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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么做是没错，但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好气哦。 两人就这样斗嘴斗了一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是不是年纪大了动作比较慢啊，怎么还不来。”林暮无聊地观察着地上的蚂蚁说道。 “怎么可能？”秦枫反驳道。 不应该啊，秦枫捏着下巴，思考着那老头突然中风的可能性。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 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突然响了起来，林暮和离曜朝着声源看去，秦枫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是我的电话响了。” 秦枫接起电话后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什么，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谁打来的？”林暮问。 “是凌宇，他们好像碰到那老头了，现在正在监察会，具体的过去再说。” 离曜听说和陈骁有关，也跟着秦枫来到了监察会。 一进医务室，他们就看到凌天翔正躺在床上。 秦枫担心地问：“怎么，你们受伤了吗？” “没有。”凌宇说道，“天翔他只是力量有些暴走。” “你们怎么会碰上那个人的？”秦枫不解地问道。 “这就得问你家狗了。”凌宇看了眼秦枫脚边的狗，“不愧是叫雷锋啊，还挺见义勇为的。” 林暮和离曜对视了一眼，好家伙，又改名了。 听凌轩说，他们在找夏明渊的时候，雷锋突然朝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他们以为是找到了夏明渊的踪迹，马上跟了上去。 结果就看到一个老人家在伤害一只狼妖，他们就出手和他打了起来。 不曾想那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实力却不容小觑。 凌宇的灵力奈何不了他，眼见就快被他的黑气触碰到的时候，凌天翔的灵力直线飙升，释放出了大量的火焰，敌我不分地发出攻击。 那老人家也差点被烧着，就先跑了，然后凌宇就把晕过去的凌天翔带回来了。 这过程，听着相当熟悉啊。 这不跟他那天碰上那老头的过程一模一样吗？ “你们确定那天给它闻的是夏明渊的东西吗？”秦枫问道。 他怎么觉得比起找夏明渊，它更像是去找那个老头的。 “那当然。”凌宇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也碰上过那个人？” 秦枫把从陆柏那里知道的是告诉了他。 “还有过这种事。”凌宇喃喃自语地说道。 “是啊，而且会长说他已经销声匿迹十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 凌宇低头沉思了一会后，不确定地说道：“你说，夏明渊会不会跟他接触过了。” 凌宇记得他们当时到的时候陈骁他们才刚打起来，可他们过去的路上也消耗了不少时间。 也就是说，狗狗应该不是感觉到有危险才往那里跑的。 所以凌宇推测，会不会是他和夏明渊接触过，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才让狗狗有所反应的。 不过凌宇也不是很确定，不排除可能有别的原因。 秦枫点点头，认同了他的推测。 “不过，凌天翔为什么会突然灵力暴走？”林暮问。 说突然好像也不准确，林暮记得他好像之前也有过一次，不过当时是受了声音的影响。 “那是因为他的灵力变强了。”青澜说道，“比起他刚进监察会的时候，他的灵力提升了不少。” 林暮看着凌宇凝重的表情，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灵力变强不是好事吗，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凌宇说道：“其实，监察会经过多年观察发现，灵力的使用往往伴随着一定的副作用，灵力越强副作用也就越明显。” 监察会每年的体检项目之一就是检查他们身上的灵力强度。 “天翔身上的副作用是什么？”凌宇问。 “应该是情绪失控。” 和凌宇不一样，青澜在凌天翔身上并未检查出内伤，倒是影响情绪之类的激素浓度明显偏高。 “那应该不严重吧。” 比起那种动不动就要死的副作用，林暮觉得这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青澜瞟了林暮说道，“上帝要让人死亡，必先让其疯狂。” 情绪失控这事可大可小，但对他们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来说，发起疯来可不是小事。 就像今天，如果不是有凌宇制止他，他指不定就把那条街烧了。 “那个，我有个问题。”秦枫像个上课的学生一样举起了他的手，“我好像没有什么副作用耶。” 他们刚才说的事秦枫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回想了一下他这么多年使用灵力，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灵力需要达到一定的强度才会产生副作用，经过我们多年搜集的数据，已经大致知道了它的临界点。” 还好还好，原来是他比较弱而已。 秦枫刚松了口气不到两秒，就听到青澜接着说道。 “不过，你刚进监察会的时候灵力就已经达到临界值了。” 秦枫嘴角一抽，那他不是很危险。 等等，秦枫突然想起来，他是大二的时候进的监察会。 虽然当时只是以兼职的名义，但也还是做了体检。 如果那个时候就到临界点了的话，现在过去四年了，他怎么还是没事。 不会他这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吧。 秦枫心里非常挣扎，一边为自己没事感到庆幸，另一边又为自己多年来没有一点进步感到忧伤。 “虽然你这几年的灵力都停留在临界值附近，但还是随时有可能突破，你自己平时也留意些。” 