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不止一次可惜,陆长风天赋不比他差,但对于修炼成仙一途却尤为懈怠,每次谢梧督促他练剑时,陆长风总是会说,修仙哪里有人间有意思? 结丹是因为保持俊美的面容,结婴是因为不想这么快死,还想陪谢梧久一些。 好在师父对他也不抱太大期望,自结成元婴后的某一日,陆长风突然就开启了他游荡人间的旅途,待在人间的时日反而比沧澜山还要长。 至于清融剑法更是学得差不多便开始应付了事,倒是人间那些奇技淫巧无所不能,风月之事更是手到擒来,这些年沧澜山无人问津,唯有这位二师弟在人间欠下的情债来了一次又一次,次次都是谢梧替他周旋,谁知那些个姑娘见着谢梧后更加赖在沧澜山不愿意走,说是陆长风欺骗了他们感情,不如便让他这位做师兄的来负责。 后来陆长风得知,发了好大一场火,谢梧不知他是如何处理那些人的,只知自此再也没有人来沧澜山闹事,但陆长风却回沧澜山的次数却更少了,唯有每月寄给谢梧的书信不会断,那些附带着的精致小玩意几乎堆满了谢梧的房间。 既然留恋人间,好端端跑来恋综做什么?谢梧正不解如今这般地步白虞竟还不愿取消恋综,此刻更是疑惑,白掌门是从哪里把他的师弟拐来的? 谢梧瞪了一眼笑嘻嘻的青年,拽过他的手走到一旁,压低嗓子道:“你若是闲得无聊便回去帮师父教新弟子练剑,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陆长风无辜摊手,“师父嫌我每日挂树上喝酒喝得不知白日黑夜,怕我带坏了那群小孩,如今妖魔现世,外面太危险,只好来投奔师兄了。” 他说着,随手搭在谢梧肩上,又揽着人走回众人面前,跟整个人都挂在谢梧身上,促狭眨眼,“师兄不帮我介绍介绍各位美人么?” 谢梧一听到他又开始满嘴没个正经,头痛扶额,“陆长风,我师弟,虽然嘴上不正经,但是人……人也不一定是正经人,大家见谅。” 弹幕: -哇哦,谁家师弟和师兄穿道侣装啊? -不得了,我闻到了修罗场的气息。 -也是个元婴期大佬啊。 -不知为何,我一看这浑身自在的劲儿,就知道肯定是谢梧一手拉扯大的。 -师弟也算是竹马吧?买定离手,陆长风和玄蝉谁才是能成功上位的竹马! -这人一看就不正经,我投玄蝉一票,玄蝉一看就有一种年纪轻轻结婚生子的禁欲人夫像,这个陆长风一看就是那种渣男,不要。 -但是他肯定很会玩,婚后生活说不定会很好玩~ -人不能看表面,谢梧教出来的人我不信会坏到哪里去,说不定就是故意这样的,我投陆长风。 谢梧接着依次介绍每一位嘉宾,轮到玄蝉时,他还没开口,陆长风就已经笑吟吟道:“这位便是隔壁山头的玄道友么?之前就一直听师兄说起年少时的事,只可惜我入沧澜山比较晚,师兄勒令我勤加练功不带我去丹云宗玩,到今日正式得见玄道友风姿,才知传言不虚。” 谢梧听不出这话哪里不对,只是莫名觉着周遭气氛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好奇怪。 “陆道友风姿,我亦有所耳闻。”玄蝉冷淡回应。 陆长风轻笑一声,尚未来得及说话,又听玄蝉继续不紧不慢吐出一句,“丹云宗山门前常有走错路的姑娘,说是来找沧澜山上一位陆仙君,自此门中弟子皆知谢梧收了个小师弟,相貌俊俏是人间无数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陆长风:“……” 谢梧:“……” 默默观战的众嘉宾:“……” 谢梧颇为自家师弟尴尬,轻咳一声,不赞同地瞪了玄蝉一眼。 玄蝉耷下眼皮,眉目覆雪,嘴角平直成一条线。 谢梧莫名品出一丝委屈的意味,头更大了。 这两人都不曾正面碰上过,头次见面怎么会如此剑拔弩张? 弹幕: -所以这个陆长风还是个海王?不知和柳明月比哪个牛一点。 -柳明月在遇到谢梧之前可是真海,一天换一个美男子的那种,但是陆长风,我一想到他师兄是个崆峒派传人,就严重怀疑他的实力。 -瞧这修罗场的火焰,我怀疑他到处找姑娘打幌子,就是让崆峒谢某人不恐他。 -如果他真的是个没有心的海王,为什么一见面就对玄蝉有敌意?他不是只喜欢姑娘么? 顾昭及时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菜,身后尾巴雀跃摇晃,“谢哥,该用膳啦!” 对,大家一起用个膳自然就能成为朋友了,之前都是这样的! 谢梧这样想,缓缓松了口气。 他这几日一直没什么食欲,便随意挑了个长桌最边上的位子坐下,几乎是他坐下的瞬间,他身旁与对面的位子便被玄蝉与陆长风抢占。 秋月白金尊玉贵惯了,做不来这样不要脸的事,冷哼一声,臭着脸在谢梧斜对面坐下。 于是他便瞧见不过一盏茶,谢梧碗里的菜已然堆成了小山。 哼,谢梧都说了没食欲,这两个蠢货。秋月白如是想,然后夹起碗里剃干净刺的鱼肉放入谢梧碗中。 他可是从不亲自夹菜给人吃的。 谢梧:“……我真的不饿。” 耳边传来酒液晃动的声音,谢梧猛地扭过头,见陆长风手里拿着酒葫芦倒了一杯酒在小瓷杯中,罕见地没有对口灌,眼睛一亮,“桃花酒?” 陆长风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说来也奇怪,我与师兄前年埋在树下的酒前几日一瞧,竟只剩一坛了,莫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门中遭贼了不成?” “……” 谢梧有些心虚,那几坛桃花酒正好撞上他兴致高,给了玄蝉与秋月白一人一坛。
