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族长说大家要吃虫子,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虽然这个虫子长得小,但是它毕竟还是虫子啊。 机车男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生吃吗?” 族长冷淡地扫了他一眼,“那不然你还想怎么吃?煮熟了吗?” 蛊虫煮熟了就没有那些效果了,这些基本知识机车男还是知道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毫无负担地接受吃虫子。 谁让这虫子长得这么丑,还不能嚼碎要一口吞。 想一想虫子在自己的食管里面爬行就感觉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有一只蛊虫,”楚清酒扭头看着族长手中的虫子,神色淡淡,“你是想要我们竞争么?” 此话一出,即使他们嫌弃这只虫子,却也不会放弃能够活命的机会,不是说了吃了虫子的人晚上不会被虿鬼盯上么? “我要这只虫子,”机车男没有犹豫地说着,“如果我不吃我今晚一定会死的,你们都没有危险不如让给我吧?” 族长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看着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今天晚上会有危险的就是机车男和李云龙,但是蛊虫偏偏只有一只,也就是说,如果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吃了,另外一个就一定会死。 楚清酒对这只虫子没有兴趣,虿鬼对于他来说不足畏惧,一是源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二是源于对副本规则的信任。 虿鬼今晚只会找上那两个给出确切回答的人,是不会对其他人有任何兴趣的。 就哪怕有玩家主动凑到虿鬼脸上求杀,虿鬼都不会理会的,因为规则不允许。 李云龙看着机车男认真地说:“可是我也有危险,公平起见,我们大家石头剪刀布吧,看运气怎么样?” 楚清酒冷淡地拒绝道:“你们来吧,我没兴趣。” 祁芜听见楚清酒这么说也选择了退出,就看着其他六位玩家为了这一只小虫子争抢。 虽然谁都不愿意吃虫,但如果这是活命的方法的话,哪怕再不愿意也得吃下去的。 楚清酒走到阿雪身边,神色自若地俯身凑近了阿雪的脸,惹得阿雪惊呼一声,面色立刻染上了诱人的粉红。 “你……你做什么呀?” 楚清酒只是将阿雪的发丝撩到耳后,看向她耳后那朵梅花似的黑斑,表现得很淡然。 “看你头发乱了,帮你整理一下。” “啊?哦……谢谢。” 祁芜面色一黑,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看向阿雪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凭什么哥哥给她撩头发! 他立刻委屈巴巴地凑到楚清酒身边,拉了拉楚清酒的衣袖,泪眼朦胧地看着楚清酒。 “哥哥……我刚刚看到了好大的虫子,我好害怕啊。” 楚清酒看着祁芜这副模样突然沉默了。 阿雪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里有很多蛊虫的,或许是偷偷跑出来了,不用担心,就算被咬了也有解药的。” “哥哥……我都快要吓死了,你就别靠姐姐那么近了吧?” 祁芜说这话的时候有一股掩饰不住的醋味,眼神幽怨地盯着楚清酒,看得楚清酒极为不好意思。 阿雪好像是听出来了一些什么,语重心长地劝诫祁芜:“你怎么这么黏着你哥哥呀?你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没有了哥哥我就会死,我不像姐姐,还会用蛊虫,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而已。” 祁芜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可怜兮兮的眼睛去看楚清酒,那浸了水的眸子满眼委屈,让人觉得可怜极了。 阿雪感觉不太对劲,一边皱着眉一边不确定地说:“……我怎么好像闻到了茶香?” 楚清酒:“……” 这种莫名抓马的修罗场是怎么回事? 楚清酒自觉地远离了阿雪,眼睛瞟向其他苗女,她们都在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个三人修罗场。 阿风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地说:“可是阿雪是楚清酒自己选择的呀,弟弟你总不能干涉你哥哥的好事吧?” “就是就是。” 楚清酒:“……” 楚清酒见祁芜还想要反驳那些苗女,便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将他带离那群苗女,安抚似地轻声说:“乖一点,我是为了任务。” 祁芜撅了撅嘴,还是那副幽怨模样,他俯身凑近楚清酒,语气认真道:“但是我吃醋了。” 楚清酒眨了眨眼,凑近祁芜轻轻亲了一下,才说:“这样可以么?” “!” 祁芜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刚刚……是哥哥第一次主动亲他!第一次!主动亲他! 楚清酒难得看到祁芜脸红,一时间也觉得很新奇,虽然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去看好感度,但是他现在已经不会再被好感度影响到了。 他伸手捏了捏祁芜微微发烫的脸,露出一个很温柔浅淡的微笑,轻声道:“不满意就等出副本再赔给你。” “好……好的。” 后面的事情祁芜已经不知道了,反正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轻飘飘的,好像要随时飞起来了一样。 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其余六位玩家早就已经决出了胜利者,就是顾延泽,他已经将蛊虫吃掉了。 李云龙和机车男只能愿赌服输,最后决定晚上去吊脚楼把那个白发老人杀了,避免他们今晚会死的可能性。 接下来就是收拾各自的东西,去到自己选择的苗女家里去,度过他们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 要离开族长屋子时,祁芜还略带挑衅地看了阿雪一眼,那恃宠而骄的模样就好像在说:哥哥是我的,你抢不走。 阿雪:“……”我服了。
