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两个小哥叫我交给你的,快收着!我收了他们钱的!” 许举人拆开信来看,上面只有短短的八个字。 “经此一别,望自珍重。” 是叶慈的笔迹。 许举人怔怔的,这是送信来告别的。他问了送信来的人从何处拿的这封信,送信人挠了挠好几天没洗的头,说在渡口。 在渡口,便是要走水路离开,也没说要去哪儿,消失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出现一回便只送了封寥寥几字的信来,许举人涵养再好,此刻也生出些许不甘来,正要赶快往渡口赶去,流浪剑客懒懒开口: “别追啦,我离开渡口时船已经要开了,现在怕是已经驶出好几里地了。” 许举人满脸沮丧。 送信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腿便要走,临了突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笑了几声,说道: “……这几日来,多谢款待。” “!”许举人猛然转头看他,却一下子看见流浪剑客脖子上戴着的黑黑的东西。 好像……是一块黑色的佛牌…… “你房间里……有他特意送来的礼物,请许大人你一定要……亲自验收……” 趁着许举人愣神的功夫,送信的人已经走远了。 半晌,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许府,管家见他脸色不太对,上前询问,被他挥挥手让退下了。他头突然痛得厉害,心也砰砰直跳,难受得很。 他心慌得厉害,整个人冒着虚汗,他一难受就去抓胸口这一抓却觉出不对来,摊开手心一看,躺着一块碎掉的观音玉像。 这玉像还是他小时候母亲特意去庙里求来的,他贴身戴着,说是可以保平安,他戴了很多年了,一直小心翼翼爱护着从来没磕着碰着。 怎么今日便碎了呢? 许举人头疼得无法思考,他隐隐约约记得碎掉的玉是不能留着的,不吉利,便找来侍女让他将观音玉像的碎片拿去扔了,他自己则回房好好休息一会儿。 这样想着,他迷迷糊糊地打开自己房间的大门,周围万籁俱静。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许举人的面前,许举人的瞳孔猛然放大。 “啊啊啊啊——” 几公里之外,站在渡口的叶慈似有所感,往身后的方向望去。伏涟见他这番动作,贴心询问:“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叶慈迟疑地开口,想了一下又道,“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叶慈脸色苍白,看着像是没有好好休息过,神色恹恹地站在伏涟身旁,顺从地依着他。虽然入秋了,可天气还不是那么冷,可伏涟就是神经兮兮地往叶慈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从身后都分辨不出身形。 光这样还不止,伏涟还把叶慈的脸都遮起来了,外面还带了帷帽,生怕别人看得到一般,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漏。叶慈累得不想说话,任由他动作,铃铛已经被伏涟拿走了,今日伏涟便找好了船,要走水路上都城去,饶是两天后定真师父来这儿,叶慈和他也是碰不着面了。 叶慈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他以为自己会悲痛欲绝,可实际上他的心到现在都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是他自己的意愿来跟伏涟做的这个交易,到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原来狠下心来去做某件事,竟是如此顺畅。 他们即将要离家南庭,临走前叶慈突然提出来要去跟许举人告别,毕竟叨扰多日,此刻不声不响地走了,于礼不合。伏涟不情愿,好说歹说之下勉强同意让叶慈送封信去,叶慈怕这鬼又莫名其妙地发疯,便同意了下来。 可是在鬼的注视下,叶慈也难以写出什么内容,思索了半天也只写下八个字,便让人送去了。 “船家,还没好吗?”伏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原本是可以启航了,临走时船家突然说船身出了些状况,让伏涟和叶慈稍微等一下,于是便弄到现在还没好。 “别生气。”叶慈安抚着,“不要着急。” “我没生气,是——” “铃、铃、铃……” 叶慈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他下意识地转头朝铃声的方向看去,伏涟嘴巴张张合合,说了些什么叶慈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循着铃声的方向,被层层遮盖的视线还是看清了那灰褐色的僧服,以及那在风中发出清脆声响的九环锡杖。 “施主,请问许府的路怎么走?”定真人高马大,引来众多视线,似是一副煞相,却被头顶的戒疤衬得如同罗汉降世。 “……”伏涟眯着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僧侣,下意识用力将叶慈勒在怀里。叶慈低下脑袋,沉默不语。鬼都有迷惑人或者隐藏气息的法子,伏涟坦坦荡荡地站在光明之下,面前的武僧无知无觉,良久,伏涟指着一个方向,“那边便是了。” “多谢施主。” 定真朝伏涟行了佛礼,抬脚往伏涟指的方向走去。 自始至终,叶慈都没有抬头往那边看。 这时,船夫弄好了船,招呼两人上去。 “走吧,小娘子,船要开了。” 另一边 定真又问了几次路,这才寻到了许府。 门前的仆人问了定真的法号,喜出望外,连忙将人迎了进去。 “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仆人殷勤地在前面引着,“来,您请上座,我家主人今早有些头痛,便去房间歇了歇,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家主人来。” 