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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沉梦初醒时[无限]

时间:2023-12-27 12:00:33  状态:完结  作者: 他的耳坠

  他简单地叙述了基本信息,并说自己是早上报过警的游客,他让接线员把通话转给警员,并打开投影视频模式,让外界的人能更直观了解现场的状况。

  郁臻和杜彧静默地立在一旁,两人在浮空的小屏投影上圈圈画画,搜索蜡烛摆放的图案及其对应含义,但查出来的全是纹身和刺绣;加入祭祀、诅咒、自杀等关键词,仍一无所获。

  郁臻说:“我们的确需要一个懂宗教符号的人。”

  叶映庭克服了恶心不适感,单脚在蜡烛阵间跳来跳去,给视频那头的警方传达各处细节。

  冷硬的女声从他的终端设备传出:“收到,情况我们已大致了解,下午三点雷纳警官会随第一班渡轮抵达小岛,请您提醒其余旅客注意人身安全,人群尽量集中待在一起,不要分散或落单。还有,请你们立刻离开案发现场,不要毁坏或触碰任何证物,重复一遍,请你们立刻离开……”

  “嘀——”

  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弹出,画面一黑,耳机与终端的信号灯跳成红色。

  叶映庭拍拍手环,嚷嚷道:“啊,怎么连不上了?”

  杜彧这边情况一致,投影自动熄灭,全部信号中断。

  三人等了五分钟,信号仍未恢复。楼下传来一些喧哗声,人们都在询问相同的问题。

  “看来是大家都一样。”

  “一点半了,我去外面看看,实在不行我就去码头等船来,反正警察说了下午三点他们能到。”

  叶映庭说完,急急忙忙地冲出了餐厅。

  郁臻将厨房门锁好,去保鲜柜拿了一份新水果,走到餐厅的窗边,他探出头,楼下叶映庭刚跑出院子,直奔码头。

  他靠在窗沿,食指戳了一颗树莓放进嘴里,问道:“要是警察来不了,怎么办?”

  杜彧从他盘子里挑了一枚葡萄,反问:“为什么来不了?”

  “直觉吧。”郁臻将就脏掉的手指又戳了一颗,“一般通讯工具失效,就意味着有人或是有股力量,想要困住我们。”

  “嗯,三点不来,就等到六点,六点再不来,就想想怎么度过今晚。”杜彧吃下葡萄,表情变了,“……好酸。”

  郁臻尝了尝剩的葡萄,说:“还行吧。对了,我记得楼下是间博物馆?”他眼睛一亮,“等我吃完了去瞧瞧。”

  吃光树莓,他习惯性地吮手指蘸到的果汁,却被杜彧打断了,“不行,很脏。”

  “哦。”郁臻没否认,去拿了餐巾纸擦手。

  杜彧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别舔手了。”

  杜彧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怎么,总之他一看到郁臻舔手指,就想给他喂点别的东西。

  旅店一楼的博物馆叫museé d’Ancy,是明信片上那幅画作的所在地。

  入口的玻璃门没锁,售票处无人,他们顺利地推门而入。

  越过门口的公示展板,杜彧打开墙上的灯。这是一座超小型博物馆,由住宅改建,墙面漆成红色,地毯纯黑;几乎没有设计可言,直接利用的原住宅格局,将客厅改装成一间展厅,藏品画作皆无玻璃罩和护栏的遮挡——可能是没必要。

  这间展厅陈列的展品不到二十件,郁臻没有见到印在明信片上的那幅《沉睡的雪峰》,他第一眼看中的是左边墙头一面镜子。

  厚重的紫色雕花木框,边角涂着金漆,尺寸宽大富丽;放在旅馆的小房间里格格不入,挂在博物馆的展厅却相得益彰。

  这是他们房间的那面镜子,即使不是同一面,也是一模一样的复刻品。

  作者有话要说:

  杜彧:啊啊啊啊你别舔手指!!!

  郁臻:=。=


第56章 安息岛(六) 双生镜

  杜彧在门口依次按开每个区域的布景灯, 看清馆内陈设后讶异道:“我以为,这样一座有过沉痛过往和灾难疮疤的小岛,博物馆里会全是纪念碑和救灾新闻。”

  这确实值得惊讶, 展馆内不仅没有引人祭奠缅怀的悼亡稿和灾难纪实, 反而净是些无足轻重的照片剪报和旧物——比如那面镜子。

  郁臻走到镜子前, 镜面照出他的身影, 他惊吓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怎么白得像个鬼?”

  “你多晒晒太阳吧。”杜彧来到他身边。“这面镜子, 是不是和我们房间的很像?”

  郁臻道:“是一模一样,这镜子会闹鬼。”

  杜彧:“闹鬼?”

  “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镜子里见到鬼魂了。和恐怖片里的差不多, 很柴很枯瘦, 长头发。”郁臻一回忆,感到后背有寒气森森的风掠过。

  “这样么, 我以为你是想跟我一起睡才那么说的。”杜彧意外道,“你居然会怕鬼?”

  “我就不能有害怕的东西啦?再说谁想跟你一起睡啊……”郁臻无言以对地转开眼睛。内心咆哮道:这人好不要脸!好不要脸!

  通常博物馆展品的右下角会贴上作品的简介, 例如名字、作者、年代、创作背景等;他抽出透明栏框里的一张介绍卡, 印有这面镜子的来历。

  【《双生镜》设计师:尼尔森(1889?)献给薇小姐的十八岁成人礼,祝她在过去与未来, 永远健康、快乐和美丽。】

  郁臻琢磨道:“双生镜……是不是说, 原本有两面镜子?这里的和楼上房间里的是一对?”

  杜彧顺着他的思路道:“虽然送两面镜子当礼物的想法不多见,但双生一般指的就是一对。按设计师的构思,这两面镜子,一面是过去,一面是未来?”

