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就宽肩窄腰,穿着衣服时就知道身材好,只是没想到亲眼见过后,还是被视觉冲击了一把。 再往上就是…… “在看什么?” 陆言语气中带着浅浅的明知故问。 他似乎知道自己身材很好。 “看绷带的打结在哪。” 沈之初自然是嘴硬。 伤口尺寸不大,但因为位置特殊,才需要用到绷带。 他开始认真处理伤口,只要看到伤,便皱起眉头,无心管辖其他。 处理得细致,温柔。 准备处理完毕,他手巧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殊不知这样撩衣服的姿势是有多暧昧。 准备抬起头,一只手却按了按他的脑袋,随后滑到他的脸颊。 沈之初的眉头轻皱。 看到这样那样的伤总是出现在陆言身上,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渐渐改变了。 口罩被拉下,他才反应过来。 回过神却闯入了一潭金色的冰湖。 这种被圈在靶心,牢牢锁定的感觉太强,他不觉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抵在对方胸前想找借口逃离。 “那个,我,我要……” 陆言看他眼神,抓住他抵在胸前的手,拉了一把,对方刚想起身的动作就又坐回来了。 “要什么?” “要去忙……” 陆言亲了他一下,轻到离开时,沈之初的眼睛都没来得及合上。 “去吧。” “啊?哦……” 陆言的手指攥了攥。 沈之初还没反应过来,不怪他天生迟钝,是这次的吻,太短了。 出了病房,他才后知后觉地去碰自己的嘴唇。 回想起那瞬柔软的唇齿相贴,转瞬即逝,温热的,隐忍地。 还没能认真感受…… 为什么在回味啊?! 他在心里喊了一句。 他好像面对陆言越来越没有办法了,现在竟然连觉得接吻都理所当然了。 开始还要约法三章的态度去去哪了? 他摇了摇头,似乎这样能更清醒一些。 应该说这两天都尤为重要,因为还有两场职业考试在等他。 这场比赛连续着考两天,在看到今年报名表的时候,他就蠢蠢欲动了。 奥斯奇帝国更注重实际操作能力,并不会特意要求学历,但考核却是严格的。 这件事他并不对外说,唯一知道的人就是 傅均。 这段时间,他总是白天看实践操作,晚上记背专业知识。 对医书他似乎天生就有感应般,密密麻麻的文字并不让他觉得无趣,反而让他记得更快了。 职业考试这天,傅均亲自送他去考场。 两场考试都是为了考证,一场药剂师,一场正儿八经的医师证。 这也算是给自己落个名分吧,整天都在医院里窜来窜去,这身白大褂应该要有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 药剂师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实践上手对他来说也轻松,与在座的人相比,他是为数不多真正上过战场的人。 沈之初都没想过自己通过得这么轻松,好像做梦一般。 第二天结束时,悉心地将通知折好,放进上衣的口袋里。 出来时还晃晃悠悠的。 “过了?” “嗯。” 傅均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启动车子,“我知道你肯定能过。” 确实,他文化答得平平无奇甚至偏下,实践操作确实稳稳当当的满分。 他很庆幸,满分的人不少,他也是其中一个。 当时考官对他的评价是:出奇的冷静,有很强的应变能力。 过几天就可以来领证了。 沈之初脑袋空空,挨着车座椅。 “到时候,你就可以不止是我助理了,有了这些证件,你能做更多的事。” “你死心塌地跟着你呀,傅博士。” “噗嗤。” 傅均笑了笑,认真开车。 考试考完了,他难得轻松了些,下午基本已经没什么工作了。 想着要跟谁分享,不知不觉已经走上了前往陆言病房的路。 还未到,就听到一妇人的叫怨。 “哎呦!我善良的儿啊,要是醒不过来了,我跟你们陆家没完!” “必须给赔偿!” 符合的是另一道苍老的男声。 在外面交涉的是陆言家的下人。 “我们一定会给补偿的,请你们放心,医生已经说了,度管家一定会醒的!” 远远的就看到那妇人了,身着厚重的棉袄,皮肤又黄又糙。 她听闻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 “你们要包医疗费,还有补偿!” 沈之初慢慢走近。 “这是自然的。” 下人看对方起身,松了口气。 声音那么大,估计陆言在里面就已经听到了,他本来就讨厌吵闹。 “补偿要少于三百万,不然,我就闹死你们!” 下人瞬间被吓了一跳,“多少?!” 这也正是沈之初震惊的,一开口就是以百万为单位,还要三百万,就算走法律程序,也不至于赔这么多。 况且,奥斯奇帝国本就有下人地位更卑微些的说法,保护主人是应该的。 这时候,爷爷跟奶奶对望一眼,能明显看出他们眼神中的商量,似乎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这个价是不是太高了。 爷爷是度青的父亲,奶奶则是度青的母亲,他们还没去看过度青,第一时间便赶来陆言这边撒泼。 “陆言不是大将军吗?这点钱拿不出来吗?” 爷爷开口了,这句话像是对下人说带的,但更像是对奶奶说的。 