定真风餐露宿惯了,不甚在意身外物,只静静等在堂中。 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许举人出来,定真心觉有异。这城内到处都是若有若无的鬼气,混淆了他的嗅觉,本来这鬼气微弱,他便没多在意,此刻在意起来,顿时疑窦丛生。 他起身往许举人卧室走去,却见仆人都围在房间外,不知所措,见到定真来了,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 “法师!法师您来了!您快看看,我家主人他……” 定真皱着眉看向那紧闭的房门,上前,重重地一脚踢去,“轰”地一声,门裂成两半,门内的情景赤裸裸地出现在定真面前,待看清房内的景象,定真动作一顿。 “是贫僧来晚了。”定真叹息,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房内白绫高挂,许举人的尸体目睁欲裂,赫然被吊死在房梁之上。
第三十四章 觋谶纬 叶慈长在近水的湘川,对江面行舟的场景并不陌生。他靠着船尾,半个身子都越出了船外,伸手去碰那碧玉一般的水面,看着两岸葱翠的山林,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他想着远在湘川的家人,又想着近在前些日子的林妮子,叶慈是亲眼看着林妮子的两根因果线俱断,他不能透过人的肉体直接看到灵魂,却能感觉得到自那两根线断了之后那孩童的有些东西终于得到了释放。 将因缘线断了大概也是疼极,尤其是伏涟的那根,叶慈将孩子送回他父母身边,再多的事情便没有时间做了。叶慈放空目光,眺望远方。 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现在可好了,他两只手的掌心里都有了一条竖着的伤疤,不知怎地,无论如何都好不了,一条是当时伏涟还是山匪时叶慈不小心划的,另一条便是前几天,只是叶慈没甚印象,这道划口是怎么来的,摸上去也不疼,只是消不掉。 水路走了几日,两旁都是一样的风景,叶慈没走水路去过都城,也不知还要走上几日。船夫和船上的其他人好似都被伏涟私下说过,根本不与叶慈说话,叶慈主动上去搭话,他们也都作状看不见叶慈一般。 “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下一秒叶慈便被拢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叶慈面上没什么波澜,好像早就习惯了伏涟这样的神出鬼没。 暮色很快沉入水面,接踵而至的是昏昏沉沉的暗淡夜色,墨蓝色的夜幕很快就压了下来,船夫拿来一只自家糊好的灯笼,放在船尾,温热的火光隔着灯笼纸跳动,将无边的暗夜染出一个暖暖的洞。 叶慈没什么心情跟伏涟搭话,神色恹恹的,推开伏涟便起身欲走。伏涟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轻而易举地就将叶慈拉了回来:“躲什么。”他的手环着叶慈的腰,埋在叶慈肩窝处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的字眼都模糊不清,“让我抱一会儿……” “……你怎……”叶慈歪头看他,话还未说完,猛然一惊,“又、又来……别、别……” 只见两人层层交叠的衣袍下,伏涟的手不知何时从叶慈的衣摆下摸了进去,他手指冰凉,松开叶慈的衣带就往两腿间摸去,叶慈惊得连忙夹紧双腿,那处软肉却丝毫不能阻碍伏涟的探进,轻而易举地,伏涟的手指便按在了那条隐秘的小缝上。 “唔……”光是被碰到,叶慈便缩在伏涟的怀里爽得发抖,他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呻吟声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唇间溢出。 手指仿作性器撑开紧闭的肉缝进进出出,没过多久便捣出粘稠的液体,顺着伏涟的手指往下流,把伏涟整个手掌都弄湿了。濡湿的手掌盖在叶慈慢慢勃起的精巧性器上,一边抽插着小穴,一边揉着软软的性器。 “你不喜欢吗?”伏涟现在做起这档子事来可算是得心应手,他似笑非笑地对上怀中叶慈迷离的眼神,“可是你都湿透了。” 他说着话,手上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插进湿漉漉的甬道,抵抗的双腿在慢慢放松,承纳着伏涟的侵入。叶慈受不住欲望,抓着伏涟背后的衣服,小声地啜泣了起来,他的身体仿佛天生为性爱而生,敏感多情得不行,现在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无法回答伏涟的问话。 船摇摇晃晃的,更加方便了伏涟的动作,叶慈整个人像是软成了一滩水,根本无力抵抗。伏涟的脸上也微微沾了些热意,他抽出手指,擒着叶慈的腰身,将人按在船舷上,整个雪白的臀部都裸露了出来,后穴在伏涟的视线下一缩一缩的,像是紧张又像是期盼。 “来,自己坐上来。” 叶慈喘息着,他眼尾泛着春意,下意识回头看,只见伏涟的腰腹间,狰狞的巨物挺立着,即使这些天已经与此物打交道多次,这样看着仍显可怖,叶慈这时候感到害怕了,小声呜咽着:“不、不要……”一边哭着一边想要逃走。 伏涟勒着他的腰,将人捞了回来,按在了自己挺立的性器上,光是插进去一个头就爽得不行,伏涟感受着怀中身体的颤栗,笑道:“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可由不得你了。” 小穴被一寸寸拓开,叶慈抓着伏涟的手,整个人被塞得说不出话来,伏涟温柔地亲着他的脸颊,手上却毫不温柔地将人将自己整根性器吞没,穴里流出温热的粘液弄湿了伏涟的胯部,不多时,叶慈整个人坐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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