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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经纪人似乎就是前段时间给他发消息问他要不要签约的人。 “我们公司一向禁止这种行为，所以真的很抱歉。”对方向他解释完，再一次道歉。 辛离用备用手机搜索了牦牛娱乐，发现这个公司在业界也算是头部公司了，是近两年崛起的，发展势头很猛。 他们道歉总裁亲自上确实够诚恳了，也难怪发展得好。 那名经纪人都已经被开除了，辛离没想再追究什么，而且他因为这件事因祸得福，涨了很多粉丝。 但紧接着，这名总裁就说：“可能有些冒昧，我还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签约呢，有公司的支持，会更顺利哦。” 辛离立刻谨慎起来，顿时觉得对方态度软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签约的事情，就先算……” “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刚到人类社会对很多事物都很谨慎，你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约个时间面谈，”对方似乎因为什么笑了一下，“作为热搜事件的补偿，我可以让更多分成给你。” 辛离敏感地捕捉到对方所说的“你刚到人类社会”这几个字，抿了抿唇：“请问，你是妖吗？” “我是，”电话那头的妖又补充了句，“我也是从协会那里知道你的，我不是什么坏妖，有合法证件和永久居住证，你可以放心来见我。”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确认一下。”小海獭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立刻相信的，孤獭在外，总该小心一点。 对方顿了下，有点小声地说：“我叫牛毛毛。” “名字很可爱呢。”辛离是真心实意称赞的，小海獭不知道这位总裁经常因为名字被调侃。 “啊、嗯，总之，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问问负责你的协会工作人员，然后我们约时间。” 辛离已经打开和蒋晗绯的聊天界面，但想到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就又作罢，决定明天再问，他对牛毛毛说：“我每个周日都有空，这周日可以吗？” “当然，地点你定，这个是我的私人号码，你想好了可以联系我。” “好。” 第二天在动物园通向海獭园的路上，辛离询问了蒋晗绯牛毛毛的事。 蒋晗绯正好有空，很快就回复了辛离：你可以放心去见他，他来人类之中生活以后表现一直很好，今年年初还被评为优秀住民了呢。 辛离问蒋晗绯优秀住民的事，了解到协会自去年改革后就开始评选优秀住民了。 优秀住民每半年评选一次，名额只有三个，获得称号的妖可以得到协会的奖励。至于奖励，十分简单粗暴，是五十万奖金，意在支持和激励妖们遵纪守法好好生活。 小海獭深吸口气，爱了。 下半年的优秀住民，小海獭说什么也要得到！ 于是，他又问了蒋晗绯评选标准和评选资格，蒋晗绯特意去协会的系统里找了文件转发给他。 · 辛离确定了牛毛毛没什么问题以后就联系他约时间了，定在周末下午两点在他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日，第一次见陌生妖，辛离十分紧张。 牛毛毛将成为他在人类中见到的第一只妖。 他听说牛毛毛本体就是牦牛，所以公司直接取名叫牦牛娱乐。 海獭和牦牛生存环境离得十万八千里，不过他们好歹都是妖，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同路了，辛离还是觉得很亲切的。 他连夜做了小牦牛粘土玩偶，今天带来准备做为见面礼送给牛毛毛。 牛毛毛在一点五十几分的时候到了咖啡厅，一进门就认出辛离。 辛离事先没有看过牛毛毛的照片，所以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牛毛毛？” “是我，”牛毛毛坐下来，脸上笑容不减，语气中带着一点自嘲，“很多人听见我名字就觉得我是一个长相粗犷的彪形大汉了，嗯……或许也有妖形的原因吧，有些妖前几秒还跟我甜言蜜语，听说我的原形是牦牛跑得比什么都快。” 牛毛毛相亲过几次，都是和妖，协会为了安全，最开始只允许他们用手机聊天。大家都是妖，最常问的就是原形，所以那些妖听到牛毛毛说自己是牦牛就跑路了。 “我是不是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牛毛毛问。 小海獭是没见过牦牛的，不过他昨晚做玩偶时查了资料。他摇摇头，开口说：“你那天说话很干脆利落，我以为你会是酷酷的样子，没想到会这么可爱。而且妖本来就什么模样都有啊，喜欢谁不是因为喜欢他的全部吗？” 牛毛毛呆呆地看了辛离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你说得对，所以让他们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吧。” 因为这样的开场，两只妖聊得很好，辛离答应签约后牛毛毛立刻开车载着他去了公司，自己写了合同，和辛离三七分成，他三辛离七。 辛离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看着好像我才是老板了。” 牛毛毛一把将手臂挎在辛离肩上：“咱俩谁跟谁呀，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而且，这样对你有利，你干嘛不愿意？” 