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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毛毛和大师聊完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刻挡在辛离前面：“是你啊？” 对面的男人没好气看了牛毛毛一眼，啧了一声，连骂人的话都显得娇嗔：“怎么哪儿都有你？” 辛离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几乎整个身体都躲在牛毛毛后面，这个人真的好怪。 小海獭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好怪。 这个人是牛毛毛以前的一个合作伙伴，项目中经常骚扰其他男艺人跟工作人员，牛毛毛干脆就不跟他合作了。 他也没什么耐心，干脆把这个人刚才给辛离的名片直接塞回去，拉着辛离离开。 辛离走得更快，生怕那个人再追上来。 他们走到寺庙正门外停下，忽然有人在他们身后叫了牛毛毛，辛离吓了一跳，以为那个男人又过来了，转过头发现是刚才被他拉到一边的女生。 “果然是你啊毛毛，”女生在他们面前站定，冲辛离点头笑笑，“刚才真的谢谢你了。” 辛离也笑了下：“不客气。” 看来这个女孩子和牛毛毛是认识的，辛离回了句话就没有再开口，小海獭还不太擅长跟人类打交道。 牛毛毛为辛离做了介绍，原来这个女生是一个大集团当前掌权人的小女儿，他们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认识的。 “楚薏，这是辛离，我的朋友。” 辛离再次对面前的女孩儿笑笑：“你好。” “你好呀，有机会的话，你和毛毛来找我玩，我家的温泉山庄最近要试营业了，正好缺第一批顾客呢。” 小海獭知道这是客套，还是点点头：“一定。” 牛毛毛看向楚薏的身后：“你自己来的吗？” “不啊，跟朋友来的，她去还愿了。而且我哥最近不是因为爬山受伤了嘛，我正好来帮他求个签。” “这样啊，他现在怎么样？” 辛离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人，继续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楚薏叹了口气：“他腿不是骨折了嘛，要养一阵子了，把我爸也气够呛。不过他人倒是挺精神的，除了在家总挨骂也没什么烦恼。” 牛毛毛只见过楚薏的哥哥一次，不怎么熟悉，只知道她哥哥似乎跟她父亲关系很差。 本来楚薏说想请辛离吃饭作为感谢，但辛离和牛毛毛原本就有安排，楚薏就没有强求，在分别前加了辛离好友，跟他说到时候一定要去温泉山庄玩，报她的名字就可以。 辛离下山的时候才认真思考起楚薏的话，她好像是在很诚心地邀请他。 牛毛毛看他在沉思，就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楚薏那个人就是很热情，她邀请你去你就去呗，咱们两个有时间一起去。” “真的？”辛离不确定地看着他，小海獭还不知道温泉山庄在哪儿。 不过既然是大集团开发的，应该能搜到吧？ “当然啦，等过段时间，你现在不是挺忙的嘛，我最近也一堆事，今天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牛毛毛伸了个懒腰，“这段忙完我们就挑个时间去。” 他拉着辛离的胳膊晃，满眼都是期待：“我在这儿就你一个朋友，咱俩两只妖也合得来，去嘛！” 辛离拿他没办法：“好啦知道啦，一起去。” “好耶！” · 晚上辛离比计划中回家早，就开了一小会儿直播，收到了当初抽中的五名网友的反馈。 他寄出去的粘土玩偶很受顾客喜欢，大家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个月的订单已经接满了，根据复杂程度定价。即使现在辛离有了几百万粉丝，也还是没有坐地起价。 倒也不是小海獭清高啦，主要是大家想要订做的东西的确没什么难度。如果有什么人拿钱砸小海獭，小海獭还是会屈服的。 今天土豪是直播快要结束时出现的，下播后辛离又收到了他的私信。 土豪说了一句：“你做的那些粘土人和其他手工都是原创吗，注意版权。” 辛离之前听管理员说过这件事，他目前做的都是自己的原创，还没接过做什么IP角色的单子，于是，他回复道：“目前都是原创，感谢提醒。” 看对面又不说话了，辛离赶紧追问：“您真的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看您主页鲸鱼元素挺多的，”辛离不放心又去翻了一下土豪的主页，里面都是转发的鲸鱼图片，“我给你做个鲸鱼系列福袋吧。” “您给我一个地址，我做好寄给您，真的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 以为这一次又要没有回应，辛离本来已经打算退出了，没想到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土豪回的是一串地址和联系方式，辛离赶紧截图保存，怕土豪心情一变就给撤回。 这个地址似乎是市中心的一个金融大厦，好像什么集团就在那里。 小海獭对这些了解得不多，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不过，土豪能在这里工作，的确是个成功人士了。 对话框的另一边，楚景屿看着自己留的属于助理的电话号码，立刻给助理发了个消息：最近我有个快递留了你的联系方式，注意查收。