  “不对。”郁臻抚摸镜子的边框, “看设计师出生的年代, 这面镜子是几百年前的古董, 它只是木头的, 非金非银,工艺精湛但不稀缺,如果不凑成一对,并不具备观赏和收藏价值。再小的博物馆,也不至于把成双成对的藏品分开放吧?我们房间的应该是赝品。”

  杜彧双手扶住镜子边缘,往上抬动,然而镜身稳若磐石,仿佛嵌进墙面般岿然不动。

  郁臻想到第一天试图搬动房间镜子的自己,恍然大悟。

  “不是故意分开放,而是两面镜子都和墙牢牢钉在一起,根本拆不下来?”

  “嗯。”杜彧环视这间展厅,从地板至墙缝,再到天花板,“这整栋房子原先是住宅,早在房子建好的初期,两面镜子便挂这里了。一面在底楼客厅,现在被改造成博物馆,而我们二楼住的房间,应该曾经是主人卧室的一部分。”

  郁臻:“那为什么不把整栋房子都变成博物馆?”

  “举个例子,财产分配的问题。”杜彧说,“假设我是岛上薄有资产的原住民,名下一栋房子,却有两个儿子,所以我把一楼分给老大,二三楼分给小儿子。小儿子把二三楼重新装修,改成旅馆经营小本生意。长子去了岛外打拼,很多年后功成名就,回岛把底楼捐赠为博物馆供游客参观,还能照顾楼上弟弟的生意。”

  “不是……你等等。”郁臻跑去将展厅浏览了一圈,他在每幅画框展台前驻足的时间不超过30秒,速度极快。

  他回到原地,表情沉重道:“这里展出的照片画作和文字材料,记录的是小岛在不同年代的面貌,包括最近两百年的小镇建设。但我记得,这座岛和小镇是近些年才重建的?在之前的几百年,它不是因为雪崩被掩埋了吗?”

  杜彧重复他的足迹,将展厅内陈列的展品内容细细读了一遍:

  岛上的第一批住民来自于十八世纪的欧洲,因海难流亡到这座孤岛,将它命名为“Ancy”,通用语的音译为岸西岛;后来岛上建立了村落,经过一百年的时间,村子发展成小镇,这栋小楼便是那时修建的,是镇长一家的私宅。

  进入现代后,因岛上的民风淳朴和风景秀丽脱俗,引来外界游客观光,但由于地处偏远,秋冬气候严寒,只有夏季接待旅客。小镇数百年来就这样恬静安稳地卧在雪峰脚下,如世外桃源。

  没有任何一段文字、照片提到雪崩、灾难、死亡等词汇,似乎小岛从未发生过天灾,更没有被重建,它从始至终是这般模样。

  而且,博物馆内的文字全部为英法双语,所以小岛的名字一直是Ancy,没有“岸西”到“安息”的变更。

  杜彧道:“我们来错了。”

  他们抵达这座岛,根本不是安息岛,而是历史轨迹全然不同的岸西岛。

  “快去找那个……叶什么。” 郁臻突然想不起叶映庭的全名,行动先于想法,冲出了博物馆。

  下午时间15:25,小镇的码头空荡荡,青蓝色的海水轻轻拍打礁石,雪白浪花像女神的裙摆。

  叶映庭坐在木桥边,身后是寂静无声的小镇,海风吹乱他毛躁躁的短发,他气恼地敲着手环,“破东西,怎么就没信号了呢?”

  渡轮和警察没有按时抵达,离约定时间过去了半小时,海面依然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通讯工具信号全无,他们与外界失联了。

  但由于前两次成功的连线,叶映庭对“会有人来救我们”这点深信不疑。

  旅馆死了一个人,这可是刑事案件,警察不可能不来的。

  天边风云变幻,霎时间乌云密布,天色变暗,阴冷湿润的风呼啸着席卷海岸,叶映庭被风刮得透心凉,裹紧外套站起来。

  快下雨了,他得回去拿把伞,再换身厚衣服。

  还有两个半小时到六点,他只需再等两个半小时,六点一定会有船来的。

  码头边有一家海鲜餐厅,露台桌面的白色桌布翻飞,空寂无人的店面有种荒凉感。码头与旅馆只相隔一条长街,距离约400米,他能在这头望见那头的围墙,还有二楼打开的窗户。

  叶映庭走了没两步,见街边的餐厅里走出一个蹒跚的人影。

  那是名高瘦的男人,脸色不太好看,但不是他在旅店见过的任何一位住客——是岛上的其他人!

  “喂!你好!”叶映庭兴高采烈地跑过去,“你是岛上的居民吗?你知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儿——”

  “……了。”叶映庭及时刹住脚,心头咯噔一下,后背凉透了。

  这个男人不是脸色不好,而是肤色青白,嘴唇发紫,眼眶里的眼珠呈灰金色,浑浊无神,肢体僵硬,宛如坏掉的木头人,一瘸一拐地走着。

  对方听到他的说话声,脖子抽搐了一下,机械地转过头来,污浊的眼球直勾勾地锁定他。

  叶映庭本能地后退,舌头打结道:“我我、卧槽……你生病了吗?”

  男人朝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叶映庭张皇失措地后退,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瞟,他的汗毛如被春风拂过的草原根根竖起,肩颈打着寒战。

  又有两个相似的人,从餐厅里出来了。不止是餐厅,其他店面凡是敞开的门,都有皮肤青白的金瞳怪人陆续走到街上,他们摇摇摆摆,动作迟缓,如同行尸走肉。

  离他最近的男人,忽地抬起了右臂,袖管下方的手掌被冰冻成柱状,指尖延伸出透明的冰刺,整条手臂形如一把尖锐的兵器,挥向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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