第43章 失心蛊(10) 晚饭是在各自选择的苗女家里用的,但是楚清酒并没有选择吃阿雪做的东西,而是选择吃压缩饼干。 因为蛊虫是可以通过食道进入体内的,副本只是说了失心蛊这一种,可没有说苗女不能再下其他的蛊。 “楚哥哥,你真的不吃呀?阿雪做了好久的呢?” 楚清酒微微摇头,淡淡道:“不饿就不吃了。” 阿雪的年纪比楚清酒要小一些,此刻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满桌饭菜楚清酒动都不动一下的,不免觉得自己的用心良苦没有被接受。 她想到那个老是爱黏着楚清酒的少年,动不动就对楚清酒撒娇装可怜,茶香四溢,便觉得楚清酒或许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当即决定卖起惨来。 “好吧……其实不吃也没有关系的,其实我也没有做很久,我也只是做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我也没有切到手,也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唉……算了,其实我做的菜也不好吃的,可能是不合楚哥哥的胃口吧,没关系的。” 楚清酒:“……”好茶。 他的视线落到阿雪的手指上,的确看到了伤口,但是他选择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移开了话题:“我睡在哪?” 阿雪:“……”感情我说了这么多就一句都不听? 她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但是面上还要故作镇定地回答:“在三楼最里边,我已经收拾好了。” “谢谢。” 楚清酒不轻不重地撂下这么一句就带着自己的背包上了楼,全程没有分给阿雪一个多余的眼神,冷淡到了极致。 阿雪:“……”活该你没老婆,和你弟过去吧。 阿雪一直注视着楚清酒离开的背影,眼神也愈发凶狠,纯黑的眼瞳里似乎透着几分猩红来。 楚清酒倒是没注意那么多,他从容淡定地上了三楼,去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那个小木偶。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小木偶那张空白的脸,然后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躺在床上,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小木偶被他攥在手心里,他将小木偶放在胸前,好像陡然间感受到祁芜整个人像只大狗狗一样扑在他身上的重量。 祁芜应该会会用他那一双湿漉漉又无辜的琥珀色眼瞳盯着他,笑得人畜无害的模样。 然后祁芜会胡乱地蹭蹭他的颈窝,将他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颈侧,让他整个人都为之颤栗。 用最无辜、最纯真的语气问他“可不可以”。 楚清酒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连同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和祁芜这个样子,或许是夜晚太过于安静了,没有祁芜那个吵吵嚷嚷的家伙在他耳边撒娇了,让他不太习惯。 之前在“互助会”的时候,祁芜每天晚上都会去他房间找他,不管是撒娇还是耍无赖,只要能和楚清酒多呆一会的方法祁芜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有时候留得晚了,祁芜就会这样趴在他身上问他“可不可以留下来一起睡”,楚清酒一般都会冷着一张脸拒绝。 祁芜虽然会有一些不情愿,但是还是会乖乖地离开的,那无辜又委屈的模样每一次都让楚清酒看得差一点心软。 但是他想到他们第一次睡时的尴尬场景,还有……自己莫名其妙想到祁芜的……就会让他觉得很羞耻。 他睁开了眼,突然伸出手,素白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晕。 楚清酒并没有选择关闭吊脚楼的窗户,他觉得此刻的自己过于燥热,吹吹夜风刚好能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看着自己手指的长度,大概知道了祁芜的尺寸有多惊人,只能红着一张脸讪讪地收回手,呼出热气来。 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直视祁芜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通透好看,楚清酒紫色的眼瞳里也倒映出漂亮的圆月,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祁芜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 每一次,他看向祁芜的眼睛都觉得祁芜的眼睛里面有光,明媚到让他觉得刺眼。 那真是一双漂亮到惊人的眼睛,眼眸中蕴含着万千星河,只要一眼就足以让他沉沦了。 夜愈来愈深,还能听到窗外的虫鸣声,喧闹而杂乱,就和楚清酒现在的内心一样,早就已经波涛汹涌了。 夜风慢悠悠地从窗户溜进房间,吹动了楚清酒额前的碎发,带来些许凉意,却无法让他滚烫的脸重新变得冷静。 他的心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清酒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门外响起了阿雪那柔弱的声音。 “楚哥哥,我来给你失心蛊的解药了。” 楚清酒正觉得奇怪,这连第一天都没有到呢,为什么会有主动送解药这种匪夷所思的环节? “为什么?” 楚清酒起身走向门口,但却并没有着急开门,反而表达了他的疑问。 “因为楚哥哥选对了我呀,所以我就来了。” 楚清酒沉默了一会,“那你将解药放在门口就好,我一会出去拿。” “楚哥哥,失心蛊的解药必须让我进来交给你哦,不然你是拿不到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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