沈之初呛了一口,看对方又要坐在地板上,他快步上前,去扶了一把,奶奶这才没有坐下去。 她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皮肤白皙的男人,一脸的清秀样,看着就好欺负。 “地板脏,阿姨。” 他提醒一句,也想让对方不要在医院这种地方撒泼打滚。 “你谁啊?” 爷爷拧眉。 “我是,陆将军的,爱人。”他说得有些别扭。 “嚯!我还以为将军会娶女人嘞,没想到是男人。” “两个男人也可以正常结婚。” 沈之初到这时还能带着笑,但看出来,对方不仅封建观念严重,而且很倔。 “你们先去看看度青的状况吧,他恢复得很好,醒来是必然的,只是要看什么时候醒。” “醒?挨了枪子儿了还能醒?” “现在的医术已经比较发达了……” “哎!反正我不管,你去叫陆言出来!让你们出来聊个什么?!” 说罢,奶奶又一屁股坐下来。 沈之初看到已经有人想过来看热闹了,这是陆言的病房人尽皆知,这样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阿姨,你先站起来,我们好好说。” 沈之初皱眉,他又想去扶,却被一掌拍来。 他下意识往后躲,脸上还是一痛。 去没,能摸到渗出的血丝。 奶奶的指甲太尖,给他脸上划了一道小口子。 旁边的下人大惊失色,脸可是重要部位,赶忙过来关心:“夫人您没事吧?!” 他摆摆手。 “切,就这伤,有什么啊?” 说罢,奶奶又开始想开口闹她的补偿。 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后,沉闷的脸色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你们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更啦更啦,随可以给票票~(? ? ?? )
第三十八章 悸动 或许是字刻意咬重,声音听着莫名威严,两老人家皆是一愣。 陆言在病号服外头披了件外套。 他一眼就瞧见了沈之初脸上的伤,一条血痕被白皙的皮肤衬得尤为明显。 目光冷淡地扫了扫还准备开口力争的两人。 “度青的事我自然会安排好,钱自然是按法度赔偿,若你们还要在这里闹,我会叫人来请你们出去。” 不愧是陆言,对老人也是如此强硬的态度。 两位老人察觉到陆言眼底的寒气,气场上就知道这人是个不好惹的主,毕竟他的眉尾上挑,话中全然没有商量的意思。 “你们年纪大,我叫来人尽量让他们下轻点。” 奶奶有些心虚地从地上起身了,他们是知道自己要的有些多了。 “带他们去度青的病房。” “明白。” 下人应声,接着就对两位道,“跟我来。” 看这件事就这么被解决了,沈之初后知后觉地摸了一下脸,指腹沾上点淡淡的血印。 “进来。” “哦……” 本来就是小伤,陆言想给他贴个创可贴,他摆摆手说不需要。 这种小伤贴创可贴反而好不快了。 “他们毕竟也是度青的双亲,这么不客气好了?” “是双亲,但没有管过度青,人送到家里之后就没有过消息了,除了每个月准时来要他寄钱。” “……” 沈之初想起,度青还说过要回老家过节,他是小时候被父母卖来做工的。 现在儿子都这样了,还想借着儿子圈钱。 这样想,确实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今天有空来了?” “嗯,我这两天想考证,所以忙着复习。” 陆言轻轻挑了挑眉。 沈之初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合格证递过去,好像是在给家长过目般。 陆言点了点头,把东西还了回去,“就是为了忙这个?” “嗯。” 沈之初不经意暗暗叹了声气,这对陆言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不过他挥挥手就可以安排的事。 但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这张小小的证明,足以让他在医院稳稳扎下脚跟,更是他这一个星期来努力的结果。 “挺好的。” “嗯?” 沈之初闻言愣了一瞬,看向陆言,他同样望着自己。 “想怎么庆祝?” 对方的话很平淡,但已经下床,将外套穿好。 沈之初有点不习惯:“还要庆祝吗?” “嗯,你辛苦了。” “去吃……烧烤?” “可以啊。” 不是,陆言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而且竟然肯定了他的努力。 跟以前确实……不太一样了。 沈之初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不是,你能出院了吗?” 陆言:“能跑能跳,为什么出不了?” 他拎起常服,进独立卫生间换衣服,出来时又从病号变成了平常威风凛凛的陆言。 出院要开证明,不然都要待在病房,他不是不知道。 看出他的顾虑,陆言率先出门:“走。” “你真的没事了?” “你变得这么关心我了,又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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