第17章 一只搞钱獭 助理收到消息，立刻就紧张了，总裁这是什么东西要他查收啊，平时不重要的都是直接给前台，重要的……呃，他好像还没遇到过。 而且，既然比较重要，需要总裁大半夜嘱咐他，那总裁为什么不自己收？ 嗷，他明白了，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之前有个合作商不就是跟情人互寄情-趣内衣留的助理的联系方式嘛，最后还是纸包不住火，被家里的妻子发现了。 等等，他们总裁不是单身吗？ 今夜的助理，注定无眠。 楚景屿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对所谓的礼物感兴趣，但是他现在躺在床上，每隔几分钟就想打开海胆直播，看看那名主播开始寄了没。 他不对劲。 礼物当然没有那么快寄出，辛离准备做一个种类很多的超大福袋呢，什么鲸鱼手办抱枕玩偶各类摆件全都安排上。 他这样想着，坠入梦乡。梦里他发现自己在雇主家的超大泳池里开心地游泳，忽然身下的水面出现一片巨大的阴影，一头蓝鲸渐渐冒出了头。 辛离在梦里和蓝鲸为泳池决斗了一整晚，早上尖锐的闹钟铃声将他从决斗中拯救出来。 在坐地铁去动物园的路上，辛离想起土豪昨晚给他的地址，就动手在地图上搜索了一下。大概因为那里是帝都的地标建筑，地图上还有详细的介绍，好像一整栋都是什么鲸鱼集团的大厦。 怪不得土豪那么喜欢鲸鱼，原来是鲸鱼集团的员工。还真是爱岗敬业，不光头像要用鲸鱼，还天天转发鲸鱼图片，将公司标识刻入骨髓。 不过地图上这个鲸鱼图标怎么有点眼熟呢，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星期一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周中人最少的日子，虽然因为辛离的关系，海獭园里人依然不少，但相比于其他时间算少很多了。 辛离已经跟别的獭混得相当熟悉，在饲养员的投喂下吃饱以后，就在泳池里转着圈游泳，还时不时来个鲤鱼打挺。 饲养员站在岸边，迷惑自己到底是海獭的饲养员还是海豚的饲养员。 最近动物园收到了很多人寄过来的小玩具，都是送给辛离的，他们在网上的视频里看到饲养员经常给海獭们玩具，就自发给动物园寄了。 但是小海獭真的不需要那么多玩具，海獭园的仓库也快装不下了，于是动物园在官方账号呼吁大家不要再匿名寄礼物过来，有空来看看小海獭就可以啦。 他们发了消息以后，用的是辛离一张捧脸卖萌的表情包，结果起了反效果，评论区萌倒一片，都在高喊哥哥姐姐还能送。 官方账号皮下的管理员急到头秃，最后换了张大猩猩捶胸口的图片。 后来看到这条动态的网友都十分疑惑，难道是世界变化太快他们赶不上潮流了，为什么大家都在对着大猩猩喊宝贝还说什么姨姨亲亲的话？ 辛离没有看到这些，他还在表现得很开心地玩玩具。 这种事情一定不能让老家的獭知道，不然他会被嘲笑的。 · 晚上从雇主家清洁完出来，辛离一刻不停地往家赶，准备利用不能开直播的时间给土豪做礼物，不能让他等太久。 从网上买的做抱枕石膏摆件之类的材料还没到，辛离就先用还有的粘土做鲸鱼。想了想，他打开土豪的主页，仔细研究了一下土豪转发的鲸鱼，看看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正观察着，土豪忽然给他发了消息：“还没睡？” 辛离差点把手机扔了，疑惑地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给我点赞了。” 辛离翻了下自己的点赞记录，发现自己果然手滑点赞了土豪的一条动态。 “你也没睡嘛。”辛离又发了一句。 “嗯，工作刚结束。” 辛离想起土豪的工作，觉得也是，在那样的金融大厦中工作的人都很忙碌的。 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现，想起了地图上的鲸鱼图标。那个标志，他的速食海鲜的包装盒上不也有吗？ 所以他收到的海鲜其实是鲸鱼集团旗下的？是鲸鱼集团的人找他拍的广告和宣传片？ 辛离看着屏幕，手指动了动，犹豫再三，终于问对面：“你给我的地址，是那个鲸鱼集团的大厦吗？” 楚景屿看到回复，愣了一下，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于是，他谨慎地回复了一个“是”。 “你在那里工作？” “是。”打下这个字楚景屿就有些后悔。 能送礼物，那他们现在算不算是网友了？他听说很多网友最后都会见面的，现在见面是不是太快了？ 楚景屿着实有些苦恼，他还没准备好。 正当他想着怎么拒绝时，对话框中又弹出了新消息：“所以你是鲸鱼集团的员工？” 楚景屿呼吸一滞，不知道怎么回事，庆幸中又带着点不爽。 他试探性地问对面：“你也知道鲸鱼集团啊？” 辛离想那当然啦，我还是代言獭呢。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因此迂回地回道：“对，他们最近的速食海鲜卖得很火爆。” 楚景屿往自己的真皮座椅上一靠，难道这个小主播喜欢他家的速食海鲜？他想起冰箱里还没吃完的那些，味道的确不错。 他们鲸鱼集团旗下所有子公司的产品可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而且在上市前都会经过好几轮的试吃调研，当然能拿捏人们的味蕾。 主播说送他福袋的时候他就想着回什么礼物了，肯定不能只是在直播间刷虚拟的礼物。 那不如给他寄些海鲜过去？ 楚景屿觉得可行，立刻动手打字，想问辛离的快递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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