去的,他们死的时候黑豹就在一边。” 习厚喝了一口水,表情看不出痛恨了,和昨天判若两人,看起来格外冷静。 方澈倒是没多想,脑袋瓜有些转不过来,习厚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可他就是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更何况,楼桁有那么多次机会杀了自己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却一直都不动手,甚至温柔对他。 这一切看似合理,却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你好好回忆,有什么想说的也告诉我。在这坐一会,吃了饭再走吧。”习厚起身,往厨房走。 方澈坐在沙发上没有吱声,只是拿起那枚子弹仔细端详,想要从上面获取到更多的信息。 可上面除了一串编号,再没有任何信息。 枪声,那天晚上他确实听到了枪声。 在枪声响起十分钟之内他应该就到达了现场,遇见了楼桁失控的形态,十分钟里,真的可以杀了七八个人吗。 方澈感觉脑袋要炸开了,他甩了甩头,将子弹拍照后起身在屋子里四处闲逛。 站在窗前,方澈发现角落里的君子兰已经快要干涸死了,他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厨房里的人影。 或许是悲伤过度没时间照顾也不是没可能。 …… 习厚端着一盘鸡蛋炒青菜出来的时候,逆着阳光,他看到方澈正站在窗口给那盆君子兰浇水。 阳光照在方澈的身上,水光映在他的脸上,安静柔软。 “那盆花已经快要死了,你救不活的。”习厚说。 “怎么会呢,它只是渴了太久了,只要有阳光和水,什么都会活的。”方澈将水壶放下,漫不经心答道。 习厚表情一滞,他眯了眯眼,静静盯着方澈看。 “先吃饭吧。” 方澈并不想留下,手机适时响起,是楼桁的电话。 他脸色微变,露出几分紧张心虚来,拿着手机急匆匆往外走:“午饭就不吃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习厚轻挑眉梢,并没有强留。 他笑盈盈目送方澈离开,门关上后,他将那盘鸡蛋炒青菜放在了桌上,走到那盆君子兰前面,目光幽深地看了许久。 - - 方澈从习厚家里出来才敢接楼桁的电话。 “哥,怎么啦?”方澈往楼下跑,气有些喘。 “你在哪?”楼桁的声音带着风声,不太真切。 “我在家里运动啊哥,这几天吃太多了。” 即使隔着手机,方澈撒起谎来还是不自在,声音都僵硬。 “下楼。” 方澈人僵在原地,看了眼面前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紧张地搓着指尖,声音低若蚊蝇:“哥,我撒谎了,我在外面吃饭,没在家……” “……”手机另一头沉默了片刻,方澈心跳都跟着加速了,半晌才听到楼桁的声音,却听不出情绪,“凶案的事需要你去再做一次笔录,定位发给你,警局见。” 方澈腿根摩擦得更加疼了,楼桁的痕迹时刻提醒着他,小别后的楼桁有多凶猛。 磨磨蹭蹭开车到楼桁定位的地方,方澈发现就是上次他去报案的那个警局。 他们应该是刚出警回来,外面停着几辆警车,方澈下了车左顾右盼,还以为楼桁没到,走得不紧不慢。 “小豆芽!”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澈抬头看去,台阶上的大厅门口,高俊风探头出来朝他招手。 他抬手招了招,走得近了看到了后面的楼桁,穿着一身黑的工装,手上带着半指防磨手套,往那一杵,压迫感如影随形。 尤其是被那双金色眼眸盯着,方澈感觉有点汗流浃背了。 他小步走上台阶,摩擦到伤痕,方澈步子放得更慢了。 “所有人都在等你。”楼桁语气有点冷,像是在批评犯错的下属。 方澈忍着疼走得快了些,却差点被自己绊倒,一边的高俊风被他的笨样子逗笑了。 “小豆芽菜,腿怎么了,你走路像企鹅似的,没事吧。” “没事……” 方澈抽了抽鼻子,外面冷得冻耳朵,方澈搓了搓掌心,捂住小耳朵,呆呆地偷看楼桁。 “都进来。”楼桁说着先推开门,进了大厅里面。 方澈紧随其后,和高俊风说了些没营养的话题寒暄,对方便被叫去帮忙了大厅里只剩下方澈和楼桁站在一起。 “哥,你真的去找我了?怎么没有和我说一下,我就不出来了。”方澈主动服软,找话题。 “你身上什么味道,一个人去哪了?” 楼桁嗅到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化学物质气味,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就只是想兜兜风,最近过得太紧张了。”方澈眼神乱飘,没等楼桁拆穿他,就已经露馅了。 “我记得我说过你撒谎的时候喜欢撮小手指,你应该早点改掉这个习惯。”楼桁垂眉扫了一眼方澈的手指,淡淡道。 这种气氛方澈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他想肯定是因为楼桁今天穿得太霸气了,让他不寒而栗…… “哥……”方澈走过去,扯了扯楼桁的衣角。 “楼队长,局长叫您!”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一个女声。 楼桁无奈看了方澈一眼,“去做笔录。”语罢,他便头都不回就走了,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他只是想不到方澈自己一个人会去什么地方还瞒着他,明明腿上被他折腾的伤还没好,却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他真的放下心来。 楼桁将最近的工作简单汇报一下后便在大厅等方澈出来,却没想到等了快一个小时也不见人影出来。 还是楼珩在里面的办公室找了一圈,推开最后一扇办公室的门,才看到坐在角落里沙发上的方澈。 方澈手里正拿着魔方玩,看到是楼珩进来,悄悄把魔方藏到腿下面了。 “哥。”方澈小心翼翼试探。 “笔录结束了?” “结束了,哥。”方澈脸色不太好看,还是睁着圆眼亮晶晶看着楼桁。 “不出来在等什么?”楼桁蹙眉。 “连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舒服吗?”方澈手放在膝盖上,很局促地看着楼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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