辛离还是犹豫，牛毛毛真的能赚到钱吗？ 他提出自己的担忧，牛毛毛哈哈一笑：“放心啦，你的合同是独一份的，我也是第一次认识妖怪朋友。而且，我都说了还有为热搜的事做的补偿。” 牛毛毛劝了辛离很久，最后两只妖终于签好合同，互换了联系方式，还一起吃了晚饭。 回到家，辛离发现自己的海胆直播账号已经有了认证，是牦牛娱乐签约主播。 牦牛娱乐和海胆有合作，所以辛离可以继续在这里直播。 想了想，辛离将自己大眼账号也进行了认证。 粉丝很快就发现他签了公司，纷纷祝贺，看评论区的留言，牦牛娱乐的确口碑很好。 辛离和牛毛毛的合约也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合约，严格来说，他们不算上下级关系，而是合作关系。 他没有直播时间要求，牛毛毛也保证不会插手他的直播，自由度相当高，至于其他条件，辛离也都认真看了，牛毛毛并没有坑他，反而像是在做慈善。 小海獭感觉压力更大了怎么办？ 晚上辛离按照预告开直播，发现今天土豪来得很早，在弹幕里问了他一句“签公司了吗”，就没有再说话。 之后，这位土豪一直都没再出现过。 辛离下播后，发现土豪给他发了私信，是一份文件。 他疑惑地点开，发现这是篇关于牦牛娱乐的调研，里面对牦牛娱乐公司成立以来的发展作了详细介绍，还写了前景，公司生态等一系列内容，十分之严谨。 文件的最后写了四个字的评价——适合签约。 辛离摸摸头，土豪这是因为担心？
第16章 一只搞钱獭 即便再迟钝，辛离也感觉出来土豪的关心了，难道人类粉什么人都这么真情实感、会为对方的未来担忧吗？ 辛离十分感动，再次提出送对方礼物，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土豪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即将进入夏天天气最热的阶段，动物园的游客越来越多，辛离在月底转正，卖萌更加卖力。 因为有了公司的宣传，辛离地直播观看人数和粉丝数量稳步增长，订单也越来越多。 牦牛娱乐给他分派了专门的直播间管理员，但派助理的提议被辛离拒绝了，他不太习惯跟陌生人一起工作，而且他的直播只是自己做粘土人和其他手工作品，能忙得过来。 至于订单方面，辛离固定了每个月的接单数量，有小钱钱作为驱动力，他干劲十足。 现在一切都在朝着期待的方向发展，小海獭开心得冒泡。 新的周末，辛离没有发直播预告，准备休息一天，正好牛毛毛约他出去玩，他欣然前往。 因为只有一天时间，牛毛毛带他来的是帝都郊外的一个景区，里面有很多户外项目，还有寺庙和一些古建筑。 进了园区之后两只妖没有租车子，选择步行，牛毛毛手舞足蹈给辛离介绍景区：“对对对，我告诉你哦，这里的寺庙可灵验了，我之前来拜过，然后公司就成功上市了！” 小海獭对这些最为敏感，立刻问：“那我们可不可以先去寺庙？” 辛离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重要的秘密：“我想暴富。” 牛毛毛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之前辛离跟他说自己做了三份工作的时候，他就想到原因了。 哪只妖初来乍到不难呢，他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协会还叫除妖师协会，里面很多除妖师都只想着怎样彻底除掉妖，根本不会提供现在这么多帮助。 妖们没有文凭又什么都不懂，只能做些要求不那么高的工作，一天打几份工。 牛毛毛也是那么过来的。 “好啊，正好我也要还愿，我们就先去寺庙！” 辛离两眼放光：“嗯！” 景区的寺庙建在半山腰上，这个时间山路上就已经有很多人了，十分热闹。 在此之前，小海獭从来没有爬过山，就连路上的指示牌和各式各样的雕塑石林都让他觉得新奇。 两边的树木有效遮挡了阳光，两只妖一身清凉地来到半山腰，买了门票走进寺庙。 檀香的气息氤氲在空气中，大殿前的香炉上烟雾缭绕，已经有不少香客上了香。 辛离也去买了一把香，分给牛毛毛一半。 牛毛毛说要先去见之前的大师，辛离就在香炉这边等他。 他观察着来往香客的动作，等轮到自己时，也学着别人的样子上了香，虔诚地在心中默念很多次“我要暴富”。 上完香牛毛毛还没回来，辛离想着不能走太远，就在附近树下的座椅上休息，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香炉，以免牛毛毛回来找不到他。 他刚坐下一小会儿，就听见惊声尖叫，有人大喊着抓小偷。 辛离蹭地站起来，法制栏目中经常出现的事，终于被小海獭撞见了！ 他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一个夏日炎炎还戴着头套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人朝这边冲过来，眼看就要撞倒一个正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有人冲过来的女生。 辛离当即跑过去将人拉开，蒙面人显然没反应过来，在拿出刀子的前一秒就被辛离一个过肩摔按在了地上。 闻声赶来的保全人员也到了，大家将小偷彻底制服，用一名僧人取来的绳子将对方捆住，然后打电话报警。 被偷钱包的是个年轻男人，他知道是辛离抓住了小偷，扭扭捏捏过来跟辛离道谢，不知怎么，辛离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个男人从钱包中拿出一张名片，翘着兰花指递给辛离，看辛离不动，就将名片卡在辛离的衣领处，还比了个飞吻。 辛离不自觉哆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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