第91章 谢梧你为什么要奖励他 “几坛酒罢了,你若是觉着不够,明年春天再酿便是。”谢梧面不改色道。 可他又不由想到,如今无数妖魔在暗他们在明,一切行动都格外被动,明年春日,还不知是如何情形。 谢梧肉眼可见地沉闷下来。 明年春日前,能再见到宋九卿么? 几人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难得默契得没有再往他碗里添菜,沉默地用完了膳。 今日因为新嘉宾到来,并未有双人约会,但明日定是有的。 并且因为陆长风占着谢梧师弟的名字,也没有给他优先约会的特权。 谢梧正琢磨着这一次的约会规则是什么,白掌门竟亲自找了过来。 “谢小友,还请院外一叙。”白掌门依然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丝毫瞧不出妖魔现世至今的心力交瘁。 谢梧从长桌上站起身,环顾了一周嘉宾,拧眉,“只有我一人?” 白掌门颔首:“是的。” 尽管他对这位白掌门有诸多不忿,还是沉默地跟着人走到了院墙外一棵光秃秃的柳树下。 两人的对话屏蔽了直播间。 “我与诸位掌门长老商议,妖魔潜伏在暗处不知何时会动手,坐以待毙无异于自求死路,故而自明日最后一次约会后,每一次恋综后的半月休息时间,仙门百家都会派遣门中天资不俗的弟子前去沧澜山潜学,各门派聚在一起难免会有矛盾,还请谢小友多为担待。” 此事正中谢梧下怀,但他仍有不满,“如今这等情形,掌门还要继续让恋综办下去?” 白掌门抚须沉吟:“纵使妖魔现世,修真界也不应过于露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所以恋综不仅要办下去,还要比以往更精彩。只有让大部分修为天赋平平的弟子瞧见你们仍旧一如既往,他们才会安定内心。” 每个掌权者总有自己把控人心的手段,谢梧自认自己可以做一把锋利的剑,在每一次人间遭遇危险时挺身而出,但过于意气用事不受拘束的冲动性子注定他无法坐镇后方,他的意气只能在战场上才能成为所向披靡的剑意。 谢梧从不觉得自己不可或缺,修真界不会缺少一把锋利的剑,却缺少一个坐镇后方能为众人指明正确方向的指引者。 同时他也不认为白虞会是一个合格的掌权者,从隐瞒妖魔现世此事便可见一斑。 但此刻白虞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谢梧不咸不淡点头,“我知道了,若白掌门无其他事,我便进去了。” “还有一事。”白虞叫住他,将掌心捏着的信笺递出,“这是明日约会规则,你带进去吧。” 谢梧接过,扫过信笺上所写规则,不禁挑眉,“这么玩?” 白虞笑了笑,“谢道友喜欢便好。” 说罢,转身离去。 谢梧先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却又难掩兴奋的表情,大步走了进去,将人都叫到空旷的庭院空地中。 顾昭率先围过来,探头去看他手里的信笺,“谢哥,白掌门是不是告诉你明日约会规则了呀?” “嗯。”谢梧躲开他的手,笑眯眯地,随意从露天石桌上执起一个瓷杯在掌心抛了抛,“规则就是,今日天黑之前,能从我身上夺走这个茶杯而茶杯不碎者,可在明日约会上随意挑选一人进行双人约会,被挑选者必须满足挑选者所有要求。” 秋月白眼睛微眯,“争夺茶杯不分先后?我们所有人对你一个?” 谢梧点头,当众取下腰间赤霄剑丢给伏在他缎靴上撒娇的白泽兽玩,眉头一挑,倾泻出几分傲气,“免得说我欺负人,赤霄剑我就不带了,你们一起上吧。” 弹幕: -哇,好大的口气,老婆你这么嚣张等下被他们抓住是要被***的。 -所以就是……谁抢到了杯子,明天约会的时候就可以对谢梧为所欲为。 -谢梧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无异于引狼入室啊? -所以我可以看到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了吗? -那就看他们舍不舍动手了。 如弹幕所言,起初不论是玄蝉还是秋月白等人,都无法对谢梧下狠手,直到谢梧一脚踩在自家师弟胸膛上,手里是从秋月白处夺来的机关弩,脚边还有无数被符箓烧成灰的银针,“师弟,一月不见,你的剑法可谓是毫无长进。” 陆长风胸膛前本就敞开的衣襟在打斗间早已乱得不成样子,紧实的胸膛纹理被少年夹杂着冰雪的鞋底死死踩着,分明寒意侵蚀皮肤,心却跳得愈发快,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他每一次喘气而在那只脚下起起伏伏。 陆长风仰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指尖早已心痒难耐想去摸他的鞋尖,却因残留的一丝理智死死克制住,“师兄还是这样狠心,一点水都不肯给我放。” 其余几人见他被谢梧踩着,不但没有开心,反而脸色愈发难看。 弹幕: -谢梧你为什么要奖励他,就因为他是师弟? -陆长风:师兄肯定喜欢我,不然为何只踩我不踩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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