秦枫两眼无神地点头，他刚才还不如不问呢，这事越想越可怕。 “你刚才说，他销声匿迹了十年？”一旁的离曜突然发问。 秦枫回过神来，说：“是啊，怎么了？” “十年前，我曾与他交过手，并打伤了他。” “所以，他这十年没有动静是在疗伤？” 离曜微微摇头说道：“我并没有下重手，他不该休养这么久。” 秦枫在心里腹诽道，还不如下重手呢。 “会长那边怎么说？”凌宇问。 “能怎么说？”秦枫摊着手说道，“还不就那两句，什么讨论之后再决定。” 秦枫已经摸清他们的办事风格了，反正做啥都得讨论，也不说要讨论多久。 另一边，一栋屋子内，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躺在床上，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让人感受到这是位相当温柔的女性。 陈骁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三十年了，你还是没能醒过来。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颗药，将它小心翼翼地喂进女人嘴里。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这次失败了，他就陪她一起死。 “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会阻止我的吧，因为你就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却独独对我这么残忍。” 苍老又凄凉的声音，给他坚挺的身影染上一抹孤独与绝望。
第105章 凤凰篇（3） 四十四年前，陈骁十六岁，正是上高中的年纪。 陈骁性格内向，平时不爱和人说话，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 班上有四十九个同学，每每做小组活动 陈骁永远是剩下的一个，然后被随机安排到别的组里。 陈骁不明白，就让他一个人一组不好吗，插到别人队伍里，弄得大家都很尴尬。 和陈骁这样的小透明不同，他们的班长叶敏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人物。 高中的男女同学关系都很微妙，那些和异性玩得好的人往往在同性当中风评不佳，而叶敏却是例外。 叶敏就像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性格好、成绩好、做什么都好。 哪怕是陈骁这样和她从没说过一句话的人都对她抱有好感。 陈骁一直觉得，他们俩之间的交集也就仅限于同班同学了。 后来，他们班来了个临时班主任，同样喜欢分组。 不同的是，他喜欢男女同组，在当时普遍防止早恋的大背景下，这位老师的做法显得非常清新脱俗。 一次，他们被分组安排去做社会实践，实践的内容大致就是去社区帮忙扫扫地，整理整理文件或者其他一些志愿活动，然后得到他们的盖章就行了。 陈骁他们那组是联系了一家幼儿园去教孩子们折纸。 到了那天，陈骁一组七个人，最后只来了三个，其他四人都因为各种原因说来不了了。 其中一个家里确实离得远，他们也能理解，但剩下三个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 开始干活之后，陈骁心里愈发烦躁。 那些孩子的吐词并不清晰，可能还带点土音，交流起来就很困难。 而且他们异常吵闹，一人一句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就算让他们一个一个说，他们也跟听不懂话似的保持原样。 教他们折纸的过程也是，仅仅是普通的对折，他们都能折得乱七八糟。 陈骁知道这并不能怪他们，只是希望着时间赶紧过去。 陈骁坐在一个小女孩旁边，教她折纸，有时候看她折不好，陈骁就帮她折。 这个小女孩很乖巧，安安静静的，相比之下，陈骁会更乐意教她。 但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陈骁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她说：“老师，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们啊？” 软糯的声音配上天真无邪的眼睛，陈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露出一抹微笑，轻声地说道：“没有，怎么会呢。” 陈骁不知道是他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这句话一整天都在他心头萦绕着。 回去的时候，陈骁在一家老人协会遇到了叶敏。 也许是因为眼神对上了的缘故，陈骁上前打了招呼。 “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们的活动结束了，她们就先回去了。” “哦。” 陈骁很尴尬，他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你怎么不回去？”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想在多聊聊，你要不要一起？” 陈骁坐到旁边的小板凳上，听他们聊天。 老人家是当年解放军的军人，参加过不少战役，陈骁就静静地听他们讲述这些过去的往事。 天色渐渐变暗，陈骁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回去，就送了她一程。 “谢谢你送我回来，进来喝口水吧，我让我爸妈送你回去。”叶敏刚才问过他家的位置，离这里挺远的，现在也搭不到公交，总不好让人家打的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赶紧进去吧。”陈骁推脱道。 叶敏的母亲听到外面的动静，开门走了出来。 叶敏急忙说道：“妈，这是我同学，我今天活动做晚了，是他送我回来的，能让爸爸送他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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